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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大结局

如火如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门外,狱警迅速涌了过来。沈言已经完全失控,掐着梅姐的脖子不松手。狱警只能动用电警棍,逼沈言松了手,再厉声质问事情经过。梅姐还有些惊魂未定,半晌才将照片交给了警察,解释说:“是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监狱规定带进来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检查,再放到规定的地方。我看她偷偷摸摸藏着这个,就想拿来给警察看看,结果她就发了疯一样掐我脖子。”沈言急着拿回照片,通红着眼睛反驳:“不是这样,是她们先动的手,先抢我的东西。”这样孤立无援的处境让她不安,但这好歹是讲法律的监狱,她急切地卷起自己的衣袖,想向警察证明自己受了伤。可那狱警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直接问其他人:“到底怎么回事?”其他牢犯纷纷指控沈言:“是梅姐说的那样,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还不许人问不许人看,...

主角:傅星寒沈言   更新:2024-11-11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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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外,狱警迅速涌了过来。沈言已经完全失控,掐着梅姐的脖子不松手。狱警只能动用电警棍,逼沈言松了手,再厉声质问事情经过。梅姐还有些惊魂未定,半晌才将照片交给了警察,解释说:“是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监狱规定带进来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检查,再放到规定的地方。我看她偷偷摸摸藏着这个,就想拿来给警察看看,结果她就发了疯一样掐我脖子。”沈言急着拿回照片,通红着眼睛反驳:“不是这样,是她们先动的手,先抢我的东西。”这样孤立无援的处境让她不安,但这好歹是讲法律的监狱,她急切地卷起自己的衣袖,想向警察证明自己受了伤。可那狱警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直接问其他人:“到底怎么回事?”其他牢犯纷纷指控沈言:“是梅姐说的那样,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还不许人问不许人看,...

《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大结局》精彩片段


门外,狱警迅速涌了过来。

沈言已经完全失控,掐着梅姐的脖子不松手。

狱警只能动用电警棍,逼沈言松了手,再厉声质问事情经过。

梅姐还有些惊魂未定,半晌才将照片交给了警察,解释说:“是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监狱规定带进来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检查,再放到规定的地方。我看她偷偷摸摸藏着这个,就想拿来给警察看看,结果她就发了疯一样掐我脖子。”

沈言急着拿回照片,通红着眼睛反驳:“不是这样,是她们先动的手,先抢我的东西。”

这样孤立无援的处境让她不安,但这好歹是讲法律的监狱,她急切地卷起自己的衣袖,想向警察证明自己受了伤。

可那狱警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直接问其他人:“到底怎么回事?”

其他牢犯纷纷指控沈言:“是梅姐说的那样,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还不许人问不许人看,她刚刚掐梅姐的脖子,还差点把梅姐掐断气。她身上刚进来就是一身的伤,警察同志您也知道,可别冤枉我们。”

沈言拼命摇头:“不是,不是这样,她们先伤的我,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我没带不该带的东西。”

狱警冷声道:“那你是承认这照片是你的了,进了监狱不允许私藏任何东西,别说照片,就是一粒沙子都不行。对狱友动手更是绝不允许的,带走严肃处理!”

这一下令,后面跟过来的几个狱警,立刻将沈言拖拽了出去。

梅姐在里面大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再有下次,我就被她掐死了,出了人命你们警察也没法交代啊!”

狱警将沈言拖了出去,直接拿高压水枪对着她冲洗。

强压水柱打在身上,整整折腾了近半个小时,她身上的伤口开始溃烂,直至几乎昏死过去。

身体再被关进了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一直到天亮,她才被狱警再拖回了牢房里。

有血糊在了耳边,她分不清是嘴里呕出来的血,还是耳朵里流出来的。

一群牢犯围在她床边幸灾乐祸,沈言却感觉,那声音听着很遥远,不大清楚了。

她来不及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再次昏迷。

狱警明显针对她处罚了一场后,牢房里的犯人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用尽方法折磨她。

一个月下来,沈言耳边的耳鸣声一直不断。

晚上睡觉时,耳朵里也始终嗡嗡作响,绷紧着一根弦不敢熟睡,让她严重缺乏睡眠。

她开始慢慢感觉到,自己有一只耳朵听不见了。

她开始怕光,怕一切突然的声响,甚至开始怕任何人。

每晚狱警进来查寝时,她总是缩在床上角落里,惊惧不安地瑟瑟发抖。

*

傅星寒这一个月来过得很平静。

林嘉月出院了,待在南苑养身体。

傅星寒白天去公司,晚上不忙的话,会早些回来陪她出去走走。

这样的日子好像有些过于安静了,他也不是喜欢吵闹的人,可却总感觉这样的平静里少了点什么。

林嘉月也看出来他最近状态不大好,晚上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

为了这顿饭,她还特意报了烹饪班,学了一段时间了。

可傅星寒却并没有她预料中的那么满意,夹了一筷子水煮鱼,突然问了一句:“怎么有花椒?”

林嘉月看他蹙了眉头:“你不吃花椒吗?”

傅星寒看向堆着花椒跟干辣椒的那盆鱼,还有混着生姜大蒜的其他几道菜,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沈言之前做的菜。

他想如果是沈言做菜,她就会知道他不吃花椒和酸辣椒。

他能接受生姜大蒜之类的调味料,但做好的菜里,那些调料必须全部捞干净,有半点留在菜里,他都不会吃。

他喝汤喜欢清淡,但也不能完全不放油。

炖好的汤里,表面上那层浮着的油渍,全部要捞干净。

诸如此类,他突然发现,跟沈言结婚那几年,他的饮食好像确实挑剔得不成样子。

可她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时间久了,连他也没有意识到,一道菜里她注意了多少东西。

林嘉月按捺着失望:“要不,我重新帮你做几个菜吧?”

傅星寒意识到自己态度差了些,缓和了语气:“没事,味道不错,这两天公司忙,我胃口不大好,吃得不多。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保姆就行了,你多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林嘉月有些不甘心,这一个月来沈言都不在,这南苑里除了佣人和管家,就只有她和傅星寒两个人了。

她本以为,她害沈言进了监狱,傅星寒身边没了那个女人,总该会碰她了。

可他照样每天很晚才从公司回来,陪她吃了晚饭就去书房,待到深夜再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不仅没能如愿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反而比沈言在的时候,见到傅星寒的时间还要少。

林嘉月甚至开始担心,傅星寒跟沈言都认识十年了,总不会现在真的爱上她沈言了吧?

林嘉月心里不踏实,起身跟着傅星寒上楼:“星寒哥,我新买了件睡衣,感觉不大合适,要不你帮我看看?”

傅星寒应声:“改天再看吧,晚点我有视频会议。”

林嘉月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就看一下嘛,不耽搁多久的。”

傅星寒几乎不会有拒绝她的时候,她多说了几句,他也就应下来了,陪着她去了她的卧室。

林嘉月进衣帽间,换了件黑色的吊带睡裙出来,特意将领口拉低了些,才出了衣帽间。

走近傅星寒,她故作娇羞道:“是不是,太露了一点?我好像穿得不太习惯。”

她说着,挨着傅星寒坐到了沙发上,身体靠近过来,胸口就贴到了他手臂上,风光曲线若隐若现。

林嘉月身材也算是不错了,今晚还特意化了淡妆,傅星寒看下去,她大半的后背都裸露了出来。

他想起那天,他将沈言送进醉今朝,就是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性感款式,他光是想起那一幕,居然就觉得有些热。

一个月说长不长,他突然觉得,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林嘉月以为他是因为她的衣服起了反应,温香软玉在怀,几个男人又可能真的沉得住气。

何况她相信,傅星寒一定是爱她的,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她指尖轻点上去,解掉了他黑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茶泼在了林嘉月身上,再流到了地上。

林嘉月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脚下一滑摔倒了下去。

她手中的杯子也自然而然滚到了地上,随即就捂着小腹痛苦呻吟:“好痛,好痛,我的孩子。”

傅星寒急步过去,沈言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到底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想着傅星寒看到林嘉月手里那个杯子,也能猜测到茶不是她沈言泼过去的。

所以她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茶不是我泼的,你也看到了,杯子在她手里,不在我手里。”

林嘉月倚靠在傅星寒胸口,一副痛到站不起来了的表情,委屈哭道:“沈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你明明知道我还怀着孩子,为什么要拿热茶泼我?我是情急想阻拦你,才会将杯子抢了过来的。”

她说着就内疚地看向傅星寒:“对不起,星寒哥,我不应该在意这个孩子的,我知道它肮脏,它不是我跟你的孩子。可它毕竟在我的肚子里,我实在,实在是……”

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一直哭。

傅星寒面色很难看,起身将林嘉月抱起来就往楼上走:“你先上去休息,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林嘉月靠在傅星寒怀里,得意的眼神投向沈言,声音却是虚弱不堪:“星寒哥,你别责怪沈小姐,你跟她毕竟已经是夫妻了……”

傅星寒面色紧绷着,一句话也没说。

沈言站在楼下,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她知道傅星寒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刚做完流产手术,加上心衰竭,经不起他折腾了。

她突然感到害怕,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回身想往外面走。

保姆立刻过来阻拦她:“沈小姐,您还是再等等吧,先生似乎有话要跟您说。”

沈言面色有些泛白,看向那个保姆,就注意到眼前人眼底闪过的敌意。

她还奇怪这个新来的保姆为什么对她有敌意时,傅星寒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走近过来,面色黑沉,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过茶几上的一壶茶,揭开了盖子,直接对着沈言迎头泼了过来。

沈言立刻侧身躲避,茶还是泼到了她的左肩上和脖子上。

滚烫的开水泼下来,她惊恐地发出一声惨叫,半边脖子和肩膀顷刻一片通红,皮开肉绽的钻心痛楚,刹那传遍四肢百骸。

如果不是刚刚她躲开了,她现在应该整张脸都毁容了。

她一张脸陡然煞白,额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如同见了鬼一般,拼命往后退着躲避傅星寒。

眼前人手里还拿着茶壶,面色也一时愣住了。

他知道是热水,但他没想到会是开水,以前家里的佣人,或者是沈言准备茶水时,茶壶里的都会是温水。

可想到她刚刚害林嘉月摔倒,和她之前对林嘉月的那些伤害,他将心里刚生出来的一丝不忍压了回去。

他走近过去,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动嘉月……”

他话音未落,沈言一双眸子通红,惊惧地往后退着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再踉跄着避开他急步上了楼。

刚刚泼过的开水,在地上留下一大片水渍。

傅星寒到底是皱了皱眉头,看向那个保姆:“联系医生过来,然后你收拾东西。”

他声音微顿:“滚。”

保姆惊慌地想要解释,楼梯上林嘉月虚弱的声音就响起:“星寒哥,不是阿姨的错,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热茶,担心放凉了你不喜欢,才让阿姨直接将茶壶拿出来的。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傅星寒到底只能作罢,让保姆继续留了下来。

白子瑜背着医药箱过来,傅星寒带他进了林嘉月的卧室,让他给林嘉月仔细检查了一番。

林嘉月身上倒是没有烫伤,那杯茶已经放凉了,白子瑜检查后说没有问题。

傅星寒这才松了口气,陪白子瑜下楼时,看到沈言卧室的门紧闭着。

他想着白子瑜反正也过来了,就也让他顺道给沈言看一眼。

可门敲了半天,沈言就是不开门,里面反而传来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傅星寒面色冷了下去,感觉自己简直多此一举,像她那种人,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他就让白子瑜直接走了,在楼下陪林嘉月吃了晚饭,再去书房处理了近两个小时的文件,出来时,沈言的房门还是反锁着。

他不知怎么就来了脾气,就算是他拿开水泼了她,但也是她伤害嘉月在先,何况他也叫了白子瑜给她看,是她自己不开门。

想到这些,他就更加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大,沉着脸不耐烦地敲门:“沈言,最后一遍,开门。”

卧室里,沈言蜷缩着坐在角落里的地毯上,惊恐地看向房门,外面的敲门声一直不断。

她用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身上被烫伤的剧痛还很清晰,她咬牙忍耐着,脑子里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可她清楚傅星寒总是会要进来的,她必须逼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无法想象,如果睡着了,会不会再有一壶开水从她头顶淋下来。

门外敲门声停止,随即是傅星寒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你最好给我开门,要是这门是我踹开的,你清楚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言克制不住地低声哭出声来,瑟缩着退到了落地窗帘后面,自欺欺人般死死抓住了眼前的窗帘,幻想着自己藏在这里,他就找不到了。

门“砰”地一声响,沈言身体狠狠颤了一下,就听到傅星寒的脚步声靠近了过来。

她喉间发出恐惧的喘息声,攥紧窗帘的手拼命打颤。

傅星寒逼近过来,“唰”一下将她眼前的窗帘拉开来,伸手将她拽起来丢到了床上。

他无视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直接将打开了照片的手机甩到了她身上。

“沈言,你本事果然大得很啊!”

照片上,江愉辰陪沈言坐在抢救室外面,手放在了沈言的手臂上。

而沈言眼睛发红,在傅星寒看来,就是在装楚楚可怜。

他说着就抬手解脖子上的领带:“普通的医患关系,都能这么亲昵地牵手了?普通的医患关系,他会直接就给你弟弟存十万的医药费?

沈言,看来我该好好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到底是谁的人,是谁的妻子!”

沈言面色惨白地想起身,傅星寒完全不顾她肩膀上的伤,俯身下来压住了她的肩膀,满脸满眼都是鄙夷。

“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是这么欲拒还迎勾引上别的男人的吧?”

卧室外面,林嘉月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异样的喘息声,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正阳,我们不能再等了,这个胎儿该派上用场了……”


傅星寒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白子瑜坐在病床边,看他醒了,指着他的腿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废了,以后继续坐轮椅吧。”

能自己拿刀将自己的腿割伤到这种地步,除了他傅星寒,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傅星寒着急从床上要起身:“我要回去,沈言还在南苑,她一个人。”

白子瑜冷声道:“她死了,傅星寒,尸体都臭了,你留着一块腐肉还有什么用?人都凉透了,你早干嘛去了?”

傅星寒摇头,双目里都是惊恐:“她没有,她没死。”

他慌乱地要从床上下来,白子瑜起身,漠然看着他:“好,你回去吧,只要你还走得回去。她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人都死了,没人看你的深情了。”

傅星寒腿上缠了厚厚的绷带,还没下床,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他咬牙费力想要起身,病房外面明叔走了进来,看到傅星寒倒在了地上,面色骤沉。

他立刻将人扶到床上,责备白子瑜:“白先生,您怎么能就这么看着呢?”

白子瑜冷笑出声:“他自己一条腿都能废了,我不看着我还怎样?”

傅星寒急着还要下床:“我要回去,她一个人在家。”

明叔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先生,您要不先看看这个吧,是墨泽江先生送过来的。”

傅星寒看向那个文件袋,厚厚的一个。

他预感不该接,那里面一定有他无法面对的东西。

但到底还是伸手拿了过来,拆开后,里面是一些照片和调查资料,还有一个U盘。

至于信纸上,只有一句话:“傅星寒,你不配在她坟前哭。”

U盘里,是沈言在监狱被梅姐跟其他牢犯伤害的监控,画面触目惊心。

傅星寒只看了一半,就点了暂停,他看不下去,额头上直冒冷汗。

而厚厚的一摞照片跟调查资料,是梅姐的个人信息,赵婶跟梅姐的私下见面照片,赵婶是林嘉月小姨的证据。

算是间接证明,梅姐跟赵婶都是受林嘉月指使。

而至于林嘉月的真面目,墨泽江提供了一张照片,是三年前,林嘉月跟纪正阳挽着手进入登机口的机场画面。

还有一张诊断单,是沈言三个月前检查出心衰竭的病历记录。

傅星寒仔细回想,病历记录上的时间,就是他对沈言拳打脚踢的那一天。

那时候林嘉月刚回国,他听了林嘉月的话,回南苑怒斥沈言,就是在这卧室,他将她狠狠踹在了地上,骂她恶毒下贱。

傅星寒抓着病历单的手缓缓收紧,手背上青筋毕现,薄唇开始泛白颤动,随即是浑身开始发抖。

他抬眸看向明叔,艰涩出声:“明叔,已经太晚了,是不是?”

那个文件袋如同有千斤重,压在他的身上,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牙关几乎要咬碎,声音只剩下自言自语:“我什么都信,什么都知道了,怎样才能再把她要回来?”

太晚了,那些一点一滴的伤害,全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同滴水穿石,是他亲手将她一点点逼死了。

他吃力地呼吸,还是根本呼吸不过来,喉咙里跟心口如同都塞满了钢针和刀片,每呼吸一下,都是生生割肉一样的疼。

如同铁锈的血腥味在喉间蔓延开来,他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目光里只剩下不正常的猩红和绝望。

赵婶从外面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先生,林小姐在医院天台上要跳楼,您快去看看吧。”

傅星寒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赵婶感觉他那样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他出声,一字一顿道:“跳楼啊,是该去看看。”

他坐到轮椅上,拿着手机去天台。

林嘉月已经站在了天台边上,通红着一双眼睛,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

她哭着往后退,看到傅星寒终于来了,也顾不上奇怪他为什么坐轮椅,只顾着哭得更凶了。

“星寒哥你别管我,让我跳下去吧,是我配不上你,你不要我了,是我活该。”

傅星寒没出声,而是打开了手机,再点开了摄像头,一言不发地对准了她。

林嘉月摸不懂他这是什么反应,再往后退就真退到尽头了,她还是咬牙再退了一步。

“星寒哥,你不用劝我,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死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傅星寒有些不耐地移开了手机,看向她:“快点,昨晚就发信息说要跳楼,你跳个楼准备时间那么长?”

林嘉月面色立刻红白交加,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昨晚让赵婶发信息,看傅星寒没反应,还以为他肯定是没收到信息。

后来知道他病倒了,她特意等他醒来,现在才跳。

林嘉月站到了天台尽头,往下瞟了一眼,吓得腿都抖了。

谁说她真要跳了,她不止怕死,她还恐高。

傅星寒出声提醒她:“放心,下面看热闹的人那么多,你要是命好,也未必会死。这么多人等着,说跳就要跳,别让大家失望。”

警察都看不下去了,这男人确定不是来捣乱,蓄意借机杀人的?

警察走近了,阻拦傅星寒:“先生,请您不要这样说话,会刺激那位女士的情绪。否则我们只能请您先离开了。”

傅星寒冷笑了一声,吩咐一旁的明叔:“给我拍清楚了,拍到她跳下去为止,等沈言下葬那天,拿着这视频给沈言陪葬。”

他话落,推着轮椅回身离开。

轮椅进了电梯,傅星寒满心只剩下万念俱灰。

林嘉月,死有余辜,便宜她了。

他俯身,将脸埋进掌心里,突然感觉,好像什么都空了,他做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心衰竭晚期的剧痛,沈言之前那样吃不得半点苦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天天一夜夜熬过来的?

他什么都没能帮她分担,却选择了不闻无问、不管不顾地去指责折磨她。

他如今再大的痛苦,又怎么比得了她那几个月里的绝望?

傅星寒没有在医院多待,他直接回了南苑,急着去卧室看沈言。

到南苑的时候,外面却停了警车。

有警察已经进去了,将那具尸体抬了出来。

傅星寒坐在车后座,面色骤沉,暴怒地要下车时,已经有警察快步走了过来解释:

“傅先生,尸体DNA检测报告出来了,这位死者DNA和指纹信息,跟您夫人的并不匹配。

我们在死者的脸上查到了人皮面具,应该是有人蓄意调换了,您夫人很可能被人带走了。”

傅星寒许久没能回神,直到眼睁睁看着,警察从那具尸体上,撕下来了一层跟原本皮肤完全吻合的人造面皮。

警察继续道:“国内现在还根本达不到这么逼真的技术,背后动手的人,应该不简单。”

傅星寒死死盯着那张变为陌生的面孔,想到自己还亲自将这尸体抱回来,还放到床上守了那么久,甚至躺到了那具尸体旁边。

他胃里猛然一阵翻涌,因为严重的洁癖,呕吐到连一颗胃都差点吐了出来。

他已经开始分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绪,到底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惊喜多一些,再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他双手死死攥紧:“阿言,我不能让你如愿。就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这里。”


不对,傅星寒上周才跟林嘉月重聚,三个月前,他根本还不知道林嘉月身在何处。

沈言抬头,声音疲惫:“所以,她怀孕了吗?”

林嘉月刚止住的哭声,再一次低低响起,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眼泪浸湿了傅星寒黑色的衬衫,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小心地将林嘉月靠坐在床上,双眸染着暴戾,粗鲁地拽起沈言的上衣,将她提了起来,继而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就为了嫁进傅家,你将嘉月在国外囚禁了整整三年,竟还找男人对她做那样的事情!沈言,我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脏,能让你生出这样歹毒如斯的心思?!”

他说话间,整个人似是已彻底失控,直接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直直刺向了沈言的心脏。

生死面前,沈言竟僵在那里忘了反抗。

她十二岁被傅星寒的奶奶傅老太太收养,从小到大,都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他和林嘉月出双入对。

他爱林嘉月,她一直都知道,她只是一个被人领养的孤儿,和他结婚,算是她高攀了。

他受了林嘉月挑拨而怨恨她,她百口莫辩。

可他现在要杀她,他竟然,要亲手杀了她?

那把刀直直对着沈言的心脏捅了过来,在就要触及到沈言皮肤的那一刻,傅星寒似乎在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却有一只细白的手臂伸过来,用力抓住了傅星寒的手腕。

林嘉月温柔娇弱的声音响起:“星寒哥,别这样,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真的不怪沈小姐了。”

伴着清脆声响,水果刀立时落地。

傅星寒心疼地将林嘉月揽进怀里,低声责备着:“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林嘉月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事,我不希望任何人为了我受伤,更不希望星寒哥为了我犯错。”

心脏的钝痛让沈言唇色转为灰白,整个人如同摇摇欲坠的风中枯叶。

她已经分不清,她的心痛是因为疾病,还是因为眼前这样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她唇角溢起一抹残破的苦笑,她或许应该感谢的。

刚刚算是他的心上人,救了她一命。

在对上沈言面上的那一抹笑意时,傅星寒脸上的恨意愈发肆虐。

她怎么就可以没心没肺到了这种地步!

嘉月被她害成了这样,她非但没有丝毫愧疚,竟然还笑得出来!

傅星寒将林嘉月小心地放回床上,猛地拽起了沈言的头发,就往外面走廊拖拽。

在沈言脑子里一阵眩晕,整个人摔到地上时,他也完全不回头看一眼,直接将她拽进了电梯,再拽到了医院外面的狂风骤雨里。

他声音冷厉:“跪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到明天早上,给嘉月赔罪!”

挣扎间,傅星寒抬起皮鞋狠狠一脚踹在了沈言的膝盖上,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大雨瓢泼而下,刹那间将她单薄的衣衫全部淋湿浸透,来来去去的病患纷纷侧目唏嘘。

雨水沿着她的发丝、脖颈,冲刷流遍了全身每一寸肌肤。

一颗活生生的心脏,如同被丢在了寒凉的冰雪里。

沈言拼命地挺直了脊背,她笑出声来,笑声如同被这汹涌的雨水打碎。

“傅星寒,当年是她林嘉月丢下你跟别的男人出国的,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的满腔痴情,不过是天大的笑话!”

傅星寒刚看到她虚弱的面色,还稍稍柔软了一下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没了半丝情分。

有保镖追出来替他打着伞,傅星寒回身,他蹲下身来,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挑起了沈言的下巴:“你说什么?”

沈言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三年前她抛弃你出国,因为她嫌弃你那场车祸后瘫痪,她当初当着你奶奶还有傅家所有长辈的面,大骂你就是一个废人!”

“你奶奶刚死,她就回来了,不过是想着死无对证。你就不明白吗,难道你就想不明白吗?”

他隔得很近,手臂就搭在她的手背上。

透过衬衫,她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曾经这样的触碰,也曾那样温暖,那样让人心安。

他也心疼过她的,她跟他结婚的那两年里,他虽然把她当林嘉月的替身,虽然偶尔在床上叫着林嘉月的名字,但也对她沈言好到无可挑剔。

可如今,他的眼里只剩下冰冷和痛恨。

大雨里,沈言整个人狼狈不堪,她的双眸里倒映着他漠然的面孔,让她的一颗心也凉了下去。

傅星寒的神色平静极了,平静到,她似乎都听到了他呼之欲出的那一句“好,我相信你”。

却在下一刻,他托住她下巴的手猛然一个用力,将她狠狠推落在了积水的地面。

混合着泥渍的肮脏雨水,糊在了她的头上、脸上、衣服上。

不待她仓皇爬起来,傅星寒就起身,面无表情地将黑色的皮鞋踩在了沈言苍白的手背上,一点点地碾压,直到那手背上有鲜血流了出来,他才终于嫌恶地将脚收了回来。

他带着一身的矜贵冷傲,高高在上地睨视着她,薄唇轻启:“跪一天便宜你了,你应该跪到死。”

如同有无数只毒虫,在生生地啃咬着她的心脏,沈言疼到几近窒息,痛苦地躺在雨水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哪怕连爬起来的力气,她也已经没有了。

她低喃出声:“傅星寒,你不得好死。”

走上了台阶的男人,忽而又缓缓转过身来,低沉开口:“好好跪到明天早上,否则对你那个还躺在医院里的弟弟,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言费力地抬眸,雨水洗刷着她苍白的面孔,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突然感觉,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钻心的痛楚里,似乎连意识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近乎昏迷时,她感觉小腹小面有温热迅速涌了出来……


傅星寒面色僵住,录音里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那可是刚倒的开水啊,林小姐,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皮都被烫开了。”

“沈言,我要是你,就赶紧滚出江城,躲得远远的……”

录音声音不大,但还算清晰。

沈言不是傻子,她清楚林嘉月执意要她陪着去做产检,势必不怀好意。

所以她在上车前,就偷偷将手机的录音打开了。

傅星寒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素来温软柔弱的林嘉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一旁跟过来的保姆赵婶,也一时有些慌张了起来。

林嘉月还在抢救室里,傅星寒当即质问赵婶:“解释一下,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婶立刻走近过来,一脸不安地解释道:“沈小姐,想不到您抢方向盘害了林小姐还不够,还录下了这样断章取义的录音。

林小姐这几句话确实有些不妥,但我这人是个直性子,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林小姐说这些话之前,是沈小姐先说了难听的话的。”

沈言冷笑出声:“好啊赵婶,那让我好好听听,你还能怎样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赵婶低头忙不迭地开口:“先生,本来林小姐怕您担心,是不许我说的。林小姐昨天被沈小姐泼了茶,又摔倒在地上,大概是动到了胎气,深夜的时候我去给她送宵夜,就看到她裙子上都是血。今天在车上,林小姐提起昨晚的事,可沈小姐却说她活该……”

沈言听不下去了,失笑道:“赵婶,你当保姆真的可惜了,你应该去当编剧。”

赵婶小声地应着:“沈小姐说得对,我只是一个保姆,既然是给主人家做事,我就不能昧着良心。我实话实说,只求问心无愧。”

她说着继续道:“之后沈小姐还嘲讽林小姐,那几年在国外的滋味怎样,林小姐大概也是恼羞成怒,所以才一时失言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我承认我也插了一句嘴,但我也确实是为林小姐抱不平,更何况沈小姐被烫伤的事情,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傅星寒本就不信林嘉月会说出这些话来,一听赵婶这么一说,立刻就觉得可能性不小。

他冷声道:“人被逼急了什么都说得出来,沈言,你明知道国外那几年是嘉月的痛处,你以为这样逼她说了那几句话,我就会像当年一样,如你所愿冤枉她吗?”

沈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傅星寒,你当真无可救药了。她林嘉月的话你句句都信,现在录音摆在这里你不会好好听,赵婶这样一个新来的保姆,明显偏袒林嘉月的话,你居然也这样就全信了?”

赵婶急切道:“沈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这把年纪了,给人当保姆也就是挣几个钱补贴家用,我跟您无冤无仇,跟林小姐也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害您,又为什么要帮林小姐?”

沈言还想开口,傅星寒就直接打住了她的话茬:“够了,你不用再多说了。嘉月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你本就不配待在江城,难道嘉月说错了吗?沈言,别以为逼嘉月说了那几句难听的话,你今天害了她的事情,我就会算了!”

沈言嗤笑,知道解释再多也是徒劳了:“傅星寒,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抢救室里,医生走了出来,遗憾地开口:“很抱歉,胎儿没能保住,大人暂时没有大碍。”

林嘉月躺在推床上,虚弱不堪地被推了出来。

傅星寒掌心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毕现:“很好,很好!沈言,你就在这好好等着,我会给你好好地、仔细地算账!”

他话落,就快步跟上了推床,抓住了林嘉月的手:“没事,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林嘉月低泣出声:“星寒哥,是这个孩子不该属于我,你别怪沈小姐……”

她说着费力抬手抚摸着小腹:“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用,保护不好你。”

傅星寒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不是她林嘉月保护不好胎儿,是沈言真的太歹毒了。

刚刚那份录音,差点将他都给骗过去了!

沈言呆坐在抢救室外,低头看向手机上的录音,看着看着就笑了。

可笑她还觉得有了这录音,就算傅星寒选择原谅林嘉月,至少这一次,她也能自证清白了。

到现在她才算是明白,再多如山的铁证都没用,傅星寒就是认定了,她沈言十恶不赦,而她林嘉月永远不会错。

沈言从上午坐到了中午,手机里就收到了傅星寒发过来的照片和信息。

照片上是她的奶奶,面色灰白,看着有些奄奄一息了。

她的旁边,放着已经被拔除的氧气罩。

傅星寒只发了一句话:“你晚一分回来,氧气罩就晚一分戴上。”

沈言攥紧了手机,指关节清晰泛白,心口难耐的抽痛传来。

俯身下去,干呕了一阵,她只觉得冷,浑身都开始发抖。

她颤着手,从包里拿出药瓶倒出两颗药,直接干咽了下去。

撑着墙面起身,往楼下走时,她眼前有些发黑。

她无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的沈言,你都是将死之人了,没什么熬不住的。

只要奶奶跟沈宇好好的,她没什么不能忍的。

回南苑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

玄关门没开,赵婶站在台阶上,冷眼看向她:“沈小姐,先生吩咐了,您进去会脏了他跟林小姐的眼,您就在这前院里跪着吧。先生还说,您跪得让他满意了,您奶奶就会好好活着。”

倾盆大雨越下越急,沈言看向赵婶身后紧闭的门,随即退下了台阶,没有片刻迟疑地跪在了大雨里。

雨水冲刷而下,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请你告诉他,我会在这里好好跪着,请他放过我的家人。”

因为阴雨天气,白天的天色也有些黑沉。

抬头,她能看到傅星寒卧室的灯开着,窗帘没有关。

她知道他一定就站在窗前,细细打量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傅星寒站在窗前,看向大雨里挺直了脊背跪着的身影,他攥紧的掌心按在落地窗上,随即“唰”地一下拉上了窗帘,彻底隔断了外面的一切。

沈言在大雨里跪了足足一个小时,傅星寒没看她一眼,也始终没让赵婶放她进来。

她有些支撑不住要倒下去时,就看到林嘉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嘉月手里撑着伞,走近时,她将伞撑在了沈言的头上,声音却满是讽刺。

“我可别怨我啊,我都替你向星寒哥求情了,你不是还有什么录音吗?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不愿意信你,就是要认定你有罪呢。”

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厉害,沈言感觉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了起来。

林嘉月抬脚,踩住了她的手背,高跟鞋的细跟在她虎口处用力碾压。

她还想嘲讽刺激沈言,却看到沈言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随即“砰”地一声,栽倒在了大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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