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一句我不会做这些在嘴边尚未出口,我想说保姆的钱其实一直是我付,就算离职了我有存款没有必要,可最终还是茫然地拿起了婆婆塞进手心的拖把,拖起了地。
我并未想到,这只是个最柔和的开始。
婆婆以做家务能分散我沉重心情的名义,逐步将所有家务悉数交给了我,态度也逐渐越发不耐烦与恶劣。
一群没见过的亲戚突然造访,在客厅指指点点嗑着瓜子随便乱吐,幼童更是在我精心布置的家中拿着画笔乱涂乱画,待到吃饭时一群人更是像得了帕金森一般将骨头汤水洒了一地。
“大妹子!我们就是习惯了,哪用什么垃圾桶,到时候扫一扫就完了。”
丈夫揣着颜料感慨一声难得的假期便匆匆出门写生,公公轻咳一声说要去公园看人下棋,只有我在沉默中拖地洒扫洗碗,疲惫地回到卧室坐在床头发呆,听到婆婆的大嗓门从客厅传来:“嚯,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享上儿媳妇的福……”
“啪嗒—”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客厅传来,意识到不对我急匆匆冲向客厅,我最爱的那组绝版乐高摔了个乱七八糟,此刻在地上七零八碎。
旁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她见我瞪了过来,张了张嘴,立即号啕大哭了起来。
“这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啊!”
“不就是个玩具吗!哎呀,赔你点钱就是了!”
“你扯着孩子干什么!还老师呢!就这种素质……”
无数污言碎语纷沓而至,将我刺激得头晕眼花,一地的乐高碎片与他们大力的拉扯混杂着孩童的哭闹声将我的整个世界搅和成一团浆糊。
“砰!”我天旋地转,在拉扯中彻底倒地晕厥。
2
从上一世的回忆中清醒,我竟然惊出一身冷汗,按着自己的胸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还好,我还有机会重来,这一次,我会离婚,摆脱这个如附骨之疽一般的家,但在此之前,曾经拿了我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