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总,好久不见!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呀?
看来你和顾总之间,也该好事将近了吧?”
夺标酒会上,付念时穿着一袭红裙,手抵着腰,
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还未那么明显的孕肚。
听到来人意味明显的吹捧,付念时羞涩一笑,娇嗔道:
“还早呢!他心疼我怀孕辛苦,等孩子生了才舍得让我操办婚礼。”
有人不知世故,直接问道:
“诶?你们说的顾总,是顾氏集团的那个顾时宴顾总吗?
他不是几个月前刚要和谁结婚,然后被当众放鸽子了吗?”
付念时的脸当场就黑了。
其他人连忙拉那个提问的人,替她解围道:
“害!别提了!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没有享福的命!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愚蠢又无知!哪比得上我们付总?照我看,我们付总和顾总才是天生一对的壁人呢!”
被拉的那个人也意识到了,略有些惶恐地闭上了嘴。
大家都在暗暗观察付念时的脸色,可她的脸色刚刚转好一点,一道男声却突然插入话题,带了些挑事的嘲讽。
“付总是命好啊!人家新娘刚消失没几个月,付总的肚子就大起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在新娘消失之后怀的,还是……”
付念时冷眼看向来人,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一会,讶异开口:
“纪骁?是你?”
纪骁一身白色西装,轻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听到她喊出声才讶然抬起头轻笑道:
“你是?付念时?好巧!”
付念时觉得好笑,她慢慢走到纪骁身前,上下打量他:
“不巧,你刚刚嘴里阴阳的付总,正是在下。”
纪骁讶异地张开嘴,立马饱含歉意道:
“是吗?”
“啊那真是,我只是在想我一个朋友跟我说的一个故事!”
“里面的那个小三也姓付,我在帮她想故事的走向呢!真是不巧!让你误会了!”
“不过吧……”
他歪了歪头,脸上添了些许为难:
“如果自己不是小三的话,大概率也不会觉得别人是在阴阳自己吧……”
“你!”
付念时眉心一皱。
纪骁立马笑着解释:
“你看,我又说错话了!真是抱歉!”
“我敬你一杯,表示歉意吧!”
说着,他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付念时眯着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最近新起的那家忆云集团,背后的掌门人是你吗?”
纪骁微笑看着她,刚要回答,肩头突然多了一只水葱般的手。
“纪骁,我找你好久了。”
孟染从他身后走出,对他露出浅浅的笑。
付念时讶异地看着两人,还没开口说什么,一道凌厉的声音却率先响起:
“染染!”
顾时宴像看见骨头的狗一样,闻着孟染的味就从会场的另一侧跑过来了。
见此情景,周围的贵妇低声笑说着什么,迅速的四散离开了。
付念时的面子算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她咬了咬牙,攀上顾时宴的胳膊,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时宴哥哥,夺标结果快公布了,别理这些无关人员了,我们快入席吧!”
纪骁亦微笑着拿下孟染放在他肩头的手,轻轻牵着:
“那我们也走吧!”
可顾时宴却一把扯开付念时的手。
他执拗的拉住孟染的另一只手,眼神凶狠的盯着纪骁,额头青筋暴跳:
“你又算是哪根葱?!把手给我从染染的身上撒开!”
付念时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环视了一眼众人似有若无的异样眼光,深吸一口气,转而讥笑道:
“孟染,你现在可真是有出息了!连当年我不要的东西都捡去了!”
“也是!”
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纪骁身上,嗤笑道:
“你也就配捡一些我不要的烂货!”
可孟染非但不恼,反而笑的更开怀了。
她挣开顾时宴的手,牵着纪骁走过付念时身侧时,用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轻笑道:
“你不也是吗?”
“孟染你!”
付念时盯着孟染离开的背影,举起手旁的酒杯就要砸过去,却被顾时宴拦下了。
他嫌恶地冷声斥道:
“你还嫌闹得不够大吗?!”
付念时眼眶一红,愤愤的把酒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