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容陆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月下猫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沉之中,一道剧烈的刺痛从后脑勺传来,何佳欢艰难地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空气稀薄,伸手一摸,全是硬邦邦的棺壁。“我这是在......棺材里?”心跳倏地一滞,汗水瞬间从额头滑落。蒋青青那个疯子!居然真的敢把她关进古墓里的棺材!何佳欢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指。不能慌,绝不能慌。她闭上眼,努力让思绪集中,下一秒,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个熟悉的画面,金色弹幕!她颤抖着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万幸还有电,屏幕亮起的瞬间,金光浮现。沈霜容!你快来救我啊啊啊——我被那个绿茶师姐关进墓室棺材了!是实木实棺,双重卡扣那种,太特么变态了——有没有办法从里面开棺啊?有无机关!?沈霜容的画面出现在弹幕回应处。那端,她正斜靠在榻上,端着一杯温茶,见到这行...
《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昏沉之中,一道剧烈的刺痛从后脑勺传来,何佳欢艰难地睁开眼。
四周漆黑一片,空气稀薄,伸手一摸,全是硬邦邦的棺壁。
“我这是在......棺材里?”
心跳倏地一滞,汗水瞬间从额头滑落。
蒋青青那个疯子!居然真的敢把她关进古墓里的棺材!
何佳欢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指。
不能慌,绝不能慌。
她闭上眼,努力让思绪集中,下一秒,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个熟悉的画面,金色弹幕!
她颤抖着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万幸还有电,屏幕亮起的瞬间,金光浮现。
沈霜容!你快来救我啊啊啊——
我被那个绿茶师姐关进墓室棺材了!是实木实棺,双重卡扣那种,太特么变态了——
有没有办法从里面开棺啊?有无机关!?
沈霜容的画面出现在弹幕回应处。
那端,她正斜靠在榻上,端着一杯温茶,见到这行字,猛地坐直。
沉住气,棺材若为王侯将相所用,通常设有内外双制机关,你仔细摸棺壁两侧,是否有突出的木钉或凹槽。
古籍中记载,大庆年间的将军冢常设逆骨锁,机关多藏在左侧贴背处,需同时下压三枚钮点才可脱出。
何佳欢手指一顿,立刻开始在背后棺壁摸索。
果不其然,靠左侧约肩高的位置,她摸到三枚略微突起的凹点,质地略松。
我找到了!是三个一排的凹槽!
按顺序压,先中、后左、再右。
她屏住呼吸,按照顺序一一按下。
“咔哒——”
一声微响,棺盖似乎轻轻松动了一下!
何佳欢猛地坐起,奋力顶开棺盖,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我、我出来了......”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撑着地面,脸色苍白无力。
“蒋青青,你完了。”
站起身时,余光一瞥,棺中竟然有一层暗格未被发现。
她顿住动作,凑近查看,小心地将暗格拉出,里面赫然是一叠泛黄的古籍,封皮隐约刻着“大庆•军律•密录”字样,笔迹晦涩,气息沉古。
“这是......将军冢密藏文卷?”
她急忙小心包好,踉踉跄跄地走出墓道,一路奔回营地。
考古营地主帐中,几位教授正围着何佳欢从棺中带回的古籍逐页翻看,神情愈发凝重。
“这是大庆年间沈氏军权运兵之密卷!”带队老教授拍案,“书中明确记载了瓦剌南侵路线、将军调令、兵符制度,这是军史研究的重大突破!”
“何佳欢,从今日起,你正式留队,这次你功不可没。”
“谢谢老师信任,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而一旁,蒋青青死死咬住唇,脸色比纸还白。
何佳欢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沈霜容望着窗外景色,心里很为她高兴。
你做得很好。
接下来,我也该准备反击了。
“夫人,侯爷说今夜设宴,请丞相大人来府中叙旧。”
春桃一边替沈霜容挽发,一边通风报信。
沈霜容眼皮微抬,唇角勾出一抹讽意。
“叙旧?”
“这份旧情,怕不是靠我与丞相嫡女那点交情换来的吧?”
春桃低声应了句:“听说陆侯爷筹谋许久,这回可谓是豁出脸面,还命人请金莲心收敛些,别乱跑,省得叫人瞧出马脚。”
“可惜让我知道了。”沈霜容指尖一转,将簪子插入发间,悠悠地笑。
那头,麟儿正缩在听雨阁外偏院的一隅,低头啃着蜜饯,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糖渍。
“你听过这个故事吗?”沈霜容坐在到他身侧,声音温温柔柔,“有只小狐狸,它有个最爱的娘亲,可娘亲后来找了更厉害的狐狸王,就把小狐狸丢进了山里。”
“狐狸王不喜欢小狐狸,天天说它坏话,还教别的小动物欺负它。”
“后来小狐狸拼命地想回去,可娘亲却说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说得火热,不仅让麟儿自己代入进故事里。
麟儿一听,眼眶顿时红了。
“才......才不会......娘亲才不会不要我!”他尖声喊道。
沈霜容笑得意味深长,轻轻替他擦掉泪痕。
“你娘亲最近是不是都没来看你?你摔了伤,哭了闹,也不来哄你?”
麟儿一怔,随即哆哆嗦嗦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不要你了?否则你也不会只身一人孤零零的在这府里。”
麟儿眼泪哗地落了下来,抱着膝盖嘟囔:“我要去问她!我要问清楚!”
沈霜容垂下眼,语气轻得几不可闻:“好孩子,记得要当着人的面问,才有用。”
夜宴如期举行,侯府灯火辉煌,金樽玉盏,侍从穿梭。
丞相柳怀风身着朝服,面色端肃,落座之后只是简单寒暄几句,便低头饮茶,不言不语。
陆青云强自堆笑,频频劝酒:“柳相多年不曾来寒舍,这一回得好好喝两杯。”
柳怀风摇头淡笑:“不胜酒力,侯爷见谅。”
两人话未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稚嫩又歇斯底里的嚎哭声。
“爹爹!我不要这个娘了!我不要她!”
“她不是我娘!她才不喜欢我!”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门口,只见麟儿一边跌跌撞撞地哭喊着冲进堂中,一边坐到地上耍泼打赖,丝毫不注意影响。
后头婢女们慌忙追着,满脸惊恐。
“麟儿!不得无礼!”陆青云惊得当场站起,脸色煞白。
麟儿却一头扑进席前,直接撞翻了案几上的茶盏与点心,滚了一地,抱着柳丞相的大腿号啕大哭:
“娘亲不要我了!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柳怀风下意识抽回腿,眉头深锁,冷冷扫了一眼陆青云。
“这就是......侯府的教养?”
随后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侯爷,若这就是你宴请之礼,柳某人不奉陪了。”
他甩袖而去,门帘飞扬。
陆青云脸色铁青,捏得酒盏咯咯作响。
“麟儿!!”
啪——
他当众给了麟儿一个耳光,怒不可遏:“给我押下去,闭门思过,三日不许吃饭!”
她的手指在陆青云的身上四处点火,往日陆青云肯定会控制不住,抱着她去翻云覆雨。
可今日,陆青云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
“你怕是在这儿住不了多久,沈霜容要把这栋庄子变卖。”
金莲心听闻,同样吃惊拧眉:“难不成,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应该不知。”
“侯爷,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金莲心眉眼里闪过狠厉。
“你想做什么?”
陆青云的手在外室身上游移,眼眸被欲望填满。
金莲心从枕边掏出一枚纸包,小心翼翼的在陆青云眼前晃了晃:“我从江湖游医那儿寻来的毒药,无色无味,只需要日日放在饮食里,不出半月就会暴毙身亡,纵然是宫中的太医来探查,也绝对查不出半点端倪,只会以为突发疾病暴毙。”
“你想杀她!”
陆青云皱眉,推开金莲心,心下有些害怕。
金莲心见状,嘟着嘴推他:“你难道不想?若她死了,沈家的陪嫁都是你的,你也不用再看着她的脸色,在侯府里低声下气。又或者,你原本就是哄骗我的,明明对她有情!”
陆青云听着这话,把纸包捏在掌心,隐隐动了心思。
听雨阁,沈霜容梳着青丝,听着窗外的雨声。
救命救命!你们沈家的祖坟怎么进去?还有机关啊!
她看到汇聚起来的金色字迹,想起外祖曾经跟自己说的:“姑娘,你找找入口处可否有四兽的雕刻?按照青龙白虎的方位进行调整,或许可以顺利关闭。”
半晌,金色字迹都没有动静。
“夫人,侯爷给您送来的莲子羹,趁热喝吧,侯爷说知道错了。”主院的奴婢轻轻叩门,把热腾腾的羹汤端到她的面前:“他在偏院歇息睡下,让奴婢告诉夫人,莫要生他的气。”
打开了打开了!
渣男送来的东西记得千万别喝,入口都检查一下,他的外室不知从哪儿认识了道士,惯会弄些慢性毒药,故事走向提前更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害你!
何佳欢匆忙的打下一行字,然后把APP退出。
“还是找专业人士来探路吧,这里机关重重,太危险了!”
蒋青青看着几只探路的鸭子倒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
何佳欢哼了两声,撞开挡路的她,直接走到青龙白虎的石壁前,靠着沈霜容告知的方位进行调整。蒋青青看她的动作,高声喊着:“你乱动什么!这些都是文物,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石门应声打开。
黑漆漆的坟茔向他们展现着千年前的气息。
考古队的几个专家和老师看着何佳欢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欣赏:“你是怎么知道的!”
“专业知识过硬,以前在某本书里看过类似的。”
何佳欢咳嗽两声,装模作样的看向蒋青青:“师姐平时忙着跟老师们来回跑,应该是没时间看这些书的。”阴阳怪气嘛,谁不会啊!
——
听雨阁,沈霜容找借口把主院的奴婢给打发走。
她望着那碗莲子羹,取出爹爹出嫁前给她傍身的验毒珠,扔到碗里。
不消片刻,原本透亮的珠子变得漆黑......
“陆青云!你竟然真的想杀我!”
“是啊,谁敢欺负霜容?朕也绝不轻饶!”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踱步进来,周遭女眷纷纷跪拜。
皇帝径直坐在太后的身边,陆青云牵着沈霜容的手,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道:“陛下,太后娘娘,臣疼爱霜容都来不及,怎敢欺负她呢!侯府上下,都以霜容为尊,臣偶尔都觉得,侯府是她的家,并非是臣的!满朝文武,谁不说臣惧内呀!”
沈霜容眸底无波的看着装模作样的陆青云,他眼眶还泛青,说起谎话脸不红气不喘。
“若真是以我为尊,侯爷就不会想随便往我膝下塞个孩子。”
“什么!”
皇帝和太后同时拧眉:“霜容是将军府的幺女,怎能随便过继!永宁侯,怎么回事!”
陆青云没想到沈霜容会把此事揭到皇帝面前,扑腾跪下,急忙道:“是臣在外看孩子可怜,一时想错。”沈霜容看着跪拜的男人,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可怜,就送到万佛寺,让方丈管着。若是让朕再听闻,休怪朕不留情!”
皇帝金口玉言,陆青云双膝发软,迟迟站不起来。
这一下,麟儿别想成为永宁侯府的嫡子,更有可能要与爹娘分离啊!
“看霜容的这身戎装,朕想到早朝时收到的折子。”
“瓦剌来势汹汹,纵然是老将军和你兄长联手御敌,也有些吃力,朕实在是忧虑。”皇帝摸着扳指:“京城里已经命工匠不眠不休的打造弓弩和箭羽,等这批制作完毕,便差人送到边境,今日恰好你们夫妇都在,此事朕就交给......”
陆青云眉宇一喜!
只要他能掌管此事,升到二品便不远了。
沈霜容余光瞥见陆青云已经准备跪拜请旨,果决的开口打断:“陛下,永宁侯对边境战事一无所知,恐会耽误战机。霜容希望能由他人代持!”
陆青云单膝已经跪在地上,听她如此说,瞪圆眼眸不敢相信的怒意翻涌。
皇帝和太后相视两眼,心中存疑。
明明前段时间沈霜容进宫时,还向他们请恩,希望让陆青云得重任。难道中间发生什么?两人不动声色,皇帝看向陆青云,眉宇里揣测着几分探究,轻声问沈霜容:“那你觉得何人合适?既然是为沈家运送补给,自然是要你信得过的。”
“臣女觉得,贤王殿下可担此重任。”
“他曾多次到边境探访将士,爹和哥哥写给臣女的书信中也曾提起。他熟知路线,也知晓军中事务。”沈霜容提出名讳,皇帝沉思半晌,爽朗的复而笑起:“不愧是沈家女!倒是比朕想的妥帖,就让贤王去盯着!霜容有功,朕的这枚玉佩赐你。”
皇帝差身边的公公把玉佩送到沈霜容的手里。
“持此玉佩,你可向朕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任何,朕都会答应!”
“宫中见此物,如见朕,不得阻拦。”
沈霜容思索着日后和离的事情,没有推辞,跪地接下。
“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如妹妹般,谢什么。老将军和沈家儿郎都在战场为朕和百姓拼杀,若有人欺负你,朕绝对不会轻饶!”
“我不同意把他记在我的名下。”
沈霜容看着抱在一处的父子,冷冷地笑。
三日前,陆青云说在街边遇到一个乞儿,看着可怜,心生好感,左右两人也没有子嗣,便想着把他过继到膝下。如今看来,两人七八分相似的脸,分明是亲生的!
怪她太蠢。
“我乃将军府幺女,沈家世代忠良,男儿顶天立地。”
“他身份不明,如今看来秉性顽劣恶毒,做我的嫡子,岂不是辱我沈家!今日的事情作罢,族老们我自然会请回去的。”
沈霜容说罢,冷然地瞧着他们。
分明才两岁的男孩眼睛里流露着浓浓的恶毒,抓着茶盏碎片,挥手向背对着的沈霜容身上扎去。
侍婢春桃想要去拦,一时来不及。
啪——
沈霜容根本没有回头,抬手以随身携带的臂环挡住碎片,改变它的方向。
碎片直奔着麟儿的脸颊轧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哇......痛!爹爹痛......贱!贱!”
麟儿嚎啕大哭,口不择言的喊着。
陆青云爱子心切,站起来的瞬间对上沈霜容泛冷的眸子,骇住向后退了半步,拧眉:“孩童顽劣罢了,你与他计较什么?竟然出手伤他,若留疤怎么办!”
“这野种,我没有打断他的腿已经是仁善。”
“还没有过继便张口喊爹,可见是攀附虚荣之辈,来人,把他扔出去!连带着身上那套新做的衣裳也扒下来!”沈霜容开口。
几个将军府带着的侍卫便捞起麟儿,向外扛着,她又道:“夫君,我忽然想起这些时日为了过继之事,库房的钥匙交给你保管,明日送还回来吧。”
“库里的东西,也是时候该清点清点,免得有些账目不清楚。”
沈霜容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青云瞪着眼睛,心下都是慌乱和心痛,库房里的东西都被他折腾到外面的庄子去了,沈霜容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事!
那可都是沈霜容陪嫁的宝贝,价值连城,早被他用来讨好外面的娇妾了,这贱人怎么又要拿回去!岂不是要他割肉!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追着跑出去,寻找麟儿。
听雨阁,侍婢春桃看着卸掉钗环的沈霜容:“姑娘,您今日......跟侯爷生这么大的气。”
“他向来对您言听计从的,今日许是真的很喜欢那孩子......”
呸,什么言听计从,还不是贪恋将军府的势力!
那抹金色字迹又重新浮现出来。
沈霜容拧眉去看,渣男当初费尽心机制造跟女主偶遇的机会,看女主不动心,就故意雇佣山匪流氓在女主拜佛回京的路上阻拦,成功英雄救美,才俘获芳心!为的就是利用将军府和女主的帮助,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养不熟的白眼狼,等他羽翼渐丰,竟然亲手把将军府的人都一一杀掉。其实他和金莲心青梅竹马,在和女主婚前两人就约好,等杀了女主就霸占女主的一切,扶金莲心上位呢!
刚成亲时,他还给女主二哥的酒里下药,让二哥醉酒摔下马,至今还坡脚,不能再上战场,只能做沈家军的军师,好歹毒的心肠,可怜女主临死才知道......
啪——
沈霜容手里的木梳掉在地上。
她从来都没想过,那个同自己恩爱甚笃的夫君,竟然从一开始就在谋划着骗局!
按照那金色字迹提醒,不仅二哥的腿是被他所害,甚至整个将军府都会被牵连。
沈霜容想起渣男伪善的言行,心中那股恨意,更是止不住的翻涌上来,甚至起了杀心。
曾经人人艳羡的爱情,不过是陆青云的花言巧语,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骗!
不知不觉间,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却并未觉得疼痛。
原本她恪守规矩,操持侯府,一心只为扶持夫君。
结果一片真心错付,换来只有无尽的失望。
二哥的腿一直是沈霜容的心病,若是不被陆青云所害,他定然是开疆扩土的大将军!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成了本厚厚的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可惜这桩亲事是御赐之婚,不能随便和离。
况且侯府的老夫人对她如亲女般,纵然陆青云有血仇,老夫人也实在不该受牵连,她眼下身体抱病,还是暂且留在这儿,慢慢筹谋。陆青云,钝刀子,更痛!
沈霜容闭上眼,眼角一滴泪落下,斩断了最后一丝情谊。
“姑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去找侯爷过来!”
侯爷?他怕是已经在外室的庄子里温存安抚呢!
说起来,那外室住着的庄子还是女主的陪嫁,渣男真是省吃俭用啊!
看到那抹金色字迹,沈霜容当即起身,对春桃道:“带着人,随我去一个地方。”
侯府东偏小门,一道纤细的人影悄然靠近,那是金莲心派来的丫鬟。
她怀中抱着一个包得严实的食盒,左顾右盼之后,将其交给守门的小厮。
“这是金氏吩咐做的点心,特意送给麟儿公子的。”
小厮将食盒接过,顺手又将丫鬟递来的银两收入囊中。
“放心,我收了这钱,自然得替您办事,保证送到。”
小厮收好后往麟儿的住处送去。
谁知刚走进回廊,便被人一声冷厉喝住。
“站住。”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势,听得人寒毛直竖。
沈霜容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回廊转角,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厮。
小厮一下子就被沈霜容这气场给镇住,立马跪下请安:“主母,我是去给麟儿送点心的。”
“点心哪来的?”
“是、是后院金氏命人送来的......”他声音越发发虚。
“送给麟儿的?”
沈霜容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上前,从他手里取过那食盒。
她低头细看了一眼,轻笑道:“金莲心倒是有心。”
她抬手掀开盒盖,果然是麟儿爱吃的桃仁酥,点心还冒着余温,边角精细,颜色鲜亮,一看便是花了心思。
“春桃。”
“奴婢在。”春桃立即应声上前。
“拿银针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毕竟麟儿可是侯爷的心头宝,可不能乱吃东西。”
春桃一怔,旋即会意,走上前来用银针测。
趁小厮回话期间,春桃将那瓶泻药极细致地洒在三块糕点上,指法极稳,竟不损糕点表面分毫。
接着春桃又在小厮面前用银针反复测入,只见银针变黑。
沈霜容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天大的事般。
“这点心有问题,快去请侯爷来!”
春桃立即去请侯爷。
不一会,陆青云走入听雨阁,神色尚带几分倦意:“夫人,听说有人在麟儿点心里动了手脚?”
“自从麟儿失禁失仪事后,我便让下人更加谨慎对待。”她不紧不慢地说,“果不其然,有人故意在他食物中动了手脚。”
“什么?”陆青云一怔,旋即大怒,“是谁干的!”
顺势沈霜容将那份带有泻药的点心递上。
“听下人说......是金氏送来的。”
陆青云怔立原地,脸色一寸寸沉下来,沈霜容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麟儿他年纪尚小,若是再出一次岔子,侯府可就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陆青云再顾不得许多,头脑被气昏,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出了门。
金莲心正对镜描唇,听得门口脚步声急促,转身娇声唤道:“陆郎?”
未等反应,陆青云已一脚踹开门。
金莲心一惊:“你做什么?”
陆青云将那空了半盒的桃仁酥扔在她脚下,怒指她鼻尖:“这是你做的?你在麟儿点心里下药?”
金莲心慌了。
“是我让厨房做的点心,可......可我没有下药!”
“没有?”陆青云脸色铁青,“那你厨房里这瓶药是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两名小厮从后院捧出一个瓷瓶,正是春桃暗中提前放置于金莲心灶房的泻药瓶。
“陆郎你信我,我没有动过一分一毫!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恐怕你就是不想让侯府好?”陆青云冷笑,“沈霜容查出前日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如今又逮个正着,莫非连我也要骗了?”
“从今日起,你不许踏出此院一步,院中丫鬟全部更换,饮食用度皆由我亲审!”
“若再出半分差池,我绝不留情。”
言罢拂袖而去,留下一地狼狈。
此刻,另一边。
何佳欢手忙脚乱地点开弹幕界面,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打着:
坏了坏了!陆青云托人找来了前朝皇室玉佩,打算在皇后生辰宴上拿出来,当众污蔑你沈家是旧朝余孽!
他想借皇后之手,让你们沈家一网打尽!
何佳欢一边敲着弹幕,一边嘴里念叨着。
“这姓陆的真是疯了,为了往上爬,居然要害沈霜容!”
那个玉佩是前朝太子随身佩戴之物,上面有先朝皇纹,一旦拿出来,就能对上宫中密藏的旧图谱,他是打算引太后疑心,皇帝震怒,一举让你们沈家背负通敌之名。
你得小心,一定不要让他得逞!
画面里,沈霜容正在廊下喂鹤,她眼眸微垂,指尖一顿,轻声开口:“谢你相告,我心中有数。”
何佳欢望着她那冷静得可怕的模样,忍不住握紧手机。
你真的不慌吗?
他可是打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你的短啊!
沈霜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陆青云若真敢当众取出那枚玉佩,便是彻底亮出了獠牙。”
“我等他动手。”
可是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何佳欢在屏幕这头急得直跺脚,却忽然顿住了指尖。
她想到了那本从古墓密棺中找到的古籍。
那上面有不少关于先帝旧制、边防暗令的记载,其中就提到过关于“玉佩皇纹”的来历。
但也明明白白地写着,那所谓的皇纹早在前朝灭亡时,已由太傅一脉焚毁,真品只存于一件玉璧之上,其余皆为伪造。
她指尖一滞,终究没有将这条消息打出来。
她要再确认一次线索,免得反误了沈霜容。
正此时,画面里忽有春桃疾步而入,手中拿着一封急信。
“夫人,贤王府的人送来的密函。”
沈霜容眉心一跳,取信拆开,展开那行字的瞬间,眸光猛地一沉。
“边关突生变故,瓦剌猝然南进。”
“老将军亲率前锋军应敌,途中遭伏,失联三日,至今无音。”
“皇上未下调令,朝堂众说纷纭。”
“我即刻启程。”
她手中纸张被握得微微发皱,指尖泛白。
“怎么会......”春桃惊呼,“不是说边境已稳?怎么忽然......”
沈霜容却缓缓抬手,稳住心神:“太平久了,总有人等着将沈家往火坑里推。”
她闭了闭眼,声线低沉:“父亲若出事......陆青云就更有借口说沈家兵权不稳,暗通旧敌。”
“他这是借宫宴为饵,欲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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