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因故意伤害、诽谤、参与非法拘禁等多项罪名被判十五年徒刑。
赵磊告诉我,她在提审室里尖叫痛哭,声称都是家族逼她,她也是受害者。
我问赵磊:“她那条狗链还留着吗?”
他愣住,不敢看我。
秦漠的审判更漫长,法官最终宣布:因长期虐待、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等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
宣判当天,他不停喊我的名字,声音嘶哑到破碎。
警察拖着他离开法庭时,他挣扎着转过头,眼睛通红。
我转身就走。
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的秦氏帝国随着他的入狱轰然倒塌。
股价暴跌,合作方纷纷撤资,董事会争斗不休。
三个月后,秦氏集团被肢解拍卖,那座曾经让我窒息的豪宅也被贱卖。
而我,赢得了官司。
拿到了赔偿,拿回了属于我的财产。
医生告诉我,长期药物中毒导致我的肝肾功能严重损伤,可能需要终身治疗。
我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最后一次化疗结束后,我决定离开这座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
没有告别,没有回望。
只带走了母亲的照片和那条被林薇薇踩碎、我后来一片片拼起来的绿松石项链。
我买下了海边小镇的一栋木屋,窗外是无尽的海洋。
每天清晨,阳光会准时洒在我的床头。
没有项圈,没有锁链,没有秦漠冰冷的眼神。
第一年,我常常惊醒,以为又回到了那个地狱。
我找了当地最好的心理医生,开始漫长的治疗。
学着重新信任,学着不在看到狗链时发抖,学着在噩梦中为自己而战。
第二年,我开始在海边散步,感受阳光的温度。
第三年,我认识了同样来疗养的病友,慢慢建立起新的社交圈。
我们一起笑,一起哭,讨论电影而不是噩梦。
赵磊偶尔会寄来信件和报纸,告诉我外面的世界。
有一天,他写道:“秦漠精神崩溃,每天都在重复您的名字。”
我将信纸撕碎,扔进了大海。
五年后,我创办了一个针对家庭暴力受害者的援助基金。
用我的经历帮助那些和曾经的我一样无助的人。
他们看着我时,眼里有希望的光。
而此时的秦漠,在铁窗后度过日复一日的监禁生活。
据说他变得沉默,只在深夜自言自语。
他失去了一切——财富、地位、自由,还有那个他曾经如垃圾般丢弃却又疯狂想要挽回的“爱”。
十年后的一个下午,我收到一封来自监狱的信。
我没有拆开,直接扔进了壁炉。
看着它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我知道自己已经真正自由。
阳光洒在我脸上,我坐在海边的长椅上,闭上眼睛感受微风。
而在数百公里外的高墙内,秦漠依然被困在自己编织的噩梦中,永远无法醒来。
正义也许来得太慢,但终究会到来。
有些伤害永远无法被原谅,但生活会继续。
我学会了在伤痕上生长,而他,只能在悔恨中消亡。
在我重建生活的过程中,海边的生活让我逐渐放下了过去的阴影。
我开始参与社区活动,帮助那些同样遭受过家庭暴力的女性。
每当看到她们脸上的笑容,我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温暖。
我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而秦漠则在监狱中度过漫长的孤独时光,回忆着那些他曾经认为理所当然的幸福。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意识到自己所失去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他自己。
在一次监狱的心理辅导中,秦漠终于鼓起勇气,向心理医生倾诉自己的悔恨与痛苦。
他开始尝试写日记,记录下自己的心路历程。
而我,依然在海边的木屋中,享受着宁静的生活。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不再害怕。
我学会了与过去和解,学会了珍惜眼前的每一刻。
而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站在海边,望着远方的海平线,心中满是希望。
生活,终究会给我带来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