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带着哭腔。
站长一把夺过通话器,试图安抚我父亲的情绪,并再次确认了行车指令。
我恨得咬牙,周报国,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迷不悟?
难道程小梅的几滴眼泪,比你父亲的命,比你我的夫妻情分,比你肩上的责任,都重要吗?
脑海里浮现出上一世公公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失望。
“报国……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不会让悲剧重演,我几乎毫不犹豫地拉下了站长手边的总电闸。
无线电也归于寂静。
站长瞪着我,怒喝,“冯素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车站总闸,一旦关闭会影响多大你知道吗?”
我根本不理会站长,而是跌跌撞撞地冲下了楼,用扳手将信号灯组的螺丝拧松,站长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再度拉开了电闸。
所以,车道主任按照信号旗的指示打开信号灯组,却因为我拧松的螺丝,毫无变化。
按照原始调度表时间,107次车应该正常行驶10分钟后提示扳道岔。
只要信号灯组不亮,捱到下一个岔道口,一切就会平安度过!
远处传来周报国暴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