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北沈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北雁念归期: 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姜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沈念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我当时不是想......”她跪在姜北的尸体前,手指缓慢地捻过他的发梢。那发质还带着她记忆中的柔顺,他一直用她给他买的洗发水,橙子香气很淡。她曾笑着说,“你一个男孩子,用这个味道太甜了。”姜北便轻声回:“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当时她以为那只是依赖。她是他的养母,他不过是依恋她的照顾和陪伴。她太自信,也太迟钝。她想起了很多。姜北刚被接回来的那一年,眼神冷漠警觉。她耐心地哄他,一口一口喂饭,连每年生日前的蛋糕都亲自定制。姜北不喜欢奶油口味,她就让人做了三遍,直到他点头说“还行”才松了一口气。他发烧,她整晚不睡,守在床边喂水擦汗。他在学校被人欺负,第一时间冲去找班主任质问。甚至他...
《北雁念归期: 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对不起......”
沈念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我当时不是想......”
她跪在姜北的尸体前,手指缓慢地捻过他的发梢。
那发质还带着她记忆中的柔顺,他一直用她给他买的洗发水,橙子香气很淡。
她曾笑着说,“你一个男孩子,用这个味道太甜了。”
姜北便轻声回:“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当时她以为那只是依赖。
她是他的养母,他不过是依恋她的照顾和陪伴。
她太自信,也太迟钝。
她想起了很多。
姜北刚被接回来的那一年,眼神冷漠警觉。
她耐心地哄他,一口一口喂饭,连每年生日前的蛋糕都亲自定制。
姜北不喜欢奶油口味,她就让人做了三遍,直到他点头说“还行”才松了一口气。
他发烧,她整晚不睡,守在床边喂水擦汗。
他在学校被人欺负,第一时间冲去找班主任质问。
甚至他爱弹钢琴,她出钱请最好的老师,把一整间房给他打造成钢琴房。
“小北是我养大的孩子。”她曾骄傲地在朋友面前说,“我家小北最懂事了,从不惹事,也特别会照顾人。”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时候,是姜北反过来照顾她的。
那年她出差受伤,脚踝骨裂,姜北刚放学回来,看见她一瘸一拐地下车,脸色瞬间就白了。
第二天他没去学校,一整天守着她,为她做饭、揉脚、削水果,还把冰冷的药酒用自己掌心捂热,再一点点涂在她脚踝上。
那天夜里,她装睡,姜北以为她睡着了,偷偷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事情好像变了。
他对她的依恋,不只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装作不知道。
知道她直接撞破了姜北的心思。
她是怕的。
怕面对那个眼神灼灼、把她看得太深的少年。
更怕自己心底那个不敢承认的念头。
她只是一直在否认。
“他是我养大的。”
“他还小。”
“我只是担心他。”
可现在,那被她放在手心宠着的小孩,已经冷了。
沈念颤着手抚过姜北的脸。
因为害怕事情无法控制,所以她亲手把他送走。
把他送进地狱。
沈念弯下腰,额头抵在姜北的胸口。
那里已经听不见心跳。
她一边哭,一边喃喃:“我不是没动心,姜北。我只是......太脏,不敢承认罢了。”
沈念仔仔细细看过姜北身上的伤口,她彻底意识到,这些可怕的伤绝对不可能是夏维扬说的那样只是姜北弄出来让她心疼的把戏。
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伤害。
她当年没去过那所军校,只是看了招生手册上的资料,觉得那里足够封闭、足够“理智”,能纠正一个少年对“母亲”的荒唐情感。
但她现在要亲自去看看,看看她到底亲手把姜北送去了什么样的地方。
她一查就能查到很多这个学校的东西,可她以前居然从没有想过去查。
助理给她发的监控里面,一个个片段不断回放:
姜北眼睛发红,蜷缩在墙角,浑身湿透,嘴唇发紫。
他叫“沈姨”的声音嘶哑,像是溺水者临死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画面外的沈念看着屏幕,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唇线都绷出了血。
医院的灯白得刺眼,长廊冷得像冻土,沈念如的手还在颤,却再也撑不住。
她踉跄着向前,突然脚下一软,膝盖“砰”地撞在地板上,整个人跪倒下来。
她扑上去,力气都失控了一样,趴在姜北的身上,手指颤抖着去摸他的脸。
“姜北?你冷不冷啊?我抱抱你好不好......”
“别睡了,你说过等你以后,要带我去看海的,我们都约好了......”
她哑声喃喃,像在哄一个睡熟的小孩,声音一抖一抖:“你不是说......沈姨要是难过了,你就摸摸我头哄哄我吗?”
“姜北,你起来,我真的、真的很难过......”
她整个人抱着他,指甲抠进床单,眼泪砸在他冰冷的手背上,像刀刃砸进骨血。
旁边的护士上前想将她劝开,却被她死死抓住袖子,声音撕裂似的沙哑:“求你们再救他一次!我给钱,我可以签一切风险协议,拜托......”
她哭得失了声,像是要把整颗心都撕碎献出去。
这时,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匆匆赶来,有人拿着文件夹,一脸焦躁地说:“沈总,公司那边出了事,需要您现在回去处理一下,不能再拖了。”
沈念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铁:“滚。”
“沈总,这件事涉及股东决议——”
“我说了,让你们滚!”
她猛地抬头,眼神猩红,像一只彻底被撕破壳的猛兽,目光里再没有以往的理智与权衡,只剩撕裂与杀意。
“都给我滚出去,我要守着我小北,谁也别来打扰我们!”
几个助理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上前,被她抓起桌上的水杯砸了出去,玻璃碎裂的声音像她彻底崩溃的宣言。
他们终于噤声退出。
走廊那头,他们低声嘀咕。
“总裁真疯了吧?为个养子哭成这样?”
“我听说今天她不是要和夏总领证的吗?请的婚假,手续也都准备好了呢。”
“是啊现在全都不去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还以为她不过是收养个工具人,真有感情啊?”
几个声音交杂在一起,带着讽刺与不解,飘进病房那扇没关紧的门缝里。
沈念听见了。
但她没有回应,连一个字都没有。
她瘫坐在病床前,额头抵在姜北的手上,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已经被抽空了魂魄。
“我以为你会一直在的......”
“我以为你只是不说话,不想搭理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走。”
她低低抽泣,喃喃着:“其实不是我养了你啊小北,是你来了以后,我觉得不那么孤单。”
远处的光线一闪一闪,像在提醒天亮将至。
而她的世界,却永远停在了这一刻。
姜北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意识飘在天花板上空,仿佛离得很远,看着那个哭得像孩子的女人。
他记得她以前总是冷着脸,骂他不懂事,不守规矩。
可现在,她却抱着他说不学规矩了,不去了,回家。
他觉得奇怪,沈姨怎么也哭了?
她不是从来不哭的吗?
他轻轻皱眉,想伸手替她擦擦眼泪,但风穿过他的身体,连影子都没留下。
姜北死了。
沈念整个人如被凌空丢入冰湖,冰水灌满耳鼻口腔,她甚至分不清呼吸还在不在。
他静静地躺在那儿,地面一滩深红。
血早就凝了,皮肤呈现出灰白的颜色。
他的眼睛没有闭上,一如既往地看着她。
可那双眼,已没有光。
沈念一步步走近,像是在走向万丈深渊。
她低下头,嘴唇轻轻颤抖着唤:“小北?”
没人回应。
她像是没意识地跪下来,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那触感是僵硬的,毫无生气的冷。
“小北......”她再次出声,这次声音裂开了,喉咙干涩得发痛,“你别闹。”
她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时,血从他身下缓缓流出,顺着她的裙摆一路染红。
“快来人啊!”她忽然疯了一样地喊,“救护车!叫救护车!”
有人冲上前,夏维扬拦住她手中的人,想要帮忙把姜北抬进车里,沈念却像护着命根一样死死抱住不放。
她整个人失控地喃喃:“他只是晕了!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车厢内,她一边死命拍着姜北的脸,一边发疯似地命令他醒来:
“你起来啊!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最会骗我了不是吗?这次你演过头了,听到没有!”
“我不原谅你了,姜北你要敢死,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
到了医院,她还未等担架,就一把冲进去,拖着姜北冲进急诊室,一路大喊:“快救人!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医生一检查,神色沉重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你放屁!”沈念暴吼着扑上去,几乎掐住了医生的脖子,“他刚才还在动!你是不是没摸清楚?你再试一次啊!”
医生被她吓到,只能无奈点头:“推进去,先急救。”
门合上的一瞬间,她像被抽空了魂魄,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满手是血,腥味浓得让人反胃,她却一点都闻不到。
她怔怔看着掌心,喃喃自语:“我还没骂你呢......你就走了?”
她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
那天夜里,在黑屋的角落里,他小声求她:“沈姨......我怕黑,您别关灯好不好......”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您放我出去,我听话......”
她那时嗤笑了一声,关门时还顺手关了灯。
她以为他不过是在装。
可如今才明白,他是真的怕,是真的被逼疯了。
他是带着怕、带着痛、带着孤独,亲手撕开了自己刚缝上的肚子。
为了逃,他连命都不要了。
医生再次出来时,她像疯了一样冲上去:“他人呢?”
医生愣了一下:“我们已经尽全力了。”
“我问你人呢!”沈念尖叫,几乎撕裂整个急诊大厅。
下一秒,急救室的门开了。
姜北的身体被白布盖住,安静地被推出来。
沈念猛地扑过去,双手发抖地掀开布。
她看了一眼,彻底崩溃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