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栀许的耐心明显告罄,他俯身,一把掐住她脖子。
双目骇人的红。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栀许,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温妍在做最后的抵抗,她也在心存侥幸,只要她再坚持一下,他也许就会放过她。
可惜她又低估了安无漾在他心里的份量。
下一秒,掐住她的指节蓦地收紧,她呼吸困难,瞬间失了血色。
“你还真把自己当牧太太了?”
他们是协议婚约,牧栀许找上她,只是为了应付家里。
而她从始至终都存了极大的私心。
“这婚,我能说结,也能随时作废!”
男人的嗓音和眼神一样凉薄。
温妍浑身一顿,本能得求饶。
“我……我说……”她从未看到他如此骇人的模样。
她害怕了。
怕他真的失手掐死她,更害怕自己真就这么死了,一直图谋的就再也没有机会。
“想好了、记清楚了再说,要是敢欺瞒一个字,你和整个温家都承受不起。”
她剧烈咳嗽了好一阵,才一五一十的交代。
“我说安小姐已经长大了,该独立生活了,可以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多认识些人。”
她可不敢照原话说。
牧栀许扯掉领带砸在沙发上,一巴掌扇过去。
“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育了?”
“栀许,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啊!”
温妍捂着脸跌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助理的电话进来,去温家找人的人回话了,没有找到。
他们也查看了温家附近所有的监控,没有看到小姐的身影。
顺便发现他的物品都已经安置在了温妍的别墅里。
他目光重新落在哭哭啼啼的女人身上,凛冽刮着她。
“你竟然敢私自动我东西?!”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的外甥女,她找人送来的,你不信可以去问搬家公司。”
温妍捂着半边脸,慌忙解释,生怕晚了一步再挨一巴掌。
牧栀许命人将她拉出去后,直接失力跌回沙发上。
头痛得厉害。
却远不及心里的恐慌折磨人。
他回想起,安无漾说要打扫房间。
原来她竟然是谋划着将自己赶出这个家。
“出去走走”,“离开”,“港城”。
牧栀许将温妍的话和十多天前接到的那通电话联系起来。
她说过陈姨在港城。
想到这里,他立马命人联系机场,查找下午到现在所有飞往港城的航班。
整整一晚,别墅灯火通明。
他不停得翻着手机,等候消息。
其他人则忙着搬东西,从他的婚房到这里。
尽数归位后,更显得安无漾的房间空荡得让人心慌。
“她的东西又去了哪,她一个小姑娘能藏到哪?”
折腾到现在,管家也学聪明了,立马转身告知助理,让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