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战尘念慈的其他类型小说《从此云海阔,归途如深渊 番外》,由网络作家“妖妖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很久,萧战尘满脸凝重,将红布包裹的尸身放在我怀中。我紧紧搂住轻飘飘的红布包,哭得撕心裂肺。萧战尘半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说:“念慈,我请香山寺的高僧来超度安宁,能保佑安宁走的安安心心,你不要哭了。”只怕是为了让他自己安心吧。原本昨日我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上香。是婆婆说那里请的平安福最灵验。我信以为真带着病恹恹的女儿去求福。哪知却害得女儿惨死狼腹。五岁的孩子只剩下这么一点尸骨,连一个全尸都拼凑不出来。我痛得心碎一地,几近昏厥。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可怜的孩子啊!”萧战尘流下两行泪,抱着我一脸愧疚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去接你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放心,改天我带人去围剿那群恶狼,一定砍下这群畜生的头祭献安宁。”要不是听到他和婆婆的...
《从此云海阔,归途如深渊 番外》精彩片段
过了很久,萧战尘满脸凝重,将红布包裹的尸身放在我怀中。
我紧紧搂住轻飘飘的红布包,哭得撕心裂肺。
萧战尘半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说:“念慈,我请香山寺的高僧来超度安宁,能保佑安宁走的安安心心,你不要哭了。”
只怕是为了让他自己安心吧。
原本昨日我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上香。
是婆婆说那里请的平安福最灵验。
我信以为真带着病恹恹的女儿去求福。
哪知却害得女儿惨死狼腹。
五岁的孩子只剩下这么一点尸骨,连一个全尸都拼凑不出来。
我痛得心碎一地,几近昏厥。
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可怜的孩子啊!”
萧战尘流下两行泪,抱着我一脸愧疚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去接你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放心,改天我带人去围剿那群恶狼,一定砍下这群畜生的头祭献安宁。”
要不是听到他和婆婆的对话。
我真以为遇到狼群纯属意外。
狼群围攻我们的时候,我拼尽全力把女儿护在怀里。
可我这样一个瘦弱的身躯,怎么能抵挡住那一张张血盆大口。
恶狼的尖牙撕裂我的皮肉,我还天真地抱着一丝幻想。
或许我再咬牙坚持一会,能等到萧战尘的救援。
哪知他当时就站在我们身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等着女儿被恶狼拖走,撕成碎片,才肯下令射杀狼群。
不知道现在他装出这副模样,假惺惺的到底演给谁看?
想起这些,我犹如万箭穿心。
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红布包,默念道:“安宁,不怕,等你头七过后娘就带你走。”
这个充满谎言和算计的家不要也罢。
这时,月瑶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嫂嫂,快趁热喝了这碗药,我刚刚熬好的。”
萧战尘接过汤碗,看见月瑶手上烫出的水泡,一下紧张起来。
“怎么搞的?
快让我看看。”
说着他拉过月瑶的手,心疼地吹起气来。
月瑶慌忙抽出手,低声嗔怪道:“快放开,嫂嫂看见不好。”
萧战尘尴尬地松手,转身心虚地看我一眼。
“念慈,你乖乖喝药,孩子交给我,高僧还等着超度亡魂,让孩子好好上路。”
我忍住心中一口恶气,低头亲亲红布包说道:“安宁,一定要等着娘,不要走远。”
萧战尘前脚刚走。
月瑶后脚转身将汤药倒在窗外。
她一脸讥笑地说:“嫂嫂,你还不知道吧,本来你的腿能保住,是侯爷亲手砍下你的腿骨,扔给狗吃了。”
“你说你都感觉不到疼,那这碗汤药还有必要喝吗?”
我心口一窒。
猛然掀开被褥,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从膝盖处被齐齐砍断。
包扎的白布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渍,刺得我双眼猩红。
以往萧战尘看见我受伤,会心疼的不得了。
可现在他把这份心疼给了月瑶。
挥刀砍下我腿骨的时候,竟心狠地不带一丝犹豫。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抵不过和月瑶几日的偷欢。
身体上的痛再痛,也比不了心里的痛。
我空张着口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抱住断腿发出阵阵哀嚎。
月瑶凑近我,狞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也该告诉你,你刚才亲了又亲的尸骨,不过是一只剥皮的死猫。”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破碎的心再一次被搅成残渣。
半晌我缓过一口气,从胸腔中发出一声低吼,“安宁的尸骨呢?
你们把她怎样了?”
月瑶的脸上露出嘲讽。
“侯爷说被狼啃得只剩下几块骨头,带回府会给我腹中孩儿招来晦气,他一把火烧成灰撒在了野地里。”
我惊愕地张大嘴。
万万没想到萧战尘会如此对待安宁。
捧在手心里疼安宁的是他,把安宁挫骨扬灰的也是他。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原本我还想带着安宁残缺的尸骨,远离这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家。
现在骨灰被萧战尘一把扬了,我去哪找她?
最后一点念想彻底破灭。
我锤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安宁已经够惨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月瑶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崩溃的样子说道。
“嫂嫂,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病恹恹的早就该死了。
你哭成这样至于吗?”
“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一个男胎,能为侯府传宗接代,比安宁金贵多了。”
“你说你刚才非要闹着看她的尸身,又白白害死一只狸猫,何必呢?”
我一张脸变得惨白,整个脊背被冷汗打湿。
颤声问道:“什么?
你说是一只狸猫?”
“对呀,就是安宁从小养到大的那只狸猫。”
“刚才被侯爷吊起来活活扒了皮,那叫声真是一个惨啊!”
“不知道安宁被狼咬的时候,叫得有没有那么惨?”
月瑶笑得花枝乱颤。
刺耳的笑声直冲我的耳膜,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一阵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地疼。
我气得嘴唇发抖,“你们为什么连一只狸猫也不放过?”
月瑶打着转抚摸着扁平的小腹说:“那该死的畜生,对着我呲牙,差点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说侯爷还能留它吗?”
月瑶的话像一把利剑,直直插入我的心窝子。
我泪如雨下,痛得无法呼吸。
安宁时常卧病在床。
萧战尘特意捉来这只狸猫陪安宁解闷。
见这只狸猫能给安宁带来快乐,他视若珍宝。
安宁不在了,这只狸猫是我最后一点慰藉。
没想到仅仅因为狸猫对月瑶呲牙,他就残忍地剥了狸猫的皮。
屋外传来萧战尘的叫喊声,“月瑶,我给你拿来了烫伤膏。”
月瑶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自己的心口。
“啊……”的一声。
月瑶胸前的衣襟染出一朵妖艳的血花。
萧战尘看见这一幕,慌得打碎手中的瓷瓶,“月瑶,出了什么事?”
月瑶捂住心口,满脸泪痕地看着我。
“嫂嫂,我们是一家人,外人说我一个寡妇晦气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
“你讨厌我,嫌我打扰了你和侯爷的生活,我走就是了,何必要动刀子?”
萧战尘把月瑶搂进怀里,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小腹。
脸上逐渐染上怒气,随后几个巴掌甩到我脸上,“念慈,你发什么疯?”
“月瑶一心想好好照顾你,你竟然说她晦气,早知你这么恶毒,昨日就该让狼咬死你。”
这就是说要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的男人。
不分青红皂白的巴掌打断了我们多年的情分。
也打断了我对他最后一点留念。
我木然地看着萧战尘,咽下嘴中的血沫悲戚地说:“是,还不如让狼咬死,免得受这么多折磨。”
后面跟进来的婆婆,眼睛第一时间瞟向月瑶的肚子。
见没有异常,长吁出一口气。
随后也对我发怒:“念慈,我一直以为你温柔贤淑,现在看来却心肠歹毒。”
“月瑶年经轻轻守寡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不仅恶语相加,还拿刀伤她?”
“我心疼你受伤,又失去孩子,拿出珍藏的千年老参要给你补补,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是没必要了。
拿什么也补不了残破的我。
身体是残破的,心更是残破的。
可是你们都忘了吗?
这样残破不堪的我,全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萧战尘咬牙切齿地说:“补什么补,我看她是得了失心疯。”
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月瑶急匆匆走了。
婆婆跺一下脚,跟了上去,“真是造了什么孽,欺负一个寡妇。”
屋外传来婆婆焦急的声音,“月瑶,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萧战尘气呼呼地说:“我现在就带她去看大夫,要是有事,我决不轻饶念慈。”
月瑶说道:“侯爷,快带我去找薛神医。”
我空洞地看着床幔,万念俱灰。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打湿双鬓。
我嫁到侯府这么多年,恭敬贤良,将整个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全府上下谁不说我一句好。
我以为会和萧战尘一辈子举案齐眉。
哪曾想七年耳鬓厮磨,抵不过一个男胎。
当晚。
伤口痛得我大汗淋漓。
我缩成一团,咬着牙不吭一声忍着。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月瑶撒娇的声音。
“侯爷,嫂嫂在隔壁,你来钻我的被窝不好吧。”
“放心,今天那碗药,能让她昏睡一整晚,就算闹出天大的动静,也吵不醒她。”
“侯爷不要,我这还怀着孩子呢。”
“大夫说三月后胎已稳,我忍这么久快憋死了。”
“侯爷,难道我怀孕期间,你没和嫂嫂同房过一次?”
“提她做什么,那么扫兴。
她一心扑在安宁身上,晚上也要搂着安宁睡,算了提起来晦气。
你不知道你把我的魂都快勾没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直钻我的脑子。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嘴里一片血腥。
我以为遭受这么一连串的打击,心不会再痛。
可是亲耳听到萧战尘和别人寻欢作乐的声音。
还是痛得像被生劈成两半。
我扯过被褥蒙住头,一直忍到三更他们才消停。
月瑶又问道:“侯爷,我这肚子很快要藏不住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兼祧两房的事?”
“再等等吧,念慈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怕再刺激到她。”
上香途中,我和女儿被狼群围攻。
救回时,我浑身皮肉撕裂,一条腿露出森白的骨头,惨不忍睹。
萧战尘带着手下疯狂射杀狼群。
直到狼群被吓退,他抱着女儿残缺的尸骨泣不成声,“对不起安宁,我来晚了。”
可等我悠悠转醒,听到他和婆婆在屋外低语。
“你要把老二媳妇接过来兼祧两房,我不反对,但你引狼群袭击念慈娘俩,不怕她们都葬身狼腹吗?”
“母亲,我躲在后面自有分寸,念慈废了一条腿,正好让月瑶来照顾,两家变一家才会名正言顺。”
“可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狼咬死?”
“安宁不过是一个病秧子,迟早会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大不了以后我再给念慈一个健康的。”
原来是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护着我们娘俩的人,亲手将我们送上绝路。
既然如此,不要也罢。
……婆婆点头应允,“你说的没错,念慈为那个病秧子,一直不愿意再生,死了也好,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可是你在念慈面前发过誓永不纳妾,这会又要迎月瑶进门,会不会言而无信?”
萧战尘拍着胸脯说:“母亲,我是答应过念慈,但兼祧两房是娶妻不是纳妾。
不算言而无信,以后我会好好补偿念慈。”
婆婆叮嘱道:“念慈到底受苦了,月瑶照顾她天经地义,你不能偏心,要让月瑶尽心尽力照顾才对。”
“母亲教训的是,可是月瑶怀上我的孩儿已满三个月,大夫说是个男胎,恐怕不能受累。”
婆婆惊喜地说:“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你怎么不早说,月瑶现在更需要照顾,我这就去接她过来。”
外面艳阳高照,我冷得浑身打颤。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砸在心口都是密密麻麻的坑。
看来半年前,小叔子突发恶疾去世。
萧战尘打着照顾遗孀的旗号,早就和月瑶滚到一张床上。
我整日带着安宁寻医问药,竟没看出半点端倪。
愤恨弥漫我整个胸腔,让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萧战尘听见动静,立即推门进来。
他把我搂在怀中,轻抚我的后背,温柔地为我擦去泪水。
“念慈,都过去了,你昏迷一天,我已经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了伤,安宁我会妥善安葬,你不要伤心过度。”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温柔体贴还是心狠手辣。
当年,萧战尘跪在我面前求娶我。
发誓说今生今世不纳妾,会永远护着我。
结果一转眼为了兼祧两房,亲手设局将我和女儿推入深渊。
真是讽刺至极。
我紧紧攥住萧战尘的衣襟,拉着哭腔哀求道:“让我再看一眼安宁。”
萧战尘红了眼眶,用力憋住泪水,“还是别看了,看了只会让你更难过。”
我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安宁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再难过我也要看,你抱过来,让我再看一眼。”
萧战尘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你等着,我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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