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瞥见我身上的血泡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讪讪道:“小辉好端端的怎么会泼你,肯定是他不小心的,你也别怪他,他还小。”
我什么也没说,她就开始替小辉开脱。
“妈,你借我点钱,我想去趟县医院,这伤不处理,我会留疤的。”
我话刚说出口,婆婆就面如土色。
“要啥钱!我有啥钱!不就是烫伤嘛!地里摘点蒲公英敷敷就行了,你别忘了,你有两个儿子,你把钱用了他们上学怎么办?”
“留疤又咋了?你都生俩儿子了,弄那么好看是要勾引谁!你也不看你那样,除了我儿子谁还看的上你!”
疼痛感卷土重来,我只觉得浑身都很痛,每根神经都绷紧了在叫嚣。
我咬着牙:“妈,你就当借我的行吗?我太痛了,等我在山上捡蘑菇卖钱就还你。”
“滚滚滚,我不跟你瞎扯,我还有正事。”
她袖子一挥,扭头就要走。
傅明哲叫住了她。
“妈,你刚才说啥?晓婷生了?”
婆婆恍然惊醒,一拍大腿:“对!晓婷生了,你带上麦乳精和红糖,我们快去带孩子回家!”
傅修远和傅辉也小跑跟上。
傅修远的手里还抱着一捧牡丹花。
“爹,奶奶,我给老师准备了礼物,她肯定会喜欢。”
礼物啊。
傅修远以前送过我狗尾巴草。
还一脸兴奋的说:
“妈,书上说狗尾巴草坚毅又勇敢,在哪都能好好生存,我觉得它跟你很配,送给你,妈妈辛苦了。”
现在我才知道。
在他的眼里,我一直是低贱朴实的农村妇女。
徐晓婷是小学老师,是需要呵护的娇艳鲜花。
我跟她,从来都没有可比性。
他们走后,我一步一步走近眼前的老井,盯着倒影出的苦相脸,我生了想死的心。
是不是只要死了,所有困扰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可鬼使神差的,我走到了村头,进了万元户顾文谦的家。
“文谦哥,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3
徐晓婷出院后,直接来了傅家。
见到我的那一刻,她面上挑衅,声音却委屈巴巴:
“巧姐,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啊?但我实在是没地去了,是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