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和亲公主提刀斩全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焕依然苦口婆心。“爷,这药是苦了点,但就是一口的事,您忍忍就喝下了,要不就先吃颗蜜饯。”魏景焰把蜜饯吃了,药还在手上端着。苏焕忍不住看向了宋槐序,求助意味明显。“殿下……”宋槐序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魏景焰打断。“能不能只扎针?”药的味道让他反胃,还不如疼。宋槐序坚定否则。“不行,银针只能引毒,药物才能稳定脏腑,殿下中毒数年,五脏六腑皆遭破坏,这两样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魏景焰一狠心,将药喝了下去,只觉肠胃一阵翻涌,差点呕出来,宋槐序赶紧上前,捏住他的虎口。这个穴位可以止呕。苏焕同时动作,又给魏景焰塞了一颗蜜饯,以及准备好的温水。好一番折腾,总算把魏景焰的胃给稳住了。“你们都退下。”魏景焰烦躁的裹上了被子,神色难看之极。苏焕赶紧给宋槐...
《惨死重生后,和亲公主提刀斩全族完结文》精彩片段
苏焕依然苦口婆心。
“爷,这药是苦了点,但就是一口的事,您忍忍就喝下了,要不就先吃颗蜜饯。”
魏景焰把蜜饯吃了,药还在手上端着。
苏焕忍不住看向了宋槐序,求助意味明显。
“殿下……”
宋槐序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魏景焰打断。
“能不能只扎针?”
药的味道让他反胃,还不如疼。
宋槐序坚定否则。
“不行,银针只能引毒,药物才能稳定脏腑,殿下中毒数年,五脏六腑皆遭破坏,这两样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魏景焰一狠心,将药喝了下去,只觉肠胃一阵翻涌,差点呕出来,宋槐序赶紧上前,捏住他的虎口。
这个穴位可以止呕。
苏焕同时动作,又给魏景焰塞了一颗蜜饯,以及准备好的温水。
好一番折腾,总算把魏景焰的胃给稳住了。
“你们都退下。”
魏景焰烦躁的裹上了被子,神色难看之极。
苏焕赶紧给宋槐序使了个眼色,将内室的房门关严,压低了声音说道:“宋小姐不必在意,爷从小就讨厌吃药,这次没吐出来已经算是好的。”
宋槐序往里边看了一眼,同样小声的说道:“能吃下就好,殿下病了多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痊愈,希望殿下能早日习惯药的味道。”
苏焕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
“今日就委屈宋小姐暂时住在外室,我等皆在门外把守,若有需要,宋小姐随时召唤便可。”
“多谢苏侍卫。”
宋槐序微微欠身,送走苏焕,才惊觉天已经黑了。
她在床榻上坐下,心绪起伏难平。
娘若知道自己在景王府过了一夜,必然担心的紧,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自己留在京城,才能保护好她。
宋槐序轻叹一声,合衣躺下,一想到内室躺了一个男人,说什么都无法安睡。
她瞪着眼,一直熬到了丑时,才轻手轻脚的起身,推开了内室的门。
不知是药起了效果,还是魏景焰睡熟了,忘记了寒冷的滋味,并没有像往日盖的那么严实。
被子只遮到胸口,一只手垂在床沿边,手背上青筋跳起,力量感十足。
宋槐序知道他睡得轻,不敢冒然出手,在离床三步的地方站住,低低地唤了一声殿下。
“过来吧。”
魏景焰闭着眼,声音清冽,不见初醒的暗哑,足见他早就醒了。
“是。”
宋槐序走到床前,为他行针逼毒,最后,又在他指间放了些许血。
魏景焰确实不怕疼,一张脸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直到宋槐序要为他包扎,他才将手抽出来。
“这么点儿个小口,不必大惊小怪。”
“伤口虽小,亦不可轻忽。”
宋槐序固执的抓住了那根手指,给他撒了些金创药,既然接手,就得对他负责。
魏景焰睁开眼,顿见宋槐序一脸认真的缠着布,幽暗的烛火之下,她的轮廓柔婉恬静,如兰如菊,淡雅清新。
如此独特的气质,很像母妃!
想到宫中那两个人,一抹痛色从魏景焰的眸中闪出。
小时候他生病,母妃也曾一夜不眠,守在床边照顾着他,奈何他不会撒娇,不会哭的孩子,注定没糖吃。
昔日的温情,自他挂帅出征之时,便已消逝而去,并非是他狠心割舍了母子情,是她和她的另一个儿子,舍弃了他……
“离鸡鸣还早,殿下再睡一会。”
宋槐序站起身,却见魏景焰眼眸半眯半阖,正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
宋槐序脸色微红,很快就发现他看的似乎又不是自己,幽远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看向了一个无比遥远的地方。
魏景焰!
他为何会来云隐寺?
难道他这种杀神,也会信佛?
刹那一瞥,魏景焰也看到了宋槐序。
她手捻佛珠,跪坐在蒲团上,犹如高山上的雪莲,遗世独立,袅袅的檀香在她四周萦绕,仿佛自成天地,一下子就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与喧嚣。
魏景焰长眸挑起。
却不知这副圣洁清雅的外表之下,究竟藏了什么心思。
他脚步未停,直奔宋槐序所在的禅房,房门合上的瞬间,魏景焰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框。
云袖吓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说话都不利落了。
“参……参见景王殿下。”
魏景焰目不斜视,伸手将房门拉开,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紧盯着宋槐序。
“你对本王到是上心的很。”
他唇角微扬,勾出了一丝讽刺。
“臣女不知殿下何出此言?”
宋槐序仰起脸,清丽的面孔淡然自若,与昨天惊慌失措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今日出现的此处,不就是为了守株待兔,等待本王吗?”
魏景焰在她对面坐下,大马金刀,玄色长袍裹着他高大的身躯让人倍感压迫。
宋槐序与他仅有一桌之隔,呼吸不由一紧。
即便她面色平淡如水,骨子里依然会害怕,尤其是这种眉眼之间,满是攻击性的男人。
“臣女并不是聪明的猎人,殿下也不是那只兔,臣女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此为母亲祈福,已经坚持多年,寺中的僧人皆认识臣女,今日只是碰巧遇见,殿下应该不常来吧。”
她低垂着眼,尽量不去看魏景焰,心却依然止不住的狂跳。
魏景焰轻嗤。
“这么说,到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殿下言重了,臣女与殿下在此相遇,定是上天所赐的缘分,臣女幸甚之。”
宋槐序声淡如水,纤细的手指却在飞快的捻动着佛珠,企图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魏景焰目光扫过,倏然倾身,冰冷的面具几乎贴在了宋槐序的脸上。
“你当真敢嫁给本王?”
骤然接近的距离,让宋槐序心头一跳,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手已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脸上,宋槐序终是没忍住,手指一抖,佛珠掉在了地上。
魏景焰伸手抄起佛珠,幽深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仿佛要把她前世今生,全部看个通透。
“臣女……敢。”
宋槐序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乌黑如墨的眼眸。
昨天的慌乱已让她倍感丢人,今日绝对不能再跑了,她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成为别人拿捏自己的软肋。
“哦?”
魏景焰饶有兴趣的挑起眉,薄削的唇角绽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我……不怕。”
淡淡的药味涌入鼻腔,宋槐序的呼吸霎时一窒。
魏景焰已退了回去,他半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右腿曲起,手腕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坐姿狂放。
“你又不能与本王亲近,本王要你何用?”
他目光炯炯,语气半真半假,心思难测。
宋槐序低着头。
“殿下莫非不想疗毒了吗?”
魏景焰漫不经心地瞧着她。
“你在威胁本王?”
宋槐序硬着头皮说道。
“这并非是威胁,而是一场交易。”
“本王又怎么知道你究竟安了什么心?本王可从未听说过,宋侍郎的女儿学过医。”
冰冷的声音灌入耳内,宋槐序心头一惊。
现在的她确实没有接触过医术,魏景焰金尊玉贵,怎么可能如此放心,把自己的身体交到她的手里。
那日不过是情况紧急,侍卫没办法,才让她放手一搏,今日已然不一样了,魏景焰若想让她死,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殿下要如何才能信我?”
魏景焰睨着她,淡声说道:“过来。”
宋槐序再次捏住了拢在袖子中的手指,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
男人果然都是只知床笫之间那点事,从无例外。
想到那些在她身上寻乐子的北昭畜牲,宋槐序咬住了唇,最终,还是艰难的朝前迈了一步。
她要魏景焰的势,也要他的兵,若一再惹恼他,非但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将自己陷入险地。
就在这时,云袖突然在外边喊道:“大小姐,陆华年他,他疯了。”
“怎么了?”
宋槐序一口顿松,回身拉开了门。
云袖急的直跺脚。
“他在前院抱着刘翠不撒手,僧人去拦,都被他打翻在地。”
“殿下,家丑不可外扬,可否借几个侍卫给臣女?”
阳光照在宋槐序那张因为紧张,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柔弱、却又冲满了韧性。
魏景焰淡声道:“苏焕,去看看。”
苏焕应了一声,快步跑向前院,宋槐序也跟了过去,果见几个僧人躺在地上,陆华年正疯了一般抱着一个身穿藕色罗裙,一脸雀斑的女子,狗一般的狂啃。
那女子看到宋槐序立即喊道:“大小姐,救命啊!”
雀斑女正是跟随沈明珠多年的刘翠。
宋槐序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苏侍卫,劳烦了。”
苏焕立即带人冲上前,三拳两脚就把陆华年给拉开了。
刘翠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还偷偷的瞥了一眼陆华年。
想不到这样俊俏的男人,也会有抱着自己的一天,她倒是盼着宋槐序晚点来。
旋即又是一惊,宋槐序不是应该中药了吗,她怎么没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槐序并没在她脸上看出悲伤与羞愤,陆华年可真是有魅力。
刘翠慌忙跪下,抹了两滴硬挤出来的眼泪。
“奴婢……奴婢是为二小姐祈福,正欲回去,就碰上了陆护院。”
宋槐序淡声说道:“起来吧,这件事我会为你做主的。”
刘翠惊讶的看向了宋槐序。
“大小姐要如何为奴婢做主?”
宋槐序站在殿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翠。
“他坏了你的名声,你日后必然不好嫁人,不如……就让他娶了你,如何?”
刘翠没想到自己竟会摊上这种好事,顿把宋槐序没中药的事给忘光了,连连跪在地上磕头。
“奴婢谢过大小姐。”
“不必了,本王没空。”
魏景焰森冷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皇子不悦的说道:“四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走就走,眼中哪里还有父母兄弟,都说他与皇祖母最亲,我看未必。”
三皇子赶紧打圆场。
“自从四弟得了怪病,心性已与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大皇兄便不要与他计较了。”
魏云澜叹息了一声,神色里满是愧疚。
“这一切都是我所累,当年若出战的是我,四哥定然不会变成如此模样。”
皇上看了一眼已经消失的魏景焰,似乎不愿多提此事。
“事情已出,多说无益,北昭之事便就此定下,难得你们兄弟齐聚宫中,今晚便留下吃顿家宴。”
众人说话之际,魏景焰已走到了御花园。
“景焰师兄!”
柔软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多日未曾见,景焰师兄身子可好?”
女子面容俏丽,身段婀娜,即便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举手投足间,却尽是成熟女人的风韵。
看到恩师之女,魏景焰目色微变,却也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疏冷。
“一切都好,不劳挂念。”
他转身欲走,宽厚的大氅却被段如嫣拉住。
“景焰师兄……你……还在恨我吗?”
“恨你什么?”
魏景焰侧眸,目光如裹冰雪,让人遍体生寒。
段如嫣似乎被他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眸霎时泛红。
“我当年……当年错把五殿下当成了景焰师兄,我……”
她用力的咬着嘴唇,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
“父亲战死,尸骨无存,我一个弱女子,只能……嫁了……”
“魏云澜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你嫁他也没什么不好,好生珍重!”
魏景焰声淡如水,语气没有半点起伏,等段如嫣抬起头,他那颀长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百花丛中。
“瑞王妃!”
小丫鬟轻唤了一声。
段如嫣这才回过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眼中的水雾。
“走吧。”
宫门口,苏焕弓着腰掀开车帘。
“爷,要回府吗?”
魏景焰迈步上了马车,一双狭长的眸子深冷如夜。
“去弥兵阁。”
苏焕跳上马车,回头问:“可要准备祭品?”
“不必。”
魏景焰话音刚落,忽觉心头气血翻腾,脑内犹如被受万银针同刺,疼痛的不能自已。
紧接着,一股失控感从心头席来,犹如奔腾的巨浪,层层压下,不断地冲击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魏景焰猛地攥住拳,戴在拇指上的扳指,不堪重压,顿时裂成了无数碎片。
“苏焕,先去侍郎府,找宋槐序,快!”
听着魏景焰低哑压抑的声音,苏焕就知道不好,迅速扬起马鞭,照着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一下,骏马顿时扬蹄而起,朝宋府疾驰而去。
宋府。
宋槐序摆弄着手中的香水瓶,心里尤在思量。
虽然魏景焰允她入府,与太后混个脸熟,依然很有必要。
利用所有的人脉,拉拢一切能被自己所用之人,方能对得起老天爷让她重回一世的恩赐。
对于皇家之事,她了解不多,宋槐序本身也不是爱打听的人,太后的身份是前往北昭的时候,无意中听护送的将士说起,她去寺庙,好像是为自己死去的儿子祈福!
可惜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陆华年,什么都没装进过心里,之所以知道魏景焰,也是从下人那儿听来的,这些人经常凑在一起议论景王府哪天哪天又有几个人被打死,听多了,便有了印象,也形成了阴影。
眼下,当以银针辅药,将寒毒排出,只要不伤及心脉,找到凤凰草,便可一举祛除病根。
宋槐序松开了手指,目光往魏景焰的脸上扫了一眼,却见他双眼微眯,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王……王爷,你醒了?”
看着宋槐序犹如受惊兔子一般,双眼圆睁的模样,魏景焰突然觉得怪有意思的,薄削的唇角,难得勾出了一丝笑容。
“本王已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你施为,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他的笑容十分浅淡,依然让宋槐序晃了一下神,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将自己放在溪岸边,笑意吟吟的少年郎。
“臣女……没有怕,王爷可好些了?”
宋槐序收拢心绪,手忙脚乱的装起银针,又低着头说道:“王爷体内寒毒过盛,需每天两日行针,方能将寒毒慢慢排出,若是王爷方便,臣女今日便留在府中,丑时初,再为王爷活经刺穴。”
魏景焰撑着身子坐起,雪白的中衣因为行针全部敞开,劲瘦的胸腹线条明朗,力量感十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留在王府?”
他微微倾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槐序,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本王,究竟谁要害你?”
宋槐序抬起头,眸中闪出了一丝错愕。
魏景焰拉好衣袍,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枕上。
“你体内有迷药,难不成是自己给自己吃的?”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还真是她自己吃的。
魏景焰气场沉冷强大,那股逼人之感让她心惊不已,迷药确实能暂时麻痹人的精神。
“臣女并没有失眠之症,定是有人在饭菜中动了手脚。”
魏景焰换了个姿势,声音中带了几分倦色。
“你既然做了本王的大夫,就该全心全力,医治好本王,保证好自己安全,便是保证本王的安全。”
宋槐序低着头,声音平和的应了一声。
“臣女明白。”
魏景焰的怀疑已有消减,却也不可能放任她在王府自由活动,遂吩咐道:“苏焕,在外室加一张床。”
宋槐序惊讶的抬起了头。
让她睡外室?
魏景焰一脸戏谑。
“怎么,怕本王对你有所企图?”
宋槐序后退了一步。
“殿下光明磊落,定不会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魏景焰嗤笑了一声。
“光明磊落,呵,这样的词,本王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宋槐序余光瞟到他眼中的自嘲,心中的好奇不禁又多了几分。
少年魏景焰光风霁月,俊秀洒脱,与现在的森冷沉戾,几乎判若两人,究竟是寒毒所至,还是战争让人心冷?
嘴上却恭敬的说道:“在臣女心中,殿下一直都是大魏的英雄,殿下守疆土,护百姓,当受万民景仰。”
魏景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不由大笑出声。
宋槐序被他笑的心里发毛,好在苏焕进来了,几个兵士抬着一张雕花大床,安置在了厅中。
“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苏焕走到内室门口,恭声询问。
魏景焰下颌微扬,看向了宋槐序。
苏焕顿时会意,转过身问:“宋小姐如果有需要,吩咐便是。”
宋槐序温声道:“多谢苏侍卫,这就够了,药熬好了吗?”
“马上就好,我就去拿。”
苏焕一刻都不想在房中多待,撒腿就跑了。
宋槐序这会才察觉出热,白净的小脸上红云密布,她抬起衣袖,擦了一下鬓边的汗,魏景焰的声音已在身侧响起。
“若是受不住,便去外室待着。”
翌日,云隐寺。
晨时初,钟声准时敲响,浑厚幽远的声音庄严厚重,震慑人心。
上辈子,她常来此处烧香拜佛,祈求陆华年能在军中有所成就,亦希望上天保佑,陆华年能成为她的如意郎君。
如今站在这里,只觉可笑。
神佛如果真的听到她的祈求,便不会让她承受十五年的非人折磨,坏事做尽的姜雪艳,反到过得风生水起,成为将军夫人。
善恶有报之说,不过是教化人心的手段,坏蛋活千年,才是最真实的写照,宋槐序的目光从跟在自己身侧的陆华年身上扫过,眼中讽刺再生。
她今日来此,自然也不是为了拜佛。
宋槐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浮躁的心情,迈步走进殿中。
她燃了一柱香,插入香炉,拜了三拜,便走向了后院,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槐序秀眉微拧,是沈明珠的贴身大丫头刘翠。
她来这里做什么?
且还鬼鬼祟祟?
思忖间,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和尚缓步走了过来,他喧了一声佛号,恭敬地问:“宋小姐可要留下吃顿斋饭?”
宋槐序收回思绪,淡雅的笑了笑。
“今日人多,不叨扰吗?”
“宋小姐乃是庙中的大善人,自然不扰,宋小姐与小僧来吧。”
宋槐序又问:“不知禾老夫人今日可有过来?”
小和尚摇了摇头。
“并未见到。”
宋槐序皱了皱眉。
太后今日竟没来奉长明灯?
她也是到了北昭之后,才知道禾老夫人就是大魏的皇太后,每逢初一十五,宋槐序都会来云隐寺,与皇太后常有碰面,也算混个脸熟,但却从未说过话。
正因如此,宋槐序才连夜赶制香料,想与皇太后攀个交情,不想竟扑了个空。
小和尚朝东侧的禅房指了指。
“那间禅房还空着,宋小姐可小憩片刻,贫僧这便去吩咐师兄为宋小姐准备斋饭。”
“多谢小师父。”
宋槐序欠身回礼,走入房内。
皇太后向来风雨不误,为她那早死的次子祈福,许是今日来的晚了,自己当耐心等一会。
此时,两道替了光头的鬼祟人影,正混在人群中紧盯着宋槐序。
见她进了禅房,两人立即朝躲在柱子后的刘翠比了个手势,快步走向寺庙的厨房。
二夫人果然没说错,宋槐序的确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此拜佛,想到那即将要到手的二百两银子,两人都兴奋无比,头发没了还能再长,银子没了,可没地儿找去。
房内,宋槐序手捻佛珠,虔诚的跪坐在蒲团上,心里却并没有念经,而是在数着她即将被封为公主,替嫁北昭的日子。
看着那张白皙而又圣洁的面孔,陆华年不禁晃了一下神。
云袖狠狠的瞪他一眼,低声说道:“莫要打扰小姐,与我出去。”
陆华年站着没动。
“是老爷吩咐我,要贴身保护好小姐。”
云袖生怕小姐对他旧情复燃,冷声说道:“这里是寺庙,小姐岂会有事。”
陆华年依然没走,云袖霎时恼了,正要上手拉人,门开了。
两个小僧从外边走进,一人手中端了两盘素菜,一人拿着一只馒头和一碗清粥。
“宋小姐慢用,若有何需要,随时知会我们。”
两人一脸笑容的将东西放好,便退了出去。
宋槐序拿起菜尝了一口,黑白分明的眸子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
味道不对,想是加了料的。
想到刘翠突然出现的此处,以及那两个头上并没有戒疤的小和尚,宋槐序的心中瞬间明了。
已经准备对付她了吗,很好。
她放下了筷子,看向了陆华年。
“你尝过斋饭吗?”
陆华年似乎没想到宋槐序会与她说话,俊朗的脸庞因为过于激动,微微的颤抖一下。
“奴才没尝过。”
“那就吃吧,云隐寺的斋饭很不错。”
宋槐序拿了一双新筷子,递给了陆华年。
陆华年心头顿喜。
宋槐序定是因为落马之事而恼他,如今已过去了好几日,想来已经消气了。
他接过筷子,像往常一样坐下。
云袖气的鼓着腮,小姐果然忘不了他,陆华年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究竟有什么好。
宋槐序扫了云袖一眼,唇角露出了一丝极为清浅的笑。
“斋饭虽然清淡,却有大善之味,承载了日月的恩德与僧人的悲悯,莫要浪费了。”
陆华年双目灼灼。
“我定不会浪费大小姐的一番苦心。”
怪不得宋槐序没有拒绝自己跟来,想是找不到台阶,遂寻了这个契机,她那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快变心。
陆华年接下筷子便吃,粗茶淡饭虽然难以下咽,他却依然吃的干干净净,一粒粥饭都没剩。
抬起头,却见宋槐序唇角微扬,一双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陆华年心情大好,将筷子放下,试探的问道:“槐序还有什么吩咐我做的?”
宋槐序已经闭上了眼。
“去前殿等我吧,我诵一会经便出去,禅房重地,你一个男子跟着,终是不好。”
陆华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前院,槐序不必心急。”
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奴才”的自称已经换成了“我”字,大小姐变成了槐序,他当真以为还没能回到从前的日子。
宋槐序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甚好,适才我瞧见了二娘的贴身丫头刘翠,既然遇到了,你就把她找过来,咱们一起坐马车回去。”
“是。”
陆华年躬身离开,伸手带上了门。
云袖气哼哼的说道:“小姐怎么能把饭给他吃,他也配用小姐食过的饭菜。”
宋槐序垂眸跪坐,神色庄严。
“这是他应该吃的,也是他们自找的。”
云袖没听出宋槐序语气中的凉意,忿然说道:“平日里他与姜雪艳打得火热,视大小姐的好如同草芥,定是瞧见姜雪艳嗓子坏了,又跑回来忽悠大小姐,陆华年就是个白眼狼,可怜不得。”
她几次见到陆华年和姜雪艳抱在一起,怕小姐伤心,才一直瞒着没说。
宋槐序不急不徐地说道:“佛家讲究因果,他们种下什么因,便会品尝到什么果。”
云袖不懂这个,气鼓鼓的拉开了门。
“奴婢也去外边候着。”
开门的瞬间,宋槐序转过脸,一道高大的人影映入她的眼帘,黑色的金属面具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清冷森寒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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