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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

沈熠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遇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眼底闪过一丝欣赏,然后带着几分自嘲说:“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处理这种感情纠纷的案子。”宁芷韵转过头,“说起来,我还是有点好奇。林秋雨这个人,你也看到了,算不上多讨人喜欢。况且,夏云你也认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接下她这个案子?”祁遇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边开边说:“夏云跟我哥是熟,跟我,真算不上朋友。接这个案子嘛……主要是那天听周丽娜说,你和汪铎都不肯接。我怕那个女人被拒绝后,出去到处乱说话,败坏我们律所的名声。”他忽然皱了皱鼻子,带着玩笑笑道:“你知道的,女人有时候心眼小,报复心可强了。”宁芷韵被他逗笑了,轻轻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女人心眼小,报复心强?我可从来没什么报复心。”祁遇侧过头看她,嘴角噙着笑,“...

主角:沈熠琛宁芷韵   更新:2025-04-18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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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遇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眼底闪过一丝欣赏,然后带着几分自嘲说:“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处理这种感情纠纷的案子。”宁芷韵转过头,“说起来,我还是有点好奇。林秋雨这个人,你也看到了,算不上多讨人喜欢。况且,夏云你也认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接下她这个案子?”祁遇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边开边说:“夏云跟我哥是熟,跟我,真算不上朋友。接这个案子嘛……主要是那天听周丽娜说,你和汪铎都不肯接。我怕那个女人被拒绝后,出去到处乱说话,败坏我们律所的名声。”他忽然皱了皱鼻子,带着玩笑笑道:“你知道的,女人有时候心眼小,报复心可强了。”宁芷韵被他逗笑了,轻轻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女人心眼小,报复心强?我可从来没什么报复心。”祁遇侧过头看她,嘴角噙着笑,“...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精彩片段


祁遇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眼底闪过一丝欣赏,然后带着几分自嘲说:“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处理这种感情纠纷的案子。”

宁芷韵转过头,“说起来,我还是有点好奇。林秋雨这个人,你也看到了,算不上多讨人喜欢。况且,夏云你也认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接下她这个案子?”

祁遇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边开边说:“夏云跟我哥是熟,跟我,真算不上朋友。接这个案子嘛……主要是那天听周丽娜说,你和汪铎都不肯接。我怕那个女人被拒绝后,出去到处乱说话,败坏我们律所的名声。”他忽然皱了皱鼻子,带着玩笑笑道:“你知道的,女人有时候心眼小,报复心可强了。”宁芷韵被他逗笑了,轻轻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女人心眼小,报复心强?我可从来没什么报复心。”

祁遇侧过头看她,嘴角噙着笑,“是吗?那不知道是谁,这两天一直跟我冷战,板着个脸。这还不叫小气?”

宁芷韵脸颊微热,笑着刚想反驳,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沈熠琛”三个字。她微蹙了下眉,按下了接听键,还顺手点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沈熠琛略显焦躁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苗婉可尖锐的哭闹和争吵。

“……你别闹了!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吵!那个,上次……上次你说,愿意拿一个亿出来帮沈家周转,还作不作数?”

祁遇闻言,又转了个弯,缓缓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宁芷韵平静回应,“当然作数。我的条件,你也清楚,我一付钱,你必须马上离婚。”

电话那头的沈熠琛沉默了几秒。

“你去求那个贱人做什么!”背景里苗婉可的哭骂声更响了。

“沈家的资金链,彻底断了。刚才沈丘打电话来说,支付完挪威工厂那边的第二笔合同款,公司账上……彻底空了。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沈熠琛绝望说道。

“你就去找那个贱人!让她帮你啊!你不是把她当救世主吗?去啊!把她当神仙供起来吧!”苗婉可又在旁边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闭嘴!”沈熠琛懒得再理会她,又用卑微的语气求着宁芷韵:“帮帮我……帮帮沈家吧……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家,毁在我手里吧……”

宁芷韵心头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干脆利落回答:“可以。明天一早,民政局门口见。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一个亿,立刻转到沈氏集团账上。”

电话那头,沈熠琛沉默良久,终于传来一声,“好……明天一早……我就去签字。”

宁芷韵没再多说一个字,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两人坐在车厢内安静了片刻,祁遇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他绕到副驾这边,打开车门,朝她伸出手。

车子正好停在跨江大桥的中央。

夕阳正缓缓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将天空和江面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

他拉着宁芷韵的手,带着她走到桥边的观景平台赏景。

晚风带着微凉,吹拂在两人耳旁。

“看样子,明天,就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了。”祁遇站在她身侧,双眸望向远方的落日熔金。

宁芷韵也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是啊,等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她嘴角忽又勾起一抹笑意,“说起来也真是讽刺。当初从沈家那里赚来的一个亿,没想到,最后还真派上了大用场。”

祁遇转过身,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这回总该答应我了,等明天离了婚,我们马上去登记结婚。”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无声地昭示着她的答案。

祁遇的欣然一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隔天清早,诚达律师事务所。

宁芷韵处理完手头几份紧急文件,习惯性地点开了新闻推送,一条加粗的娱乐头条赫然映入眼帘——“惊爆!祁氏二公子私会有夫之妇!”

她看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周丽娜端着咖啡杯,小心翼翼地挪到她办公桌旁,安慰道:“你别看这些!新闻都是胡说八道的!那些记者为了博眼球什么都敢写,外人根本不了解情况,你别往心里去!”

宁芷韵点点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就在这时,汪铎一风风火火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对着周丽娜喊:“小周!快!帮我叫辆车!快点!”

可当他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宁芷韵时,话音戛然而止,表情也变得尴尬起来。

宁芷韵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出什么事了?”

汪铎犹豫了一下,最终说了出来,“是老祁那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煽动了一帮媒体记者,说他私生活混乱什么的,把他住的公寓楼下给堵死了!水泄不通!他今天上午有个很重要的庭要开,根本出不了门,急死了!让我赶紧叫辆车从后门停车场接应他!”

宁芷韵心里一急,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祁遇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嘈杂混乱的声音,隐约能听到记者七嘴八舌的提问声和相机快门声。

“你那边怎么样?要不要紧?”宁芷韵着急问道。

“没事,小场面而已,别担心。”祁遇在轻松地试图安抚她,“就是一群苍蝇,有点烦人。你安心工作,别多想,我能处理好。”

宁芷韵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紧,担心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她还想再问,可他那边实在太吵了,断断续续的,根本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紧接着,只听祁遇匆匆说了句,“先不说了,晚点联系你。”便挂断了电话。

汪铎看了看宁芷韵阴沉的脸色,心里的火气也跟着蹭蹭往上冒,用力一拍大腿,发泄道:“妈的!肯定是沈家那帮孙子的鬼!除了他们,谁还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他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不行!我不能让老祁一个人在那儿被堵着!小周,车不用叫了,还是我开车过去,从后门接他出来算了!”

宁芷韵看着汪铎急匆匆往外走的背影,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你别太担心了。祁律师那么厉害,肯定能应付的。汪律师也过去了,不会有事的。”周丽娜小声劝着她,“不过我看,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别跟祁律师见面了。那些记者盯着呢,万一再被拍到,指不定又编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宁芷韵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透着担忧。

下午,民政局门口。

宁芷韵提前到了,等了约莫十分钟,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才缓缓驶来,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沈熠琛从驾驶座上下来。紧接着,副驾驶的车门也开了,苗婉可踩着高跟鞋,款款走了下来,手臂还亲昵地挽着沈熠琛。

宁芷韵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两个人,“请快点,我下午还有事。”

沈熠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地想抽回被苗婉可挽着的手臂,却被她缠得更紧,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她……非要跟着一起来。”

宁芷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看见他身边有人,“东西都带齐了吧?进去吧。”她率先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很快核对了证件,将两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宁芷韵迅速确认好条款,直接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马上将其中一份推到沈熠琛面前。

“你签完我就打款。”

沈熠琛看着那份签好字的协议,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终于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苗婉可在旁紧紧盯着沈熠琛的动作,见他签完字,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立刻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塞到沈熠琛手里,嗲声嗲气说:“琛哥哥,来都来了,不如我们现在就登记结婚吧!”

沈熠琛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现在?这……这太快了吧?爷爷那边……还没同意呢……”

苗婉可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抱着他的胳膊继续撒娇,“哎呀,爷爷那边我去说嘛!他肯定会同意的!琛哥哥,我们等了这么久,我不想再等了!我们现在就结婚,好不好嘛?”

沈熠琛被她缠得烦躁起来,用力推开她,“好了!别闹了!这事以后再说!”

苗婉可表情渐渐冷了下来,见沈熠琛态度坚决,知道这事急不来,只好悻悻地收回了证件。但又不甘心地转头看向宁芷韵,“恭喜你啊,终于恢复自由身了。怎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迫不及待要嫁给祁二少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现在外面那些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祁律师可是被你连累得不轻啊。你要是真敢在这个时候跟他结婚,我保证,祁氏的股价,明天就得跌停!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跟祁家交代!”

宁芷韵冷冷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件事看来有你的功劳了是不?”

苗婉可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她心里已明白一切,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离婚协议和证件,站起身狠狠瞪了苗婉可一眼,“还有空管别人,小心自顾不暇。”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宁芷韵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给祁遇拨了过去。

可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忙音,无人接听。

她看了眼时间,估算着祁遇这会应该是在开庭吧。

有一瞬间,她真想立刻冲去法院找祁遇。可周丽娜的叮嘱又在耳边响起——“我看,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别跟祁律师见面了。那些记者盯着呢,万一再被拍到……”

她的脚步便顿住了。现在过去,只会给他添乱吧。

她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头的焦躁,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决定还是先回律所等消息吧。

车子途径一片杂乱的棚户区,宁芷韵握着方向盘,思绪有些飘忽。就在她有些走神的瞬间,车子前方路口忽然窜出一辆电动车!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

宁芷韵猛地回过神,心脏骤停了一瞬。

是撞到人了吗?

她立刻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一看。

地上躺着个穿外卖服的女人,头盔滚到了一边,人看着像是晕过去了。

宁芷韵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乱动这女人,就马上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到,她顾不上自己的车,也跟着上了救护车送女人来到最近的医院。

医院急诊室外面。

宁芷韵坐在椅子上等着,过了会儿,门开了。

医生摘了口罩:“你好,是送这位外卖员过来的家属?”

宁芷韵急忙迎上去,“我是,她没事吧?”

“她醒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腿有点轻微骨裂,还有些擦伤,得住几天院观察。”医生说完,旁边护士示就示意可以进去探望了。

宁芷韵马上跟着护士往病房走。

推开门,床上的女人正费劲地想坐起来,看见宁芷韵,她眼神里有点懵,露出些许点防备之色。

“你好,感觉怎么样?”宁芷韵走到床边,轻声问候。

女人紧张地说:“我……这是在医院?医药费……”

宁芷韵马上表示:“你放心,费用我已经先垫了。”

没想到,女人脸色不但没缓和,还一下子激动起来,“那哪儿行!我没钱!我不住院!我得马上走!”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好像马上就要从床上跳下来。

“你先别激动,养伤要紧。”宁芷韵忙按住她,想让她平静下来。

“不行!我真没钱,你让我走吧!”女人固执地摇头,伸手就要去拔手背上的输液针。

宁芷韵赶紧上前按住她的手:“别乱动!伤口该感染了!”

两人正僵持着,床头柜上女人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号码,猛地甩开宁芷韵的手,急忙接起来,

“喂?张老师?怎么了?小玉不见了……”

宁芷韵站在一旁,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心里一沉,也跟着紧张起来。

女人挂断电话,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她却浑然不顾,掀开被子就往床下爬,“我女儿不见了,我要去找我的小玉!”她下了床,可腿上的伤让她动作踉跄,差点摔倒。

宁芷韵忙上前扶住她,“你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找孩子?”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小玉肯定吓坏了!”女人根本听不进劝,用力推开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冲。

宁芷韵实在看不下去,边扶着她边说:“我陪你去找!多个人肯定能快点!”

就这样,她搀扶着几乎无法站立的女人,一瘸一拐离开医院,来到附近的幼儿园。

好在抵达幼儿园时,老师已经接到电话,说孩子在公园被找到了。

宁芷韵又马不停蹄地搀扶着女人,朝着不远处的公园赶去。

在公园滑梯旁边,她们总算瞧见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冰冷的长椅子上。

“小玉!”韩玫好像一下子有了力气,甩开宁芷韵的手,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你在这儿干嘛?怎么不等妈妈?知不知道妈妈快急死了!”

小女孩看见是妈妈,憋了好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来,声音不大,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特别可怜。

宁芷韵慢慢走过来,看着小女孩挂满泪珠的小脸,心也跟着软了。她蹲下,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女人。

那女人感激接过,擦干小女孩眼泪后,又抱着亲昵的哄了一会儿。

宁芷韵看着母女可怜模样,默默抽出一沓挺厚的现金,递到女人跟前,“今天实在对不起,这里有五千元钱,你先收下。”

小玉的哭声停了停,泪汪汪地看着那叠红票子,扯了扯女人衣角说:“妈妈,有钱了,我可以去春游了吗?全班就我没交春游费,我都不好意思坐在教室里边。”

没想到,韩玫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打开宁芷韵递钱的手,几张钞票散落在地上,“谁要你的钱了!”

小玉刚止住的眼泪又涌出来,瘪着小嘴看她妈妈。

宁芷韵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轻轻拍了拍小玉的后背安慰,“好了好了,不哭,阿姨给你钱,你可以去春游的。”

女人一把把女儿拉到自己身后,怒瞪着宁芷韵,“我说了不会收你钱的!”

小玉却再也绷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女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小女孩哭声噶然而止,含泪憋住的表情,却比哭更惹人心疼。

宁芷韵也被女人举动惊到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摸着女孩头发柔声哄了两句。

此时,女人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宁芷韵忙上前轻拍她肩膀,一起安慰。

过了一会,女人终于缓缓开口,“我叫韩玫,这是我女儿小玉。我们刚从老家搬回京城,我送外卖养活我们俩。日子是紧巴点,但我们不靠别人施舍。”她虽然还在流泪,可话里有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宁芷韵点了点头,严肃认真地对她说:“韩女士,你误会了。这不是施舍。是我开车不小心,闯了红灯,撞坏了你的车,还让你受了伤。这是我该给的赔偿。”

韩玫冷笑,“不管你是不是闯红灯,这钱我不会要。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动不动就想拿钱砸人,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这时,旁边的小玉小声地哭泣起来,“妈妈……我想去春游……老师说要交一千块钱……”

韩玫看着女儿哭得通红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于还是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小玉的屁股上,“哭哭哭!就知道哭!春游春游!没钱去什么春游!以后不许再提了!”

小玉挨了打,又硬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看着她妈妈,不发一言。

这一幕,让宁芷韵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钱递到韩玫面前,努力放低姿态,对她说:“就算这钱是我借给你的,好吗?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孩子想去春游,就让她去吧,别因为这点钱,让孩子心里留下遗憾。”

提到女儿,韩玫眼圈红了,她看着女儿委屈又渴望的眼神,再看看宁芷韵手里的钱,紧抿的嘴唇终于松动了,“好……算我借你的。这样,你跟我回家一趟,我把身份证押给你。等我还了钱,你再还给我。”

“好。”宁芷韵看着她坚持的样子,没有再拒绝。

她跟着母女俩,走进了旁边一个老旧小区,拐进漆黑的楼道,终于在一扇铁皮都掉了的门面前停了下来。

韩玫掏钥匙开了门,屋里真小,就十几平米,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差不多就满了。她走进去,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个旧箱子,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有点皱的身份证递给她。

宁芷韵刚接过来。

突然,门被拍得“咚咚”响。

一个女人在外面喊:“韩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交房租了!”

韩玫脸色一下子白了,定了定神,才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中年女人,两手叉腰看着她们,“房租呢?今天到期了!”

韩玫一脸歉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王姐,再宽限两天行不行?送外卖的钱,平台那边得过两天才能拿到……”

房东王姐嗓门一下子高了起来:“两天?又是两天!上次就说两天!蒙谁呢?”她上下打量着韩玫,嘴里毫不客气地开骂:“一个外地来的野女人,拖个不知道爹是谁的野孩子,能干啥正经活?我看你就是想赖账!”

韩玫脸一下子涨红了,“我不是野女人!我有身份证!我是北京人!”她忙从宁芷韵手里拿回身份证塞给房东看。

房东嗤笑一声:“身份证?谁知道真的假的!假证多了去了!北京人?北京人混成你这样?住这破地方,带个拖油瓶送外卖?鬼才信!”

宁芷韵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把韩玫挡在后面,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沓钱,晾在房东面前,“这些钱够不够?快点拿去,别在这儿嚷嚷,吓着孩子。”

房东看着那沓钱,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够了够了!这位小姐真痛快!有您付钱,那爱住多久住多久!”

宁芷韵见她收了钱,马上“砰”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此时,宁芷韵心里确实已五味杂陈,震惊,愤怒,悲哀,各种情绪搅一块儿,让她觉得有些无助。

她一直以为,自己跟沈家的恩怨,就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家族利益的争夺,现在看来,这背后,还藏着更深,更黑的阴谋算计。

祁遇扫了眼乱糟糟的房间,皱了下眉,对汪铎说,“这儿就交给你收拾了。”

汪铎秒懂,立刻点头,“放心,保证干净。”

然后,他冲祁遇挤眉弄眼,压低声说:“宝贝就交给你啦。”

祁遇拍了下他肩膀,以示感谢,随后,他拉起宁芷韵的手,“走,出去透透气。”

两人出了公寓大楼。

祁遇开车门,示意宁芷韵上车。宁芷韵坐上车,扭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霓虹灯在她眼里晃,晃得她有些眼花。

不知何时,情绪一下涌上来,她开始止不住地掉眼泪,肩膀也跟着抖。祁遇把车停路边,熄火。解开安全带,侧身抱住宁芷韵,动作轻柔。

他一下下顺着她后背,声音低低地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想哭多久都行,我在。”

宁芷韵靠着他,压着的哭声放出来。

委屈,害怕,无助,全涌上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祁遇没说话,就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衣服。过了好久,宁芷韵慢慢停止了哭泣,抽噎着抬起头,眼睛红肿,挂着泪痕,用沙哑的声音道歉:“对不起,我弄脏你衣服了。”

祁遇手指擦掉她眼角泪痕,轻声说了句:“傻瓜。”

随后,他望着她,眼神认真地宽慰道:“这些事,真不是你一个人能扛的。沈家那势力,你一小姑娘怎么斗得过。伯父现在情况也不好,你得倚靠势力,得有人帮你。”

见她沉默不语,他继续说道:“让我帮你,让我当你靠山。祁家,不会输给沈家。我有把握,能扳倒沈家,给你,给伯父,讨回公道。”

他顿了下,目光盯着她,又开口,带着期待和忐忑,“嫁给我吧。这次我是认真的,想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

昏暗车厢里,祁遇眼神特别亮,说的话,也是坚定有力,透着对她浓厚深沉的爱意。

宁芷韵沉默着,心里乱糟糟的。

祁遇求婚,不是头一次,但这次,却让她特别心动,也觉得特别踏实。

她刚刚经历过一番惊心动魄,又突然了解到沈家的阴谋,她真的觉得好累,好无助。

而此时,祁遇的出现,像一道光,照亮她眼前的路,也让她忽然间感觉有了希望和依靠。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好让心情尽快平复下来。

“真的谢谢你。你刚才说的,我会好好考虑。”她说

祁遇听了,眼里有了些许笑意,嘴角抽了抽,想问但又没敢追问。

最后,他只是轻声说了句:“好,我等你。”

但当感觉她想抽身退出他怀里的时候,他又迅速抱住了她,严肃告诫道:“但是,记住,别再一个人行动了。沈家已经撕破脸,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没我允许,不许再让自己冒险,知道吗?”

他语气有点霸道,但满满都是关心。

宁芷韵看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点头,小声应了句:“知道了。”

然后,她又顺势躺在了他的怀抱。



天色蒙蒙亮了。

周丽娜拎着家乡特产从老家回来了。

走到家门前,她轻手轻脚推开门,时间还早,她怕吵醒宁芷遇。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

她以为扫地的人是宁芷韵,就踮着脚走过去,突然从背后抱住扫地的人,大声喊一声:“我回来啦!”

“哎哟!”汪铎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

周丽娜见眼前的人不是宁芷韵,竟然是汪铎,吓得忙松开手。

汪铎也是一脸错愕,吓得一挥扫帚,直接扫到了她脸上。

“啊,疼,你干嘛呀!”周丽娜被误伤了一下,忙大声叫起来,掩饰刚才的尴尬。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这一大早的,吓得我魂都掉了。”汪铎见对方倒打一耙,也委屈地叫了起来。“那个…我认错人了嘛。”周丽娜声音小小的,有些不敢看汪铎。忽然,她反应过来,忙道:“不对啊,这里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在这儿干嘛呀!”

不等汪铎解释,周丽娜就复仇似的抄起扫把,往他屁股上扫去,“你擅闯民宅,你个流氓,你滚,快滚!”

汪铎被她打得嗷嗷叫着连连后退。

这时,宁芷韵回来了,刚推门进来,就看到两人鸡飞狗跳地追打着。

“呀,你们这是怎么了?”宁芷韵吃惊道。

陪在她身后的祁遇,听见动静也忙过来查看情况。

搞清楚情况后,几人围坐在餐桌边,周丽娜和汪铎相互生着闷气,谁都不理谁。

宁芷韵拉起周丽娜的手,嘘寒问暖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家里还好吗?我以为你要多去几天呢......”

忽然,她看着周丽娜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小丫头平时活泼得很,跟她说话总是眉飞色舞的。而此时却眼神闪烁,仿佛一直在扭头回避着什么。“啊,你脸怎么了?”宁芷韵仔细一瞧,突然发现周丽娜眼角青了一块,嘴角也明显有伤,忙皱眉问道。

这时,大家都注意到了周丽娜脸上的伤,汪铎忙挥舞双手撇清关系:“不是我,不是我!我可什么也没干!”周丽娜忙捂住脸,眼神躲闪着解释了句:“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说完,她便起身,一个人默默躲进了自己房间。

“撞的?她这分明是被打的。”汪铎小声道,以他一个职业律师的敏锐,绝对不可能看错。

宁芷韵也察觉不对,猜测她肯定遇到什么事了。

“要不,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想先和她单独聊聊。”

祁遇点头,拉了拉汪铎,示意他赶紧走。

汪铎边走边不放心叮嘱道:“这都还没搞清楚什么事儿呢.....宝贝,你问清楚后告诉我们,有事我们可以帮忙......”

见他们走后,宁芷韵推门走进周丽娜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水亭别墅。

宁芷韵将行李箱拿来,开始收拾衣裳。

等她收拾好衣物,拖着行李箱来到客厅,已经不见沈熠琛的身影,想来是去了老宅,这倒是让她省事了不少,省得他们再次爆发争吵。

她将行李箱放在背后箱开启车子去了枫林道,这里盘踞的都是将近三十年的老小区,优点也是很明显,物美价廉,不少外来务工人员都选择租住在这里。

当初父亲出事,她变卖了名下房产还债,后面沈老爷子出手收购了宁氏股份,偿还了所有债务,她用手中仅有的钱买下了这个老小区的一处房子,就为了有朝一日离婚了,能有有家可归。

如今母亲住在房子里,最近忙着离婚和工作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来了。

想着等父亲出来,她们就可一家团聚了,她内心有些小激动。

母亲知道她脱离苦海,一定会为她开心,抱着她喜极而泣。

宁芷韵满怀兴奋的敲响了门。

陈蓉打开房门,看到宁芷韵的瞬间,笑容僵持在脸上,双手环抱胸前,警惕看向她,“你来干什么?”

“我和沈熠琛离婚了,要搬回来住。”

宁芷韵拉着行李箱想要进入房间,却被陈蓉拦在门外,“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不方便。”

话落,从陈蓉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全身脱个精光,只裹了条浴巾遮挡重要部位。

小伙深处双手搂着陈蓉腰肢,将下巴放在陈蓉肩膀上,亲昵道,“亲爱的,这是谁啊?”

陈蓉尴尬一笑。

小伙上下打量着宁芷韵,灼热的眼神让人根本无法忽略。

老女人真没意思,倒是眼前的女人,长得是真带劲,若是他攀上她,就再也不用忍着恶心伺候老女人了。

他松开陈蓉,上前想要抓住宁芷韵的手,宁芷韵反应过来,快速避开身,不悦道,“滚开。”

“小姐姐别害羞嘛,欢迎你加入我们。”

小伙的话成功让宁芷韵起了生理反应,恶心得不行,残存的理智让她强忍怒火。

她望着陈蓉,愤怒道,“我不想和你争吵,要么他滚,要么你两一起滚。”

“宁芷韵,我是你妈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养个小白脸,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陈蓉伸出双手试图阻拦宁芷韵进来,可惜她根本不是宁芷韵的对手。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收拾,滚出我家,超出时间,我就直接报警。”宁芷韵拿出手机搜索着家政服务。

陈蓉愣了下,“我可是你妈妈,你竟敢赶我走?”

宁芷韵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你们还有八分钟,看着办吧。”

“现在天都要黑了,这临时的,你让我去哪里找房子?”

“酒店或者大街上,总之都和我没有关系。”宁芷韵早已疲惫不堪,懒得和陈蓉继续废话,“你们还有八分钟。”

她迈步进入次卧,将被褥拿出来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回忆起她和父母的点点滴滴,不知为何,自小她和陈蓉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她看到别的小朋友在妈妈的怀抱中撒娇,摔倒时求抱抱,难过时有父母安慰,便是十分羡慕。

她和陈蓉从未如此亲近过,不是她不想,而是陈蓉根本不愿意,每次她想和陈蓉亲近时,不是换来一次辱骂,就是一顿挨打。

以前听说有人生怕就六亲缘浅。

可能她们就属于没有缘分的母女吧。

京都国际机场。

沈熠琛焦急得等待在接机口,爷爷的话对他震撼太大,他迫不及待想要验证真相。

要是可儿还活着,那他这三年的恨意算什么?

等待是漫长的。

“琛哥哥。”

不等沈熠琛梵反应过来,一个倩丽的身影扑进他怀中,久违的香水味,让他恍如隔世。

她真的没死?

他试探性喊道,“可儿?”

“琛哥哥,我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苗婉可抬起头,嫣然一笑,双手环顾他的腰肢。

不远处,汪铎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用手肘怼了怼一旁的祁遇,“沈熠琛还挺厉害的,这次找的妞从侧面看最像苗婉可。”

“没兴趣。”

祁遇冷漠的话,惹得汪铎轻笑一声,“你这人就是太无情,这件事好歹和你女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都不关注一下?”

祁遇一记冷眼过去,汪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可手中动作可没停,接连抓拍了几张,统统发给了宁芷韵。

汪铎:宝贝,快看你老公和三姐。

宁芷韵:哦。

汪铎:就哦?不赶紧来捉奸?

宁芷韵:……

汪铎:宝贝,你不行啊,我帮你把渣男挂网上。

宁芷韵:多谢。

汪铎将他和宁芷韵的聊天记录递到祁遇面前,挑了挑眉,“你女神比你霸气。”

“陈泽,跟着他们,多拍点照片发给汪铎。”

祁遇嘴角微笑抑制不住上扬,她对渣男越失望,他越是有机会。

宁芷韵刚睡醒便收到汪铎的信息,她把手机放在床上,推门走了出去。

家里很安静,她巡视一遍家里,发现陈蓉和小白脸的确离开了,同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她望着近乎家徒四壁的房间,无力坐在沙发上。

还好,一切都不算糟糕,她脱离苦海,爸爸也要出来了,都在往好的事情上发展。

那她更不应该自暴自弃。

……

人才公寓。

苗婉可刚进门巡视了一圈房子,略微有些激动,“琛哥哥,这房间还是保持我没有离开时的样子,也没有灰尘,看得出来你把房间保护的很好。”

“我有让助理固定找人来打扫。”

沈熠琛心中有千百个问号,必须问清楚,他将苗婉可拉到沙发上坐下,迫不及待问道,“可儿,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琛哥哥,我遗书所言句句属实,当初我跳海是报了必死决心,许是上天怜悯我,并未让我死去,我我被一对捕鱼的夫妇救了下来。”

“当时我伤势太严重,命悬一线,根本没办法联系你们,苏醒后我想着不如就借此机会消失在你们的世界里,你和宁芷韵结婚了,我不想回来看你们恩爱,索性就让你们以为我死了,我也可以开始新生活。”

“可惜天公不作美,我休养好,却发现双腿没了知觉,无奈之下,我联系了爷爷,是爷爷让我去国外治疗,因怕双腿恢复不好,所以不敢跟你说。”

“在国外治疗半年,我就痊愈了,便想着回国找你,爷爷让我再忍耐一些时日,说他和你要做一件大事情,等事情完成后,他便让我回国找你,还表示不会阻碍你我在一起。”


“算了,我豁出去了!”沈丘咬牙,“这批货,我再给您让一个点!”

“这……”朱老板有些心动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沈丘抓紧诱惑道。

“那行吧,这批货我收了!”

朱老板终于下定决心。

“好兄弟!”沈丘的声音感激,“来,咱们干一杯!”

宁芷韵松了口气,心想,这沈家这回怕是又要血亏一笔。

两人碰杯完,便迅速落款签了合同。

送走朱老板后。

沈丘重新关上门,厉声喝道:“谁在里边?给我出来!”

突然,衣橱门被猛地拉开。

宁芷韵就这么暴露在了沈丘面前,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宁芷韵?!”沈丘也是一震。

“沈总,好久不见。”宁芷韵努力保持镇定,顺势从衣橱里走了出来。

沈丘脸色阴沉:“你在这做什么?”

宁芷韵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被绑架来的吧?那也太丢人了!

“说!你到底在调查什么?”沈丘逼问,眼神凶狠。

“沈总,别误会……”

宁芷韵试图解释,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脱身。

“叔叔!我有事找你!”

突然沈熠琛的声音传来从门外传来,还带着点怒气冲冲的喘息声。

紧接着,他便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沈丘脸色一变:“熠琛?你怎么来了?”

沈熠琛冷笑:“我怎么不能来?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天捅破?”

沈丘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沈熠琛会突然出现。

沈熠琛看到宁芷韵眼睛一亮,但也没表现出意外之色。

他迅速走到她面前,稍显关心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宁芷韵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沈熠琛来得及时,不然今天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随后,沈熠琛转向头看向沈丘,眼神凌厉。

“叔叔,我警告你,你私下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敢动我身边的人,我绝不放过你!”

沈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熠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口气他只能忍了下来。

沈熠琛将手轻轻搭在宁芷韵的肩头,想将她带走。

“慢着!”沈丘突然叫道。

他瞪着宁芷韵警告道:“你给我听着,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到外面乱说的话,谁都保不了你!”说完,他气哼哼地走了。

沈熠琛推了推有些愣神的宁芷韵说:“我们快走。”

宁芷韵跟着沈熠琛离开夜总会,坐在了他车子的副驾上。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车子才刚启动,宁芷韵就忍不住问道。

她可不认为沈熠琛会是碰巧过来。

沈熠琛立刻带着火气吼了出来:“我还想问你呢!祁遇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然后,他扭头瞪着宁芷韵,眼神尖锐地质问她:“他这么关心你的事?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宁芷韵皱眉,语气冷淡,“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沈熠琛冷笑,语气嘲讽道:“别装傻!祁遇那么着急忙慌地找你,还知道你在沈丘那儿……他是不是忘不了你?你们一直藕断丝连?”

“你能不能别瞎说?”

宁芷韵觉得荒谬,语气愤怒起来:“我和祁遇清清白白,你别用你那龌龊心思去想别人。”

“清白?”

沈熠琛像听到什么笑话,声音一下拔高道:“要真清白,他干嘛这么帮你?他凭什么管沈家的事?”

宁芷韵懒得理她,便不再说话。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鬼!你......你真让我恶心!”

沈熠琛看她不吭声,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语气也变得更难听了。

宁芷韵生气了,瞪着他警告道:“请你放尊重点!我和祁遇什么都没有!他帮我,可能就是朋友帮忙,或者……他看不惯沈丘做的那些事!”

“朋友帮忙?”沈熠琛嗤笑,“你觉得我会信?他祁遇以为自己是谁?真他妈的闲得没事管别人家务事!还为了你,居然还敢来威胁我?”

宁芷韵追问道:“他威胁你什么了?”

沈熠琛脸色一下阴沉,像被人戳到痛处,恼火地嚷嚷起来:

“他……他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去找沈丘,问你的下落!还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沈家公司税务上的问题捅出去!”

说到这里,沈熠琛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说漏了什么,便没再就往下说,转而又骂骂咧咧起来:

“你这女人,可真行啊!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傻子耍吗?”

宁芷韵回过神,看着沈熠琛扭曲的脸,终于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她冷冷说了句,转头看向窗外。

前面刚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宁芷韵解开安全带,乘机开车门就下了车。

“混蛋!你给我回来!”沈熠琛在她身后失控地怒吼。

宁芷韵头也不回地走着,她快步走到人行道上,只想赶紧离开那让人喘不过气的车厢,离开那个不讲道理的男人。

走了一段路后,她停在路边,稳了稳情绪,拿出手机拨通了祁遇的电话。

祁遇很快接听起来,声音急切道:“芷韵?你没事吧?沈熠琛找到你了?”

“我没事,已经出来了。”

宁芷韵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停顿了一下后,她认真说道:“祁遇,谢谢你。”

电话那头也顿了顿,然后传来祁遇带着责备的声音:“谢什么?谁让你自己去的?你知道多危险吗?沈丘是什么人,你也敢一个人冒险?”

虽然语气凶,但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宁芷韵听了,不由地心头一暖。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宁芷韵语气软下来,随后又严肃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祁遇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算了,这次先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沈丘这个人,比你想的还危险。他私下开了好几家夜总会,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贩毒、走私、洗钱,什么都敢干。总之,你以后千万小心,别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拉周丽娜在床边坐下,又轻声问:“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周丽娜支吾着,眼神躲闪,低头一言不发。

宁芷韵看她这样,心里明白了,一股寒意上来,直接问:“是你爸回来了?”

周丽娜猛地抬头,眼泪一下涌出来,带着哭腔说:“芷韵,你怎么知道?”

宁芷韵心里一沉,看来真是这样。

周丽娜父亲那张凶恶的脸瞬间在她脑子里浮现。

家暴、喝酒、赌博,简直是个恶魔般的男人。

“你爸那个家暴男,还敢回来?他回来干什么?又要打你们?”她语气冷下来,有点生气。

周丽娜眼泪掉个不停,哽咽着,“我妈打电话给我,说……说他想复婚。”

“复婚?!”宁芷韵不敢相信,“周丽娜,你妈疯了吗?你爸那种人渣!家暴,赌博,失踪这么多年,一回来就要复婚?你妈忘了这些年怎么过的吗?忘了被打的日子了?”

周丽娜不说话,只是摇头,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过了会,她抽泣着说,“我也不知道,不明白我妈怎么想的。可是……我妈说,他毕竟是你爸,失踪这么多年,现在回来了,就想好好过日子。她说……她老了,想有个人陪。”

宁芷韵听着周丽娜哭诉,怒火慢慢消了,变成无奈和悲哀。

她叹口气,语气缓和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无法理解你妈。你爸那种人,不值得原谅。复婚?只会让她再受罪。”

周丽娜吸吸鼻子,抬起泪眼,带着恳求说:“芷韵,我知道你不理解,可是……可是我妈她愿意,她说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

宁芷韵看周丽娜无奈的样子,心里酸涩。她知道,周丽娜孝顺,就算不赞同,也会尊重母亲。

她叹口气,软下语气说:“好吧,你妈选的,我不该多说。可是丽娜,你脸上的伤,真是撞的?别骗我,肯定跟你爸有关吧?”

周丽娜眼神闪烁,又支支吾吾说:“真的是撞的,不小心……”

宁芷韵盯着她,不放过地追问:“丽娜,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越瞒我越担心。告诉我,怎么回事?”

周丽娜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再次涌出,哽咽着说:“其实我走的时候,偷偷给我妈塞了点钱,想让她好过点。结果被我爸看到了,他以为我妈藏私房钱,就跟我妈吵起来,要抢走钱。”

说到这,周丽娜声音发抖,脸上带着害怕。

“我妈不给,他就动手了。我看不下去,就去拦,结果被他推了一下,撞到桌角,脸就肿了。”

宁芷韵听得火冒三丈,拳头攥紧,“那个混蛋!还敢打人!他抢走钱了吗?你妈没事吧?”

周丽娜点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带着哭腔道:“钱都被抢走了,我妈没事,就是哭得很伤心。”

然后,她吸吸鼻子,勉强挤出一抹笑,“不过还好,我身上还留了点钱,够买点家乡特产给你们尝尝,没白回老家。”

宁芷韵看周丽娜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眼眶也湿了。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拿出药膏,回到周丽娜身边,轻声说:“丽娜,辛苦你了,自己这样,还想着给我们带特产。来,我给你擦药消肿。”

她小心地把药膏涂在周丽娜的淤青上,疼得周丽娜眯了一下眼。

看得宁芷韵很是心疼,又关心问道:“你这两个月工资,都给你妈了吧?”

周丽娜点头:“嗯,都给我妈了,想让她宽裕点。”

宁芷韵更难受了,她知道周丽娜家境不好。于是,她回房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个厚信封,跑回去递给周丽娜。

“这点钱你拿着,就当做后边两个月的生活,别委屈自己。”

周丽娜看宁芷韵递来的信封,鼓鼓的,知道有不少钱。

她忙摇头,推辞:“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已经麻烦你了,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宁芷韵板起脸,装生气道:“跟我客气什么?拿着!就当借你的,以后发财还我。再说,你帮我这么多忙,这点钱算什么?你不收,我生气了。”

周丽娜拗不过宁芷韵,眼泪又涌上来,哽咽着说:“你对我真好,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宁芷韵笑了笑,拍拍她手背,柔声说:“傻瓜,我们是好朋友,说什么谢不谢的。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肿了,像小兔子一样。”

周丽娜笑了,接过宁芷韵的纸巾,擦干眼泪,又从特产袋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给,你还记得吧,这是咱们家乡的酥饼,可好吃了,你尝尝。”

宁芷韵接过酥饼,香甜味扑鼻。

她看着酥饼,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也喜欢吃酥饼,每次出差回来,都带一大包。“丽娜,这个酥饼,我明天想带去监狱,给我爸送去。”宁芷韵轻声说道,眸中竟也泛出了泪光。

周丽娜听了,高兴地说:“真的啊?那太好了,叔叔肯定高兴!”

次日,监狱会见室内。

宁芷韵隔着玻璃坐着,拿起话筒,对着听筒的宁和伟说:“爸,跟你说个事,开庭日期定了。”

“这么快?”听筒里宁和伟声音有点哑,也有些颤抖。宁芷韵点头,“嗯,快了。爸你放心,我有把握翻案,这次的目标,是要把喊冤错判你的二十年刑期全部推翻。”

玻璃那边,宁和伟皱眉,脸上皱纹更深了。

他沉默了会,却摇摇头,声音低说:“爸知道你想救我,可是证据在那儿,翻案哪那么容易。别弄了,好好过你的日子。爸不想拖累你。”

宁芷韵心里酸,爸就这样,自己都那样了,还想着她。

她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爸你放心,我没事。这次翻案,是祁遇在弄。他会亲自出庭,替你辩护。”

宁和伟拿着听筒的手顿了下,眼神变了下。

他又沉默会儿,才慢慢感慨道:“祁遇这孩子,我早就看出来他有本事,以后肯定行。当年就觉得他有天赋又很努力,将来必成大器。”


宁芷韵厌恶甩开他的手,手腕被抓得生疼。

她看着沈熠琛那张丧失理智的脸孔,鄙夷道:“你思想可真龌龊!镯子是我的,戴不戴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狡辩!”沈熠琛怒不可遏,扬手要打宁芷韵。

宁芷韵目光一寒,在他手掌落下前,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巴掌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敢打我?”

沈熠琛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宁芷韵,愤怒屈辱全部涌了上来。

宁芷韵面色冰冷,决绝道:“这一巴掌,是为我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打的!你给我滚!”

“滚?”沈熠琛怒极反笑,一把抓住宁芷韵手臂,用力把她甩到床上。

宁芷韵没防备,身体失重,摔在床垫上。

两人力量悬殊,沈熠琛很快就将她压住,堵在了床上。

“想让我滚?没那么容易!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丈夫!”他眼神猩红,像一头发狂的猛兽。

宁芷韵被猛地按倒,后背撞在床垫上,弹了一下。身体随之陷进床铺。

沈熠琛火热的身体压了下来,像座山一样将她压得动弹不得。

然后他猛一低头,作势就要将满是酒气的嘴朝她脸颊亲下去,她慌忙偏过头躲开。

惊慌间,宁芷韵想起放在窗沿的手机,她忙伸手胡乱摸了一通,可却什么都没摸到,她心里一沉。

这下完了,死定了。

一股绝望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

“救命……”她歇斯底里喊了出来。

可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任她怎么叫也无济于事。

“喊谁救命呢?祁遇吗?他要能救得了你,我就跪下来叫他声爷爷!”沈熠琛得意道。

这时,床底忽然发出一声手机的震动声,宁芷韵心下一惊,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只听手机在床底位置自动播报了一条语音信息:

“宝贝,我们出发在路上了,你乖乖在家等我们哟!”

手机声音很小,而且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盖住,刚好足够被她听到。

她看了眼沈熠琛,此时他正情绪激动地胡乱撕扯着她的衣服。

嘶。

突然,她胸口的衣领被他猛地撕开。

“汪......汪铎......拨打电话,汪铎!”求生的本能让她急中生智,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希望能够唤醒手机自动拨打功能,打通汪铎电话求救。

与此同时,汪铎开着车,祁遇坐在他边上,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往近郊的公寓而去。

汪铎的车载电话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宁宝贝三个字。

“呀,宝贝来电话了?”汪铎立刻按下免提,笑着接听道:“宝贝,等急了吗,我们一会就到。”

可电话里却传来一片嘈杂声。

紧接着,又传来宁芷韵带着哭腔的呼喊:“救命!快点......来救我!”

汪铎脸上的笑瞬间没了,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差点撞到路边。

“什么情况?!”他吓了一跳,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祁遇脸色也变了,皱着眉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汪铎声音发颤,对着电话喊,“宝贝!宝贝!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可电话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气声,还有一些模糊的哭声。

“情况不对,但肯定出事了!”汪铎说完,猛踩油门,发动机轰的一声,车速瞬间提了上去。

他边开边焦急地查看导航,“啊呀,这破导航绕路!太慢了!”

祁遇忙道:“别跟着导航走了!听我的,前面路口左拐,小路快!”

“小路?靠谱吗?”汪铎嘴里嘀咕,手却没慢,方向盘一打就左转。

“信我!”祁遇道,随后继续指路道:“红绿灯右转,直行,再左转……”

在他的指挥下,车子宛若游龙,在羊肠小道间灵活穿梭。

汪铎听从着他指挥,边开边说道:

“我说祁大律师,你对宝贝家路线怎么这么熟?该不是平时装正经,背地里做了跟踪狂吧?”

汪铎是想缓和气氛,开个玩笑。

祁遇没理他,脸色绷紧,眼睛盯着前方,“专心开车!”

汪铎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了。

祁遇眉头紧皱,脑子里全是宁芷韵的样子,他担心她会出事,越想越感觉心口像被什么攥紧了,又疼又慌。

其实,汪铎猜得没错。

他确实有跟踪过她。

有几次晚上,他看见她加班到很晚,一个人走夜路回家,他就忍不住开车跟在她后面,远远地守护着她安全到家。

他就想这么默默保护她,却不想让她知道。

终于,车子一个猛刹,停在宁芷韵住所楼下。

祁遇开车门就冲下去。

“喂,等等我啊!”汪铎手忙脚乱把车停好,拔了车钥匙,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三步并两步冲上楼。

祁遇率先跑到宁芷韵房间的门前,抬脚用力一踹。

“砰!”门锁踹开。

屋里乱七八糟,他心猛地一沉,忙往里冲去。

他冲进房间,只见宁芷韵正被沈熠琛压在床上,衣服撕破,头发凌乱,脸被吓得煞白,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红的被指甲抓过的伤痕。

“混蛋!”

祁遇火一下就蹿了上来了,像疯了一样,怒吼着冲上去,一把抓住沈熠琛的后领子,猛地把他从宁芷韵身上拽起来,狠狠摔在摔地上。

“砰!”

“啊!”

一声闷响,沈熠琛惨叫。

祁遇却没停手,而是继续扑上去,对着沈熠琛脸一顿猛揍。

一下,两下,三下……拳头一下下砸下去,每拳都卯足了劲。

汪铎随后也赶到,跑了进来,看到屋里情形,一下给吓蒙了。

反应过来后,他忙过去把宁芷韵从床上扶起,随手找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把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宝贝,没事了,有我们在呢,别怕。”汪铎轻轻拍着她的肩,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宁芷韵脸色苍白,还在发抖,眼睛空空的,还没回过神。

汪铎赶紧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几口,“没事了,别多想,都过去了,有祁遇呢,他帮你好好善后的!”

宁芷韵这才慢慢缓过神来,眼神慢慢聚焦到了汪铎脸上。

她颤抖的双手抓住了汪铎胳膊,哑着嗓子说道:“吓死我了,沈熠琛那个混蛋……”

“放心,祁遇这会肯定已经把那渣男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了!”汪铎夸张地说,想逗她笑。

宁芷韵苦笑了下,忽然,她有些担心祁遇,站了起来,“祁遇会不会有事?不行,我要去看看……”


汪铎忙摆摆手道:“不了不了,知道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慢用啊。”说完就逃也似的溜了。

办公室又安静下来,两人吃完宵夜,又忙碌了一会。

宁芷韵放手中文件,看了眼时间,对祁遇说:“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MG总裁既然答应考虑了,方案晚点交应该也没事。”

祁遇却摇头否定,“不行,沈家不会轻易罢休。只要一天没签合同,随时可能有变数。”

宁芷韵只好默默继续陪着他,直到夜深人静。

“终于弄完了!”祁遇吐了口气,轻松地说。

“那你赶紧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你的案子还要开庭,也有的可忙呢!”宁芷韵看他疲惫的样子,有点心疼。

祁遇摇却摇头,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你那份工我打完了,我自己的活还没开始呢。明天上午的开庭,我还得准备一下。”

“那你岂不是又要忙通宵了。”宁芷韵听完更是心疼,想了想,又说:“要不……今晚就在律所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这样你能多休息会,不用来回跑。”

祁遇抬头看她,“你陪我不?”

“你想得美,咱们一人一间房!”

“好,听你的。”祁遇又忙了好一会,终于合上电脑,宁芷遇和他一起离开事务所。

两人来到附近酒店的前台,祁遇确实订了两间房。宁芷韵接过房卡,和他一起上了电梯。

电梯门开,两人各自走到相邻的两间房间门口。

宁芷韵拿出房卡,刚把门打开,身后的祁遇突然推退了她一把,也跟着走了进去,然后,迅速用后背把门关上。

宁芷韵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转身就被祁遇抱了起来,放到了大床上面。

“你干什么!”她紧张得要命,心跳好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他深情望着她,就像要把她吸进去。

祁遇慢慢低下头,吻住了她,有些急切,动作却很温柔。

宁芷韵挣扎了下,完全躲不开,知道再挣扎也没用,只能任由他吻着。

他的吻越来越深,带着这些天的想念和压抑,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直到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他终于停了,然后,抱着她满意地睡去。

宁芷韵终于松了口气,双眼盯着天花板,愣愣地看了很久,才慢慢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竟是祁遇放大的脸。

她吓了一跳,刚想起身。

“别动。”祁遇却将他摁住,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让我再睡一会”。

宁芷韵心跳更快了,她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对他说:“觉得,有些事,我们有必要先说清楚,我现在还没离婚,而且,也没准备好。”说完,她偷偷看祁遇的反应,紧张到浑身僵硬。

祁遇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尊重你。”然后他松开她,坐了起来,“我都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再等等。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

突然,他又紧紧抱住了她,“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跑掉。”

这一刻,宁芷韵只觉心都化了。

她在他怀里靠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我去洗个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

祁遇拿起手机,靠在床上随便翻看新闻。

忽然,一条新闻标题吸引了他,他皱眉,仔细看完,对着浴室喊了声,“沈家又出事了。”

浴室门开了,宁芷韵擦着头发出来。“怎么了?”她看祁遇看着手机,便猜想是昨天的新闻。

“你说苗婉可和沈熠琛的新闻?我昨天就看到了,我猜到就是她自己爆出来逼婚的。本来我还担心,收了沈家的钱,逃不掉又得配合他们演场戏,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正好帮我挡了那个麻烦。”

“不是这事,你看这个。”祁遇却把手机屏幕凑到了她面前

宁芷韵低头一看,“这,什么意思?沈丘?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

祁遇皱眉,“这个人这会突然出现,怕是又是出来搞事的。”

一整天,京城的电视新闻,反复滚动播放着沈氏集团最新一场新闻发布会。

沈丘站在发言席上,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我代表沈氏集团,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经过我本人在南非的考察,已经成功取得了世界上最稀有宝石-海蓝宝的独家销售权。各位可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正好在南非旅行散心时,偶然发现南非出土了这个世间罕见的宝石,所以我立刻代表沈氏集团,将其全部收购。”

“我可以很确定地向大家宣布,沈氏集团,是全球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有权打造海蓝宝石生产线的企业。”

“在此,我也向MG集团发出诚意邀请。如果MG集团愿意跟沈氏集团合作,我们将非常乐意一起联手打造全新品牌,共享市场收益。”

诚达律师事务所。

会议室的电视屏幕上,完整地播放完这场新闻发布会。

宁芷韵关掉电视,看向会议桌对面的祁遇和汪铎,目光有点凝重。

“这个沈丘,真能吹。”汪铎先说了话,语气满是不屑,“什么南非宝石?他还考察和努力?他一个大老粗,懂什么宝石?我看他消失这么久,八成是惹了麻烦,躲起来避难去了。”

“汪大律师难得看人这么准。”祁遇笑着看向汪铎,带着揶揄,“你要是看女人也这么准,就不会一直被女人甩,单身到现在了。”

汪铎被祁遇调侃,也不生气,耸耸肩,自嘲地笑笑,“得了吧,祁大律师你就别得意了。这下看样子,你熬的几个通宵,算是白熬喽,生意要被抢走喽。”

祁遇笑容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下,我确实没办法了。方案做得再漂亮,也没用了。”

宁芷韵在旁默默听着,眼神黯淡下来,表情有些失落。

她本来以为,有祁遇帮忙,这次MG集团合作,肯定没问题。

没想到,沈家竟然来了这么一手,觉得真是可惜。

祁遇注意到她表情变化,嘴角微微勾起,安抚了她一下,“别愁眉苦脸的,来,笑一笑。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办法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宁芷韵不解地看向他。

祁遇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我约了个人。这会差不多该到了。”

正说着,他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到了,我去接一下。”


“什么惊喜?”宁芷遇刚好坐在电脑前,立刻就打开邮箱查看起来。

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祁遇,她点开看到商业合作议案几个字很醒目。

原来是一份内容完整的祁氏集团与MG集团珠宝商业合作议案。

她快速地仔细浏览一遍后,感觉很是惊讶。

这份议案做得很专业,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可以说相当完美,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么完整的一套方案,你一晚上就做出来了?”

“是有点赶,但应该可以用了。”电话那边传来祁遇淡淡的声音。

“你不会为了做这个计划,熬夜没睡吧?”宁芷韵忍不住关心道。

祁遇轻松一笑,“没关系,你快看看,感觉如何,如果拿这份东西去找MG谈的话,成功的机会大吗?”

宁芷韵认真浏览着,点着头,“我觉得可以。”

“那就好。能帮到你,我熬夜也值得。”祁遇笑道。

宁芷韵心里暖了一下,“对了,你白天还要开两个庭吧?身体吃得消吗?”

祁遇淡淡一笑,“放心,没问题。本来下午是有两个庭要开,不过其中一个延期了,正好有时间,我打算直接杀去至沈氏集团。这得越快介入越好,免得再有变化。”

宁芷韵又叮嘱了他几句要小心后,挂了电话,耳边他的声音却久久挥散不去。

沈氏集团。

苗婉可在偌大的会议室,流利地用英文介绍着她新设计的珠宝产品。

PPT上展示着漂亮的设计图,每款都很有创意,很时尚。

MG总裁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脸上看起来很是满意。

沈熠琛坐在苗婉可旁边,看她应对自如,心里也放心极了。

会议结束后,沈熠琛和苗婉可亲自送MG总裁到了公司门口。

“苗小姐的设计很有创意,视觉效果我们非常满意,很期待未来能够合作。”MG总裁握着苗婉可的手夸奖道。

苗婉可谦虚地笑了笑,“能得到您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停在沈氏集团大门前。

车门打开,祁遇从车里走了下来。

苗婉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沈熠琛也紧锁着眉头。

现场众人都看向祁遇。

祁遇径直走到MG总裁面前,礼貌地递上名片,“您好,久仰MG集团大名,我是祁氏集团的祁遇。”

MG总裁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名片,“祁总,你好。是京城祁氏?我们也久仰大名了。”

祁遇微微一笑,“虽然祁氏集团主要业务不是珠宝行业,但我们一直想多元发展,珠宝生意也是我们集团未来计划的重要部分。我们很有诚意和MG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希望能有机会,跟您详细介绍我们的合作方案。”

“祁总您专程在这等我,这么有诚意,我很感动。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

听MG集团总裁这么一说,祁遇马上将他请入了车里,一行劳斯莱斯车队就这么扬长而去。

沈熠琛看着消失的车尾,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苗婉可更是气得咬牙,眼看着努力就快要白费了,她不甘心,却又完全想不出办法来阻止。

到了深夜,沈家别墅很安静。

沈熠琛一个人坐在床边,脸色阴沉。

苗婉可端着一杯温水,小心地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怎么了?还在为白天MG集团的事生气?”

沈熠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爷爷今天狠狠骂了我一顿。”

苗婉可愣了一下,“爷爷骂你?为什么?”

沈熠琛的语气更差了,“还不是因为MG集团的事,被祁遇那家伙抢走了,爷爷说我是沈家最没用的人,什么事都办不好,这么大了还不能独当一面,简直是个废物!”

苗婉可忙递上水杯,柔声安慰:“才不是呢,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棒的,是爷爷对你要求太高了。”

沈熠琛接过水杯,没喝,只是紧紧握在手里,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苗婉温柔地看着她,忽然,她注意到他的脸有点肿,像是被打过的样子。

“你的脸怎么肿了?谁打你了?”

沈熠琛眼神躲闪了一下,“是爷爷打的。”

“为什么?爷爷怎么能随便打你呢?”苗婉可声音有颤抖着。

“我只是反驳了他几句,说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话,从来没犯过错,比沈丘那个惹祸精强多了,爷爷就生气了,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沈熠琛解释。

苗婉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抱住他,小声地说:“那个祁遇,最多得意一晚上,等明天早上,可有好戏看了。”

清晨,她醒来过来,虽然浑身酸疼,但还是目光温柔地看了枕边人一眼,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温存。

沈熠琛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起身,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开查看新闻。

爆!沈氏集团继承人疑似出轨,和神秘女酒店过夜!

豪门恩怨升级?沈氏继承人沈熠琛,和年轻女人共度春宵

小三上位?沈氏集团准儿媳苗婉可,深夜入住沈熠琛酒店房间

标题一个比一个猛,找照片也没有打码,将她的容貌展示得清清楚楚。

可,为什么是小三?

这不就把她插足沈熠琛婚姻的事实赤裸裸地展示出来了吗?

这跟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

开始满屏幕寻找宁芷韵和祁遇的新闻,可找了大半天,竟然完全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里开始慌了,这下,她该怎么跟沈老爷子交代呢?

夜深,诚达律师事务所还亮着灯。

宁芷韵在祁遇的办公室里,陪着他还在加班。

那日,同MG总裁沟通完后,对方让给份详细方案打算正式考虑一下,所以他必须尽快将初稿做一下修改和补充。

汪铎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宵夜,“休息会,吃点东西吧!”

他把餐盒放桌上,拍了祁遇一下,“我说祁大律师,你工作狂啊?干脆住事务所得了。”

祁遇接过餐盒,打趣了声,“少贫,谁跟你一样潇洒。”

“宝贝,趁热吃哈!”汪铎又笑着将餐盒递给宁芷韵。

宁芷韵也笑了笑,“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一起加个班帮帮忙?”


“那不行。”韩玫坚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知道您是有钱人,可能不在乎这点小钱。但是我们穷人也骨气和尊严。还有房租那五千,您再宽限我一下,等下个月平台发了工资,我一定第一时间还给您。”

听出她坚定不移的架势,宁芷韵知道再推辞就是不尊重她了,她看了一眼下午的日程安排,有个庭前调解,应该还能抽出两小时,“好吧。那我们在哪里见面?”

韩玫马上就说:“上次那个公园可以吗?”

“好,我现在就过去。”宁芷韵挂了电话,驱车赶到约定的公园。

透过午后的阳光,她一眼就看到了秋千架那边那个小小的身影,是小玉。

小女孩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两条小腿晃荡着,眼神茫然地望着远处。

宁芷韵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小玉,你妈妈呢?”

小玉冲她天真地笑了笑,“妈妈说有单子来了,送完就回来,让我在着等她。”

宁芷韵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距离下午的庭前调解已经不足一个半小时。可看着小玉孤零零的样子,她又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只好耐着性子,陪着小玉坐在秋千旁的长椅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玫还是没有回来。

她越等越焦急,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汪铎打来的。

“宝贝,你人呢?调解马上要开始了!对方律师都到了!”

宁芷韵看了眼旁边乖巧等着的小玉,咬了咬牙,“我这边出了点状况,过不去。”

“啊?宝贝,你没事吧?什么状况比开庭还重要?”汪铎在那头着急关心着。

宁芷韵看了看时间,距离调解开始时间已不足半小时,公园距离法院起码四十分钟路程,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

“你替我一下呗,就当是送客户的升级服务。由您这位大名鼎鼎的首席律师出面,客户肯定满意!”宁芷韵只好恳请汪铎帮忙了。

这时,忽然小玉在秋千上摔了下来,“哎呀”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宁芷韵吓了一跳,也不等汪铎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赶忙跑过去把小玉从地上抱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小女孩膝盖磕破了皮,还好不算严重。

她想了想觉得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决定还是先送小玉回家。

“阿姨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于是,宁芷韵就拉着小玉的手,带她走回母女俩租住的破旧小楼。

爬上逼仄的楼梯,忽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一看,两人猛地发现韩玫就倒在床边的地上,一动不动。

“妈妈!”小玉已经吓得叫出了声。

宁芷韵也吓得不轻,赶紧冲过去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韩玫的鼻息。

“小玉别怕,妈妈只是生病了,阿姨带她去看医生。”

她一边安抚着受惊的小女孩,一边飞快地掏出手机,想着是打急救还是自己送更快。

看着韩玫苍白的脸,她决定不等了,她咬牙,费力地将韩玫半扶半抱起来,“小玉,你跟着阿姨一起送你妈妈去医院。”

她艰难地将韩玫弄下楼,安置在自己车的后座,又把小玉抱上副驾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朝着她熟悉的私立医院疾驰而去。

私立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韩玫在医生的救治下,悠悠转醒,她看了看周围,马上挣扎坐起来,“我……我这是在哪儿?”

宁芷韵连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你别动,这里是医院。”

韩玫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抗拒,“医院?不行,我没钱!我不住院!”

宁芷韵忙说:“钱的事你不用管,我已经垫付了。”

“那更不行了!”韩玫激动起来,“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是老毛病犯了,心脏有点不舒服,吃点药就好了。我真的没事!”

她说着,就要去拔手背上的输液针。

宁芷韵赶紧按住她的手,“你冲动,你听我说!”

她看着韩玫倔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天在路口,我根本没撞到你。我后来检查过车子,一点痕迹都没有。你不是被我撞倒的,你是自己晕倒的。”

韩玫苍白的脸愣了一下,马上说:“那我就更应该走了!我不能欠你这么多!”她用力推开宁芷韵的手,固执地往床下爬,下了床,腿脚还有些发软,她踉跄着就往门口冲。

宁芷韵快步跟上去,拦在她面前,“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犟!”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非要硬撑!你有没有想过小玉?跟着你这么个妈,这孩子以后得吃多少苦!”

“吃苦”两个字,像针一样狠狠扎进了韩玫的心里,她猛地停下脚步,背对着宁芷韵,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宁芷韵看着她颤抖的背影,心头泛起一阵酸涩,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好了,你先别难过,身体是本钱,先把病看好了,才能照顾好小玉,对不对?”

韩玫缓缓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

她转过身,注意到医院华丽的装潢,刚刚平复下去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可是,这家医院,看着就很贵,我……”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宁律师,你又接了别的案子吗?”

林秋雨穿着病号服,溜达着走过来,目光落在韩玫的身上,对韩玫外寒酸的打扮露出些许意外。

宁芷韵眉头微蹙,她能感觉到韩玫在她身后的僵硬和退缩。

于是,她将韩玫拢到身边,语气平淡地对林秋雨说:“她是我朋友。”

林秋雨挑了挑眉,眼底的轻蔑更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韩玫一眼,扭着腰肢走远了。

“我不给您添麻烦,我想,我还是走吧……”韩玫小声说着,转身又要走。

宁芷韵急了,拉住她,加重了语气,开玩笑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回头我就去法院告你碰瓷!”

韩玫一愣,呆呆地看着她,被她眼底那份真诚的关切感动了,终于不再表现出抗拒。

宁芷韵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这就对了嘛。”她扶着韩玫重新在病床上坐好,“你安心住院检查,把身体养好。钱的事情,真的不用你操心。小玉那边你更不用担心,我先带她回我那里住几天,保证把她照顾得白白胖胖的。等你出院了,我再把她给你送回来。”

韩玫听着她周到的安排,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善意,她忽又激动起来,“您真是个大好人……我不知道怎么谢您……我给您磕头……”

宁芷韵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哎!你这是干什么!”她扶着韩玫的胳膊,不让她跪下去,“好好养病,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韩玫只好作罢,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感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宁芷韵便把小玉带到了诚达律师事务所。

小女孩陌生地方,有些怯生生的,紧紧攥着宁芷韵的衣角,好奇又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汪铎刚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一看到宁芷韵身边竟然跟着小孩,吓了一跳,差点把咖啡洒了。

“我的宝贝啊!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放了我那么大一个鸽子,今天怎么又带了个小孩过来?”

宁芷韵牵着小玉走到自己工位,随口应付了句,“女人的事,不方便跟你细说。”

汪铎一听这话,更摸不着头脑了,“嘿!宝贝啊,我昨天可是帮你跟那个难缠的律师周旋了半天?你这倒好,一句女人的事就把我打发了?我这心里可拔凉拔凉的。”

宁芷韵听完,笑着认真朝他道谢,“我知道你最够意思了。实在不好意思,昨天真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多亏有你,你汪大律师出马,肯定战无不胜哈!”

“还是我家宝贝有眼光。。”汪铎容易哄,被她几句好话一捧,立刻又喜上眉梢了。

就在这时,律所的玻璃门被推开,来人戴着宽大的墨镜和黑色口罩,将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正是祁遇,他这副模样,显然是偷偷溜回来的。

宁芷韵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你回来了,外面记者还追着你不放吗?”

祁遇摘下墨镜,笑着说:“放心,早被我甩掉了。这几天被烦惨了,家门口全是人,我哥已经去处理了,估计很快就能平息。放心,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计划……

宁芷韵陷入了沉思,连累祁遇要躲媒体,她很自责,甚至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连累他......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们的计划还是......”她刚想说暂缓一下,小玉跑过来,拉了拉她衣角。

“阿姨……我想妈妈了……”

祁遇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小女孩,有些意外,“这孩子是?”

宁芷韵弯腰摸了摸小玉的头,“一个朋友的孩子,她妈妈生病了,我暂时帮忙照顾两天。”

祁遇挑了挑眉,好奇道:“哦?你还有哪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

宁芷韵瞥了他一眼,开玩笑地说:“我可是脱离祁二少的朋友圈很久过的。”

祁遇闻言,他上前一步,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以后,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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