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想要杀自己的人,钟乐兮肯定不会让他活着。
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了自己的那个弟弟钟逸尘,要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好对钟逸尘下手。
贸然出手的话,肯定会引起自己那个父亲的干涉。
一想到自己那个神秘的父亲,钟乐兮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的父亲名叫钟镇瀚,可以说是钟家真正的掌权人,长年都不在家。
除了钟家的势力之外,钟镇瀚还有别的什么势力,就连钟乐兮都不知道。
钟乐兮手中的权力,说到底还是钟镇瀚分给她的。
“我亲爱的弟弟,真希望和你没关系,一旦我查出来是你指使的,就连老头子都保不住你,明的不行我就来阴的......”
钟乐兮喃喃自语着,眼中满是残忍的笑意。
夜白上车之后,也同样陷入了沉思。
死单并不常见,这样的单子需要下单人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并且这样的单接与不接,都是夜白说了算。
如果夜白不想接单,哪怕是下单人死在了典当铺子里也没用。
夜白回到典当铺子后,刚一下车,就看到老槐树下的躺椅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抽着明夷的烟。
明夷与楚璃蹲在老槐树下,无所事事。
见夜白来了,明夷和楚璃站了起来,明夷指了指那个老人说道:“就是他,要下死单。”
老人抬了抬眼皮,微微偏过头看了夜白一眼,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夜白。
“你再不来,我都要断气了。”老人首先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然后缓缓起身。
夜白指了指铺子里面,示意几人进去说话。
老人步履蹒跚,紧紧跟着夜白移步走进了典当铺。
“我叫吴福,希望你们能帮我报仇,咳咳咳......”老人走了几步便气喘吁吁,咳嗽不止,又立马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夜白给他倒了杯水,“说说吧,你要杀谁,我不一定接。”
吴福伸手接过了水杯,缓缓开口:“我是天海市本地人,我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老伴比我小两岁,我儿子比你大些,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活泼的女儿,我本该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随着吴福的叙述,一股悲伤的气氛蔓延了开来,即便是已经听过一遍的楚璃,也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正如吴福所说的那样,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可以享受着这份美好直到死去。
然而就在前段时间,他的儿媳接他孙女放学时,被一伙人强行拉上了车,贩卖到了外地。
吴福的儿子报了警,结果却是只找到了两具尸体,尸体早已面目全非,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定然是死之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那是一伙黑恶势力,以贩卖人口为生,常年流窜于各个城市,专门拐卖女人和孩子。
吴福的儿子承受不了妻女离世的巨大悲痛,最终跳楼自杀。
几天之内,吴福先后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生活更是天翻地覆。
“在前天,我老伴因为悲伤过度,也死了,我失去了一切。”吴福声音嘶哑,一双眼睛流出浑浊的泪水。
夜白静静地听着这一切,开口问道:“你是想我杀了那个势力的所有人?”
老人没有回答,继续开口说道:“我一个将死之人,找不到那些人渣,世间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