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的伤势很重,修复这些伤耗费了祝欣所有的异能。
异能消耗殆尽之时,祝欣累得不行。
她检查了一下秦硕口腔中的巧克力,化得差不多了,她便转身站了起来,让那老军医前来查看伤势。
秦硕的脸色比之前看着好了不少。
那老军医手上诊脉,愣了片刻:“秦将军肺腑内的伤势确实好了许多......”
这样的情况,他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不可能!”温婉儿喊着!
绝对是他们在演戏!
“让我来瞧瞧。”说着温婉儿上去试了试秦硕的脉象。
她的眉比刚刚皱得更厉害,一句话都没说。
那老军医却是迫不及待向祝欣问起了丹药的事,“夫人,这麦丽丹药效奇速,不知夫人从何处得来?”
不止那老军医,帐篷内其他将士的目光也一并落在祝欣身上。
他们长年征战沙场,虽见惯了生死但并不代表他们一个个都不怕死。
若有这样的丹药,在危急时刻便能救人一命。
麦丽素肯定是糖果厂里生产的,只是话不能这么说。
祝欣想了片刻,斟酌道:“我幼时曾在外祖家中待过半年,家里接济了一个晕倒在路边的乞丐,施舍了些饭食。那乞丐说自己是个名医,想要为我外祖府中人看病还一饭之恩。便在我外祖府上待了半月,治了不少人,乞丐还说我颇有学医天赋,想收我为徒,外祖自是不愿意我去当医女。”
“便给了些钱财,让那乞丐快走。乞丐留下了两颗药丸赠与我,说关键时候能救我的命。”
祝欣解释着,众人听着眼神一亮!
“夫人,那另外一颗药丸呢?”老军医迫不及待道。
如果能给他研究一二,说不定能有所获。
“给小狗吃了!那老乞丐来路不明,他留的药丸,谁知道能不能治病?凑巧那时候我外祖家的小狗病得奄奄一息,我便给小狗喂了那药丸,小狗立马活了过来,我才知那药丸是真的有用。”祝欣缓缓说着,看清了众人眼中的遗憾。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知道那药竟然有奇效。便一直收着,放在了身边。”
“如今能救我夫君的命,自是再好不过了。”
意思是,这药已经没有了,想要也没有了。
茫茫人海,哪里去找那老乞丐?更何况时隔多年。
众人遗憾归遗憾,好在秦硕的伤有救。
两个大夫都说秦硕的伤势稳定了下来,已无性命之忧,只需静养就能康复。
一行人便自觉退了下去,除了那老大夫还留在营帐里。
说是要给秦硕改一些药!
如今病情既有好转,自是用不着先前的药。
老大夫开药熬药忙活了半日,又吩咐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
见众人忙得差不多了。
祝欣看了眼营帐,开口道:“对了,这帐篷里密不透风,浊气堆积,影响病人的休养。要么打开帐篷透透气,要么得换一个帐篷。”
原先那老大夫说的是将军伤得厉害,不能见风,需捂得严严实实的。
如今致命伤已经没了,加上祝欣救了秦硕的命,怎么看都是她的本事大一些。
众人把目光落在祝欣身上,又在老大夫身上过了一遍。
老大夫一副受教的模样:“夫人说得有道理,将军身上的伤还不宜挪动,掀开帐篷透透气吧。”
祝欣又叮嘱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比如在太阳最大的时候打开,其他时候不大适合。
老大夫甚至还想跟祝欣讨教几句医术,问问那乞丐是否还留下一些别的。
被祝欣含糊了两句,敷衍过去。
老大夫退下以后,营帐里总算没有外人了。
“桂嬷嬷…”祝欣刚刚想喊桂嬷嬷一起回去,却见她扑通一下跪在自己面前。
祝欣赶忙去扶,“嬷嬷这是做什么呢?”
“夫人的大恩大德,老奴铭记在心!”桂嬷嬷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说着一旁的几个亲卫也跪了下来,向祝欣行大礼。
祝欣无奈:“嬷嬷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我救我自己的夫君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要谢也不是你们来谢我,得秦硕他醒了自己来我面前感谢。”
“夫人说的是,等将军醒来以后,自是会来感谢夫人的!”桂嬷嬷说着,擦去了眼角高兴的泪水。
夫人来到府上的那日她听了不少流言,如今想来都是无稽之谈!
夫人能用这么贵重的药救将军,自是要和将军好好过日子的。
祝欣瞥了一眼床上的秦硕,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只盼着秦硕惦记着这份恩情,能和她好好相处。
军营要地,秦硕身为一军主帅所居之地更是重中之重,不可留人过夜。
祝欣也没留在这里的打算,这帐篷又挤又黑,还有那么浓的药味,根本不能住人。
便跟桂嬷嬷一起打道回府。
回到马车内,车厢里没有外人,祝欣的状态肉眼可见疲惫起来。
异能透支非常累,祝欣撑了半日天,忍不住直接趴在了马车上,嘴里嘟囔着:“桂嬷嬷,我昨夜没睡好,太困了,先歇会儿。到家了喊我。”
桂嬷嬷轻声应了一句,落在祝欣身上的目光满是怜惜与敬畏。
夫人赶了几个月路才从京城过来,非常辛苦。这一大早又被喊了起来,为将军的事忙前忙后。今日连饭食没好好吃,只啃了两个馒头。
桂嬷嬷扫了一圈马车,拿出一张薄毯,轻轻盖在祝欣身上,入秋了,边关夜里可是很冷的。
马车一路驶出了军营,这次没被人阻拦。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挂在门口两边的灯笼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晃着。
祝欣被桂嬷嬷唤醒,揉了揉额头下了马车。
“夫人要先用膳还是先更衣?”桂嬷嬷问着。
祝欣慵懒道:“先回去更衣吧。”
随行的奴仆打着灯笼,一排排昏黄色的灯光照亮着荒芜的小院。
祝欣还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听到身后传来秦回的声音。
“站住,你这个坏女人!”
祝欣转过身,见秦回站在廊下,胖胖的小脸上满是悲愤。
“你是个丧门星,你个祸害!你一嫁进来就害了我爹!”稚嫩的童声响起,话语中是无尽的刻薄与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