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迅速找到我的尸体。
我安静躺在那,灰白的脸又肿又大,刀伤翻涌像青白的死猪肉。
护士盯着他确认许久,最后在警察说明后才抱怨的交给白严。
似乎想问问是不是亲的?
想想又算了。
白严颤抖的抱着我的尸体,把我的手拿起来。
“白月,哥哥接你回家好不好?”
“你冷不冷?
哥哥给你暖暖。”
他被我寒冷的尸体冻得打哆嗦也不肯松手,不停吹起搓着。
“哥哥来晚了,别怪哥哥,你说句话好不好?”他疯疯癫癫的念叨着,不停的说。
护士见状摇摇头:“早干嘛去了?”
是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白严念叨着,嚎啕大哭起来。
他知道妹妹真的没了。
我看着他,别过头,眼角划过一滴泪。
太晚了,哥哥。
我对你的爱到终点了。
我死了。
白严。
我不欠你了。
陈炀带着哭红眼睛的妹妹去要骨灰。
看着两人红肿的眼睛,我想,真神奇。
我和哥哥活了17年,哥哥从未抱我一次。
可是和你们一段时间,却给了我极致的爱。
我死在了和过去诀别重生的夜晚。
陈炀握紧妹妹的手,看着白严。
“把白月的骨灰给我们。
你不配!”
“毕竟见死不救的人有什么资格,白月在你身边死不瞑目。”
陈甜甜握紧哥哥的手,陈炀的脸上严肃的看不出一丝活人气。
“白严,你不是恨她,不喜欢她吗,把她给我。”
“我爱她。”
陈炀语气坚定。
“怎么,家里和你那个宝贝妹妹欺负她,学校安排霸凌她。
她那么天才的一个人为了你的怜悯疯狂努力,怎么死了也不放过她?”
“你胡说,娇娇那么乖,和他又什么关系?”
白严惨白着脸解释,似乎在肯定。
“怎么,她做的你不清楚,可是白月说你都默认了呀?”
“当初逼得白月自杀,现在死后你又想做什么?”
陈炀冷笑,狠狠的盯着白严。
说完便上前抢骨灰罐,白严急了也去夺。
“你妹妹就是你亲手杀死的,你才是他短短17年人生就结束的罪魁祸首!”
陈炀对着白严怒吼,白严仿佛惊住了。
不住回放这句话,无力的松开手。
白月,我杀的?
骨灰罐掉在地上,清脆的很。
风吹过,我打了个旋飞走。
白严后知后觉的抓着,却怎么也抓不住。
陈炀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轻轻地呢喃。
“白月,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