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果然,齐贵妃虽欺瞒圣上,但情有可原,只是被贬为齐嫔,闭门思过,此事不准再提。
皇室尊严不容冒犯。
若只是欺君之罪,便是皇上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但若是齐芳婷与他人有了首尾,那皇上多年来的宠爱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皇上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我爹娘与阿姐三人的性命,从未出现在这些上位者的思量范围中,根本无人在意。
我终是呕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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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很不甘心,欺君大罪,名节有损,这样理应抄家灭族的事情竟被皇帝轻轻揭过了。
又如几年前她被害落胎一样,没了结果。
我劝她不要心急,这不过是个开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终究会生根发芽。
果然,皇上虽然没有重罚齐芳婷,但一个月来,大半的夜里都翻了万霞宫的牌子。
哪怕是齐芳婷多次差人传递消息,诉说衷肠,皇上也只是在芳华宫中坐一坐,从不留宿。
皇上是什么意思,齐芳婷怎会不知。
正是因为清楚皇帝的嫌弃,她的脾气也愈发暴烈。
“娘娘,萤草也许会有办法。”芍药小心翼翼地提议,不敢触碰背上新添的鞭伤。
“你的意思是,如今我都要求着一个贱婢了?”齐贵妃的目光冷冷扫向跪在地上的芍药。
“娘娘饶命,奴婢只是想着她在这宫中也养了多时,若真有几分本事,理应为娘娘分忧才是。”芍药顾不得伤口撕裂,连连磕头求饶。
齐芳婷还是收下了我的香。
“若是无用,本宫就剜了你这双眼睛。”
离开时,我看到了芍药满是嘲弄的眼神。
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蜉蝣。
然而,当天下午,皇上被齐芳婷以身体抱恙为由请到了芳华宫,直至深夜也不曾离开。
第二天一早,皇上刚走,我就被调到了齐芳婷屋内,成为了她的贴身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