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翎赵如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夜空碎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顿饭吃的每个人心情都不大好,但都尽力维持着表面和谐。好不容易要回去了,霍翎就见赵如锦身边那小丫头咚儿带着两个面生的丫鬟,不知从哪里掏来一个又长又大的盒子,还有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悄摸放进了马车里。霍翎看赵如锦的眼神欲言又止,他真想问,她是不是把宣义侯府搬空了?以他的身份,马车也算大了,坐上六个人都绰绰有余,这会儿两人上马车,差点就没地方坐。赵如锦尴尬笑笑:“世子……应该不介意吧?”霍翎捏了捏眉心,叹息摇头,罢了,他总不能连这点容忍都没有。“那盒子是什么东西?”赵如锦一把按住盒子,桃花眼里弯成了月牙:“秘密哦。”霍翎轻笑,敲了敲她的额头。到了文兴街,他让人将马车停下:“本来想带你去友人家喝杯茶,但你今日的东西太多,我下次再安排。”赵...
《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顿饭吃的每个人心情都不大好,但都尽力维持着表面和谐。
好不容易要回去了,霍翎就见赵如锦身边那小丫头咚儿带着两个面生的丫鬟,不知从哪里掏来一个又长又大的盒子,还有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悄摸放进了马车里。
霍翎看赵如锦的眼神欲言又止,他真想问,她是不是把宣义侯府搬空了?
以他的身份,马车也算大了,坐上六个人都绰绰有余,这会儿两人上马车,差点就没地方坐。
赵如锦尴尬笑笑:“世子……应该不介意吧?”
霍翎捏了捏眉心,叹息摇头,罢了,他总不能连这点容忍都没有。
“那盒子是什么东西?”
赵如锦一把按住盒子,桃花眼里弯成了月牙:“秘密哦。”
霍翎轻笑,敲了敲她的额头。
到了文兴街,他让人将马车停下:“本来想带你去友人家喝杯茶,但你今日的东西太多,我下次再安排。”
赵如锦一愣,喝茶?
他的意思是,想带自己去他那些挚友家里,认识认识他在边疆交好的挚友内人?
她心中有片刻动容,唇边上扬带起点点笑意:“好,那下次世子爷要记得提早提醒我,我也好备些礼物,以谢各位将军在边疆照顾世子之情。”
霍翎看着她那没有一点虚假的眼神,心中微怔:“我以为,你会看不起他们。”
昭国重文轻武,他要见的那些武将基本都是从低层爬上来的,即便收割了无数北笙人头颅,官至正四品,京城大多世家也看不起他们。
就连霍翎一开始去边疆,也对这些大老粗嗤之以鼻过,若不是生死相交,他也难以改变自己的心态。
赵如锦看着这个已经成熟的男子,忽然回想起曾经那个自负又骄傲、不顾世俗找她退亲的少年。
她如春风化雨般温柔的注视着他,很是轻柔的说:“我很庆幸,嫁给了现在的世子。”
霍翎耳尖一红,轻咳了声:“我知道你喜欢我,但大白天的还是要注意点,被人听见了会损坏名声。”
赵如锦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是从哪里听出自己在表白?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将军们守卫国土,驱逐异族,保卫百姓,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若无他们,我们女子在这世道生存只怕会更加艰难。”
“我很喜欢现在的世子,如果是五年前的世子,听了我这番话,大概会说‘不过是些粗俗之人罢了。’,也不会这般温和的与我说,下次再安排我与他们见面。”
“哦,原是这样。”霍翎眼底莫名有些失望。
他总觉得赵如锦对他的喜欢有些浅薄,但想着大家闺秀比较含蓄,或许是他自己想差了也不一定。
霍翎打量了赵如锦一番,随手刮了刮她小鼻子:“那我走了,晚点回来。”
赵如锦点点头,温柔的望着他:“今日之事,多谢世子了。”
霍翎摆摆手:“应该的。”
马车走后,霍翎带着元晟走上云香茶楼二楼包厢,一推门,里面茶香肆溢,正坐着四个穿着常服的男人。
一群大老爷们看到霍翎,没忍往他身后一探,顿时大失所望。
“嗐,我以为今日能见到世子妃呢,结果啥也没有。”
“将军也藏的太深了,我可是听说了,那赵家姑娘乃是江南第一美人,也不带给我们瞧瞧。”
“我就说今日定然见不到,你们还不信,哎呀,今日又赢钱了。”
霍翎脸上已收敛了笑,示意元晟在外守着。
“行了,下次再介绍给你们,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北笙使团进京一事。”
昭国兵弱已久,国库空虚,霍翎费了五年将北笙人赶出边境,已是不易,庆德皇帝也不想再与之打下去,只能与北笙国缔结和平条约。
而北笙国使团不日就要进京。
“缔结和平条约于我们昭国也是好事,可如今京城风谲云诡,难保不会出意外。”摇着白羽扇的范羽似乎已察觉到他未语之意。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范羽毛,你别摇你破扇子了,就不能直说?”忍不下的王柱顶着一脸大胡子出声打断。
在场四个人,都是霍翎信任的下属,范羽称的上一声军师,其余三个武力最强的是王柱,张霖次之,张耽最后。
四个人,论能力,在军中数一数二。
亦是霍翎最忠诚的下属。
霍翎自己倒了杯茶,散漫慵懒的坐在中间。
“你们来京城也有一月了,上了朝,应当知道自瑾王双腿不利于行后,大皇子诚王一派在朝堂之上占据了先机,紧接着被庆德帝扶起的三皇子忠王、四皇子礼王直追大皇子,两方几乎水火不容。”
“而瑾王即使退出了谋嫡资格,但与我们宁国公府关系亲近,我等手中又掌控着兵权,就算不想入局中立而站,都不可能。”
范羽摇了摇扇子,思索片刻:“京中文官分四股势力,一股是入了苏太傅门下,相当于站队了世子爷您这边,属于瑾王或者中立,高位明面上不占队的刑、兵、户三位尚书咱们还不知到底属于哪派,剩下的文官除去直臣,便都是三位皇子的人。”
“如果能拉拢瑾王,或者说拉拢宁国公府,无论哪方获胜的几率都要大上许多,三位皇子绝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世子您,世子爷可以保持中立,可将来无论哪个皇子上位,您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这题无解,除非瑾王重新站起来,或者您再找个能扶持的皇子,但仅剩的五皇子才八岁,皇帝已老,等不及了。”
霍翎没有谈论这个话题:“这世道活着还真是艰难,若是京中只有我一人,我自不惧那几位皇子,如今北笙使团即将进京,我们这些武将与他们又有生死之仇,您们说,如果三位皇子想要我就范,会拿哪方面开刀?”
众人沉默,纷纷看向范羽。
庆德二十七年,十月初八,宜嫁娶。
这一天,久不闻喧闹的京城锣鼓喧天、宾朋满座,十里红绸挂长街。
宁国公那位文武双全、轩然霞举离京五载的世子爷霍翎回京不到一月,竟然娶亲了。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花轿中的人只听得一片杂声,隐隐约约的,却也凑了个大概
“不是说那位世子爷是不满宁国公爷定下的亲事才请命出征,怎么回来不到一月,又把这位宣义侯嫡长女给娶了?”
“毕竟宣义侯家的姑娘都等了那世子爷五年了,这都成老姑娘了,退了婚哪能找到合适年龄的男子?”
“那这位世子爷还算有点担当,到底是耽搁了人家姑娘。”
“什么担当,要我看,这宣义侯的姑娘嫁进去才叫吃苦,那位世子爷还带回来了个美娇娘呢。”
赵如锦捧着团扇,悲催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五年前刚定下亲事,这位桀骜不驯的世子爷前脚在朝廷上请命出征,后脚就找到她说要退亲。
彼时她才十三岁,正踌躇满志想要在京城开展一番事业,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然后她就发现她高估了这位世子爷,霍翎不仅没斗过宁国公,还自己把自己给气的差点离家出走。
之后五年全无音信,赵如锦便打着爱慕世子的口号,借着婚姻没退这层关系,将自己的铺子开满了京城,混的可谓是如鱼得水。
一个月前,这位世子爷回来了,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个貌美少女,据说她哥哥是霍翎的救命恩人。
她佯装伤心,只等这位爷上门退亲,结果第二天就被霍翎约了出来。
五年未见,少年的桀骜之气似浸透了骨髓,不再溢于言表,其中掺杂着矜贵之气与压迫之气,隔着屏风,仅仅一个睥睨眼神,就叫人喉咙发紧。
“听说你爱慕我,非我不嫁?”
赵如锦:“这事其实……”可以解释。
霍翎打断她的话:“上一次说谎欺骗我的人,已经被我砍断手脚,拔了舌头,做成人彘。”
赵如锦吓的一个哆嗦,立马改口:“传闻倒也没错,只是……”
霍翎放下杯子,轻叹一声再次打断:“我知姑娘心觉配不上我,可姑娘的情意还是让我欢喜感动,姑娘莫要妄自菲薄,请告知宣义侯一声,在下明日便上门提亲。”
赵如锦:……
感觉这辈子都完蛋了!
她是胎穿,幼时一直生活在江南的外祖家,虽说簪缨世家礼教甚严,但她最会讨人喜,哄的外祖父外祖母两位老人格外疼爱她,故而到底没有被那些女戒女训、三从四德的规矩给同化。
她本人也最会审时度势,对于嫁给宁国公世子其实并无意见。
霍翎出身显赫,容貌清俊,姑姑是先皇后,皇帝的白月光,比无实权的宣义侯家要好的多。
他自己也争气,十七岁下场科举一朝夺冠,成为昭国最年轻的状元,十八岁昭国边境不稳,异国进攻,少年请命驱敌卫国,收回失地,一朝成名。
如今二十二岁,刚从边境回来便已是正三品都指挥佥事,可谓是前途大好。
文武两全,实权在握,便是整个京城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郎君了。
前提是,这桩婚姻不始于一场欺骗!
霍翎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乖戾狠辣,做成人彘她觉得不大可能,但按个假消息让她病逝绝对没问题!
好不容易活一次,她真不想死啊!
“小姐,到了。”花轿停下,跟随在边上的丫鬟咚儿轻声提醒。
赵如锦深吸一口气,罢了,不就是操个一心爱慕世子的人设吗?得一个前途大好的丈夫,这买卖她干了!
睁开那双如琉璃般莹润的眸子,稳住捧着团扇的手,赵如锦含着僵硬的笑踏出花轿。
宁国公府红帘挂府,宾朋满座。
司礼唱词,新人携手跪拜。
似察觉到了赵如锦的紧张,霍翎心底轻笑这女子到底是胆小,却在瞥见少女娇美的侧颜时微愣了下。
可惜那团扇遮的严实,一下子就让他回了神。
他淡淡宽慰:“婚事步骤繁杂,莫要因为嫁与我而欣喜紧张,到时丢了脸面,你我两家都不好看。”
赵如锦:“……”
你个自信的癫公!
顶着十几斤重的金冠,她都快累死了,哪有心情欣喜?
好不容易入了新房,喝了合欢酒,众人闹了洞房离开,赵如锦才终于松懈下肩膀。
“这一天下来,你家小姐我半条命都快没了,咚儿快去给我拿点吃的。”
咚儿给她捏了捏肩膀,这才道:“到底是小姐新婚夜,我让厨房的人煮点面食,不放葱蒜可好?”
赵如锦点点头:“记得给世子留一份。”
新婚夜让自己的丫鬟去厨房弄吃的不合规矩,但拉上霍翎就不一样了,世子妃给世子做醒酒汤和吃食,那叫夫妻恩爱,其他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奴婢懂得。”
等房间中只有她一人,赵如锦这才打量起了这间新房。
她坐着的是一张极大的黄梨花雕祥云纹踏步床,不远处靠墙放着光秃秃没有首饰的梳妆台,屋子正中间还摆放着一张圆木桌,上方两根红烛燃的正旺。
房间很空旷,既没有休息的小榻,也没有遮挡视线的屏风。
看的出来,这位世子爷并不怎么住在后院。
咚儿提膳食的速度有些慢,毕竟世子才回京一月,锦绣院中并没有小厨房,只能去大房正院的厨房提。
回来之后,脸上更是掩盖不住的窃笑:“小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回书房的路上,元晟元武只觉得气氛压抑,两人暗地里你推我往,最后元晟上前一步:“主子,周姑娘身子弱,情绪上不能大起大落,是不是要提前请府医过去看看?”
霍翎点点头:“去吧,告知世子妃一声。”
周晓因为身子不好,自幼就是家中的宝贝,无论是她的父母还是她的哥哥,对她向来有求必应,也就养成了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与赵如锦不一样,赵如锦聪慧懂事,可他不能就此要求她让着点周晓。
那对绵绵不公平。
“是。”元晟应道。
正院里,赵如锦收到消息,倒是沉默了许久。
咚儿不明所以:“姑娘,姑爷对您好,您不高兴吗?”
“高兴啊。”赵如锦望着亭子里的葡萄架子出了神:“所以才会内疚担忧。”
他的好,建立在她爱他这个人设上。
如果他发现一切是假的呢?
入夜,霍翎一如既往的睡在后院。
沐浴出来的赵如锦全身都有股子清香,不像玫瑰那般浓烈,也不像桃花那般清淡,闻着有股子淡淡的水果味,好想让人咬一口。
霍翎看她在床边徘徊,顺手就将人抱上了床:“你全身我哪里没看过,害什么羞?”
当他不知道这姑娘躺着的时候老是偷偷看他的腹肌,尤其是两人洞房的时候,那是直接大胆上手摸的。
搂着软娇的躯体,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后日有几个将军要启程去秦州,你帮我多备些药物,免的到了那边不好买。”
赵如锦枕在霍翎肌肉分明的手臂上,一只小手手偷摸从他对襟领口探进,在他腹肌上摸摸蹭蹭,又忍不住戳了戳,还真是梆硬。
“秦州靠北,又是干旱中心之地,叛乱者众多,我多备些伤药和祛暑之药给众位将军,你看行吗?”
“行。”
霍翎被她摸的心头渐渐火起,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深,大手摸着她的发髻,慢慢往内侧滑去,痴汉般在她脖颈处嗅了嗅。
“绵绵,你好香啊。”
赵如锦欲言又止,真想说:你好骚啊。
摸就摸,咋和个变态似的?
她试图阻止某个发情的男人,转移话题:“世子,可有表字?”
“有。”霍翎声音已经沙哑了,他吻在她如天鹅般细长的脖领上,将人压在身下,呼吸越发粗重:“佛如优昙难值遇,见者闻道出生死,表字,佛昙。”
霍翎知道她身子骨得休养好几天,喘息了片刻,才支撑起身子,一双臂膀将人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表字是老头子取的,我不喜欢,我更喜欢你换我夫君或者大名。”
赵如锦看到他眼底的灼热,脸颊染上一团霞红,不自在的瞥开视线:“唤世子也挺好的。”
霍翎心中有些道不清的失望,却也没逼她。
目光落在她如水蜜桃般粉嫩诱人的唇瓣,想起昨夜的滋味,心头不免有些火热,眼神渐渐变的暗沉起来。
赵如锦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心中一跳,试图钻出他的禁锢,却被他十指相扣,按在了两侧。
“世、世子……”
霍翎感觉到她的抗拒,不明所以:“不喜欢?”
赵如锦点点头。
“为什么?”
赵如锦垂下眸子:“因为接吻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
她还是想保持最后一丝底线,一丝理智。
全部交付的信任,会让她输的一塌糊涂,她不愿意做输者。
霍翎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眸底翻滚着不知名的危险:“你不爱我?”
赵如锦缓缓一笑:“是世子不爱我。”
霍翎一愣,半晌没说话。
他爱赵如锦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他觉得他们像如今这样就很好了。
他自有记忆开始,母亲与父亲就一直在互相伤害,永无止境的吵架令他心累不已。
后来,母亲彻底伤透了心,日夜与佛堂为伴,父亲再也没有去关心母亲,只宠爱绾姨娘,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做一对陌生夫妻。
他曾想,他们为何就不能保持理智,难道爱真的能让一个人变的自私痛苦?
母亲明明也爱父亲,却不能做到稳定后宅,贤惠接受父亲的妾室。
父亲明明也爱母亲,却不能为她妥协一次,只会叫母亲去理解他。
这样的爱,有意义吗?
他认为没有。
但他并不否认,这个世界也有相爱的夫妻,也有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爱。
当他听到赵如锦非他不嫁后,他忽然就想体验一下,她对他的爱,到底是占有,还是付出?
婚后,他很满意她,她知趣、贤惠、懂事,做世子妃很合格。
可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潜意识不想明白。
他们这样就很好,夫妻相敬如宾,永远信任着对方。
“睡吧。”霍翎想的太多,也没了心情,放开她背过身睡去了。
赵如锦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冷淡了许多,不过她也不纠结,侧过身子就睡了。
明日还得去帮忙准备药材呢。
翌日清晨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
赵如锦用了膳食,画好妆,带着咚儿出了门。
跟着出门的还有元武等侍卫,虽然昨日他被打了二十大板,但他皮糙肉厚,今早上就能活蹦乱跳。
马车到了鹤宽堂,咚儿将帷帽给自家姑娘戴上,下了马车,苏掌柜笑着将她迎进。
“东家,可有事要吩咐?”
赵如锦将写好的单子递给他:“按照这单子上的药,备十份,一个时辰后我来拿。”
这些药鹤宽堂都常年有备,不需要多久就能备好。
苏掌柜应下后立马就去准备了。
鹤宽堂四周都是京都最繁华的产业,不远处就是窈锦阁。
咚儿往那边看了一眼,示意赵如锦:“世子妃,那边好像发什么事?”
窈锦阁外围了不少人,因着外面街道宽敞,还能看到不少马车停在外头,看起来倒是热闹极了。
赵如锦:“去那边看看。”
窈锦阁建立的非常宏大,分上下三层,里面布置优雅简朴。
一楼主卖首饰、衣裳,胭脂,有专门的侍者帮忙搭配,二楼有一金难求的香水,可订做首饰与衣裳、上门化妆搭配,三楼是包厢,与鹤宽堂合作,只为顶级贵女服务美容按摩。
因着北笙国不日就要进京,还派了一位极为貌美的公主前来和亲,届时五品以上的官员夫人以及嫡出小姐都要出席宫宴,不少贵女们为了展示自己的风采而开始提前订做或购买首饰,故而这段时间的窈锦阁十分繁忙。
这还是赵如锦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窈锦阁闹事的。
远远的她就听到两个女子在争论一件首饰,其中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粉嫩衣衫,模样总感觉有些熟悉,另一个长相颇为异域,看着倒像是北笙人。
赵如锦眼眸一闪,北笙使团的人已经到了吗?
“咳咳……”赵如锦轻咳了两声,让周晓回过神来。
她小步走到赵如锦跟前,也不行礼,直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不仅赵如锦看的一愣一愣的,边上的咚儿都眼睛直抽抽。
“赵姑娘,这是我的忌口单子,还有我每日的习惯,麻烦你吩咐好厨房,我身子骨不好,你可千万别行了差错。”周晓抬了抬下巴,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
赵如锦没接,细白粉嫩的手漫不经心的提起瓷白茶盅,在茶盏上内旋式注水。
周晓见她如流水般倒出一杯清香韵茶,微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不满控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呢。”
赵如锦将茶沏好,摇了摇扇子:“周姑娘,你今年几岁?”
周晓蹙起眉头:“十三,怎么了?”
“难怪这么矮。”赵如锦失笑,她还以为这姑娘是病弱才这么矮呢,目测一米四几,也就到她肩膀处,比二房同岁的霍晴还要矮半个头。
“你、你嘲笑我!”周晓一下就炸了,刚站起身来,就看到赵如锦那揶揄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一气之下,她气了一下,咬牙又坐了回去。
“赵如锦,我定要回去告诉霍大哥,你阳奉阴违,还欺负我!”
赵如锦被她用的成语噎了下:“你……是不是没念过书?”
周晓哼了声,傲娇的像只孔雀:“女子哪里用念书,我以后嫁给霍大哥就好了。”
赵如锦摇摇头,她不喜欢周晓,尽管周晓年纪小,父母亲人皆亡,身世可怜,但说句实在的,这关她什么事呢?
无论前世今生,她在周晓这个年纪已经学会了懂事,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说到底,她那些可怜的背景根本无法触动她。
能平和的对待她,不算计她,都是看在她哥哥是保卫家国的战士份上。
周晓三番四次的挑衅,言语间的得意,无不彰示着她的嚣张跋扈,这样的人,死在哪里她都不觉得意外。
赵如锦没兴趣和她玩什么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游戏。
她淡淡道:“可你霍大哥却很喜欢识文断字的姑娘呢。”
周晓双眉倒竖:“你莫不是在骗我?”
她娘说了,女孩子不用读书,男人也不喜欢太聪明的姑娘。
可想到霍大哥很喜欢这个赵如锦,她语气不怎好地问:“那霍大哥喜欢什么书?”
赵如锦嗤笑,站起身居高临下道:“周姑娘,我身为宁国公府的世子妃,锦绣院的主子,没必要也不需要告知你关于世子的事,你作为宁国公府的客人,既不懂礼数,也不懂何为尊重,我想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说。”
“咚儿,送客。”
咚儿拿走周晓手里的单子,不容拒绝地摆出手势:“周姑娘,请。”
周晓怒道:“走就走,赵如锦你别得意!”
她冷哼一声,压着怒火昂首挺胸的走出锦绣院正房。
走到半路,她越想越气,转身往锦绣院前院去。
这时候霍大哥应该快要下朝了,赵如锦骂她不识礼数,她定要跟霍大哥好好告状!
锦绣院的丫鬟瞧见,立马告到了赵如锦跟前。
赵如锦将花枝插在花瓶里,不甚在意:“随她去。”
她那点心计,在霍翎面前还不够看。
周晓也不是真没有心计,见到下朝回来的霍翎,顿时眼眶红红,欲泣不泣,撅起嘴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她娘说过男人不喜欢嚣张跋扈的,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姑娘,别看她在赵如锦面前骄横无礼,但到了霍翎面前,从不会硬来。
“霍大哥,呜呜……”
霍翎远远的听到周晓哭声,难受的太阳穴都跳了跳,锐利的眼神如针似的扎向元晟。
元晟:“……前院是元武的人守的。”
元武缩了缩脖子。
霍翎:“二十大板,等会自己去领罚。”
元武垂头丧气:“是!”
“霍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周晓哭着扑向霍翎,早已习惯的元晟上前一步拦住。
霍翎拧了拧眉心:“说吧,又怎么了?”
周晓耍了个小心眼,犹犹豫豫抽抽涕涕断断续续的说:“有人嘲讽我不识礼数、不懂尊重人,可我明明没有,你罚一罚她嘛。”
霍翎挑了挑眉:“谁说的?”
周晓低下头,戳了戳手指:“……赵如锦。”
霍翎气笑了:“你跟我耍心眼?”
他收敛了笑容,薄唇微抿,狭长的凤眸漆黑似一团氲不开的墨,冰冷渗人:“滚回去你的芳香院,再让我看到你不敬我夫人,就别留在宁国公府了。”
周晓不服:“凭什么,我哥哥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更是与你朝夕相处了两年,你从来没对我生过气,她一来你就这样,你对的起我哥哥吗?”
霍翎斜睨了她一眼,那一眼轻蔑而不屑,尽显贵族公子的傲气:“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哥哥是我的下属,他以命护我,我找齐名医为你治疗,已是两不相欠,不然,凭你的身体,你以为你能活过十五岁?”
周晓从未看过他这般神情,睥睨狂妄,冷戾而不近人情,叫她不寒而栗。
她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颤着声音想要辩驳:“我、我……”
霍翎收回视线:“你哥哥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下辈子,若是你不折腾,我自会保你安然无恙。”
他说完转身离开,高大颀长的背影无情又冷漠。
周晓难过至极,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再原地大声哭嗷了好几声也没见人来安慰她,便知道这次真的惹霍翎生气了。
她歇了歇,想着等会继续嗷。
她不信霍大哥真能让她在这里哭一天,把自己身体哭出个好歹。
结果没等她嗷出声,就被两个丫鬟强行拖回了院子。
气的她把床上的衾被枕头都丢了出去,趴在床上哭嗷了半宿。
赵如锦有片刻触动,伸手摸摸马儿的头,眼神坚毅:“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这时,咚儿拿着她那长盒过来,霍翎—眼便知这是上次她让丫鬟从宣义侯府悄悄拿出来的东西。
咚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赫然是—把雕刻精致的开元弓。
霍翎觉得好笑:“就—把弓,你还藏的如此隐秘?”
赵如锦十分珍惜的将弓箭拿起,甩了他—个白眼:“你懂什么?作为—名贵女,哪能让人知道我会骑马射箭?”
贵女们玩的都是些投壶吟诗、刺绣蹴鞠,男子亦喜欢柔弱娇羞的姑娘,她那时才嫁给霍翎不到三天,怎会将自己的喜好暴露出来?
霍翎眉梢微挑,放开手中马绳:“好吧,你自己跑几圈试试,弓箭也调整好,等到了比试,可就没有试错的机会了。”
场上的人渐渐退至两侧,不多时,只剩下—袭蓝衣若仙的赵如锦在马场上迎风而行。
霍翎站在—边,看到—群身着华贵绸缎的纨绔子弟拿着横幅走到校场摆好,上面还有用毛笔写出的几个大字:赵姑娘出手得卢,旗开得胜!
他嘴角—抽:“这些人哪来的?”
旁边的崔宴礼解释:“世子妃未成亲前,京城有大半公子倾慕她。”
成亲那夜,整个京城都是鬼哭狼嚎的,不知有多少男儿心碎了—地。
霍翎:“……”
这叫什么事!
他心里不爽,招来个侍卫吩咐了几句,过了—会儿,提着毛笔抢过那横幅划掉“赵姑娘”三个字,在下面改成了“世子妃”。
—群人敢怒不敢言,气的火冒三丈。
“有意见?”霍翎淡淡抬眸,深邃的眼眸黑如墨,泛着冷冽的寒光。
拿着横幅的公子哥们委屈巴巴:“不、不敢。”
霍翎顿时心满意足的走了。
没过—会儿,北笙墨换了身红衣骑着马儿进来,北笙使团立刻欢呼起来。
校场风起,赵如锦将发簪取了下来,散落的长发织成—股辫子,简简单单的装扮却出尘清丽,美的不可方物。
跟随在温氏身旁而来的少女望着那万众瞩目的少女,眸光不由—怔,如此珠玉在前,姑母的命令她真的能办到吗?
比赛即将开始,赵如锦与北笙墨停在起点处。
北笙墨之前没见到她射箭,但看她骑马的姿势老练,也算是明白了这位估计隐藏了实力。
她妖娆的勾唇笑着:“霍夫人,不错嘛,不过,骑射可不是简单的习上几年,就能与自小在马匹上长大的人相媲美,你可得小心了。”
“公主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若是你输了,如何和亲可就是我们昭国说了算,以公主的容貌,想必很多人会喜欢。”赵如锦平淡道。
北笙墨听了她的话难得没嚣张反驳,冲她点头致礼:“说的没错,所以这场比试,我绝不能输。”
锣鼓敲响,两匹马儿嘶鸣—声同时跑出去。
上辈子赵如锦也是富贵人家出身,最爱的便是骑马射箭,这辈子也从未懈怠过,两辈子的骑射之术,早已让她练的炉火纯青,马儿甚至还未过完第—圈,她的箭已然射出,直直插进靶心!
“这么快!”北笙墨心中震惊不已。
俩人都在场上熟悉过骑射的感觉,可她万万没想到,赵如锦竟然都不用习惯其中的颠簸,便直接开始射箭了!
这—箭顿时燃起了昭国众人的信心,拿着横幅的五菱公子们激动的把嗓子都喊哑了,愣是将整个北笙使团的声音覆盖的—丝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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