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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云海阔,归途如深渊 番外

妖妖幺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过了很久,萧战尘满脸凝重,将红布包裹的尸身放在我怀中。我紧紧搂住轻飘飘的红布包,哭得撕心裂肺。萧战尘半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说:“念慈,我请香山寺的高僧来超度安宁,能保佑安宁走的安安心心,你不要哭了。”只怕是为了让他自己安心吧。原本昨日我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上香。是婆婆说那里请的平安福最灵验。我信以为真带着病恹恹的女儿去求福。哪知却害得女儿惨死狼腹。五岁的孩子只剩下这么一点尸骨,连一个全尸都拼凑不出来。我痛得心碎一地,几近昏厥。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可怜的孩子啊!”萧战尘流下两行泪,抱着我一脸愧疚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去接你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放心,改天我带人去围剿那群恶狼,一定砍下这群畜生的头祭献安宁。”要不是听到他和婆婆的...

主角:萧战尘念慈   更新:2025-04-17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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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战尘念慈的其他类型小说《从此云海阔,归途如深渊 番外》,由网络作家“妖妖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很久,萧战尘满脸凝重,将红布包裹的尸身放在我怀中。我紧紧搂住轻飘飘的红布包,哭得撕心裂肺。萧战尘半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说:“念慈,我请香山寺的高僧来超度安宁,能保佑安宁走的安安心心,你不要哭了。”只怕是为了让他自己安心吧。原本昨日我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上香。是婆婆说那里请的平安福最灵验。我信以为真带着病恹恹的女儿去求福。哪知却害得女儿惨死狼腹。五岁的孩子只剩下这么一点尸骨,连一个全尸都拼凑不出来。我痛得心碎一地,几近昏厥。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可怜的孩子啊!”萧战尘流下两行泪,抱着我一脸愧疚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去接你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放心,改天我带人去围剿那群恶狼,一定砍下这群畜生的头祭献安宁。”要不是听到他和婆婆的...

《从此云海阔,归途如深渊 番外》精彩片段

过了很久,萧战尘满脸凝重,将红布包裹的尸身放在我怀中。

我紧紧搂住轻飘飘的红布包,哭得撕心裂肺。

萧战尘半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说:“念慈,我请香山寺的高僧来超度安宁,能保佑安宁走的安安心心,你不要哭了。”

只怕是为了让他自己安心吧。

原本昨日我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上香。

是婆婆说那里请的平安福最灵验。

我信以为真带着病恹恹的女儿去求福。

哪知却害得女儿惨死狼腹。

五岁的孩子只剩下这么一点尸骨,连一个全尸都拼凑不出来。

我痛得心碎一地,几近昏厥。

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可怜的孩子啊!”

萧战尘流下两行泪,抱着我一脸愧疚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去接你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放心,改天我带人去围剿那群恶狼,一定砍下这群畜生的头祭献安宁。”

要不是听到他和婆婆的对话。

我真以为遇到狼群纯属意外。

狼群围攻我们的时候,我拼尽全力把女儿护在怀里。

可我这样一个瘦弱的身躯,怎么能抵挡住那一张张血盆大口。

恶狼的尖牙撕裂我的皮肉,我还天真地抱着一丝幻想。

或许我再咬牙坚持一会,能等到萧战尘的救援。

哪知他当时就站在我们身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等着女儿被恶狼拖走,撕成碎片,才肯下令射杀狼群。

不知道现在他装出这副模样,假惺惺的到底演给谁看?

想起这些,我犹如万箭穿心。

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红布包,默念道:“安宁,不怕,等你头七过后娘就带你走。”

这个充满谎言和算计的家不要也罢。

这时,月瑶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嫂嫂,快趁热喝了这碗药,我刚刚熬好的。”

萧战尘接过汤碗,看见月瑶手上烫出的水泡,一下紧张起来。

“怎么搞的?

快让我看看。”

说着他拉过月瑶的手,心疼地吹起气来。

月瑶慌忙抽出手,低声嗔怪道:“快放开,嫂嫂看见不好。”

萧战尘尴尬地松手,转身心虚地看我一眼。

“念慈,你乖乖喝药,孩子交给我,高僧还等着超度亡魂,让孩子好好上路。”

我忍住心中一口恶气,低头亲亲红布包说道:“安宁,一定要等着娘,不要走远。”

萧战尘前脚刚走。

月瑶后脚转身将汤药倒在窗外。

她一脸讥笑地说:“嫂嫂,你还不知道吧,本来你的腿能保住,是侯爷亲手砍下你的腿骨,扔给狗吃了。”

“你说你都感觉不到疼,那这碗汤药还有必要喝吗?”

我心口一窒。

猛然掀开被褥,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从膝盖处被齐齐砍断。

包扎的白布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渍,刺得我双眼猩红。

以往萧战尘看见我受伤,会心疼的不得了。

可现在他把这份心疼给了月瑶。

挥刀砍下我腿骨的时候,竟心狠地不带一丝犹豫。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抵不过和月瑶几日的偷欢。

身体上的痛再痛,也比不了心里的痛。


我空张着口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抱住断腿发出阵阵哀嚎。

月瑶凑近我,狞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也该告诉你,你刚才亲了又亲的尸骨,不过是一只剥皮的死猫。”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破碎的心再一次被搅成残渣。

半晌我缓过一口气,从胸腔中发出一声低吼,“安宁的尸骨呢?

你们把她怎样了?”

月瑶的脸上露出嘲讽。

“侯爷说被狼啃得只剩下几块骨头,带回府会给我腹中孩儿招来晦气,他一把火烧成灰撒在了野地里。”

我惊愕地张大嘴。

万万没想到萧战尘会如此对待安宁。

捧在手心里疼安宁的是他,把安宁挫骨扬灰的也是他。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原本我还想带着安宁残缺的尸骨,远离这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家。

现在骨灰被萧战尘一把扬了,我去哪找她?

最后一点念想彻底破灭。

我锤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安宁已经够惨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月瑶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崩溃的样子说道。

“嫂嫂,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病恹恹的早就该死了。

你哭成这样至于吗?”

“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一个男胎,能为侯府传宗接代,比安宁金贵多了。”

“你说你刚才非要闹着看她的尸身,又白白害死一只狸猫,何必呢?”

我一张脸变得惨白,整个脊背被冷汗打湿。

颤声问道:“什么?

你说是一只狸猫?”

“对呀,就是安宁从小养到大的那只狸猫。”

“刚才被侯爷吊起来活活扒了皮,那叫声真是一个惨啊!”

“不知道安宁被狼咬的时候,叫得有没有那么惨?”

月瑶笑得花枝乱颤。

刺耳的笑声直冲我的耳膜,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一阵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地疼。

我气得嘴唇发抖,“你们为什么连一只狸猫也不放过?”

月瑶打着转抚摸着扁平的小腹说:“那该死的畜生,对着我呲牙,差点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说侯爷还能留它吗?”

月瑶的话像一把利剑,直直插入我的心窝子。

我泪如雨下,痛得无法呼吸。

安宁时常卧病在床。

萧战尘特意捉来这只狸猫陪安宁解闷。

见这只狸猫能给安宁带来快乐,他视若珍宝。

安宁不在了,这只狸猫是我最后一点慰藉。

没想到仅仅因为狸猫对月瑶呲牙,他就残忍地剥了狸猫的皮。

屋外传来萧战尘的叫喊声,“月瑶,我给你拿来了烫伤膏。”

月瑶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自己的心口。

“啊……”的一声。

月瑶胸前的衣襟染出一朵妖艳的血花。

萧战尘看见这一幕,慌得打碎手中的瓷瓶,“月瑶,出了什么事?”

月瑶捂住心口,满脸泪痕地看着我。

“嫂嫂,我们是一家人,外人说我一个寡妇晦气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

“你讨厌我,嫌我打扰了你和侯爷的生活,我走就是了,何必要动刀子?”

萧战尘把月瑶搂进怀里,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小腹。


脸上逐渐染上怒气,随后几个巴掌甩到我脸上,“念慈,你发什么疯?”

“月瑶一心想好好照顾你,你竟然说她晦气,早知你这么恶毒,昨日就该让狼咬死你。”

这就是说要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的男人。

不分青红皂白的巴掌打断了我们多年的情分。

也打断了我对他最后一点留念。

我木然地看着萧战尘,咽下嘴中的血沫悲戚地说:“是,还不如让狼咬死,免得受这么多折磨。”

后面跟进来的婆婆,眼睛第一时间瞟向月瑶的肚子。

见没有异常,长吁出一口气。

随后也对我发怒:“念慈,我一直以为你温柔贤淑,现在看来却心肠歹毒。”

“月瑶年经轻轻守寡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不仅恶语相加,还拿刀伤她?”

“我心疼你受伤,又失去孩子,拿出珍藏的千年老参要给你补补,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是没必要了。

拿什么也补不了残破的我。

身体是残破的,心更是残破的。

可是你们都忘了吗?

这样残破不堪的我,全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萧战尘咬牙切齿地说:“补什么补,我看她是得了失心疯。”

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月瑶急匆匆走了。

婆婆跺一下脚,跟了上去,“真是造了什么孽,欺负一个寡妇。”

屋外传来婆婆焦急的声音,“月瑶,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萧战尘气呼呼地说:“我现在就带她去看大夫,要是有事,我决不轻饶念慈。”

月瑶说道:“侯爷,快带我去找薛神医。”

我空洞地看着床幔,万念俱灰。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打湿双鬓。

我嫁到侯府这么多年,恭敬贤良,将整个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全府上下谁不说我一句好。

我以为会和萧战尘一辈子举案齐眉。

哪曾想七年耳鬓厮磨,抵不过一个男胎。

当晚。

伤口痛得我大汗淋漓。

我缩成一团,咬着牙不吭一声忍着。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月瑶撒娇的声音。

“侯爷,嫂嫂在隔壁,你来钻我的被窝不好吧。”

“放心,今天那碗药,能让她昏睡一整晚,就算闹出天大的动静,也吵不醒她。”

“侯爷不要,我这还怀着孩子呢。”

“大夫说三月后胎已稳,我忍这么久快憋死了。”

“侯爷,难道我怀孕期间,你没和嫂嫂同房过一次?”

“提她做什么,那么扫兴。

她一心扑在安宁身上,晚上也要搂着安宁睡,算了提起来晦气。

你不知道你把我的魂都快勾没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直钻我的脑子。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嘴里一片血腥。

我以为遭受这么一连串的打击,心不会再痛。

可是亲耳听到萧战尘和别人寻欢作乐的声音。

还是痛得像被生劈成两半。

我扯过被褥蒙住头,一直忍到三更他们才消停。

月瑶又问道:“侯爷,我这肚子很快要藏不住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兼祧两房的事?”

“再等等吧,念慈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怕再刺激到她。”


上香途中,我和女儿被狼群围攻。

救回时,我浑身皮肉撕裂,一条腿露出森白的骨头,惨不忍睹。

萧战尘带着手下疯狂射杀狼群。

直到狼群被吓退,他抱着女儿残缺的尸骨泣不成声,“对不起安宁,我来晚了。”

可等我悠悠转醒,听到他和婆婆在屋外低语。

“你要把老二媳妇接过来兼祧两房,我不反对,但你引狼群袭击念慈娘俩,不怕她们都葬身狼腹吗?”

“母亲,我躲在后面自有分寸,念慈废了一条腿,正好让月瑶来照顾,两家变一家才会名正言顺。”

“可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狼咬死?”

“安宁不过是一个病秧子,迟早会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大不了以后我再给念慈一个健康的。”

原来是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护着我们娘俩的人,亲手将我们送上绝路。

既然如此,不要也罢。

……婆婆点头应允,“你说的没错,念慈为那个病秧子,一直不愿意再生,死了也好,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可是你在念慈面前发过誓永不纳妾,这会又要迎月瑶进门,会不会言而无信?”

萧战尘拍着胸脯说:“母亲,我是答应过念慈,但兼祧两房是娶妻不是纳妾。

不算言而无信,以后我会好好补偿念慈。”

婆婆叮嘱道:“念慈到底受苦了,月瑶照顾她天经地义,你不能偏心,要让月瑶尽心尽力照顾才对。”

“母亲教训的是,可是月瑶怀上我的孩儿已满三个月,大夫说是个男胎,恐怕不能受累。”

婆婆惊喜地说:“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你怎么不早说,月瑶现在更需要照顾,我这就去接她过来。”

外面艳阳高照,我冷得浑身打颤。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砸在心口都是密密麻麻的坑。

看来半年前,小叔子突发恶疾去世。

萧战尘打着照顾遗孀的旗号,早就和月瑶滚到一张床上。

我整日带着安宁寻医问药,竟没看出半点端倪。

愤恨弥漫我整个胸腔,让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萧战尘听见动静,立即推门进来。

他把我搂在怀中,轻抚我的后背,温柔地为我擦去泪水。

“念慈,都过去了,你昏迷一天,我已经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了伤,安宁我会妥善安葬,你不要伤心过度。”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温柔体贴还是心狠手辣。

当年,萧战尘跪在我面前求娶我。

发誓说今生今世不纳妾,会永远护着我。

结果一转眼为了兼祧两房,亲手设局将我和女儿推入深渊。

真是讽刺至极。

我紧紧攥住萧战尘的衣襟,拉着哭腔哀求道:“让我再看一眼安宁。”

萧战尘红了眼眶,用力憋住泪水,“还是别看了,看了只会让你更难过。”

我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安宁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再难过我也要看,你抱过来,让我再看一眼。”

萧战尘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你等着,我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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