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场把我打死。
“谋害朝廷命官家眷,是要诛九族的死罪。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最后一刻,傅云深挡在了我面前。
他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叹息道:“芙宁毕竟是我的通房,只求诸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让她割去舌头赎罪也就罢了。”
冰冷的匕首被扔到我面前,吓得婉儿慌乱大哭,“娘亲,这是怎么了?爹爹在做什么?”
傅云深皱眉道:“你娘亲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芙宁,留你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莫要再胡闹下去了!今日过后,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会给你找个院子,你若肯安分些…”
说话间,他又要伸手拉扯婉儿,却让她更加害怕,颤抖着缩进我怀里。
我淡然一笑,抱着她平静地看向傅云深:
“傅宝儿自作自受,我为何要受罚?”
“傅云深,你说我只是你的通房。那你怎么不告诉大家,若不是我这个通房熬坏眼睛、刺破双手,你又是哪来的银子上京赶考的?”
“五年前你便中了状元,却任由我们孤儿寡母在淮县挣扎求生。你可知前年的那场灾荒,我的婉儿险些就被人掳走做了盘中餐!”
可笑的是,掳走她的那贼人都嫌她骨瘦如柴,将她丢弃在半路上。
听着我字字泣血一般的哭诉,傅云深脸色陡变,赵茹莲顿时顾不上傅宝儿,踉跄着叫人来堵我的嘴。
“贱人,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大家一看便知。”
我从怀里摸出一沓纸,有傅云深当初求娶我时亲手写下的婚书、我卖屋卖田的契书,还有这五年来他回给我的每一封信。
一字一句,他们都抵赖不得。
看过书信后,不少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傅云深。
“宰相不是出了名的深情男子吗,嘴上说着糟糠发妻不可丢弃,原来是早早就将人家丢弃,连发妻的名头都不肯给!”
“五年前…傅云深在京城享了五年的福,却让她们孤儿寡母在灾荒之地挨饿受冻,就连最近写的一封信,还在说自己住的是破草庐…”
“如此鲜廉寡耻之人,怎么堪配为我朝宰相?”
傅云深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眼里的最后一丝情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