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能当朋友嘛。”
他这话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幼稚。”
这是我人生头一遭骂人,感觉全身舒坦。
懒得理他,我随手招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海市总医院。”
“阿翘!”
身后是叶鹤周在喊我。
“师傅,麻烦快点开,有个麻烦缠上我了。”
不管叶鹤周怎么叫唤,
我都坚决没有回头。
8
到了医院,和主治医生交流了病情之后,
他忧虑地叹了口气:“你妈妈的病实在太少见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如果今年还醒不过来,可能……”
我愣了一会儿。
其实心里早有预感。
所以在听到这不幸的消息时,我没有太过惊讶。
“今年啊。”
今年夺走了我的一切。
似乎也要夺走我唯一的家了。
主治医生考虑再三,还是劝我别转去外省治疗。
“陈女士给你妈妈找的是海市最好的医生,在他的治疗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要是转到江城,那希望就更渺茫了。”
我采纳了他的意见。
谢过医生后,正准备离开,
门外,杨厌莺正站着。
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见到我,杨厌莺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我们聊聊吧。”
9
杨厌莺领我进了一家私人咖啡馆。
“想喝点什么?”
我推辞了:“不用,谢谢。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摇晃着。
“听说你在江城买了房,打算长期住那儿了?”
“你毕竟是我亲生女儿,万一你妈妈真的不行了,我希望她在世时你能留在海市,这样我也能方便照顾你。”
我没耐心听下去了:“您就直接说您的真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