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佣人问我要去哪里。
我淡声说，“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
佣人呆住。
然而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离开，回到了老房子。
沈欣茹回家后发现了我留下的离婚协议书，打电话给我。
“秦凡，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婚？”
我的声音很平和，“是我要离婚的。”
沈欣茹错愕地问，“为什么？”
我淡淡一笑，“我以为你会知道。”
沈欣茹很疑惑，“是因为今晚我没有留下来陪你一起吃饭吗？”
我问：“你觉得是这样？”
“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
我懒得多费唇舌，“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反正我的意思很清楚，离婚。”
正说着手机那边就传来林泽修的声音，“欣茹，我穿哪件衣服？”
我自嘲地扯了下唇，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我收到沈欣茹的信息，她解释外面下雨，林泽修全身被雨淋湿了，来家里借套衣服穿而已。
我没有回她。
翌日，我就去酒店上班了，环境很好，我适应得非常快。
两天后，沈欣茹来老房子找我。
一打开门，看到她站在外面，有过片刻的恍惚，仿佛我们回到了过去。
只不过以前的她一身廉价衣服，不像现在满身名牌，身上戴的首饰亦是价值不菲。
沈欣茹率先开口，“我妈生病了，想吃你熬的小米粥。”
我拒绝道，“你家不缺佣人，让他们去熬粥吧。”
沈欣茹蹙了蹙眉心，“你熬的粥跟他们不一样。”
“我记得你妈妈曾经说过我做的菜味道一般，既然如此，你没有必要专门叫我回去给她做。”
“你不用介意她说的话，其实她很喜欢你做的饭菜。”
我看着她，“沈欣茹，是不是不重要，跟我无关，我现在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我没用过这种的语气跟沈欣茹说话。
她先是诧异，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她，这两年，她大多数给我感觉都是冷硬，强势，雷厉风行。
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心软。
“你回去吧。”
沈欣茹抬手挡住我关门的动作。
“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纪念物品都扔掉了？”
我没有否认，“那些东西不值钱，留着也没用，所以我扔掉了。”
沈欣茹不赞同地道，“你怎么可以扔掉？那些东西都是我们的回忆，就算你要跟我赌气，也不用这样。”
紧跟着她又说，“你是不是误会我跟泽修了？”
“不是误会。”
沈欣茹急声道，“你听我解释，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晚上他真的只是来来家里借衣服穿而已，我们是清白的。”
相比较她激动的情绪，我则是很平静。
“沈欣茹，你爱上了林泽修，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
“你说你跟他是清白的，那我问你，我送给你的手链你为什么不戴，而他送给你的手表你就天天戴？”
沈欣茹抬起手，“这个手表跟我衣服比较搭，没有别的意思。”
我冷冷一笑，“是么，可你的衣帽间有很多这个类型的手表，你怎么不戴，偏偏戴他送的这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