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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手，用力推开沈霞。
沈霞踉跄两步后站稳，脸色铁青，“周毅，你厉害，你都敢打我了，以后你就是求我，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沈霞拉着杨凯离开了。
沈霞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她向我动的手。
从前，我对沈霞都没有大声说过话，她提的任何要求，我都尽力满足她。
她爱发脾气，有时候会对我拍拍打打，打得重了，我也不在意，男人皮糙肉厚，有什么好计较的。
但现在，我知道了，骂我，打我，侮辱我，都是因为不爱我。
5
没过多久，中介找到公寓的买家了，很多事情电话里协商好之后，约我过去签字。
在签字之前，我独自回了一趟公寓。
这是我生活了五年的房子，我的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
我第一次爱人，第一次被人背叛，这房子里有我太多的第一次了。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我向很多东西告别，这里有我的青春，哪怕不美好，但有一瞬间，我觉得这公寓不过几十万，留着也未尝不可。
不过当我在茶几边上的垃圾桶里看到甩在上面的避孕套时，我只觉得胃里比宿醉还要恶心。
我大步跨出公寓，拉开门，竟然和沈霞撞个正着。
沈霞见到我，以为我要回头求她，趾高气昂地跟我说，“周毅，你现在跟我道歉也没用了，我都说了，我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你跟我下跪。”
我心里的屈辱顿时涌上心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连爸妈都没有跪过，却给沈霞跪过。
那是我偶然看到沈霞和客户一起吃饭，席间客户对她动手动脚，我上前指责客户，客户生气走了。
当天晚上回来，我以为沈霞会向我解释，但她怒骂我了一顿，她说这是她维护了很久的客户，眼看就要签单，被我破坏了。
她说她那么辛苦，那么努力，全都白费了。
她说客户根本没有别的意思，是我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