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满脸错愕,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妈妈很久才敢确定,自己确实是被怼了。
即使妈妈说的都是实话,可爸爸深入骨髓的大男子主义不允许他被一个妇道人家下了面子。
他憋红了脸才挤出来一句:“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拿钱跟我回家,再也不许提出国和学美术的事,要么就离婚!”
“那就离婚吧。”
妈妈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却砸得爸爸一个踉跄。
“你说什么?”
爸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看到妈妈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才重复了那句话。
“我说,那就离婚吧。”
那天爸爸是怎么在赵如菊的搀扶下离开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是,我在画室外抓到了鬼鬼祟祟的赵子豪。
面对我的质问,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就是他去通风报信的。
但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让你不肯回家住,非要住学校!”
我很不解,“我回不回家住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他突然情绪失控,嘶吼出声,“你知不知道你不回来这段时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原来,自从赵如菊搬到我家后她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赵子豪长这么大只有这段时间能过上几天能喘息的自由生活。
可从我到学校住宿开始,赵如菊对赵子豪的管控比以前更甚。
如果从来没有见过阳光,就不会觉得生活黑暗。
尝过自由味道的赵子豪根本就受不了赵如菊的教育方法,被硬生生的逼出了抑郁症。
他挽起袖子露出胳膊给我看,“你知道真正的绝望是什么吗?是我即使自残也要偷偷摸摸,因为如果被她发现,我会被罚得更凶。”
11
看着那只伤痕累累的胳膊,我的心情非常复杂,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