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认真琢磨起养花。
那次被打碎盆子后,我的小铃兰便萎靡了下去。
小心翼翼施了不少养料,也只勉勉强强缓过一点劲。
春雨过后,满院花开繁茂。
唯独它颤颤巍巍,只结了零星几个孱弱的花苞。
我轻叹一口气。
听人说,植物也听得懂人话。
若是生在欢快的环境里,它就会长得很好。
反之则不好。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赋予了很多期待和爱。
却没想到最后它是被放在冰冷的托盘里递给我的。
我舍不得。
所以将它连同种子一块放进了那个小小的花盆里。
裴轻寂起初会安抚我,后来就只剩不耐了。
“殊意,我们又不是不会有孩子了,这件事你到底还要揪着不放多久?”
“你非要我出去找别的女人才开心吗?”
大概是因为这种难听的话太多,这朵小铃兰才长得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
以后没有裴轻寂了,我会把它养好的。
我施了点养料,又给它捉了捉虫,心满意足地起身。
却在这时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裴轻寂。
他找来了。
13
几步之外,裴轻寂静静站着。
天边残阳如血,他指间烟雾缭绕,烟头的那点猩红已经快燃到头。
他却恍若未觉,目光沉沉锁在我身上。
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许久,他开口打破我们之间的沉寂。
“殊意,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玩?”我收回了目光,平静反问,“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签完字,我们就没关系。”
余光中,他的动作似乎顿了下。
随即捏灭了手上的烟头,轻笑出声:“好,如你的愿,赌约我认输。”
“我不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