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朝宫廷医女,也是褚云令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患超雄症,生性暴躁、易怒易狂,唯独对救过他一命的我温柔体贴,为了婉拒他,我直言这辈子只嫁帝王。
不曾想他转头助新帝踏平了皇城,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砍下新帝的脑袋。
褚云令登基第一天,便立我为后。
可我只觉得他荒唐又可怕!
他恼羞成怒,将我禁锢在后宫,又找来一个与我有九分相似的女子日日娇宠。
那女子恃宠而骄,趁他不在,跑到后宫扬言要将我碎尸万段,“好一个狐媚子!
学人精!
看我不撕了你的脸!”
她把我当作易容成她的狐媚子,不仅毁我容貌,断我三指,还将我的腿硬生生砍断!
最后她将我的断肢踢到褚云令面前:“皇上!
这低贱狐媚子竟学来些易容之术,妄图替代妾身接近您!
您瞧,就连这腿上的印记都一模一样!”
……褚云令登基那日,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金銮殿,我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尸体,皱紧了眉头。
我身为前朝宫廷医女,救人无数,到头来却救了一个疯子,一个屠夫,一个超雄暴君!
褚云令坐在沾满鲜血的龙椅上,朝我伸出手,“阿芙,过来。”
我咬着嘴唇,没有动。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龙案,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怎么?
你要的皇帝,朕不是做了么?”
“阿芙,你当初说你只嫁帝王,我便这天下都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朕为你屠了这满朝文武,为你踏平了这万里江山,你不会……是在骗朕吧?”
我看着他近乎癫狂的表情,心中一阵悲凉。
是,当初为了拒绝他,我搬出了“此生只嫁帝王”的借口,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为了这句话,血洗了整个皇城。
“我不爱你,褚云令。”
我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勃然大怒,脸上布满了阴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骗我?!”
“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别人想想!”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别过脸去,冷冷道:“我魏清芙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有何惧?”
“是吗?”
褚云令语气森寒,一字一句道,“那魏之向一家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魏之向是我师傅,从小将我养大,教我医术,待我恩重如山。
我猩红着眼怒吼:“你怎么还敢!
提我师父的名字!?”
褚云令患超雄症,还是师父提醒我的,他说这样的人不多,是极度危险之人。
这话被褚云令听见,他伤好第一件事便是将师父拔齿割舌!
褚云令这是在威胁我。
可我不能再拿师父一家的性命冒险了,只能强装镇定,冷笑一声:“既然你都知道,何必再来问我?”
褚云令见我如此,怒火更甚,他强迫我带上凤冠,立我为后,之后便下令将我禁锢在了深宫之中。
白日里,他如一头凶狠的野兽,在朝堂之上掀起腥风血雨,稍有不顺心便大开杀戒。
夜里,他却卸下一身戾气,来到我的明心殿,像条丧家犬般,卑微地祈求我的爱,“阿芙,看看我,好不好?”
每夜我都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任由他在我身上发泄。
我想,既然是因为我救了他才造成如此局面,那这便当作是我为前朝赎罪吧。
难得一天他出外了,我在这后宫里寻求片刻的安宁。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阵喧闹,“贵妃娘娘……这明心殿……皇上他可是下了死令不许有人踏进的……”一把尖锐的声音响起:“怕什么!
皇上如今宠我入骨!
这后宫还没有本宫去不了的地方!”
“本宫就要瞧瞧!
到底是哪个狐媚子勾得皇上夜夜流连!”
我还未反应过来,明心殿的大门就被人蛮横地推开,我心头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藏起来。
可转念一想,今日褚云令外出了,且这明心殿本就是囚笼,我又能藏到哪儿去?
我淡淡地抬眼,一眼便知那人是谁,褚云令经常与我提起的齐若雪,说她与我相似,却比我乖巧讨喜,从不对他说“不”。
尽管我知道她的存在,但见到她那一瞬间,我还是惊在了原地,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她的眉眼间与我竟有九分相似,只是她那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动人的媚态。
齐若雪与我有着同样的诧异,但很快就扬着手臂走了进来,“我当是个什么宝贝!
原来只是一个狐媚子!
学人精!
看我不撕了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