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才收留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现在就走。”
傅明哲不自然地开口:
“巧巧,晓婷刚生完孩子,你让她进去好好休息。”
我还未开口,傅修远不屑地哼了一声。
“婷姨,你跟她说什么!要不是她你也不会早产,还遭这么大的罪才生下弟弟,你就放心住着,我把我房间给你睡。”
傅辉狠狠瞪了我一眼。
“都怪你,你这个害人精!我现在罚你好好照顾晓婷老师,她要是不高兴了,我就不要你当妈妈了!”
“好啊。”
“哼,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我站起身,用那只溃烂通红的手臂甩了他一巴掌。
“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是你妈妈了。”
傅辉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我:“妈,你敢打我?!”
我指了指徐晓婷,“傅辉,你叫错了,你妈在那。”
傅明哲眉头微蹙,眼中满是不悦。
“行了李巧巧,小辉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个解释,你别无理取闹。”
我嗤笑一声,没吭声。
他见我服软,声音才柔和下来:
“巧巧,你去给晓婷弄碗红糖鸡蛋,她现在伤了元气,得好好补补。”
我转身进了屋,婆婆也跟了上来。
她眼里闪着泪光,拉过我的手。
“巧巧,妈知道你懂事,这钱你拿着先去诊所开个药膏涂涂,哎,我的好儿媳,委屈你了。”
“妈,没事儿。”
我接过钱,笑着开始收拾东西。
临走前能从他们手里多拿点钱,也算收点利息。
我嫁进傅家的时候,彩礼被我妈全扣下了,嫁妆也就两床弟弟盖烂了的被子。
至于结婚证。
当初傅明哲不想领,婆婆也想等我生下孩子再说,左拖右拖的,到现在也没领成。
如今,我只需要收拾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家了。
躺在床上,我涂着顾文谦给我药膏,脑中不自觉忆起旧日往事。
我和顾文谦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他家是猎户,他爹是打猎一把好手,每次上山都能满载而归。
那时候,他们顾家就是我们村混的最好的。
直到有一次,顾文谦他爹上山被野猪追赶,咬断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