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晓接了电影的通告,要闭关拍戏一个月。
在此期间,没有特别重要的大事都不准联系他,就连林雨然怀孕都算不上大事。
“阿宁,你在忍耐一下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
也只能这样了。
不知是不是太多心,我隐隐约约觉得林雨然不喜欢我。
虽然她会甜甜得喊我姐姐,会在我做饭时替我打下手。
甚至在我做完之后眼睛发亮,第一个夸赞我。
“嫂子做饭好好吃,怪不得砚白和越越这么喜欢你呢!”
江砚白和越越听完都觉得她在真心实意得夸我。
可平常最爱吃我做的饭的越越,第一次摔了碗筷。
“我不想吃妈妈的饭,我要吃披萨!”
看着满地的碎片,我开口训斥。
“你还要长身体怎么能挑食,是谁教你摔碗抗议的!”
越越不觉得自己有错,抬眼死死盯着我,满眼写着要和我犟到底。
林雨然走来揽住越越的肩膀轻声说。
“嫂子你也别这么凶嘛,孩子偶尔想吃点别的很正常,满足一下不影响长身体的。”
越越跟着大声凶我。
“就是,妈妈你一点都不懂我,为什么你是我妈妈,我要雨然姐姐当我妈妈!”
我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就连刚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江砚白也顿在原地,而后别过头去。
我眨眨眼,落了泪。
怀上江越的时候,我孕吐得厉害,整天都是上吐下泻,日渐消瘦,哪怕八个月的身孕都看起来小小的。
江砚白心疼我,还没等我生完就去结扎,说这辈子只有越越这个孩子。
此后每次越越都调皮时,他都会严肃得告诉他,不要让妈妈生气,因为你是吸了妈妈身上所有的营养出生的。
越越每次都会乖乖靠在我的肚子上,轻声说对不起。
第二天就是我生日。
我特地做了一桌子江砚白爱吃的饭菜,旁边还放上了越越想吃的披萨。
中午天气很好,阳光照进来,整个人都暖融融的,我坐在桌边等他们回来。
等着等着,我冷得一哆嗦,睁眼时发现家里都一片漆黑。
啪嗒。
江砚白开了灯。
我看见林雨然牵着越越,手腕上带着越越做的手链。
见满桌的饭菜和我呆愣在原地,江砚白慌慌张张解释是因为他们想出去逛逛,但雨然玩得太开心,他们不忍心扫兴才忘记回来了。
他说他不是故意忘记我的生日,还有那手链也不是真的要送给林雨然的。
“快,把手链给妈妈。”
越越手牵得更紧。
“我就是要送给雨然姐姐的,她对我好!”
“妈妈都不让我吃披萨,她坏!”
江砚川低头训斥越越,让他和我道歉。
林雨然温声劝着,说他不要这么凶。
三个人一唱一和,倒显得我像个外人了。
我低垂着头看向桌边的披萨,毫不犹豫拿起来丢进垃圾桶。
哐啷一声,所有人看向我,齐刷刷得愣住了。
江砚川小心翼翼开口。
“阿宁?”
越越傻了眼。
“妈妈,那是披萨吗......”
我第一次不想搭理他们,又将所有饭菜丢进去。
没有胃口吃饭。
我回到房间锁上门,不许他们进来。
第二天一早,我只给自己做了一碗面。
可能是我哭懵了,多放了盐。
吃着吃着,我实在受不了,哇得一声全吐了出来。
不想吃了。
这日子我也不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