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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公主为奴一年,全皇城火葬场了前文+后续

大土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兄怔了片刻,嘲讽地点点头:“行,正好阿皖生来随性自由,不甘于被这一方天地困束,如此一来,你便顶着她的名字,做她的影子好了。”“苏扶楹啊苏扶楹,裴玄之前还和我打赌说以你的心性,应是满脸假清高地发誓此生不与我们相见,只可惜他到底没我了解你,你这副奴像,哪里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之前说的只不过妄想我们哄你而已。”我顺从地笑笑,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殿下明智。”“行了,都得偿所愿了,还在装什么?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唤我一句兄长便可。”他似乎是想与我亲昵,但看到我满身的纱布后,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你好好养伤,吃穿用度有什么不够地告诉我,你毕竟还顶着我们苏家的姓,我自然不会苛待你。”皇兄椅在床边,盯着我的眉眼有一时出神。“这一年里每每打雷...

主角:苏皖苏扶楹   更新:2025-04-23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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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皖苏扶楹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公主为奴一年,全皇城火葬场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大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兄怔了片刻,嘲讽地点点头:“行,正好阿皖生来随性自由,不甘于被这一方天地困束,如此一来,你便顶着她的名字,做她的影子好了。”“苏扶楹啊苏扶楹,裴玄之前还和我打赌说以你的心性,应是满脸假清高地发誓此生不与我们相见,只可惜他到底没我了解你,你这副奴像,哪里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之前说的只不过妄想我们哄你而已。”我顺从地笑笑,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殿下明智。”“行了,都得偿所愿了,还在装什么?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唤我一句兄长便可。”他似乎是想与我亲昵,但看到我满身的纱布后,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你好好养伤,吃穿用度有什么不够地告诉我,你毕竟还顶着我们苏家的姓,我自然不会苛待你。”皇兄椅在床边,盯着我的眉眼有一时出神。“这一年里每每打雷...

《假公主为奴一年,全皇城火葬场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皇兄怔了片刻,嘲讽地点点头:“行,正好阿皖生来随性自由,不甘于被这一方天地困束,如此一来,你便顶着她的名字,做她的影子好了。”

“苏扶楹啊苏扶楹,裴玄之前还和我打赌说以你的心性,应是满脸假清高地发誓此生不与我们相见,只可惜他到底没我了解你,你这副奴像,哪里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之前说的只不过妄想我们哄你而已。”

我顺从地笑笑,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殿下明智。”

“行了,都得偿所愿了,还在装什么?

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唤我一句兄长便可。”

他似乎是想与我亲昵,但看到我满身的纱布后,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你好好养伤,吃穿用度有什么不够地告诉我,你毕竟还顶着我们苏家的姓,我自然不会苛待你。”

皇兄椅在床边,盯着我的眉眼有一时出神。

“这一年里每每打雷时我都能梦到你,扶楹,你毕竟与我一同生活了快二十年,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豆丁大的你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兄长,你说你要一直那样单纯下去该多好,偏偏被权利迷了眼,想害阿皖。”

“可她……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近些日子我总有些看不懂她,罢了,好端端的我跟你提她做什么。”

多可笑,二十年的朝夕相处,抵不过同一血脉的一句话。

儿时我贪玩,夫子留的作业也不愿做,是皇兄不眠不休地替我抄那些晦涩的文书。

后来我年长些,皇兄对我的关爱也不曾少过本分,进贡来的最稀奇古怪的玩意,总是第一个送到我宫里。

甚至在慎刑司被烈火烤炙,我一闭眼,脑子里都是他替我擦药,为我挡箭,自己却昏迷半月不醒的画面。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点点滴滴,才会让我误以为我们情谊深重,是天底下最密不可分的兄妹。

“扶楹啊,这几日我突然意识到,阿皖也许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女皇,你跟在她身边辅导她不好吗?”

“……扶楹斗胆向您再求一个恩典,将姓氏改回卫,随我生父姓,入我卫家族谱。”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皇兄眼神瞬间清明,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原是我自作多情,妄想让你迷途知返,你还要我和你强调多少遍,你的生父生母已经死了,连尸身都找不到!”

“怎么,我苏家的姓还比不上一个贱民?

你若再说些这样让我不开心的话,我诛了你的九族!”

“你给本王跪在这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

将军和公主打起来了,将军还拿剑刺伤了公主殿下!”

皇兄猛地站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衣襟。

“苏扶楹,阿皖找钦天监算过你的命数,你果然是个灾星,一回来就绞得大家鸡犬不宁,你跟本王去。”

“若让我查出来裴玄发疯与你有关,我饶不了你!”

皇兄身边的侍卫从里屋取来大袄,正要替我套上,便被他一脚踹到了墙角。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她配吗,真是个不知道轻重的奴才。”

“回殿下,公……苏扶楹这半个月都在昏迷,将军一次都不曾来看过,奴才也只是想着,外面天寒地冻,她大病未愈若再染上风寒,怕是……”
“给我查!”

皇兄和裴玄同时开口。

“我竟不知身边人还有两副面孔,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苏皖背对着她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兄长,阿玄,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没杀苏扶楹爹娘,更没有在慎刑司给她使绊子。”

“他们也曾是我的爹爹和娘亲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呢,若你们不信,阿皖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哐当”一声,裴玄碰倒了手边的酒杯。

他条件反射地跑上前,指尖触碰苏皖时一顿。

“阿皖……怎么知道是慎刑司?”

“你少怀疑阿皖,许是我们两人日日与她腻在一起,无意中谈话被她听到的。”

“阿皖受了这么多委屈,心思细些也是有原因的,更何况苏扶楹不止一次污蔑她,对这种小人,她怎么可能不上心?”

皇兄一把推开裴玄,将苏皖护在怀里。

“我们阿皖还是个小孩子呢。”

不远处,两个太监在苏皖的眼刀下颤抖着跪在地上。

“大皇子饶命!

将军饶命!

我们二人对公主心生爱慕已久,看不惯苏扶楹再三欺负她,便想利用职务之便报复回去。”

苏皖强压下嘴角,眼里全是委屈。

“兄长,阿玄,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话音刚落,皇兄立即让下人将两人乱棍打死,裴玄也满是歉意地将苏皖拉到怀里。

“对不起阿皖,我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又被苏扶楹迷惑了。”

“阿玄莫要这么说,不是你的错,只怪她太懂如何玩弄人心……阿玄,笑一笑嘛,你看苏扶楹以前还污蔑我和西域勾结呢,不过清者自清,我从不放在心上。”

皇兄也重重点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苏扶楹,你品行不端,树敌无数,有这种下场也是应该的。”

“至于你说阿皖杀了你生父生母,说话前也要有证据,莫说阿皖一直在我们身边,就算杀了又如何,只要她开心,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

他们偏信苏皖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我没想到,曾经那个天真善良,看到路边蚂蚁都不愿踩的皇兄,也逐渐变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

“兄长,别理她啦,今日是我生辰,你多陪陪我嘛。”

“对,对,阿皖还没许生日愿望。”

皇兄轻轻摸着苏皖的发丝,裴玄也在她额头上珍重地落下一个吻。

五人坐于席上,转眼间又恢复成其乐融融的祥和景象。

“苏扶楹。”

苏皖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拉长了嗓音。

“不光是你看不起我这条跛了的腿,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想你永远都理解不了,你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时候,我只能满眼羡慕地在房里坐着。”

“若是我也能同你一样,痛痛快快地骑一次马该多好。”

皇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从不外露情绪的皇父都红了眼圈:“阿皖,是……是我们对不起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女儿,该死的卫家人,我女儿做错了什么……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要让他们知道我孩子的痛!”

父亲曾与我说过,苏皖断腿怨不得任何人,是她与已有家室的男子强行发生关系。

那男子的妻儿本要将苏皖活生生打死,是他们二老跪了三天三夜才换她一条生路。

一股腥甜涌上喉间,我捂住嘴,哪怕此刻凉意惊人,额间还是浸满汗珠。

“娘亲莫要动气,现下不就有一匹马吗。”

皇母诧异地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

“皇儿的意思是……”我心口发凉,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兄漫不经心的神色。

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苏扶楹,跪到阿皖面前来。”

皇兄目光慢慢上滑,从我血肉模糊的膝盖到我布满冷汗惨白的脸。

裴玄垂在身边的五指突然攥成拳。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难以分辨的迟疑。

“前两日我刚从西域得了几匹汗血宝马,不如我们等天亮带阿皖去马场?”

“裴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心疼苏扶楹了,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妻子!”

“没有我们,她苏扶楹一辈子也享不到她这些年福气,哄着阿皖开心是她应该做的,你若心软尽管走,别摆出一副样子在这恶心人。”

“皇兄,我只是觉得她今天不太对劲,况且她伤得太重了,我只是有些……”昏暗的暖光灯映出墙面上逐渐俯低的人影。

我弯下膝盖,双膝挨着冷硬的石板上。

“你倒是关心她,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

皇兄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皮鞭塞到苏皖手里。

裴玄回头看到的就是我跪着爬过去的一幕。

“苏扶楹你!”

他瞳孔紧缩,到底没再说话,沉默地坐回了原位。

“阿玄,兄长,真的可以吗,她不会生气吗?”

“我,我,多年的梦想竟然能在这一刻实现,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乖,这本来就是苏扶楹自愿的,前两日我们不是还在讨论接她回来以后给她个什么位分吗?

一个假公主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地活在宫中,我看也不必提拔她成为你的贴身婢女了,干脆放马圈里养着,做我们阿皖专属的坐骑。”

听得这话,苏皖又感动地掉了几滴泪。

她跨坐在我身上,用皇兄贴身的皮鞭锁在我的喉咙上暗自用力。

“苏扶楹,快一点呀,我看过别人骑马,绝不是你这样慢慢蠕动的。”

“你这副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你爹娘临死前的模样,果真是龙生龙,鼠生鼠,你和你爹娘都是贱种!”

皇兄则紧张地站在一侧,双手虚空地向前伸,生怕苏皖摔下来似的。

皇父皇母在一侧拍手叫好。

唯有裴玄,他一言不发,冷着脸盯我。

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眸,抑制不住地咧开嘴笑起来,惨白起皮的嘴唇挣开一道道血口子。

“苏扶楹,你看你像不像我脚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啊,就算知道我勾结匈奴又如何,告诉他们又能怎么样,有谁会信你?”

“皇兄一心想把皇位让给我,狗皇帝也被我下了不少毒,命不久矣,至于你护在心尖尖上的裴玄,在我这不过是个暖床的下人罢了。”

闪电划破天际,惊雷混着雨水溅在地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眼前一白,耳中轰然鸣响。

……“殿下,你醒了!”

看着我长大的老太医跪在我榻前,老泪纵横。

“你晕了小半个月,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当年抱错之事分明是皇上授意,为何要如此折磨你!”

我慢慢睁开眼,然而皮肉破损的疼痛、脑仁隐涨的郁痛,也都渐次苏醒过来。

“您不必再叫我殿下,我早就不是曾经的苏扶楹了。”

“孩子,你受苦了啊……”老太医替我掖了掖被角,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

“这话本不该我讲,可我怕我不讲,此生再没机会,您被害这一年里,南方水患死了数万人,西北一带割下十余座城池,宫内奢华无度兴建土木,现如今国库虚空民不聊生啊。”

“纸条上是我与几位同乡收集到的,愿意支持您的大臣,公主殿下,求您救救我们,救救苍生。”

说到最后,他竟笑了,从袖子里掏出一粒药丸,慢慢吞下去。

“我已将您醒的消息告知给大皇子和将军,苏皖暗自下令,让我们吊着你的命,却又不允许你醒,若她知我忤逆她,必会将我全家锉骨扬灰。”

老太医甩开衣袖,不顾嘴角溢出的血迹,恭恭敬敬在我面前行了个大礼。

“国,不可一日无君。”

“臣愿誓死效忠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我用力闭了一下眼,有短暂的几秒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苏扶楹,怎么,你见到我来很失望?”

皇兄缓步向前,带着一身凉气掀开我的窗帘。

“别再痴心妄想了,裴玄和阿皖明日就要成婚,他是不会来看你的。”

“不过你生父生母确实是死了,被发现时候尸骨都进了疯狗的肚子,想来也是对阿皖不好的报应,只是裴玄倒像犯癔症似的,常和我说不想与阿皖成婚……真是个优柔寡断的蠢货!”

“念在我们兄妹一场,你那日的表现我也很满意,我破例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别太过分就好。”

“权利,宝物,男人?”

对着他厌烦又有些不屑的眼神,我再度跪在他面前。

这次,我的头没有低下去,声音也不卑不亢:“扶楹只求能回到从前,替父皇,皇兄分忧解难。”


何其讽刺。

一个我曾经只见过两三面的侍卫都愿替我说话,可皇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我。

“你的意思是我错怪她了?

来人,给我拖出去撕烂这个贱奴的嘴!”

“且慢。”

我低头,正对上侍卫蓄满泪水的双眼。

“眼下公主殿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他也不是故意的,只当我还是公主。”

“你说是吗,兄长。”

听到熟悉的称呼,皇兄脸色慢慢缓下来,他抬眼看了一眼我们,突然嗤笑一声,“以前一心一意对着裴玄,府里连一个男人都没有,现在倒是变了,连最下贱的都能看得过眼。”

“还真是饿了,这等腌赃物都吃得下去。”

“也罢,看你唤我一声兄长的份上,赐给你又能如何。”

屋外寒风凛冽,我穿着一层里衣,被皇兄拽着,跌跌撞撞地赤着脚走在雪里。

还未等走进公主府,便听到裴玄歇斯底里地尖叫:“苏皖,你当年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我要知道你如此多情,断然不会和苏扶楹和离。”

“苏扶楹,苏扶楹,你就只知道她吗裴玄,这一年里你时不时地拿我和她比较,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外面的男人哪个不比你年轻,身段好,我没把他们都接到府里,已经是给你这个将军的面子了,往常我顾及你识大体,对我百依百顺,这才允诺与你成婚,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心尖上的人了?”

“啪!”

“苏皖,你太过分了!”

皇兄在听到巴掌声响起时疾步走进去。

他刚要开口责怪裴玄,可看到满屋子赤着身子的男人,一时愕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殿下,殿下,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再也受不了公主了。”

一个胳膊被绑在身后的人跪在皇兄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殿下,我有孩子,我有妻子,可公主说我若不跟她,她便杀了我全家,我实在是不想受此等侮辱了。”

话音刚落,他一头撞在柱子上,血溅了满堂。

许是受到了刺激,剩下的几人也忙不迭地说着自己家里的情况。

“我爹娘生了重病,原本公主说我伺候她,她就可以给我钱让我爹娘治病,可我近日才得知,我爹娘早就被她的侍卫杀了!”

“我是为了救我的弟弟,他才十多岁,我怎么忍心让他独自一人沦落到深宫里!”

“您与我们同为男人,不能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便不拿我们的命当命啊……”字字珠玑,句句泣血。

皇兄瞳孔紧缩,止不住后退半步。

“裴玄,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兄长,我……”若是之前,苏皖满脸委屈地钳着他的袖口撒娇,皇兄便会像失去了所有理智般相信她,可他这次,却有些冷漠地推开苏皖。

“阿皖,我没问你。”

“皇兄,若不是这些男人实在受不了跑到我屋里以命相搏,我竟丝毫不知,直到我将府内上下彻查了一遍才知道她收买了我多少人!”

“苏皖,你有这样的心机怎么不用在朝廷上呢,何苦于西域来敌,你只会割让城池和送质子安抚!”

皇兄脸色一瞬间惨白,他蹙眉望着苏皖,眼底满是失望。

“阿皖,你千不该万不该下令送我去当质子,我可是你的兄长啊,往常苏扶楹掌权的时候,我们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苏扶楹……”苏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像被毒蛇缠绕似的,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却在回盯向她时闪过一丝诡异的兴奋。

“苏扶楹,你别怪我,谁让你挡了我的路,你该死。”

她拉着我,随手抄起桌边的匕首,还想像往常一样污蔑我,用伤害自己换皇兄和裴玄同情。

可她没想到——这一次,我的动作比她还要快。


皇兄身边的奴才突然跑到裴玄身边传话。

他蹙起眉头,再听到苏皖的名字后,眼中的不忍消失得一干二净。

“苏扶楹,我记得你曾笑话过阿皖那条跛腿,既如此,你便跪着爬过去吧。”

父皇母后将苏皖接进宫里后,将我曾住的公主府烧毁,在宫里最中心的位置重建了新的公主府,与这阴森可怖的慎刑司相隔十万八千里。

我若真跪着回去,只怕会被石板生生磨碎腿骨。

裴玄当我还像往常一样想拒绝,责怪的话脱口而出:“你还愣着做什么,说到底这都是你自找的,明知占了独属于阿皖的宠爱这么多年,我们不曾亏待过你半分,偏偏你又蠢又坏,容不下她!”

“竟连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敢往阿皖身上安!”

却没想到下一秒,我竟已经提着膝盖往外爬。

他眉梢染上了几分喜色:“阿皖果然聪慧,早知你能如此听话,我和皇兄早该送你来这。”

“慎刑司的风水养人,倒将你调得顺眼了几分。

扶楹,我与阿皖下月大婚,若是你能对她唯命是从,我也可提拔你到我们身边伺候。”

苏皖刚被接回来时,确实对腿耿耿于怀,我为了宽慰她,不眠不休找了无数本古籍,告诉她腿伤并不会影响一个人的品性。

可她却转头和众人说我看不起她,嘲讽她不如街边断肢的乞丐。

若是一年前,我一定会因为这样明晃晃的羞辱和他置气,再将我曾解释过无数次的话说一遍。

可这一年来,莫说是刑官,就是太监也随便将我当牲畜欺辱。

我早就被磨灭了所有的小性子,全然提不起与她争辩的欲望……我到公主府时,月亮已挂上枝头。

身后拖出了一条蜿蜒的血迹。

“别来无恙,皇姐。”

躺在裴玄怀里的苏皖最先看到我。

满嘴“之乎者也”的父皇母后不顾礼法,正争先恐后地替苏皖布菜。

连一向高傲稳重的皇兄都在笑语盈盈地替她捏脚。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原以为已是一滩死水的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苏扶楹?

她怎么回来了?”

母后惊讶地站起身,三步并两步朝我走来。

“你这蠢材,竟能因为吃醋在外面疯玩一年,这几年宫里的奏折大多是你批阅的,你一走可累坏你父皇了……呀,怎么这么多血!”

“你不知道阿皖生辰不能见血吗,你说你……还不如死在外头。”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轻,声音微不可闻。

生不如死的一年里,支撑我活下去的早已不是重获裴玄和皇兄的爱。

我只担心父皇母后身体是否安康,发现我不见,父皇母后又会不会着急。

可我忘了,父皇母后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啊,但凡对我上一点心,又岂会不知。

“娘亲,我咬到舌头了,好痛!”

母后立刻甩开我的手,跑到苏皖身边。

“不哭不哭,兄长在呢,都怪兄长,看到苏扶楹这孽障回来竟然失了分寸!”

皇兄安慰着苏皖,严厉的目光却望着我,眼神中溢出满满的失望与不快,甚至还有几分厌恶。

“你若有心就别闲着,赶紧去前殿处理公务。”

“别想耍什么下作手段,我告诉你,我们只会宠着阿皖,就算你今日死在我们面前,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我眼前有一瞬的眩黑,整个人靠着柱子强撑,妄想留下最后一丝颜面。

“贱奴不敢。”

爱与恨似乎在此刻烟消云散。

我瘫在地上,任由疲倦感席卷。

只是想快点离开他们,离开这个令我窒息的牢笼。

“请皇上,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开恩——许贱奴回到生父生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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