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秦家丑闻的那天，我正坐在病房里接受第九次肾透析。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时，电视里正播放秦漠面如死灰被押送的画面。
“苏女士，要换台吗？”
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头，目光钉在那个曾经让我噩梦连连的男人身上。
五年的囚禁与毒害，却在短短十二天内反转成他的人间炼狱。
审讯录像在网上疯传，秦漠那张向来冷峻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崩溃。
“林薇薇从小就被家里安排接近我，”他声音嘶哑，“她知道我所有的弱点。”
录像里的检察官冷冷地翻开档案，“被告林薇薇从十六岁起就开始执行家族计划？”
秦漠的眼神空洞，像是第一次看清自己有多愚蠢。
“她告诉我是苏医生害死我父母……我信了……我恨了整整十年……”检察官将一叠照片推到秦漠面前，“这是林家与药厂高管的秘密会面记录。”
秦漠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些照片。
“林家为了吞并秦氏药业，不惜杀害你父母，陷害苏医生，最后又派林薇薇来控制你。”
屏幕前的我喝了口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秦漠在审讯室突然暴怒，掀翻了桌子，“她骗我！
她操控我！
她把我变成了一个魔鬼！”
四个警察按住他，他却仍在嘶吼，眼中充满了绝望与自我厌恶。
我的手机响了，是赵磊，“夫人，秦漠的律师又来电话了，还要见您吗？”
“拒绝，”我干脆利落地说，挂断了电话。
医生进来查房，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检查报告，“肾功能恢复得不理想。”
我笑了笑，“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傍晚时分，赵磊来医院交给我一份文件，“秦漠把所有财产都转到您名下了。”
我将文件扔进垃圾桶，“我不需要他的施舍。”
赵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他精神状况很差，总是说看见您在受苦……”我冷笑，“他现在知道痛了？”
夜里护士来换药时小声告诉我，林薇薇在拘留所自杀未遂。
“她割腕前写了封信，全盘托出了她和林家的计划，”护士神秘兮兮地说，“据说她从小就被洗脑，要为家族复仇。”
我闭上眼睛，不想听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