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长歌宁静的玄幻奇幻小说《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惬惬容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厌死了。死的那年刚满十四。在她闭上眼睛跟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告别的那一刻,她用最后的一丝清醒,简略回顾了一下自己十四年的人生。她想,她生前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一个体面人。她生来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在能爬能走后便开始四处漂泊。这期间,她走过云洲大陆的山山水水,也与饿狼生死搏斗,与野狗抢食过。在她邋邋遢遢地睡在巷子深处,用一些破布和凉席盖在身上取暖,并感慨天道不仁,忧愁明日该去哪间客栈讨点吃食时,偶遇了一长得阴阳怪气的老男人。那老男人一袭黑衣,嘴角留两撇胡子。她在黑夜里,站在不远处一瞧,只觉得他活像是一只行走的瘦王八。他一见到她,就说:“女娃娃,我观你骨骼清奇,资质绝佳,乃举世难出的变态,这样吧,我将你收为关门弟子,以后,你随我回幽玄谷修...
《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完结文》精彩片段
阿厌死了。
死的那年刚满十四。
在她闭上眼睛跟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告别的那一刻,她用最后的一丝清醒,简略回顾了一下自己十四年的人生。
她想,她生前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一个体面人。
她生来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在能爬能走后便开始四处漂泊。
这期间,她走过云洲大陆的山山水水,也与饿狼生死搏斗,与野狗抢食过。
在她邋邋遢遢地睡在巷子深处,用一些破布和凉席盖在身上取暖,并感慨天道不仁,忧愁明日该去哪间客栈讨点吃食时,偶遇了一长得阴阳怪气的老男人。
那老男人一袭黑衣,嘴角留两撇胡子。
她在黑夜里,站在不远处一瞧,只觉得他活像是一只行走的瘦王八。
他一见到她,就说:“女娃娃,我观你骨骼清奇,资质绝佳,乃举世难出的变态,这样吧,我将你收为关门弟子,以后,你随我回幽玄谷修行如何?”
修行?
阿厌没读过书,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只问:“若我跟你走,成为你嘴里说的那什么……关门弟子,我会有大白馒头吃吗?”
老男人愣了一瞬,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待反应过来后,立即答:“有!”
阿厌用她脏兮兮的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并咂了咂嘴,再问:“没有馊掉或者发霉吧?”
老男人摸了摸嘴角的两撇胡子:“没有。”
她果断应道:“我跟你走。”
……
于是,阿厌为了口吃的,为了她的大白馒头,跟着老男人一路跋山涉水到了幽玄谷。
再后来,她因为异于常人的体质和变态一般的天赋成了幽玄谷的首席弟子,并在十三岁那年继承了幽玄谷谷主的位置。
不过,也是从她进入幽玄谷后,她连睡觉都成了奢侈。
从她十岁被老男人丢出幽玄谷历练,她就没日没夜的在被追杀。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整整四年。
四年。
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其中,她最舒服的一段时光,是跟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小小少年度过的。
那是她人生中最惬意的时候。
在没有接到幽玄谷的信件之前,在没被人追杀过来之前,她是想要留在那里的。
接手幽玄谷后,阿厌也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每天被其他修仙门派换着花样的追杀。
在她踏入幽玄谷的第一天,老男人跟她说过,杜绝后患的最好方式,就是将前来杀她的人全部杀光。
阿厌是这么做的。
然后,她杀的人越来越多,不远万里来杀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些人的身份,也从最开始的某某派弟子,再到某某派的掌门,再到八大派的所有掌门。
之后,又惊动了四大宗门的掌门。
这次她一挑四,没能讨到便宜,也见识到了更高的强者。
在她闭关半年后,所有人都说她嗜杀成性,将来会成为危害苍生的魔头。
最后,四大宗门经过商量决定,各自从宗门里请出一位宗师,与她对战。
战前,她受了伤。
再次一挑四的她,死在了幽玄谷外。
阿厌想,她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只不过,这次她睡觉的地方不是在哪座山峰的树上,也不是在谁家铺着青瓦的屋顶,或者是某个不知名的山洞,而是没了气息地躺在了棺材里。
她想,如果还有嗅觉的话,她应该能闻到棺材的木质香和掩盖住棺材的泥土味道。
钟声飘荡在夜空,久久不散。
临屿进来的时候,发现一刻钟前才入睡的少年醒来,便知晓定然是警戒钟扰了少年的清静:“少主,是钟声吵到你了?”
少年笑笑,没有说话。
他掀开身上盖着的层层毯子,坐在床榻,漆黑的瞳孔,望着崖内的一簇烛火:“宗门出了何事?”
天元宗一向风平浪静的,他从八岁被接到天元宗,就从来没有听到过长街上的警戒钟有敲响的一日。
想来今晚,多半发生了大事。
临屿对天元宗的动静不感兴趣,在其他守在悔过崖弟子跑出去看热闹的时候,他始终站在悔过崖门外等候少年的传唤,但他也从那些弟子的谈话中听到过只言片语:“有人夜闯天元宗。”
少年抬眸,眼底流光浮动,只片刻,他便分析出来龙去脉:“能夜闯天元宗,还闹到了敲响警戒钟的地步,说明对方是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来的。”
那结界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对付的。
临屿点头:“会不会是天元宗的弟子?”
如果是天元宗的弟子,想要自由出入结界便很简单。
因为,天元宗弟子的青衫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且每件青衫上面都隐藏着弟子的名字。
“有这个可能。”少年没有否认临屿提供的思路,毕竟,确实存在这个可能性,“也说不准是什么举世难出的天才呢。”
临屿想了一瞬,道:“这应该称之为变态吧?”
四大宗门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临屿在天元宗多年,见过的天才多不胜数,就连掌门和五位长老的关门弟子在不穿戴宗门青衫的情况下都没有办法进入宗门,那么,对方能够进来,只能说是比天才还要天才的人物。
而这种人,就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终于,外面的钟声越来越小。
临屿看了眼案几上一堆抄写出来的经文,对少年道:“少主,天元宗多的是能人异士,这种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明日还要把抄写的经文交给寻夫子呢。”
少年没有躺回去,而是用指腹按了按太阳穴,缓缓道:“方才,我做了一个梦。”
临屿面色添了几分凝重:“还是那个梦?”
少年摇头,平静淡薄的眼里涌现一点笑意:“我梦到……有人拿了一份糖炒栗子来找我。”
他小的时候,曾经救下过一位身受重伤的姑娘。
那姑娘总是少年打扮,初见时,他还以为是哪家的少年郎。
且她大字不认识一个,也没有名字。
他那时候觉得,那姑娘浑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张脸生得不错。
之后,他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听他随口说起想要试一试糖炒栗子的味道,她便在离开时同他信誓旦旦地说,下次见面,她定然会带一份糖炒栗子给他。
临屿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是利剑出鞘时发出的剑吟声。
少年也被这动静引起了几分好奇。
临屿联想到警戒钟的事,一手握住剑柄,眼底闪过杀意:“难道对方是来找少主寻仇的?”
悔过崖。
阿厌一路跟随信蝶而来,她飞身越过连接两座山峰吊在半山腰的木桥,刚在写着悔过崖的石头旁落定,就被十几个守在悔过崖的弟子团团围住。
她没在意这些持剑的弟子,而是望着那块石头。
这就是悔过崖?
那椭圆石头上写着的三个字,应该就是悔过崖吧。
阿厌记忆力不错,她只看了两眼,便将这三个字的模样记在脑海里。可她没有读过书,也不识字,即便记住了这三个字的模样,也不知晓具体的写法顺序。
夜风里,一道男性特有的低沉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就是夜闯我天元宗的人?”
接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从悔过崖中央的一块大石头落下。
是张已。
大长老的关门弟子。
他是不想要接在悔过崖看守闻清辞这个烂差事的,无奈的是,前几日,在寻夫子惩罚闻清辞的时候,非要找个人监督闻清辞抄写经文。
好巧不巧的,他被点名了。
而在悔过崖这几日,他便一直待在悬崖中央的那块大石头上打坐修行。
张已一出来,周围的弟子便散开了一些距离。
与此同时,木桥那边传来了动静。
是天元宗的其他弟子来了。
警戒钟被敲响的那一刻,有一些离悔过崖较近的弟子看到过她的身影,便一路追随赶来。
加上原本守在悔过崖的弟子,在场一共有五六十号人。
对上张已打量的目光,阿厌摸了摸怀里装着的糖炒栗子。
一路上,她用真气保存着糖炒栗子的温度和新鲜度,可这一点真气也是有时效的。
再过一刻钟,糖炒栗子的温度就会消失。
也就是说,她如果想要让清辞吃到食用口感最佳的糖炒栗子,就必须在一刻钟内将围着她的五六十号人解决掉。
张已望了一眼周围的人数,能够成为内门弟子的,都是到了炼气期,在修为上极为不错的。
这五六十号人加起来,连他对付起来都有点吃力,更别说是对付一个小乞丐了。
他不屑一笑,重新飞回那块大石头上盘腿打坐。
阿厌没有时间跟这些弟子周旋,她也没有伤害这些弟子的意思,于是,她走到写着悔过崖石头那里,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带着簇簇绿叶的细长柳枝。
这次,她没有犹豫,也没有去观察这些弟子的招式,而是选择用叶长歌的招式来对付一拥而上的元宗门弟子。
张已听着耳边打斗时闹出来的动静,无法集中精神打坐养神,便好奇地瞟了一眼。
这一瞧,立即来了精神。
这熟悉的一招一式,可不就是长歌小师妹惯用的打法吗?
小乞丐跟长歌师妹交过手?
如此说来,那响彻黑夜的警戒钟约莫是长歌所为。
张已收起打坐的姿势,并起身站在石头上,居高临下地观看着下面激烈紧张的战况。
渐渐地,他眼中的惊讶越来越多,而他眼底浮现的惊讶也变成了惊喜。
对方使用的的确是叶长歌的招式,可小乞丐的一招一式,远比叶长歌挥出的凌厉果断。
只见,她纤瘦的身形灵巧地穿梭在众多弟子之间,使出的每一招都没有落空,而她握着的柳枝,连片绿叶也未被伤到!
就闻清辞那个废物,不拖累别人就算了,还能是小乞丐的恩人?
开什么玩笑?
叶长歌不信。
阿厌蹙眉,听到叶长歌气急败坏的话,她歪着小脑袋,问道:“难道你消化不良的时候,不会放屁?”
叶长歌:“……”
乞丐就是乞丐,说话都这般粗鄙。
“带我去见清辞。”阿厌不想跟她废话。
其实,就算没有叶长歌带路,她也能跟着信蝶的方向找到闻清辞的方位。
可叶长歌刚才自报家门说了是掌门之女,所以,要是有叶长歌帮忙,她也能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利剑往前一抵,划破了叶长歌娇嫩的肌肤,刺目的鲜血流了出来。
叶长歌平时也是一号骄纵嚣张的人物,加之她掌门之女的身份,难免有些小脾气。
但眼下的情况不一样。
她不能嚣张,不能随意发脾气。
因为,她的命正被拿捏在阿厌手里。
叶长歌拿着剑鞘,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刺痛张嘴嘶了一声,她害怕阿厌会下狠手,只能听话,“他在悔过崖,我带你去。”
她说着,往后退了一点,躲开了锋利的剑尖。
阿厌担心叶长歌跟她玩心眼,便用剑尖抵着叶长歌后腰,缓步跟在后面。
叶长歌:“……”
小乞丐还挺聪明。
可惜。
她也不傻。
小乞丐进入天元宗却没有破坏长老们设下的结界,还不想惊动天元宗弟子,说明小乞丐的本意只是想来天元宗找闻清辞,而并非寻衅滋事。
想到守在悔过崖的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张已,叶长歌的眼底添了两分笑意。
哼~
张已师兄在修为上的造诣可是能被称作变态的,且他弱冠之年便已是天元决二层,这样的高手,相信小乞丐再厉害也没有办法与之抗衡。
叶长歌看了一眼地上被月光投射出的两道身影,在看到对面不远处长阶之上的警戒钟时,她掌心凝聚起一道真气,控制手里的剑鞘朝警戒钟而去!
凝聚着真气的剑鞘撞上警戒钟,在安静的深夜里发出响彻天际的嗡嗡声。
阿厌顺着看去。
叶长歌趁机飞身到一边,哈的一声笑出来,“这是我天元宗的警戒钟,只要钟声一响,我天元宗的弟子便会赶来,甚至还会惊动我宗门的掌门与长老。”
阿厌瞪了一眼狡猾的叶长歌。
好气!
叶长歌见她生气,当下更开心了,她两手叉腰,抬高下巴,语气里充满显而易见的得意:“你—完—了。”
阿厌丢下手里的剑,在地面上发出哐当一声,并召唤出信蝶,顺着信蝶的方向飞身而去。
叶长歌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
嗡嗡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元宗。
也吵醒了正在休息的弟子。
悔过崖。
苍白清俊的少年黑发披肩,菲薄的唇没有半点血色,他穿着宗门统一的青衫,从铺满层层绒毯的榻上坐起身。
听着响彻黑夜的钟声,深邃平静的眼眸里,掀起一丝极浅的波澜。
少年轻咳两声,唤道:“临屿。”
悔过崖外面守着一黑衣男人,听到少年的召唤后,立即进入。
大雨到黎明时分才停歇,阿厌想要睡一觉养神,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只因,她一闭眼就是利剑刺来的画面。
她穿着露出脚趾的破旧布鞋走出破庙,望了眼天边泛起的一丝肚白,然后走到庙外的大树底下。
她太矮,摘不到树叶,便纵身而起,摘过一片树叶,并立在树枝上。
阿厌将树叶放到唇边,吹出几个音符。
天空之中,一只通身雪白的蝴蝶扇动翅膀而来。
阿厌伸手,那只蝴蝶便停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她张嘴对着蝴蝶说了什么,那蝴蝶便扇动着翅膀飞远了。
这是幽玄谷养的蝴蝶。
能传信,能引路,也能找人。
做完这一切,阿厌跳下树,正准备离开破庙时,忽然停在那里。
她回眸,看了一眼破庙里面布满灰尘跟蜘蛛网的佛像。
再离开时,破庙里的佛像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
绕过一条条小道,阿厌到达了繁华热闹的镇上。
镇上的欢声笑语,以及市集的繁荣景象,都跟她显得格格不入。
有的行人经过,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嫌弃,甚至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像是去除晦气一样扇了扇。
阿厌不在意这些注视的目光,她顺着信蝶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在经过一家摆着糖炒栗子的小摊时,她停下了脚步,视线盯着那锅里面颗颗饱满,闻着香甜的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的老板见她脏兮兮的,脸上也沾着泥土,顿时把她当成了要饭的乞丐,当即黑着张脸,朝她摆了摆手,语气不善道:“小乞丐,我这里没有你要吃的,你快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就是因为这个乞丐,把刚刚站在这里的客人都赶走了。
他做的是小本生意,能赚一点是一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路过并眼巴巴望着摊子的乞丐:“快走快走!”
“……”
阿厌没动。
那老板皱眉,然后弯腰,从小摊底下找出一把扫帚来。
他见阿厌还站在那里不动,便直接朝着她打过去:“这是你自找的!”
阿厌抬手挡住他的扫帚,盯着那锅糖炒栗子:“我要这个。”
老板拽了拽扫帚,拽不动以后,只好认命地松开,他担心阿厌留在这里不仅耽误他的生意,还要找他麻烦,当即害怕地拿过油纸袋,往里面装了半包:“走走走……”
阿厌丢下扫帚,伸手接过老板递来的袋子。
……
天元宗。
深夜。
一阵阵凉风吹在她瘦弱的小身板上。
阿厌常年修行,体内真气丰沛,根本不惧寒冷。
就是现在这具身体有点弱。
她想要恢复到以前的修为还需要花些时间。
站在山脚下,阿厌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长阶,暗暗吐槽这些宗门就喜欢窝在与世隔绝的山峰上修行。
若是白天,她看到的景象就是长阶似乎要通往天际一般。
且从这些长阶爬上去,还是属于外门弟子的范围。
信蝶挥动着翅膀,结果,它一靠近,周围便发出嗡的一声。
只见山门处,霎时闪出现道道青光。
是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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