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严格看守,他没悄摸把我弄死,因为杨御史家来了人,私下和他询问我的婚事。
杨大人是巡盐御史,钱多,他正愁没钱给魏珠做嫁妆给魏安谋前程呢。
看守我的婆子里,有舅母买通的人,每天半夜会给我送些干净的饭菜。
宁昭的生辰宴,破天荒地给詹事府下了帖子。
我爹拿不准,目光阴沉地在我身上扫了扫。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在柴堆里:「不知道。」
他抓着我,咬牙切齿:「别给我耍花样。」
他眼珠子转了转,想让我带着魏珠去宁昭面前露脸,又害怕我伤了她的宝贝女儿。
最终只让我自己去了。
我被安排在最末席,席间各种嘲弄的目光和话语朝我涌来,我垂眸不语,欣然笑纳。
坐在最上方的尊贵女郎,却一点一点捏紧了杯盏。
宴席结束后,我起身离开,宁昭的婢女拦住了我。
宁昭沉着脸看我,冷哼。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拿走我母后留给我的披风!
「魏令仪,你该当何罪!」
我掩眸,跪下叩头:「公主息怒,臣女认罚。」
她噎了噎,咬牙,来回走了两步,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本宫罚你,把这件披风修补完。」
我磕头请罪:「刺绣需要女子手指细腻柔和,臣女做不到。」
她愤怒地抓着我的手:「你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骤然停止了话语,目光怔了怔,看着我满手的伤痕和翻开的伤口,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谁做的?!」
「没有谁,殿下的披风,臣女无法修补,殿下另请高明,宫门快要锁了,臣女先离开了。」
我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垂眸跛足离开。
「魏令仪!」她追了上来,声音发抖,「你的腿怎么了?」
「无碍。」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在身后穷追不舍。
宁钰带着礼物准备去见宁昭,却在路过我家的马车时,听见婆子和车夫在路边讥笑。
「那位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娘都死了,侯府现在也因她得罪公主不管她了,你说,老爷还能让她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