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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结局+番外

余越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倒不如她主动,留有一丝体面。“姑娘今日可是听说了什么?”知书蹙着眉问。林思棠点点头,那些夫人会对她不假辞色,早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夫君都乃军中良将,看不上从皇城奉旨成婚,对她心有怨气都很正常。“可是姑爷早有心仪之人?”“是竹马绕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林思棠唇瓣浮着笑,“知书,我竟莫名其妙成了横刀夺爱的,我冤不冤啊。”如此,日子就比她所预料更为艰棘了。“姑娘是奉旨成婚,若有机会,哪个愿意来趟浑水,他们不得厮守,同姑娘有何干系,要怪也该怪朝廷,怪皇上乱点鸳鸯谱。”知书替姑娘可悲,“这两日,奴婢瞧着姑爷同姑娘也算相敬如宾,还以为往后日子就如此活下去,也算不错。”林思棠扯唇笑笑,“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我审时度势,足够贤良大度,日...

主角:林思棠姜玄祁   更新:2024-11-10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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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棠姜玄祁的其他类型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不如她主动,留有一丝体面。“姑娘今日可是听说了什么?”知书蹙着眉问。林思棠点点头,那些夫人会对她不假辞色,早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夫君都乃军中良将,看不上从皇城奉旨成婚,对她心有怨气都很正常。“可是姑爷早有心仪之人?”“是竹马绕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林思棠唇瓣浮着笑,“知书,我竟莫名其妙成了横刀夺爱的,我冤不冤啊。”如此,日子就比她所预料更为艰棘了。“姑娘是奉旨成婚,若有机会,哪个愿意来趟浑水,他们不得厮守,同姑娘有何干系,要怪也该怪朝廷,怪皇上乱点鸳鸯谱。”知书替姑娘可悲,“这两日,奴婢瞧着姑爷同姑娘也算相敬如宾,还以为往后日子就如此活下去,也算不错。”林思棠扯唇笑笑,“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我审时度势,足够贤良大度,日...

《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倒不如她主动,留有一丝体面。

“姑娘今日可是听说了什么?”知书蹙着眉问。

林思棠点点头,那些夫人会对她不假辞色,早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夫君都乃军中良将,看不上从皇城奉旨成婚,对她心有怨气都很正常。

“可是姑爷早有心仪之人?”

“是竹马绕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林思棠唇瓣浮着笑,“知书,我竟莫名其妙成了横刀夺爱的,我冤不冤啊。”

如此,日子就比她所预料更为艰棘了。

“姑娘是奉旨成婚,若有机会,哪个愿意来趟浑水,他们不得厮守,同姑娘有何干系,要怪也该怪朝廷,怪皇上乱点鸳鸯谱。”

知书替姑娘可悲,“这两日,奴婢瞧着姑爷同姑娘也算相敬如宾,还以为往后日子就如此活下去,也算不错。”

林思棠扯唇笑笑,“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我审时度势,足够贤良大度,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北辰砚要什么,她拱手让就是,如此乖巧听话,他还有什么不满。

“可姑娘…”知书咬了咬唇,“你同姑爷已有了夫妻之实。”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是嫡妻,凭何要让,对姑娘太不公平。

提此,林思棠面色也有些不好,半晌才说,“男人嘛,不都是如此。”

反正她此一生,也没了其他可能,就算有,她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犯傻,以命护着什么清白之身。

予了北辰砚,至少日后,尚能指望他看在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里,对她有几分恻隐之心。

“那…药还备吗?”知书小心翼翼问。

林思棠朝窗外看了一眼,蹙了蹙眉,“今晚应是不用了。”

知书还是想再劝,“姑娘,若是您有了身孕,姑爷许就会歇了心思呢,又或母凭子贵,稳固了您正妻之位。”

林思棠秀眸幽幽,“王府有个规矩,正妻三年无子,就可纳妾。”

“他若是爱那姑娘爱到了骨子里,会不会对孩子…不利,就算不会,等他同心爱女子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处境只会同我一般无二。”

她许可以拿孩子一博,可那对孩子太不公平,她也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在北王府夹缝生存,她一个就够了。

日后皇城同北王府博弈,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没有后顾之忧。

“世上母凭子贵许多,可也有很多子凭母贵,我的身份,注定他不会被期待,被喜欢。”

心里存了太多事,能一吐为快的也就只有她带来的四个丫鬟了,刘婆子虽忠心耿耿,可她年龄摆在那,根本难以理解她所为。

以她想法,她该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留住北辰砚,拢住他的心,根本就看不透二人身后所背负代表的势力。

林思棠吐出一口气,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论如何,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知书,等一个时辰后,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端去书房给北辰砚,就说我在等他回房歇息。”

知书应了一声,为姑娘委屈不已。

“但我想着,他应不会回来,你表情同话都表现的诚恳些,走个过场就是。”



书房,北辰砚半个身子窝在圈椅中,手肘支着扶手撑着头,眸子盯着书案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阿守数着手指头,主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刻钟不曾动了。

“主子,主子。”阿守喊的小心翼翼。

等北辰砚终于朝他看来时咧了咧嘴,“您手臂麻不麻,用不用属下帮您揉揉。”

北辰砚移开视线,没有搭腔,问,“什么时辰了?”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可北王府的侍从们却个个脸黑如墨,对花轿中那位娇滴滴的二少夫人颇为不喜。

“侍卫长,你说皇城姑娘那么多,皇上怎么就挑了个这么作的嫁予二公子。”

玄翼皱皱眉,没有言语,另一个侍卫低声接口,“依我看,青州迢迢,一路颠簸,路上有个水土不服什么的,也都乃情理之中。”

言外之意,就是要林思棠死在半路上。

玄翼从手下人口中听出浓浓杀意,警告的撇那人一眼,“主子那边不曾有决断,不可轻举妄动。”

虽然他也很想那么做。

众人只得无奈闭嘴,可脚程却是慢了不少,分明是存了心想让林思棠遭罪。

玄翼也不催促,算是默认,毕竟往后还有大半个月的路要走,不能任林思棠作。

“姑娘,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知秋气红了眼。

都说了姑娘不舒服,要赶紧到下个驿站,可这些人,却晃晃悠悠,浑身疼似的,走三步就歇一歇,不是如厕就是喝水。

林思棠靠在花轿里小憩,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

那些人本就是对此桩婚不满,如今,不过是因着皇上,与她之所为,而更为不满罢了,意料之中。

“这往后日子,该怎么过啊。”连一向稳重的知书,都惆怅了起来。

人生地不熟,又不为所有人喜欢,当如何生存。

林思棠笑笑,“事在人为,学会审时度势,再站对队形,日子就依旧畅快。”

今日一别,皇城山高水远,不可倚仗,而掌握她命运的,就只有青州北王府了。

“咦,姑娘不难受了,您好了?”知秋掀开车帘一角问。

林思棠已掀了盖头,满头珠翠,歪歪斜斜垂在车壁上,不时叮当作响,她人则闭着眼睛,听了知秋的问话,扯唇一笑,“我有些困,睡着了,自然就忘了难受了。”

知秋眨眨眼,“哦”了一声,姑娘做事都有缘由,别问,服从就对了。

前面众人磨磨唧唧,就等着那娇贵小姐忍不住发威呢,可等来等去,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愣是没有半点动静,连玄翼都不由纳闷。

“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若是有什么事,她丫鬟早就嚷嚷了。”

其余人也深以为然,“那她怎么还能忍得住,皇城那些只会玩乐享福的公子姑娘们,会吃的了这种苦?”

玄翼皱皱眉,“都闭嘴,加快进程,我过去看看。”

众人点头,恢复了之前脚程,玄翼则策马朝花轿奔去。

“姑娘,那呆木头来了。”知秋小声提醒。

林思棠闻言,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偏了偏头继续小憩。

知秋立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拦在了车帘前,“玄翼侍卫,我家姑娘不舒服,小憩了,你有什么事,同奴婢说就成。”

玄翼勒停马儿,蹙了蹙眉,“二少夫人不舒服,我来看看可好些了?”

“呵。”知秋冷冷一笑,“是吗?”

明知姑娘不舒服,却故意放慢脚程,是看姑娘死没死还差不多!

玄翼也知做的太过明显,抿抿唇没有言语,看向了花轿,里面果然不再有呕吐声。

“二少夫人。”思索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您身子好些了吗?”

花轿静悄悄的,并没有回应,玄翼皱皱眉,又问了一句。

林思棠不耐的睁眼,伸手撩起了半边车帘,小脸一片清淡,“我一直都好好的。”

玄翼望着那张肌霜塞雪的容颜怔住,因林思棠容貌而有片刻失神,也因她那句话而呆滞。

“不懂?”林思棠挑挑眉。

玄翼反应过来,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都言富贵繁华养娇人,往日嗤之以鼻,今日一见,方知何意。

单是那柔美气韵与端庄贵气,就非青州女子可比。

如此,便是所谓世家贵女风范吧,他忽然觉得,主子也不是那么吃亏。

“喂,我家姑娘跟你说话呢。”知秋不快提醒。

玄翼这才回神,一回头,又见林思棠莹白玉手挑着车帘,正望着他,那么一瞬,慌的他连林思棠说了什么都忘了。

“二少夫人…方才说什么?”

林思棠嘴角扯了扯,干脆直言,“我说,我一直都好好的,没有不舒服。”

“那您方才…”

“装的。”林思棠淡淡接口。

玄翼闻言一惊,忙环顾四周,仿佛生怕被旁人听着。

“队伍里除了北王府的人就是我的人。”林思棠语气冷淡。

玄翼皱眉,声音压低了几分,“此桩婚,皇上极为看重,许会派人暗中跟着也不一定。”

林思棠闻言一笑,“是怕我被你们半路灭口吗?”

玄翼,“……”

心思被看穿,玄翼颇有些尴尬,木然的脸有丝丝龟裂。

林思棠,“我虽是闺阁女子,却不是傻子,知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

而如今,之所以坦白告诉玄翼,她欺君,亦是在表明她的立场。

“皇上派人传口谕予我,你们心中一定都在猜测,我是否同朝廷有所勾结,或是达成什么共识,带着某种任务,要对北王府不利,对吗?”

玄翼闻言皱皱眉,没有言语。

林思棠接着说,“一开始,你们对我也许只是不喜,可那大太监来后,你们对我,就从不喜变成了敌视,甚至想杀之后快,以绝后患。”

“唯恐我成为帝王手中的刀或眼,可对?”

玄翼策马跟着花轿旁,沉默片刻才倏然开口,“所以,方才的不舒服,都是装的?”

“对。”林思棠坦然承认,秀眸幽深,“我说了,我不是傻子。”

“今日一别,再无归期,皇城予我而言,只是前尘,而未来掌握我生死与命运的,只有北王府。”

“俗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家若有事,我身为人妻,受难首当其冲,就算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伙同朝廷对北王府不利,除非我活腻了。”

嫁妆一事,她就间接表明了立场,只是玄翼是个只会打仗的直肠子,不懂,所以,她只能明言。

玄翼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看向林思棠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

一个闺阁女子,竟有如此心机,连他们心思都揣摩如此透彻。

“口说无凭,毕竟林府还在皇城,且皇上单独寻你,说没有密令吩咐,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林思棠翻了翻白眼,若非顾及贵女形象,都要张口骂上一句蠢货了。

“有多少密令在皇城时说不得,而非要等至今日,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是皇上故意为之,意在挑唆我同北王府关系。”

“北王府应也知晓,原定成亲人选,并不是我,而是我那二妹妹,而我,本也是有婚约的。”

玄翼抿着唇没有接话,这事儿,北王府知晓。

“我同我那未婚夫,虽称不上情深几许,但还算对的上眼,姜家有权有势,姜玄祁亦是个朗朗君子。”

“如此美满姻缘,却因我父亲偏疼我那二妹妹,要我代嫁,而不得不舍弃,千里迢迢的远赴他乡,你以为,我是会恨林家,还是会为他们荣华富贵而涉险,坑害我自儿个的夫家?”

林思棠长篇大论说这些,是想表明立场,打消这些人对她的杀心,一路上也能少受些罪,可不想,玄翼的脑回路,根本非她可揣测。

“我家主子,比那什么姜玄祁,强上千倍不止!”

那表情,活像是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林思棠红杏出墙一般。

林思棠,“……”

她眼皮抽了抽,讥嘲点头,“是,你家主子天下第一好,是我捡着大便宜了。”

“只是方才的话,还劳你飞鸽传书予你主子知晓,我只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女子,还望各位枭雄能手下留情。”

玄翼此时,也有了几分动容,“您放心,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在下都会事无巨细上报主子知晓。”

林思棠“嗯”了一声,甩下车帘继续小憩了,每同玄翼多扯一句,她就有些脑仁疼。

也不知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个如此出其不意的属下。

装病欺君,就算是她的投名状了。

北王府都乃重情重义之人,便是仍有疑虑,应也不会再对她下狠手了。

林思棠想的很好,可怎奈世事难料,从不在人掌控中。


凝香还是个黄花大姑娘,闻言红着脸垂下了头。

北王妃又道,“以往他身边从没什么女子,许是突然开了窍,食髓知味了。”

不过不管如何,就儿子所行,该是十分欢喜那姑娘的。

“你去趟绣房,让他们去趟墨香居,予二少夫人量量身,做几套衣裳,就用我库房那两匹蜀锦做。”

“还有管家,让他有事没事多往墨香居跑几趟,衣食住行上些心,二少夫人初来乍到,莫怠慢了去。”

说是衣食住行,其实都知晓林思棠来时十里红妆,根本不缺银子物什,缺的,是北王府上下的看重。

凝香,“是,奴婢都记下了。”

北王妃又想了想,吩咐凝香去备笔墨纸砚,予北王去了封信讲述府中所发生的一切。

“但愿福祸相生,我北王府也算是有件喜事。”

北王妃站起身,和善面容浮上暗色,“让墨香居那几个都安分些,莫让二少夫人察觉了什么。”

能稳坐北王妃之位,她从不是一味仁善之辈,若那姑娘同小儿子好好过日子,那自然一切都好,若不,她也绝容不下妄图算计坑害她儿子之人。

北王府能在皇室忌惮之下,几十年屹立不倒,并非只靠军功。



与此同时,梧桐苑也收到了消息。

世子妃王氏听了丫鬟禀报,久久不言。

“世子妃,二公子如此宠爱那女子,若那女子当真是皇城派来的奸细,岂不是……”

“住口。”王氏面容染上严厉,“她是北王府的二少夫人。”

“二公子既认了她是,她就是!”

丫鬟抿抿唇,垂下头应了句是。

王氏对着堂案上牌位拜了三拜,抚着大肚子站起身,“让那丫鬟机灵着些,只要二少夫人不做对北王府有害之事,就不必理会,只尽心尽力伺候着就行。”

“是,奴婢已然吩咐下去了。”



墨香居里,林思棠撑着酸软身子起身时,天色已然昏暗。

北辰砚去了隔壁沐浴,知书进屋伺候她更衣,低声禀报。

“姑娘,都备好了。”

“嗯。”林思棠不着痕迹的朝屏风后瞧了一眼,套上中衣下了床榻。

知书看着林思棠脖颈耳廓露出的红痕,嘴唇轻抿,“姑娘,奴婢特意备了些化瘀药,晚些奴婢给您敷上。”

“不用。”林思棠伸手抚了抚脖颈,“就留着,挺好。”

知书不明就里,却不多问,“那奴婢先去摆饭。”

林思棠点头,待净了手后,去了正堂等北辰砚一同用饭。

身子不适的厉害,她心中不住暗骂着北辰砚,什么为了她好,怕都是幌子,以掩饰他那狼子色心 !

等了有一刻钟,屏风后才有了动静,北辰砚依旧是那副打扮走了出来,中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腰带未系,水珠氤氲在胸膛。

那张脸因雾气熏蒸而有些白里透红,更为俊美。

林思棠移开视线,朝身后知书看了一眼,知书立时福身退了下去。

屋中就剩了他们夫妻二人,林思棠才犹疑着起身走向北辰砚,“我…帮夫君擦拭头发吧。”

本以为他会拒绝,可不想男人却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将帕子递予她。

林思棠愣了愣,他不是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吗,昨夜还……

“怎么了?”北辰砚微微侧头,漆黑点墨的眸子锁着林思棠面容。

林思棠被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晃了下眼,暗咬了咬舌尖,“没什么。”

她抬手接过帕子,轻柔的给北辰砚擦拭梳理湿发。

北辰砚闭着眼睛,仿佛十分享受的模样。


“好了。”林思棠将他头发梳理妥当,放下帕子轻拍了拍北辰砚的肩膀。

北辰砚睁开眼睛,回身握住了林思棠小手,话中带笑,“往后头发就都交予夫人打理了。”

林思棠,“……”

“好,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北辰砚偏头看了眼她乖顺的小脸,唇瓣浮上愉悦的笑。

“时辰不早,该吃饭了。”林思棠被他看的不自在,移开了视线。

北辰砚“嗯”了一声,起身牵着林思棠去了桌案前。

八荤八素一汤,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

北辰砚不喜丫鬟伺候,按规矩,就要由林思棠这个妻子布菜盛汤,只是她亦不知北辰砚喜欢什么,一时有些拘束。

北辰砚似看了出来,轻声开口,“我在军中习惯了,吃饭不喜欢有人伺候,你不用管我。”

林思棠松了口气,点头坐了下来,实则心中却平静无澜,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二人沉默着开始用饭,林思棠教养极好,吃饭几乎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北辰砚常年军中生活,吃饭快了些,但规矩也不差。

如此情景,如此相处,倒真有几分情深夫妻的模样,林思棠甚至有一丝恍惚。

待二人放下竹筷,北辰砚扫了眼林思棠不怎么动过的饭菜,问,“可是不合你胃口?”

“许是有些疲累,不怎么有胃口。”

北辰砚,“那等明日让厨房给你做些肉饼子。”

林思棠有些惊讶,“你怎知我喜欢吃肉饼子?”

北辰砚唇瓣勾了勾,没有回答,“青州与皇城饭食有些差异,王府中虽不大明显,但时日久了,厨子做饭难免有些偏,若有不合口味的,就让丫鬟去厨房吩咐厨子做些你喜欢吃的。”

林思棠柔柔一笑,“一口吃的,不用那么麻烦的。”

心中暗忖,北辰砚说的容易,因为他是北王府之主,而她是什么?若是一来就如此矫情,处处挑刺,还怎么在王府生活。

厨子虽说是下人,可在王府十几年的人脉,想予她一个初来乍到的使绊子,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北辰砚许是看出了林思棠顾虑,淡声开口,“有什么需要,就寻奂月,以我的名义吩咐下去就是。”

林思棠面上浮出感激,“好,谢夫君体恤。”

北辰砚被林思棠一声声夫君叫的心情颇好,那柔柔声音加上女子温婉笑容,仿佛能渗透他心底,使那汪清湖有了丝丝波澜。

那种感觉,同数年前第一次遇见她时很像,他寻了数十年,都不曾在再任何人身上寻到过。

“青州山高水远,三朝回门事宜,我吩咐了皇城那边的王府去办了。”

林思棠闻言有些诧异,不曾想北辰砚竟如此细腻。

北辰砚看着她,林思棠忙以指甲掐了掐掌心,努力让眼圈发红,“多谢夫君,思棠远嫁,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心中一直有所愧疚。”

“无碍,待军事平定,我…若有机会,我命人护送你回皇城探亲。”北辰砚抚了抚林思棠乖顺失落的小脸,轻声安慰。

“好。”林思棠仰头,咬着唇将戏演完。

二人四目相对,北辰砚眼中又有烈焰升腾,林思棠顿时有些浑身发凉,连忙垂下了头。

她以后要克制些,不能演戏太过,否则总是她遭罪。

北辰砚因她那副惊怕神情愉悦到了,薄唇一直勾着,那是从世子北辰墨死后几月,他从没有过的笑容。

林思棠偷偷撇见,唇瓣也翘了翘。

她仿佛懂了些北辰砚的脾性。


她等了半晌,那人却并没有动作,片刻后,有平稳呼吸声传来,林思棠松了口气,裹挟着被子翻身睡了过去。

黑夜中,北辰砚眸子却缓缓睁开,往身侧女子背影看了一眼,薄唇微抿。

片刻,他再次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手臂状若无意搭在了女子腰上。

……

次日。

北辰砚今日走的不算早,林思棠起身给他更衣,系上腰封,目送人离开,才又回了床上。

待北辰砚离开,知书才缓步进屋,将昨日书房发生的事情同林思棠讲述了一遍。

“奴婢瞧着姑爷应是不生气了。”

林思棠摇摇头,“不,你不明白。”

北辰砚面上虽若无其事,可同前两日还是有所区别的,今日不论语气还是动作都带着些许…冷淡疏离。

可她并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算了,他们之间本就貌合神离,她要的,只是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就行。

“一切照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

知书有些犹疑,“姑娘,如此不太好吧,若是姑爷愈发生气,积攒一起,怕就不那么好哄了。”

“那就费些力气哄就是,大不了…”

大不了她让张言儿以正妻之礼进门,做平妻就是。

知书抿着唇不再言语,服侍林思棠更衣梳妆。

在北王府,林思棠是真正的闲来无事,吃了饭就躺着,实在无聊就看看话本子。

她坐在圈椅上,从笸箩下抽出压着的话本子,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我与兄长花前月下的那些年。”

大抵讲述了一个女子同一个男子不畏世俗,勇于奔赴的故事。

只是书中男女身份是一对亲兄妹,实则那男子是抱养来的,可女子并不知晓,二人哀哀怨怨,爱的无奈又隐忍。

林思棠看了这本书许久,从上册到中册,就想看看那男子知晓二人不是亲兄妹时的桥段。

可中册也快看完了,男女却依旧在拉扯。

“也不知在青州能不能买来下册。”她非要看看结局不可。

知书在一旁剥着果子,叹气道,“姑娘还是悠着些吧,昨日就差点被姑爷发现了。”

那话本子她偷偷看过,里面描写了不少男女隐晦之事,怪不得不被世家大族所允许。

“若是被姑爷瞧见,不定会怎么想姑娘呢。”

“我只是闲暇打发时间,看看而已,又不曾做什么。”林思棠说的浑不在意,可昨日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北辰砚看着了什么不该看的桥段。

“姑娘就嘴硬吧。”哪家好人家的主母,看这些东西。

林思棠啧啧两声,“那些世家贵族就是矫情,春宫图都看得,却是在一话本子上讲究起来了。”

“奴婢说不过您。”二人正聊着,知秋掀了珠帘进屋。

“姑娘。”

“嗯?”林思棠抬眸看她一眼,立时放下了话本子。

“怎么了?”

“皇城…那边来信了。”知秋将一个小纸筏递了上去。

林思棠看着,却并没有接,“怎么送来的,王府中可有人瞧见?”

“没有,是有人以姑娘庄子上那几个陪嫁的名义,叫了奴婢去外门,一个小丫头塞给奴婢的。”

“奴婢一路都捂着,就怕被人瞧见。”

林思棠“嗯”了一声,语气淡的几乎发冷。

庄子上的陪嫁?那些人竟对她的事如此了解,是北王府中有皇城暗线,还是她带来的人里出了问题。

林思棠沉默片刻,还是抬手接过了纸筏打开,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瞳孔一缩。

“那人约姑娘一见?”知秋从纸筏上收回视线,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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