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会陪我放河灯。”
想到这,我咬紧了嘴唇,心脏针扎一样发疼。
我拿起桌子上的河灯,递给陆景行,“这是景瑜......”
我的话还没说完,陆景行就一把抢走河灯,脸上的怒火更甚,“都准备去放河灯了,还在这里演戏,让我妹妹跟你一起骗我是吧!”
他冷哼一声,“她单纯善良,我可不是傻子!我告诉你林莞,等景瑜嫁了人,这个家没有人能再陪着你胡闹!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说完,他将河灯扔到脚下,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
“不要!”
我扑过去想要阻止,却被他一脚踢开。
我的头嗑到桌子,瞬间血流如注,糊了满脸,钻心般的疼痛让我连呼吸都一瞬间停滞。
陆景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嗤笑一声,“你装什么,不就是个破河灯,至于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么?”
“马上就是我妹妹大喜的日子,你再这幅丧气的样子,休怪我不客气!”
陆景行拂袖而去前,命人拆了满府的白幡。
我没有理他,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被踩扁了的河灯,心里止不住地灌起冷风。
难道景瑜的遗愿我都不能帮她完成么?
我收拾好被弄乱了的灵堂,王府又送来退婚书,怒斥景瑜是残花败柳,不配嫁给世子。
我苦笑着收好退婚书,又一笔一画的写下来了和离书。
贴身丫鬟忍不住劝我,“小姐,你跟侯爷曾经那么恩爱,真的舍得么?”
我苦笑,表情淡漠。
从前陆景行待我体贴入微,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我确实天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共度一生的良人,会跟陆景行白头偕老。
可知道柳青青回来,一切就都变了。
陆景行会彻夜不归陪着柳青青,会将侯府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柳青青别院去。
甚至为了柳青青可以无视自己奄奄一息的妹妹。
要不是他的一再纵容,柳青青怎么会为了夺走景瑜的婚事,对她痛下杀手,让她痛苦而死。
我一夜没睡,拿着篆刻刀坐在院子里,给景瑜做一枚白玉簪子。
她从前跟着陆景行流放三千里,所以即使回到京城中也谨小慎微,不敢招摇。
衣服,是洗了又洗的,冠子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