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沉默。
沈澜掏出手机看了眼,便立马挂断了电话。
嘴里还不忘解释:“学校打来的,应该是催开会,赶紧吃完,我好去学校。”
看着他略显慌张的面色,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兴许是吃饭有些热,沈澜顺手扯了扯领口,一条暗紫色领带露了出来。
在我的记忆中,我并没有给他买过这个颜色的领带。
我假装问道:“老公,这条领带颜色挺别致的,你啥时候买的?”
他不自然答:“上个月15号我逛街买的。”
他忘记了,上个月15号我们回老家扫墓,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哪里有去买什么东西。
我静静看着沈澜,已近花甲之年,身姿却依然挺拔,头上甚至连黑发都没有几根,由于经常健身,姿态矫健,所以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老年人的影子。
“这个会就非要开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次开会能不能不去?
以后也不去了。”
他却一脸费解,皱着眉将我训斥了一顿:“你生病了需要人陪我理解,可是我得工作啊,你不是才说要治病吗?
我不工作哪儿来的钱给你治病?”
“知雨,你就不要闹了好不好,开会也是我正常的工作,你疑心太重了!”
说完他就急匆匆出了门。
我打了一辆车跟上,亲眼看着那辆车在学校转了两圈之后,拐进了一栋酒店。
屋内酣战的呻吟声闯入了我的耳朵,那道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就这样,我静静地在门外听完了这场“交响曲”。
“阿澜,是真的吗?
她真的要死了?”
一道女声响起。
“那当然,难道我还骗你啊,我的宝贝,我马上就能娶你了!”
沈澜的声线很特别,所以很好辨认。
我还没死呢,两人就已经恬不知耻地计划起来了。
“她得的是胃癌,到时候可以把她的其他器官捐献出去,这样有助于拔高我的名誉,想必奖金也会成倍地增长。”
此时我的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恨不得立马闯进去将这对奸夫淫妇砍死。
可我忍住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就算我快死了,我也一定不让他们好过。
我一个人办了住院手续,准备拿出奖金好好医治一下,这笔钱,我也并不打算告诉他们了。
反正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
就算最后还是死,我还是想尽可能地延长生命,毕竟,我还要复仇。
只是在做完一系列检查之后,我听见护士“咦~”了一声。
她仔细翻看结果单后,不确定又喊来了医生,最后才郑重其事地告知我:“抱歉,女士……”才听到前几个字,我就打断了她的话。
难道病情发展这么快?
连治疗的希望都没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才让她继续。
护士深深鞠了一躬:“女士,很抱歉地通知您,之前的结果搞错了,您没有癌症,有癌症的是跟您一同检查的沈先生,报告名字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