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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姑不逃荒,进深山,猎猛兽!周娇娇张淮恩

小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个孩子都乖乖地点头。周娇娇摸了摸她们的小脸蛋,出门。在附近随便走了走,然后就从空间买了四个烤红薯回去。“哎呀,宝贝儿们,我们太幸运了,王奶奶今晚做饭的时候刚好烤了几个红薯没吃完,娘买了来,我们吃烤红薯了。”周娇娇把烤红薯放在桌上,香喷喷的味道四散开来。两个孩子咽了咽口水。“娘,你吃。”绵绵拿了最大的那一个给周娇娇。“好,你们也吃。”绵绵和楠儿这才一人拿了一个红薯吃起来。她们吃得满足得很。绵绵最满足的是娘今天没有因为祖屋的困境而选择妥协,回去找舅舅。她想,从明天开始,她要更加勤奋。一定不能让娘灰头土脸地回去。晚上,没有被褥,娘三窝在一张床上相互抱着取暖。幸好现在是立夏,倒也不觉得冷。第二天一早,周娇娇早早地起来,出去捡了一堆柴回来,...

主角:周娇娇张淮恩   更新:2025-04-21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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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娇娇张淮恩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品小姑不逃荒,进深山,猎猛兽!周娇娇张淮恩》,由网络作家“小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孩子都乖乖地点头。周娇娇摸了摸她们的小脸蛋,出门。在附近随便走了走,然后就从空间买了四个烤红薯回去。“哎呀,宝贝儿们,我们太幸运了,王奶奶今晚做饭的时候刚好烤了几个红薯没吃完,娘买了来,我们吃烤红薯了。”周娇娇把烤红薯放在桌上,香喷喷的味道四散开来。两个孩子咽了咽口水。“娘,你吃。”绵绵拿了最大的那一个给周娇娇。“好,你们也吃。”绵绵和楠儿这才一人拿了一个红薯吃起来。她们吃得满足得很。绵绵最满足的是娘今天没有因为祖屋的困境而选择妥协,回去找舅舅。她想,从明天开始,她要更加勤奋。一定不能让娘灰头土脸地回去。晚上,没有被褥,娘三窝在一张床上相互抱着取暖。幸好现在是立夏,倒也不觉得冷。第二天一早,周娇娇早早地起来,出去捡了一堆柴回来,...

《极品小姑不逃荒,进深山,猎猛兽!周娇娇张淮恩》精彩片段

两个孩子都乖乖地点头。
周娇娇摸了摸她们的小脸蛋,出门。
在附近随便走了走,然后就从空间买了四个烤红薯回去。
“哎呀,宝贝儿们,我们太幸运了,王奶奶今晚做饭的时候刚好烤了几个红薯没吃完,娘买了来,我们吃烤红薯了。”
周娇娇把烤红薯放在桌上,香喷喷的味道四散开来。
两个孩子咽了咽口水。
“娘,你吃。”绵绵拿了最大的那一个给周娇娇。
“好,你们也吃。”
绵绵和楠儿这才一人拿了一个红薯吃起来。
她们吃得满足得很。
绵绵最满足的是娘今天没有因为祖屋的困境而选择妥协,回去找舅舅。
她想,从明天开始,她要更加勤奋。
一定不能让娘灰头土脸地回去。
晚上,没有被褥,娘三窝在一张床上相互抱着取暖。
幸好现在是立夏,倒也不觉得冷。
第二天一早,周娇娇早早地起来,出去捡了一堆柴回来,在厨房摆上了从张家顺来的锅碗瓢,又在空间买了半斤米,开始煮粥吃。
“娘,早。”
“娘,我去采点野菜。”
绵绵见周娇娇已经在做饭了,便立刻要找点事儿做。
“不用了,我已经去采了野菜,又去找人家买了点米回来,今天早上我们吃粥。”
小半个时辰后,看着米多汤少的黏糊糊的粥,两个孩子开心不已。
周娇娇说了一句‘开饭’后,两姐妹立刻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她们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这么丰盛的粥。
甚至是现在才知道粥里的汤不是清淡的,是浓稠的。
吃了饭。
绵绵主动提出去砍柴。
这也是她们在家时必做的。
“不用了,你们看到那两块地了吗?”
她给二人指了指十米外的两块地。
二人点头。
“你们今天负责把地里的杂草都拔了,我去山上砍柴。”
那两块地里都是小草,不难拔。
今儿个早上她烧的是细柴,粗柴还得去山上砍才行。
但是她怎么能再让两个六岁大的孩子去砍柴?
绵绵和楠儿再次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母女三人分工好后,周娇娇便拿着斧头在一边磨起来。
斧头还是祖母在时用的,这些年过去,已经锈得不成样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锋利的斧头能节约大部分的砍柴时间。
可是她刚刚磨好斧头,便有官差上门。
“周娇娇是吧?”
两个孩子看到有官差来,立刻小跑回来。
虽然害怕,还是分别站在周娇娇的两边。
周娇娇安抚一下她们。
然后才看向官差,“是我。”
“有人告你偷盗,现在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娇娇没想到张淮恩居然把她告到了县衙,她以为他只会过来闹一场呢。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做了,她不反将他一军怎么对得起自己耽搁的时间?
绵绵抓着周娇娇的手,在颤抖。
周娇娇蹲下身子,把两个孩子拉在一起靠着。
“娘去镇上一趟,你们放心,娘肯定平安无事地回来,锅里还有剩的粥,中午你们将就吃。”
两个孩子原本是很害怕的。
但在周娇娇坚定的眼神鼓励下,也渐渐安下心来。
绵绵肯定地说,“娘,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安抚好孩子后,周娇娇跟着官差一起去了县衙。
远处的周父周母看到这边的场景。
周母紧张地问,“怎么回事?那官差为何把娇娇带走了?”
周父也不明白。
他想了想,还是过来了,见两个孩子乖乖地在拔草,他满心的心疼。
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听话得很。
“绵绵,楠儿。”
两个孩子听到外祖的声音,高兴地跑过去。
“外祖父。”
“外祖父。”
她们糯糯的声音让周父心头微紧,他决定以后不管周娇娇但不能不管两个外孙女,大不了,他悄悄拿吃的给她们。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微笑着问,“你们的娘为何被官差带走了?”
绵绵脸上苦恼,“有人告娘偷东西,外祖父,娘昨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她没有去偷别人的东西。”
周父没听进去绵绵的话,反而想到了什么,死死拧眉。
他回去后便和周母说了这件事。
周母也想到了昨天周娇娇给他们的钱。
她恍然大悟。
甚至开始后怕。
“我就说嘛,张淮恩那么抠门的人怎么可能给她这么多钱,原来她是去偷了别人的说成是张淮恩给的。
蠢货,都和离了还护着张淮恩的名声,可他呢?早就恨不得踢了她。”
周母为她不值。
另一边的周娇娇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来到了县衙。
威严肃穆的大堂上,穿着官服威风凛凛的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周娇娇立刻被人压着跪下。
县令声音冷漠,很不耐烦的样子,问道,“下跪者何人?”
“民女周娇娇,周家村人士,参见县令大人。”
“周娇娇,张家村张淮恩是你何人?”
“是昨日刚和民女和离的人,昨日之前,我们是夫妻。”
“好,张淮恩告你昨日与他和离后偷了家里的......”
说到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
看向一旁的掌簿。
掌簿立刻把一张纸给他。
他照着念,“两个银镯子,一对儿银耳环,桌子,椅子,被褥......”
他念着都生气。
前面的两样也就罢了。
后面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从未见过和离还带走这些东西的。
他只觉得周娇娇小气,自私,无耻......
“你可认罪!”
周娇娇立刻大喊冤枉,那架势,跟小白菜差不多。
“哎哟我的个娘也,张淮恩你这个浑蛋,我为你回娘家偷银子抢粮食,你觉得我丢脸将我休妻。
我为了得到两个女儿净身出户,你还要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你真是心肠歹毒,无毒不丈夫啊,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大人,我走的时候,隔壁王婶子是和我一起出村的,路上还有不少人瞧见我了,除了两个孩子,我身上连一个包袱都没有。大人若不信,可命人调查啊。”
她发挥‘影后’的实力,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如珠玉落盘般。
再加上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补丁衣服,任谁看了都要怜悯三分。
县令大人猛地再敲惊堂木,语气愤怒,“你说的可当真?”

越是往里走,周娇娇的心越是提高,如今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四周微风呼呼地吹,脚下泥路偶尔打滑,一个出溜出去,周娇娇屁股有点疼。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不妥协。
想当初,她为了给新剧宣传,上了一档户外生存节目,去的地方可比这个还要难走。
她何曾妥协过?
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娇娇终于看到了一只灰色的野鸡,野鸡不算太大,看起来两到三斤。
它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咯咯咯叫着,时不时快速低头往土里点一下。
周娇娇惊喜不已。
“哈,就是你了。”
她干净利落又很迅速地射出袖箭,袖箭精准地射断了野鸡的脚。
“咯咯咯~~~”它大叫几声,扑扇着翅膀要飞,但是飞不过一米,便落在地上,它坚持又飞,如此重复几次,依旧逃生失败。
周娇娇抓住了它。
把沾了血的箭矢放回袖箭里,再用镰刀隔断它的伤口,造成它是被镰刀所伤的假象。
用几根草把它的脚和翅膀都绑住,丢到背篓里。
她看了看头顶的时间,现在应该是申时正左右。
她决定再走走,看能不能猎到更好的猎物。
因为有了野鸡,周娇娇更加有信心了。
因此胆子都大了些。
又过了些时间,她又看到了一只竹鼠,一只野兔。
毫无疑问的,都被周娇娇全部捕获。
如此下来,时间也到了酉时。
快天黑了。
她看了眼前面五十米开外,连阳光都照不进去的黑森森的路,决定返回。
里面的路,她不可能进去。
太危险,她还没有到壮士断腕的地步。
“哎哟喂,周娇娇,这是你捕的猎啊。”
她才刚刚回村,便有人围了过来。
“是啊,我自己捕的。”
“你怎么这么厉害,光一把镰刀就能捕猎咧。”
“我的个天老爷啊,你快教教我你是怎么做的?”
“我也想学,以后我也能去打猎呢。”
周娇娇举了举手中镰刀,露出上面的血迹,在空中挥舞两下,“我就是这样,等它们窜出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它们。”
她舞的速度有点快,吓得看热闹的人群后退了几分。
“哎呀,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我先不和你们说了,孩子们还等着我做饭呢。”
周娇娇直接走了。
这些人的夸赞也不是真的夸赞。
为了少惹是非,周娇娇选择少说话。
而少说话的周娇娇离开后,还是免不了被人议论。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被休的女人还拿什么架子。”
“听说啊,她是因为偷东西被张淮恩休了的,也不知道这几只猎物是不是偷了别人的。”
“哎呀,你这样一说,以后咱们可不能让她进家门。”
“是啊,免得家里的东西不见了。”
周娇娇很快到了家。
院子里,绵绵正把一块稍微大点的布放在地上,上面放着两把米。
楠儿在一旁用一片大树叶打着扇。
她们似乎是想把那昨儿个湿了的米扇干。
“这米泡了一晚上,早上我看都有发霉的了,不能吃了,丢了吧。来,你们快来看我打回来了什么。”
周娇娇的声音响起。
两个孩子同时抬头,然后朝她跑过来。
绵绵朝背篓里看去,惊讶道,“娘,你真的打到了猎?”她从没以为周娇娇会成功,所以才会想办法弄点米做饭。
周娇娇放下背篓。
她们看到背篓里的一只鸡,一只兔子,一只竹鼠,高兴得不得了。
“哇......娘,你好厉害啊,我们能吃肉了,娘好棒啊。”
“娘......你真的打到猎了......咦,这个小兔子好胖啊......是不是有小兔子了?”
绵绵把受伤的小兔子抱起来。
周娇娇这才注意到绵绵把小兔子抱起来的时候,兔子立刻眯起眼睛,它的肚子也有些突出。
“好像还真的是有小小兔子......”
楠儿抱过小兔子,“娘,既然小兔子要当娘了,我们先不吃小兔子好不好?”
绵绵也点头,“我们有三种肉,不如把兔子留下来,等它下了小兔子,我们就能多吃几只了。”
兔子吃草,养它并不费劲儿。
周娇娇点头,“好,那就把它放在后屋吧。”要不然会很臭。
对,养兔子的人都知道,兔子臭得很。
后屋有个鸡笼,正好能放它。
“你们给它弄点草,放里面,别让它饿着,我去把野鸡弄出来,今晚我们吃鸡。”
楠儿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
绵绵看起来很镇定,但是她激动的眼底还是出卖了她。
周娇娇没把竹鼠拿出来,拿着鸡便进了厨房。
她先在空间买了姜和大料,料酒,准备好,再烧水将野鸡毛全部拔掉,除去内脏和杂质,将鸡切成块,冷水入锅,加入姜和料酒,煮沸。
去掉腥味后,捞出洗净,再重新烧水煮。
再次煮沸后,小火熬制。
做完这些,已经是戌时。
煮好还需要半个多时辰,借这个时间,周娇娇把屋内烧起了一堆火,一是照亮,二是去去屋中寒气。
只是得打开窗户和门,要不然烟出不去,能呛死。
“娇娇......”
门外,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周娇娇回头,就瞧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衣的女人,四十岁上下左右,看着很和善,眼眸都是温柔。
她走出去,“你是......”
女人道,“我是周杨氏,村东头的,算起来,我夫家爷爷是你爷爷的堂兄。”
周娇娇,“......”这关系,够远的。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周杨氏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今日进山捕到了野生竹鼠?是不是真的?”
“是。”
“那你卖吗?”
竹鼠难得。
野生竹鼠更难得,是药材,有滋补益肺,壮阳之效。
对体虚怕冷,腰脊寒痛,头晕眼花,气管发炎,咳嗽,哮喘都有食疗助康复的功效。
周娇娇微微愣了一下,不方便问人家家里是谁病了,又是什么病,只能道,“我倒是愿意卖,但我不知道应该卖多少钱......”
她没卖过,不知道卖什么价位合适。
“我之前在外面买家养的竹鼠是20文一斤,你打的这种市面价在30到35一斤。
娇娇,咱们都是亲戚,我们家也困难,你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周家大哥急了,“和离就和离,那你现在就滚出去,我也让你知道全身被淋湿的感觉。”
周家大嫂脸上的凶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她抓住周家大哥的袖子,一字一句地问,“你、说、真、的?”
她不敢相信,她忍了这么多年,居然等来这个结局。
周父见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连忙拉开周家大哥到一边,“你胡说什么,再乱说,我打死你。”
周母也忙和周家大嫂道歉,“玉娘啊,你别生气,大山乱说的,你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人,我就是把大山踢出去,也绝对不会让你出去的。”
周家大嫂叫吴玉娘。
人称周吴氏。
此时,她眼底满满的泪水,瞪大了眼睛强忍着不肯让它落下。
只是看着周家大哥,“周大山,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了你妹妹,不要我也不要诚儿了是不是!”
周诚,就是那个因为周娇娇拿走五百文钱,差点没命的大哥的孩子。
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周大山刚一张嘴,便被周父扇了一巴掌。
很响。
打的周大山都歪了脸。
周母和吴玉娘也被这一巴掌吓到了。
纷纷闭了嘴,同时看向周父。
周父眼中含着浅浅的泪,但眼底是一片坚定,“我说过了,以后我们家不得再帮周娇娇,你当我死了是不是?竟敢不听我的话了!”
没人再说话。
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的周家二哥周小耀呵呵两声,态度冷漠,“大哥,你还是管好诚儿吧,他比周娇娇更需要你的关心。”
说完,转身进了屋。
堂屋顿时安静下来。
吴玉娘的火气也在周父的那一巴掌后消失不见。
她看了看周大山脸上的巴掌印,想心疼问一句,话到嘴边又想到他刚刚的绝情,咽了下去。
周父,“都给我回屋睡觉。”
周大山没办法,愤怒的卸下蓑衣,瞪了眼吴玉娘,这才转身进屋。
这一场大雨并没有因为周娇娇她们母女的艰难而很快停下。
而是足足下了一晚上。
母女三就这样相互依靠着蹲在墙角眯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辰时,大雨停下。
她们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周娇娇抬头看着屋顶。
“屋顶的冲雨草没了,泥浆也是裂的,难怪昨晚那么大的漏雨。”周娇娇看着屋顶,说了一句。
绵绵拧着眉头,“那怎么办?我们也不会修屋顶啊。”
周娇娇犹豫了一下。
他们不仅不会修屋顶,而且也不敢请人修屋顶,因为他们的屋顶实在是太破旧,不一定能承受一个人站上去的重量。
若人家从房顶摔下来受伤,她们可赔不起。
现在只能想最简单的办法,先用油布遮住防止下次再漏雨。
“娇娇啊,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王婶婶询问的声音。
周娇娇回头,看见王婶婶手里拿着白菜,似要回家做饭。
周娇娇笑了笑,想到王叔王婶常进深山,有时晚上也不回,他们家应该有油布。
于是走过去,“王婶婶,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王婶婶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不好。
她还真的要帮忙来了。
但昨儿个才吃了人家的饭。
现在人家只是开了个头,还没说要什么,自己也不好一棒子拒绝。
只能尴尬地问,“什么事儿啊?”
周娇娇,“你们家有多余的油布吗?我想买一点。”
王婶婶一愣。
买?
这倒是可以。
既帮了忙,又挣了钱。
反正家里多余的油布放着也是放着。
“行啊,我在城里买成一百文一丈,你要多少啊?”
周娇娇,“......”一百文才一丈啊。
她想了想自己空间里还有285文,储物间从张家顺来的东西还能当了,最多只能买五丈。
“那麻烦婶婶帮我量五丈,我去拿钱,一会儿就过来取。”
王婶婶高兴地点头,“好嘞,我这就回去给你量去。”
周娇娇先去了厨房,幸好盐和油都有罐子装着,倒是没湿。
米和面全湿了。
周娇娇轻叹一声,对绵绵说道,“我去拿钱买油布,绵绵去屋后把我昨儿个埋的红薯挖几个出来,一会儿直接煮着吃。”
两个孩子经过昨晚的闹腾,都有些萎靡不振。
但听了周娇娇的吩咐,还是立刻行动起来。
“是,娘。”
周娇娇转身进了屋,在储物间里翻找了一下,便把那银镯子给卖了。
卖了三百文。
空间总共便有585文,她提现505文,到手500文,拿着这个钱,便去了王婶婶家。
王婶婶刚好给她裁好了布,王叔在灶房煮面条。
“王叔早。”
“诶,娇娇女娃,你早啊。”
王叔刚刚已经听王婶婶说了周娇娇要买布的事儿,他当下便猜到了原因。
“老婶子的屋年久失修,昨儿个大雨,她们娘三肯定淋透了,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算了,别人的事儿,我们管不着,就当不知道吧。”
二老也是心善的,顿时又觉得她们可怜。
但可怜归可怜,他们还是不会无条件帮她们的。
周娇娇把钱放在桌上,抱着油布,“王婶婶,你数数。”
“没事儿,我信得过你。”
“钱货还是当面点清楚的好。”
周娇娇看得很清楚,王婶婶嘴上那样说,但眼睛盯着桌上的钱呢,听了她的话,这才假装无奈地数钱。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信我呢,好了,我数完了,钱对得上。”
“好,那谢谢王婶婶,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转身回去。
一回到家,周娇娇把布放在桌上,先出去煮红薯,先吃了,再干活儿。
吃了红薯,周娇娇便开始丈量床的长宽高。
最终得到结论,油布的宽,恰好比床宽半尺,两边能多出来一点。
油布的长是五丈,十六米左右,床的长度是一米八,高一米,算上离地面的高度,大概是一米三四左右。
“娘,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把床的边沿往外延伸一点,撑上几根木棍固定,再把除正面以外的其他几面纷纷盖上油布。”
其实就是一个现代的正方体帐篷。
楠儿高兴地拍手,“娘真聪明。”
绵绵有些为难。
这样他们的家还是漏水的啊。
周娇娇看出绵绵的疑惑,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觉得很苦?想念原来的家了?你若想回去......”

张希目色冷冽,眼底充满了恨意,“她不是我娘,她是小偷。”
不是她偷东西,爹就不会休她,他就还是有娘的孩子。
都是她的错!
他以后再也不要认她。
......
周娇娇他们出了村。
绵绵面上带着忐忑,不安地问,“娘......我们是去投靠舅舅他们吗?可你之前那样对舅舅他们,他们会接受我们吗?”
相较于绵绵的担忧。
楠儿显得神经大条一些,她轻轻拍了拍绵绵的肩膀。
小大人般说,“没关系,大不了我们以后就做小乞丐要饭嘛,反正只要和娘在一起就好......”
村子里没爹的孩子都会被别的孩子叫做小乞丐。
他们这样喊别人的时候,不在乎别人伤不伤心。
只觉得好玩儿。
骂别人低贱,会让他们原本自卑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的优越感。
周娇娇两只手放在两个女儿的头上,轻轻揉揉她们干枯的头发,像摸稻草一样。
“放心,娘会努力养活你们的。”
楠儿高兴的应是。
绵绵颓废的垂头。
没说话。
本该天真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担忧。
娘一个只会找舅舅外祖伸手要钱的女人,如何养她们?
她们如果回到舅舅家,肯定也和在家时一样,是被人厌恶的存在。
她不想被人嫌弃......
她想说,她虽女子,却不比男子差。
周家村和张家村离得很近,走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哟,这不是周仁义家的宝贝姑娘嘛,这是又带着孩子回来拿啥?”
“拿米,拿面,拿钱呗,还能拿啥。”
“干脆把她老爹和大哥二哥都带去张家做活儿算了,还免得跑来跑去的,多麻烦。”
小堰塘里,洗衣服的几个妇人嘲笑着周娇娇。
周娇娇二话不说,直接操起地上两个手掌大的石头往堰塘里丢去。
两个大石头溅起的水花不小。
把几个女人溅了一身。
“啊......周娇娇你这个小畜生,有病啊你。”
周娇娇双手叉腰,斜睨着几人,“是啊,我有病,你拿钱给我治病啊。八婆!烂嘴,烂手,烂脚丫的长舌妇。呸!”
周娇娇骂完,转身就走。
把身后那几个女人的骂声抛之脑后。
走得稍远一些,绵绵拧眉问,“娘,你不怕她们报复你吗?”
周娇娇一脸认真的样子,说,“绵绵,娘得让她们知道娘不是好惹的,否则,以后我们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人总觉得欺负弱小就是厉害。
所以,她们只会欺负弱小。
绵绵似懂非懂地点头。
总觉得今日的娘有些不一样......不仅不嫌弃她和妹妹了,还懂了很多道理。
一路上,她们还是遭到了村子里的人的嘲讽。
但周娇娇无所谓,便装作没听到一般。
快到家的时候,周娇娇看了看之前卖前夫哥家家具所得,一共是5567金币。
她犹豫了一下,便提现了5050金币,换成这里的钱,是五两银子。
‘叩叩~叩’
三声叩门声后,里面响起了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来了。”
开门的是周吴氏,原身的大嫂。
“大嫂。”
“大舅母。”楠儿脸上堆着憨憨的笑,绵绵脸上是极尽讨好的笑。
但周家大嫂还是在看到周娇娇的一瞬间变成了厌恶和愤怒。
她拧眉,立刻就要关上门。
却不想周娇娇的脚卡在门口,“啊......”
门没关上,周家大嫂往她身上呸了一口,语气凶恶道,“你给我滚!你大哥不是已经说了跟你断绝关系了吗?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
周娇娇:嘶嘶嘶。
痛。
好痛。
好不容易缓和过来那股劲儿。
“大嫂,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还钱的。”
她能理解周家大嫂对原身的恨。
同为女人,她也是同情她的。
所以,这一‘呸’,她忍了。
但!仅限这一次。
周家大嫂冷笑一声,“呵呵~”打开门,她抬手成掌置于眉头前,看向远方西斜的落日,讥讽道,“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感情现在不是黄昏是清晨啊。”
“哼,周娇娇,你差点害死我儿,还有什么脸面回来?你要是不滚,我就拿扫帚打你走!”
绵绵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住。
拉着楠儿后退了一步。
下意识地藏在周娇娇身后。
周娇娇,“......”罢了,她不与她计较,她朝里喊了一声,“爹、娘,大哥,二哥。”
下一瞬。
几人都一脸诧异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的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她怎么又回来了?
周娇娇不等他们质问,骂更难听的话,直接拿出五两银子。
递给周家大哥,认真地说,“这些年,我前前后后从家里拿走了大概十余两银子和很多粮食。
这是五两,剩下的我以后也会慢慢挣了还给你们的。”
说完。
她直接带着两个孩子转身就走,干净利落。
而周家的人拿到银子,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解平时只会闯进屋四处找钱,拿粮食的小妹,怎么突然有一天是来还钱的。
他们觉得有蹊跷。
还是周家大哥先反应过来,他很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于是喊住周娇娇,“这钱,你是哪儿来的?”
张淮恩是绝对不会拿钱给她的。
这一点,周家人清楚得很。
难道......她是去哪儿偷的?
周娇娇停下脚步,回头,“我和张淮恩和离,他补偿给我的。”
周家人大惊。
和离?
周家大嫂第一个不信,“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和离?”
她不是每天把‘我夫君以后是要做大官’的话挂在嘴边的吗?
她那么崇拜、爱慕张淮恩,怎么会答应和离呢?
“张淮恩捐了个官,马上要做大老爷了,自然不肯要我一个小偷夫人,免得让他丢脸呗。”
周家大嫂被噎住。
但反应过来后的她并不心疼,反而痛快。
活该!
周家大哥拿着银子,内心五味杂陈,“你和离了......分的银子全给了我们?”
“我自己留了一点,我和孩子还要过日子,你们总不希望我刚把钱还给你们,转头又来借钱吧。”
周家大嫂连忙把钱夺过来放自己手里。
这个极品小姑子想从她手里拿钱,再也不可能了!

周父周母对视一眼。
他们没说话。
但是却一直观察着这个女儿。
总觉得她和之前不一样了......
难道是被和离刺激了?
但哪怕她被夫家休了,他们也不会再给她钱了。
周娇娇看着他们的样子,便明白他们心中所想。
“我以后再苦再难也不会进你们家的门要吃的。
我也不会跑,我和孩子会暂时住在祖母的屋子里,直到还清你们的钱再说。”
周家大嫂语气嘲讽,“呵,还清?你能还得清吗?!”
周家大哥瞪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满的警告。
然后又看向周娇娇,“祖母临死前就说了她的那间屋子是留给你的,你想住就住,还有祖母的两块地一块田,我们都不会和你争。”
只要她不懒,祖母屋子后面还有两块荒地,她开荒出来,娘三也饿不死。
绵绵被周娇娇转身牵着就走,她忍不住抬头看娘。
她说不踏舅舅家的门,这有骨气的样子能坚持多久?
以前每次她被祖母骂了后也是背地里骂祖母老不死的,下次再也不伺候她什么的。
但是只要祖母一喊她,她还是谄媚地笑着过去继续伺候。
娘的承诺,转瞬就变,只有舅舅他们才会信!
等周娇娇走远了,周父才看向周家大哥,“我们银钱上,吃食上,不必再帮扶她。但若是力气上......”
他犹豫了一下,“她到底是个女子,力气小一些,能帮的就伸一把手吧。”
最多也只能是这样了。
周家大嫂撇嘴,语气上扬,“我挑水施肥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说要帮忙啊,到底还是亲生女儿,嘴上说着断亲,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周家大哥原本就为妹妹的遭遇心烦,再听到这话,气立刻就撒到了周吴氏身上,“你怎么和爹说话呢?”
周家大嫂不甘的低吼,“我哪一点说错了?啊!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周家大哥被呛得找不出反驳的话。
周母连忙出来解围,“好了老大媳妇儿,我们也帮你。你放心,以后我们绝对不会给她们娘三一文钱,一个馒头。
你的心情,娘理解,我们不说了,回屋,照顾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周家大嫂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家大哥。
周家大哥不服气,还要和她争辩。
周父连忙拉了他一下。
用眼神警告他闭嘴。
他只能憋屈地把话憋回去。
等她们进去了,他才说道,“爹,她竟然敢和你这样说话,你怎么不让我好好说她两句。”
周父轻叹一声,“终究是我们对不起她,算了,忍一忍吧,啊。”
再说周娇娇这边,她们娘三走了不远便看到了一个两房的篱笆小院。
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看着也很陈旧。
娘三走进去,推开屋子的大门。
一股灰尘顿时扑面而来。
“呼噗噗~~”周娇娇后退两步,手不停在前面扇着。
好一会儿,那灰尘才渐渐没了。
入目,是厚厚灰尘的地面,两张桌子,三张凳子,一张床和有着许多蜘蛛网的床幔。
原本兴致勃勃的周娇娇有一瞬间的歇菜。
绵绵随时观察着周娇娇的神色,见她皱眉,立刻说道,“娘,我和妹妹来打扫,你休息。”
她就怕周娇娇马上转头就回舅舅家去了。
她还不知得挨舅母多少骂。
太没脸了。
她转身拿了立在一旁的烂扫帚放在楠儿手中,嘱咐道,“楠儿,你扫地,我去打水擦凳子桌子。”
楠儿听话地点头。
下一瞬便准备进屋去扫地了。
周娇娇立刻拉住楠儿,“我来打扫。”
绵绵却不肯,“娘已经很累了,楠儿,你去打扫。”
周娇娇无奈地叹一口气,“绵绵......”下一瞬,她看到了绵绵眼底的惊慌和恐惧。
她突然意识到,绵绵不是太懂事了,只是太敏感,太害怕被抛弃了,她顿时心疼不已。
但她明白没办法立刻改变绵绵的心态,只能徐徐图之。
于是,她说道,“里面灰尘太大,不能直接扫,要撒上一些水再扫。”
她转去院子里打水。
幸好院子里的两个水缸是满满的,她们不必挑水。
周娇娇用烂了半边的破瓢舀水撒在屋子里,先防止灰尘乱飞,楠儿才开始扫地。
绵绵拿了长棍清理蜘蛛网。
周娇娇则卸下床幔清洗。
“沾了这么多的蜘蛛网,怎么洗啊......”
周娇娇正在为难的时候,转头看到两个勤快的女儿。
她的阴霾完全一扫而光。
斗志满满。
“周娇娇,加油,你可以的。”
母女三人正在忙碌的时候,张淮恩母子也到了镇上。
二人兴奋地找到胡子,以为是马上要当官了。
谁知胡子却说对方临时要加十两银子,让他们赶紧筹银子去。
二人灰头土脸地往回走。
“儿子,你放心,娘就是把家里全卖了,也一定给你凑到十两银子。”
“谢谢娘,等我做了官,一定给娘买更好的首饰,让娘住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让很多的奴婢仆从伺候你。”
他们越说越兴奋。
满心都是希望。
所以当他们回到家,见家中空空时。
一度怀疑是不是回错了家。
他们退出去又进来。
没错啊。
是他们家啊。
可是......
张淮恩双手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
“啊~~~”他猛然大叫一声,冲进卧房,厨房,老太太的房间......
“东......东西呢?我们家的......东西呢?”
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土拨鼠般尖叫一声,她瞳孔地震,五官乱飞,“这......我们家的东西呢?我的银镯子呢?耳环呢?家具呢?锅碗瓢盆呢?都去哪儿了?”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张希回来了。
张希也是一脸懵地看着‘空荡荡’的家。
张淮恩立刻提起张希的衣领,质问,“是不是你娘拿走了?对,周娇娇,一定是她拿走的!”
张希被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太太见状,还是心疼地连忙把大孙子解救出来。
“儿子,那你赶紧去找她拿回来啊。”
“不,既然周娇娇不仁,那可别怪我不义了。明天我要上县衙告状去,不看她被打个三十大板,我咽不下这口气。”
而此时的周娇娇和两个女儿才刚刚收拾完屋子,丝毫不知道危险在朝她们靠近。
被收拾出来的屋子虽然破旧,没有家具,看起来很荒芜,但胜在干净了,还是能住的。
“你们也辛苦了,在家等着,娘去隔壁找王奶奶买几个红薯,咱们今晚先吃点红薯垫垫吧。”

绵绵点头又摇头,“苦是苦,但不想从前的家。”
从前在家,娘不会给她们买棉鞋,有吃的首先紧着爹爹和弟弟,她们永远吃的最少,干的最多。
现在虽然还是要干活儿,但吃得饱,穿得舒服......
她喜欢现在的日子。
周娇娇抿了抿唇,然后坚定的说道,“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改善现在的房子的。”
楠儿握着周娇娇的手,“娘,我相信你。”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绵绵努力的扯着嘴角,但还是无法做到像妹妹那样。
她只能放弃了。
算了,做不到的事儿,何必有太大的期待,反正以后她多干些活儿就是了。
“好了,现在我要去砍木头了,你们去播种,哦,对了,播种你们会的吧?”
她假装在背篓里掏了掏,实则从空间买了半斤白菜种子,拿出来给绵绵。
绵绵点头,“我会。”
周娇娇摸摸她的头,“好,去吧。”
说完,她便先出门砍木头,扛着斧头,她直接往后山去。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砍好了两根手臂粗的木头,把它们抗回了家,再各自一分为二,便是四根木头,再都削成一米五高。
进屋,她按照油布的宽度在床边四角挖了四个洞,裁剪好油布包裹上下左右四面的长度,把木头放进去的同时也把油布压在洞中。
与此同时,她还要搬动床,所以叫了绵绵和楠儿回来帮忙,她抬着床的一边的时候,便让孩子们把油布扯着往另一边拉。
然后她又放下床,跑到另一边抬起床把油布拉过来。
如此后,她在把后面的油布缝起来接上,前面的油布则是如蚊帐一般做成可撩开的。
这样一来,简单的油布帐篷就做好了。
“娘,我们以后上床是不是要把鞋子脱在油布外面?”
楠儿好奇的问。
因为她看到油布很干净,舍不得把泥巴都踩上去。
周娇娇点头,指了指木桩处,“先把鞋子脱了踩上油布,再把鞋子放在那儿,这样哪怕我们没察觉到下雨,也不怕鞋子打湿。”
楠儿听话地演示了一遍。
周娇娇竖起大拇指,“真棒,就是这样。”
然后她拿着剩余的一丈油布出门把灶房顶直接铺上了,再用一些石头压住,免得被吹跑。
如此,简单又必要的防雨措施就做好了。
“娘,你真厉害。”
楠儿也学着周娇娇竖起大拇指。
周娇娇一笑,然后又陷入担忧。
空间只剩下六十四文钱,她现在必须想办法挣钱了。
可是......她要靠什么挣钱呢?
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都是怎么挣钱的来着?
哦,对了,做美食,想到这儿她又泄了气。
做点家常饭菜还行,美食小吃......她不会。
制作香皂肥皂?
不会!
自己会什么?
演戏?这儿不需要戏子。
哦!对了,她会打猎啊。
前世为了演好一个女侠的角色,她特意学习暗器,买了三只很精巧的袖箭,就在她的空间里。
她可以进山打猎啊。
狩到的小动物可以拿去卖,毛皮还能制作披风首饰用来卖。
这不是很好吗?
于是,她立刻有了主意。
眼看着时间还早,她便说道,“绵绵,你中午和妹妹一起煮红薯吃,娘去深山一趟。”
听到娘要去深山,绵绵顿时着急起来,“娘,深山很危险的,你去那儿做什么?”
周娇娇,“我不进里面去,就在深山周边逛逛,我去看能不能打猎。”
她顺手拿了镰刀。
“娘......不行的,深山太危险了。”
“没事儿,你们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只是绵绵要负责带好妹妹,你们就在院子里玩儿,不要去外面好吗?”
昨儿个那么大的雨,外面的地肯定不好走。
若孩子们出去摔了,磕磕碰碰,那就雪上加霜了。
绵绵见无法改变周娇娇的想法。
只能点头,“好,我和妹妹下午把后屋两块荒地的草拔了,等娘回来,开荒。”
周娇娇真是欣慰又心疼。
“好,绵绵真好。有你在,娘省心不少。”
“娘,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我会的。”
周娇娇换上草鞋,背上背篓,往深山去。
去深山她可舍不得穿棉鞋。
“娇娇?你去哪儿啊?”
王婶婶正在门口扫地,见周娇娇出门,顺口问了一句。
周娇娇笑道,“我去深山边沿走一走,看能不能打点猎什么的。”
王婶婶顿时脸色一变,“那边可危险了,我和你王叔每次去都是两个人一起,不敢分开,你一个人怎么敢去?可不能为了打猎不顾自身安危啊。”
周娇娇笑道,“没事儿,我就在边沿走走,不进去。王婶婶,我先走了,趁着时间还早,争取在晚上之前回来。”
她快速离开。
王叔便从里屋匆匆出来,见她已经走远了,黑沉的脸上有担心。
“这孩子,真是没有自知之明,那边多危险啊,你也不劝着些。”
王婶婶无奈的摊手,“我怎么劝?我是能给人家钱啊,还是能给人家吃的?”
这下,王叔不说话了。
是啊,劝,就得那真东西出来劝。
他们平时进山挖药材挣的钱也只够他们老两口用的,哪养得起她们娘三。
“哎。”
他叹息一声,回了屋。
再说周娇娇这边,路上遇上好几个婶子嫂子的和她打招呼,嘴上对她关心,眼底都是对她的鄙夷和嘲讽。
她没时间和她们计较,匆匆回两句便赶紧走了。
她终于赶在未时的时候到了深山周围。
深山之所以叫深山,是因为从边沿开始,深山和外面便是两个世界。
深山内树木茂盛,高度三丈以上的树比比皆是,所以显得阴森可怖。
周娇娇站在边上,四下一看,确定没人,才在两只手上都戴上袖箭。
一只是圆筒单箭的,但是上面的箭涂了药,能让四百斤以内的动物三秒行动缓慢,五秒昏迷,四百到六百的行动缓慢如酒醉。
这是她的秘密武器,遇上危险用的。
一只是梅花袖箭,可装六只箭。
她检查好装备,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往里走去。
深山有猛虎,但周娇娇为了生存,必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从未听说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立刻便吩咐人去张家村。
衙役却回禀道,“回大人,已经有人调查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他刚说完。
外面就有衙役来报。
说是带来了那日和周氏一起出村子的人。
县令,“叫人进来。”
王婶子从外进来。
周娇娇泪眼婆娑的看着王婶子,“王婶子,你可要给我作证啊,我那日离开的时候手上分明什么都没拿。
可张淮恩那个没良心的,却说我偷了他们家所有家当。这可从何说起啊......”
王婶子拂开周娇娇的手,先给县令大人行了礼。
然后才道,“大人,不仅是我,村子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周氏离开时手上空空的。
别说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她是连一个小包袱都没拿的。”
“王氏,你可知你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的?若有谎言,要按律杖责十下。”
“民妇不敢说谎,大人可尽管去查。”
衙役从后面上前,对县令拱手。
“我走访了很多的村民,这王氏所说属实。”
县令顿时怒了,宣张淮恩入堂。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张淮恩进来的时候斜眼瞥了眼周娇娇,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
“草民张淮恩,参见县令大人。”
县令冷眼看着张淮恩,“经本官查明,张淮恩告周氏偷盗一事实属诬告,本官现在宣判周氏无罪,还周氏清白。”
张淮恩脸上嚣张的笑顿住。
怔愣后回过神来,狡辩,“大人,从她离开到我与母亲回家,中途没有人进过我们家,不是周娇娇偷得还能是谁偷得?”
县令被气笑了,反问,“你是说,她一个女子,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搬空了你们家?
张淮恩,你打量着本县令是傻子吗?她周娇娇又不是神仙,还能一挥手把你们家的东西全隐藏着带走了?”
“这......可是......”张淮恩说不出来了。
他自己也是现在才回过神来,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
不是周娇娇,那又是谁?
“张淮恩,你诬告周氏,你可认罪?”
大齐的律法,诬告罪是要被杖责二十的。
所以,县令当即判张淮恩杖责二十。
一盏茶后。
周娇娇听着张淮恩被打得‘啪啪啪’的声音,高兴地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潇洒离去。
“周娇娇,你个贱人,我定要你好看。”
周娇娇才不管他鬼叫的声音。
走在街上,高兴地左看看,右看看。
古代的小镇,她还是第一次见,和那些现代打着‘古镇’的名头却到处是现代工艺的景点不一样。
这儿的一切都是手工制品,精美且价廉。
“小娘子,你看看这竹编的小蜻蜓小蝴蝶,孩子最喜欢了,给家里的孩子买一个吧。”
“好吃的粘豆包咯,三文钱一个~”
“自家绣的扇面,小娘子看看~”
周娇娇每一个都很喜欢。
但是......她又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
罢了。
仅剩的五百多文钱都要用在刀刃上,不能随便买。
于是,她去了布匹摊前。
“小娘子,要买布啊。”
周娇娇指着一块深灰色的粗布,“这个怎么卖的?”
灰色是染色不成功的颜色,应该比较便宜。
“三十文一匹。”
“便宜点吧,你看这儿都脏了......”
“这......那就二十八文拿去。”
“二十五文吧,行的话我就直接拿走了。还有这点碎布,你留着也没用,都给我吧。”
最终,周娇娇以二十五文的价格买了一匹灰色的布,和一些碎布。
家里没有被褥,立夏的天虽然不冷,但哪怕是薄被褥,也该盖一层的。
那些碎布,她可以做抹布。
她又去卖鞋的摊子买了三双布鞋。
还去农具店面买了一把扫帚,两把镰刀,两个盆,一个扁担两个竹筐。
挑着这些东西,高高兴兴地回家。
快到村口的时候,她还把从张家顺的一袋米,一罐油,两斤面粉和一小罐盐都从空间拿了出来。
瞬间,肩膀沉重了许多。
“娇娇啊,你早上被官差抓走是怎么回事啊?”
刚进村,外号刘长舌的刘大嫂便立刻跟上她,挨着她走,眼睛里写着‘我很想听’四个字。
周娇娇淡淡地说,“哦,我前夫把我告了,说我和离的时候把他们家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全都搬空了。”
刘长舌微微怔愣一瞬。
“啊?你拿了那么多东西啊?”
她脸上有疑惑。
不拿金银钱财,拿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做什么?
周娇娇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周娇娇看向刘长舌睛里是看傻子的眼神,“你看我长得像锅碗瓢盆吗?刘大嫂,我挺正常的,不是神经病。”
刘长舌尴尬一笑。
打着哈哈哈的马虎眼略过这个话题。
“你没事儿吧?有没有被县太爷打?”
“没有。”
“张淮恩为什么非要休你?真的是因为你偷东西啊?”
“不是。”
“那你为什么只要女儿不要儿子,是不是因为女儿将来能卖彩礼钱?”
周娇娇停下来,漠然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不是,我只是怕女儿们没被教好,以后做个长舌妇,讨人嫌。”
说完,她快步离开了。
刘长舌站在原地,双手环胸噘着嘴。
“我才不信呢,你这种恨不得趴在女儿身上吸血的人,会盼她们好?”
“等等,她那两个孩子长得那么漂亮,她莫不是想以后把孩子们卖给大户人家做小妾,这样她就能扬眉吐气了?”
她眼底瞬间腾地升起分享八卦的熊熊之火。
转瞬立刻去跟别人分享去了。
周娇娇不知道,在刘长舌的助力下,她“要把女儿卖给人家做小妾”的事儿,很快便在村子里传开了。
现在的她一心只想快点到家。
肩膀好重......
“绵绵,楠儿。”
她一进院子,便立刻把两个箩筐放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压垮了一大片深草。
下一瞬,绵绵和楠儿从屋内出来。
绵绵在看到周娇娇平安回来,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下了。
又看到地上两箩筐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惊讶。
“娘......这些都是你买的?”
娘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楠儿高兴得跟没心眼似的。
“娘,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个鞋子是给我们的吗?”
楠儿一眼瞧见了鞋子,伸手就去拿。
绵绵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
“楠儿,你还没洗手呢,别弄脏了。”
也不知道娘这鞋子是买给谁的,若弄脏了,娘肯定会生气的。
她的脚指头扣了扣,她也很想换新鞋子,草鞋有些大,磨得她的脚有了许多红痕,有些地方已经破皮再结痂。
周娇娇笑了笑,“没事儿,来,你们坐下。”
草很多,很密,所以草地不脏。
周娇娇也直接席地而坐,她太累了,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
绵绵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坐在了周娇娇的对面。
楠儿想去洗手的动作也转了回来。
坐在绵绵的身边。
“娘,怎么了?”
绵绵小心翼翼地问。
周娇娇伸手把三双新鞋子拿出来,草鞋一脱,丢了,再穿上新鞋子。
虽然是粗布做的鞋子,但是比草鞋可舒服太多了。
“好舒服,还是这个鞋子穿着舒服,快,你们都换上。”
她把剩下的两双鞋子给她们。
绵绵惊讶又不解地看着,不敢接。
心里一万种猜测闪过。
娘是不是在试探她们?
等她们拿了鞋子,立刻就说她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哪有资格穿棉鞋,然后便以她们难养为理由弃养她们?
或者等她们穿上,打扮得好好地拿去卖了?
她顿时汗毛竖起。
但是楠儿很快穿好了鞋子,站起来,转了个圈。
“娘,好舒服,棉布鞋啊,我居然也能穿棉布鞋了。
以前我偷穿过奶奶的,这个比奶奶的棉布鞋还要舒服。”
周娇娇心想,那当然了,你脚上的是新的。
布鞋的鞋底是用多层布料和蒲包制成,既厚实又有弹性,穿着最是舒服。
她又朝绵绵递了递,“穿啊。”
绵绵还是不动,她只是在犹豫,在想怎么和娘求饶。
周娇娇见状,猜到了她的心思,便转了个语气,严肃地说,“我念你们没了爹,特意买鞋子安慰你们,怎么,还要我求着你穿啊?”
绵绵被她吼得一怔,终于明白。
原来如此。
是用鞋子换她们没了的爹啊。
她这才心安理得地接过鞋子。
穿上脚,她也忍不住轻呼出声,嘴角扬起笑意。
原来,棉布鞋是这种感觉啊。
真舒服。
可是......
“娘,我们要做农活儿的,棉布鞋脏得快,坏得快。”
周娇娇故意严肃着说,“怎么,你是觉得我买不起?”
“不是的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行。以后走路小心些,别故意往有水的地方踩就是了。”
她们还小,脚太嫩了,再穿那不合脚的草鞋,脚迟早要磨烂了。
麻鞋虽然也不错,但不如棉鞋舒服,等她们把脚彻底养好了,再两种鞋换着穿。
“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爱惜。”
“嗯,好了,把箩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
她自己则是拿了一把镰刀出来。
在院子里开始割草。
绵绵见娘做事,便对楠儿说道,“你收拾箩筐里的东西,我去帮娘一起割草。”
楠儿高兴地点头。
走路都很小心,像怕踩到了蚂蚁。
小半个时辰后,院子里长根野草都被割了。
绵绵准备把草都薅出去丢了。
周娇娇却道,“等等,别丢,把它们稍微聚拢一些,搁在地上,干了做柴烧。”
这些粗草可是很好的引火柴,还省得她们出去找呢。
绵绵听话的点头,用木耙把草聚拢一堆。
做完这些,已经快申时末了。
周娇娇累得不行,只稍微休息一会儿,便说道,“我去做饭。”
绵绵,“娘,我给你打下手。”
周娇娇看了她一眼,还是点头,“好,你把野菜拿去洗了吧。”
她回来的时候,路上顺手摘了一点。
“好的,娘。”
周娇娇进屋,淘米做饭。
楠儿则是在绵绵的安排下在洒水,扫地。
不多时,铁锅里咕噜噜地冒着开水,饭甑上方的边沿已经缓缓冒出饭香。
周娇娇嘴角扬起笑意。
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随手从空间里买了几个已经清理好的小土豆丢到饭甑周围,围了个圈。
“娇娇......娇娇......”
突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娇娇这才走出去。
“原来是王婶婶,怎么了?”
王婶婶是他们的隔壁邻居。
四十多岁,长得很壮实。
小麦色肌肤的脸上洋溢着笑意,双手交错搁在篱笆上。
好奇地问,“还真的是你啊,我回村的路上听说你回来住你奶奶的屋子里,一时不敢相信,这才喊了一声。”
“嗯,我回来了,带着两个女儿。”
“你怎么不回......”娘家,但又想到她娘家现在的情况,便住了嘴,转话道,“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一声就是。”
这话很明显是客套话。
但周娇娇还是很开心地从怀里掏了两个野果子给她,“好,以后就麻烦王婶婶王叔多多关照了。”
王婶婶有些诧异,看着手中两个红彤彤的野果子。
再看周娇娇的腰。
咦......她腰上之前有凸起?
她倒是没注意。
“你们娘三本来就不容易,这果子你留着自己吃。”
“这果子就是我的敲门砖,若婶婶不愿意接,便是以后不愿意帮我们娘三了。”
“哎......这......好吧,我收下,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那我先回去做饭了,你也忙去吧。”
王婶婶说着便往回走了。
周娇娇这才转身回屋。
王婶婶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周娇娇的背影,眼底都是疑惑。
“这孩子转性了?居然会把自己兜里的吃食拿出来分享......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回到家,王叔立刻就迎上来,“如何?她真要一直住在我们隔壁了?”
王婶婶把野果随意往桌上一放,其中一个滚到了地上。
王叔又把它捡起来,放在一边,殷切地看着王婶婶。
王婶婶哎了一声,神色疲惫地往凳子上一坐。
“看样子,还真的是呢。”
“啊,我可不想被她三天两头地找麻烦,借这个,借那个,然后永远不还......”
“那能怎么办?人家住自己奶奶的屋子,我们还能把人家赶走不成?”
一炷香的时间后,外面突然响起了周娇娇的声音,“王叔,王婶婶。”

“偷你们钱的是周娇娇,又不是我,你们要告就告她,县老爷要杀也杀她。”
“张淮恩,你个畜生,娇娇都是为了帮你捐官才回家拿钱的,你现在却把她推出来顶罪。”
周娇娇听着这绝情的话,还有‘张淮恩’‘周娇娇’这两个名字,终于明白,她穿书了!
身为二十二世纪A市首富独生女的她,事业成功,是国民‘视后’‘影后’,却因为抓奸到老公和闺蜜在床上算计她家家产而心脏病发气死后,穿书了。
这也就算了,偏偏穿到一个自私自利,拿娘家补贴夫家的恋爱脑女配身上。
原身出嫁十年,但凡娘家有三文钱,她要拿走两文,有十斤米,她要拿走九斤,原本能天天吃米的娘家,现在只能顿顿喝野菜粥,个个瘦得跟竹签似的。
而昨日,原身为了补足张淮恩捐官的钱,更是拿走侄子救命的500文钱。
原文中,周家大哥二哥来闹了一场也没能把钱抢回去,最后侄子病死,大嫂气死,大哥因此自责愧疚自尽,没多久,爹娘也呕死了......
周娇娇很快便接受了穿书的事实,既然她来了,决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周家大哥着急的声音响起,“张淮恩,我儿子病得严重,这个钱我是一定要拿回去的,你要是不给,我今天跟你拼命。”
张淮恩呵呵一声,“有种,你们打死周娇娇啊,跟我拼什么命。”
他微抬下巴斜睨着二人。
还伸手拍拍周娇娇的肩膀。
那模样,是认定周家两位兄长不会拿周娇娇怎么样,嚣张极了。
周娇娇嘴角抽了抽。
好一个死渣男,刚刚已经狠狠打了原身一巴掌,害得原身没站稳撞在石头上死了,现在还敢说这话。
她心中念头一转。
立刻装作一副被张淮恩的话吓到的模样,身子不断退缩,“夫君,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是你说没钱买官,让我回娘家拿去,我不同意,你就说要把两个女儿卖了买官,你现在怎么都怪在我头上。”
“夫君,我不想死,你把钱还给我哥吧,我去给人家洗衣缝补,挣钱给你买官,求你不要把女儿卖给老光棍......”
周娇娇的话,令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震惊了。
谁也没想到,平时看着和善的张淮恩,居然是这种逼妻子回娘家拿钱,否则就要卖女儿的王八蛋。
张淮恩闻言又羞又怒,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娇娇。
“我......我什么时候要卖女儿了?你别乱说。”
虽然这是真的,但是不能说出来啊。
他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抬手朝她一巴掌扇去。
周娇娇在那手掌刚刚沾上自己脸颊的时候,顺势用力往一边倒去。
地上的小石子儿把她的手划出红痕。
周娇娇疼得呲牙的同时,顺便敬佩了一下自己的职业素养。
受了伤,她都一声不吭继续演戏,这是一般演员能做到的吗?不是,只有她这样敬业的‘演员’才能做到。
她趴在地上,故意露出被石子儿划的红痕让看戏的邻居看到。
引得众人心疼。
他们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周娇娇从前在娘家‘又吃又拿甚至有时候还偷’,是被胁迫了。
周家大哥一手扶起周娇娇。
很心疼她,但是想到家中等着钱救命的儿子,他只能硬起心肠,只是还是想问清楚,“你说张淮恩用卖女儿威胁你回家拿东西?以前也是如此?”
周娇娇点头,害怕地看了眼张淮恩。
又迅速收回视线。
“大哥,对不起......”
她又转头看向二哥,“二哥,对不起。”
二哥瘦得只剩皮包骨,颧骨深深地突出来,看着像得了重病似的。
其实,周家老爹和大哥二哥都是很勤奋的人,家里种着十亩地,还经常去镇上打工挣钱,若不是有周娇娇这个妹妹随时回家哭穷,说吃不上饭,然后拿钱拿粮,他们家应该是全村数一数二的富裕。
可就是因为周娇娇,周家二哥都二十八了也没能娶上媳妇儿。
周家二哥也因为这件事,一直不待见周娇娇。
此时,他幽怨地看着她,语气不善,“你为了救你的孩子就要掏空我们的家,害死大哥大嫂唯一的孩子吗?
周娇娇,亏得大哥一直那么疼爱你,你真的太自私了。”
周娇娇低着头抹泪,看着是自责难堪,伤心不已,实则是在空间查看自己的账目。
是的,她有一个意念空间,是她在一次拍戏的时候撞了脑袋,后就有了。
不需要物件承载,只要在脑子里想它,它就会出现。
空间分两层,一层买卖东西,一层储藏东西。
空间总共只有260金币,她提现了202金币,扣掉2金币的手续费之后,到手是200文钱。
她悄悄塞大哥手里,“这是我私藏的200文钱,大哥先赶紧拿回去给孩子买药。
剩下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们的。”
那500文钱已经被张淮恩送出去了,现在要也要不回来,耽搁时间,她怕那孩子等不及,重复原书中命运。
周家大哥不敢相信。
还有些懵逼。
一向只会从娘家拿钱到夫家的人,有一天也会给娘家人钱?
但是转瞬他又想通了。
周娇娇这不是给他钱,她只是在帮张淮恩打发他们走罢了。
她怕给张淮恩丢脸。
他这样一想,瞬间又对周娇娇恨铁不成钢。
张淮恩都这样对她和孩子了,她还是这么维护她。
但有这两百文,至少能给孩子治病,孩子不会死了。
钱,他们可以再挣就是。
至于周娇娇说的以后把钱还给他们的话,他就当是放屁了。
他只犹豫了一瞬,便转身拉老二离开。
“啊?走了?大哥,我们的钱......”
还没拿回来啊。
难道要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侄子死。
周家大哥顿住脚,停下来。
周家二哥以为大哥是要找张淮恩拿回钱。
却不想他只是失望地对周娇娇说,“娇娇,这是我们当娘家人的最后一次帮你们,以后你不要再回来了,我们也只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天知道,他这个最疼周娇娇的大哥,是怀着怎样的心痛说出这番话的。
但是没办法,他决不能再让全家有病没钱治,有粮吃不上。

周家大哥说完,便拉着周家二哥拨开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快速离去。
周家两位兄长一走。
张淮恩便把看戏的邻居们都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张淮恩露出本来面目,冷着脸看着周娇娇,“你刚刚为何在那么多人面前拆我的台?”
“如今你偷东西的名声已经被传出去了,我将来是要做大官的,肯定不能要名声有毁的妻子。
我念一日夫妻百日恩,给你一点体面,便不写休书,只写和离。”
周娇娇还想说不同意。
至少要把她该拿回来的东西拿回来了才行。
但是张淮恩根本不等她说话,直接进屋,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张纸出来给她。
周娇娇看着纸上写着的‘和离书’三个大字,后面写的和离理由是她犯七出之条的‘口舌’‘盗窃’。
“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吧。”
周娇娇抬眼,便在张淮恩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痛快。
原文中,自张淮恩捐官后一直都想休掉周娇娇,只是周娇娇觉得被休很丢脸,一直赖着不肯走。
今日偷东西的事儿抖开,可算是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了。
周娇娇正想说什么,余光瞧见了门口进来的四人。
是她的婆婆扛着锄头,带着她八岁的儿子和两个六岁的女儿进来了。
“淮恩啊,胡子让人带话回来,让你马上去镇上一趟呢,是不是你捐官的事儿定下来了?”
老太太脸上笑出了一堆的褶子。
兴奋得很。
放下锄头搁在门背后,她才注意到院子里二人的气氛不太对。
她下意识地骂了周娇娇一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淮恩打水洗漱一下?没眼力劲儿的东西,只知道吃白饭。”
虽然周娇娇在娘家嚣张跋扈,但在婆母面前却乖顺听话,从不忤逆。
平时老太太和她说话便像使唤奴婢似的。
张淮恩高兴地和老太太说刚刚已经和周娇娇和离的事儿。
然后便自己进去洗漱去了。
老太太连连叫好。
其实,从张淮恩准备买官开始,她就想休掉周娇娇了,她儿子金尊玉贵,将来要娶的夫人自然也该是千金小姐。
这个农户女,根本配不上她儿子。
周娇娇将老太太的鄙夷看在眼里,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想到她将来会被张淮恩的新夫人一口一句‘农村人’‘没教养’‘粗鄙不堪’地骂。
她便越发想早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对了,把这两个赔钱货带走。”
老太太嫌弃地指了指边上两个女儿。
周娇娇转头看去。
只见门口处,两个女儿瘦瘦的,穿着不合身的破布补丁衣服,脚下穿着两双不合脚的草鞋。
原身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经常打骂两个孩子,不给她们吃饱饭,还要她们做很多活儿。
这也导致心思敏感的大女儿绵绵此时眼底都是害怕,她知道娘很讨厌她们,怎么可能愿意带她们走?
她和妹妹就要成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她们该怎么办?
“好,我带她们走。”
周娇娇看到,在她说出一个‘好’字的时候,绵绵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和怀疑。
而小女儿楠儿满脸高兴,她很单纯,不知道什么叫和离,只知道娘离开的时候要了她,要了姐姐。
周娇娇又看向在一边的儿子——张希。
张希一注意到周娇娇的视线,还不等她说话,他率先开口,“我要跟着我爹。”
老太太也连忙搂着张希的肩膀,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娇娇。
“我是不会让孙子跟着你吃苦的,他将来是要做官老爷的儿子的人,是少爷命。”
周娇娇:......。无语大概是最震耳欲聋的语言。
她其实是想和张希说跟着娘会吃苦,你就跟着你爹吃香的喝辣的。
原文中,周娇娇最后的时光里,就是他骂她最多。
“都怪你,是你害我成了农民的儿子,身份低贱不如弟弟。”
“爹爹不爱我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废物,蠢货。”
“你怎么不早点死,这样我就能做后娘的儿子了,你去死啊。”
周娇娇回神,语气也带着寒意,“好,我知道了。”
正好这时候张淮恩洗漱完毕出来,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说实话,张淮恩是长得好看的,她的几个孩子也都随了他的长相。
老太太亲自和张淮恩说了把两个女儿给周娇娇的事儿。
张淮恩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毕竟,丫头而已。
但是儿子不一样,儿子是要传宗接代的,他必须跟着自己。
“周娇娇,我就要做大官了,你以后就算吃不上饭,也别来找我,我是不会施舍你一颗米粮的。
哼!你赶紧走吧,我回来之前,不希望看到你还在家里。”
说完,他便带着老太太往镇上去了。
只留下张希看家。
周娇娇见他们都走了,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心里嘿嘿一笑。
面上却一脸严肃地对两个女儿说道,“你们在门口等我,我先去方便一下。”
绵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娇娇,然后乖乖点头,牵着妹妹往门口去。
张希轻叹一声,出去找小伙伴玩儿去了。
眼不见为净。
周娇娇一进屋就关上门,然后空开空间,开始风卷残云般收拾东西。
老太太的两个银镯子,一对儿银耳环,被褥,衣服,鞋子,桌子,凳子,锅、碗、瓢、盆......所有能用的东西,通通都收进空间。
储存室的大小是需要钱买的,她现在没什么钱,买不起更大的储存空间。
只能把桌子,凳子,床,衣柜......这些大物件通通卖了,换成了金币。
剩下那些小物件,便在储藏室里乱堆着。
做完这些,周娇娇看着‘干净’的屋子,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刚出门,便碰到了隔壁的王婶子。
“咦,张嫂子,你这是出门去啊?”隔壁的王婶子挑水路过,问了一声。
周娇娇面上露出伤心,和王婶子一边走,一边说了和离的事儿。
路上,不少人都看到周娇娇牵着两个孩子,面上悲戚的离开。
他们都在背后议论周娇娇傻得很,帮张淮恩偷钱,最后还是被张淮恩休了。
而身为亲生子的张希,此时正和小伙伴玩儿。
他身边的小伙伴说,“张希,你娘带你两个妹妹走了,你不去送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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