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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无删减全文

七号写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觉被系统欺骗了得沈翊低声喝骂了两句,又很快冷静下来,重新思考现在的处境。潜修时间其实并不会被浪费。无论是刀法和内功上投入的一点一滴,都会内化到他的筋骨血脉之中。只不过沈翊刀法圆满,心法大成,他的实力进境必定会进入一个相对缓和的瓶颈期。盲目投入潜修时间,只会显得低效。而想要突破瓶颈。一方面,沈翊需要寻找洗经伐髓的秘药,彻底祛除他练武太迟的弊端。另一方面,按照潜修中所悟出的道路,沈翊接下来需要向百家之长汲取营养。至于剩下的八个月的潜修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暂且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沈翊如是想着,倦意如潮涨涌,眼皮打架,不一会儿便真的进入了梦乡。他实在太累了。……深夜。月隐星稀。只有细微的虫鸣,将深夜愈发衬托得寂静。沉睡的沈翊只觉...

主角:沈翊许平   更新:2024-11-11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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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许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觉被系统欺骗了得沈翊低声喝骂了两句,又很快冷静下来,重新思考现在的处境。潜修时间其实并不会被浪费。无论是刀法和内功上投入的一点一滴,都会内化到他的筋骨血脉之中。只不过沈翊刀法圆满,心法大成,他的实力进境必定会进入一个相对缓和的瓶颈期。盲目投入潜修时间,只会显得低效。而想要突破瓶颈。一方面,沈翊需要寻找洗经伐髓的秘药,彻底祛除他练武太迟的弊端。另一方面,按照潜修中所悟出的道路,沈翊接下来需要向百家之长汲取营养。至于剩下的八个月的潜修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暂且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沈翊如是想着,倦意如潮涨涌,眼皮打架,不一会儿便真的进入了梦乡。他实在太累了。……深夜。月隐星稀。只有细微的虫鸣,将深夜愈发衬托得寂静。沉睡的沈翊只觉...

《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深觉被系统欺骗了得沈翊低声喝骂了两句,又很快冷静下来,重新思考现在的处境。

潜修时间其实并不会被浪费。

无论是刀法和内功上投入的一点一滴,都会内化到他的筋骨血脉之中。

只不过沈翊刀法圆满,心法大成,他的实力进境必定会进入一个相对缓和的瓶颈期。

盲目投入潜修时间,只会显得低效。

而想要突破瓶颈。

一方面,沈翊需要寻找洗经伐髓的秘药,彻底祛除他练武太迟的弊端。

另一方面,按照潜修中所悟出的道路,沈翊接下来需要向百家之长汲取营养。

至于剩下的八个月的潜修时间。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暂且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沈翊如是想着,倦意如潮涨涌,眼皮打架,不一会儿便真的进入了梦乡。

他实在太累了。

……

深夜。

月隐星稀。

只有细微的虫鸣,将深夜愈发衬托得寂静。

沉睡的沈翊只觉得平静无波的灵台,仿佛有石子坠入,荡起层层涟漪。

他骤然睁开了眼睛。

猛地坐起身来。

两步便跨至柴门旁的小窗。

只见窗外,一众黑影宛如夜莺飞落般,悄无声息地聚在对面的老江家门口。

有人低声道:

“老大,清河下游已经仔细搜过了。”

“没有见到秦江河的尸体。”

“咱们刚刚在芦苇丛里发现了枯草遮盖的小舟,接着又循着痕迹而来……”

“人迹断于此家之前。”

“想必那人就藏身于此。”

为首的男子看着陷入寂静的院墙,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淡然道:

“找到他。”

有人问道:

“老大,其他人呢?”

“杀了。”

平静如死水般的声音,轻易地决断了老江一家人的生死。

沈翊眼神微眯。

单手搭在刀柄,缓缓握紧。

虽然不知道这些黑影要找谁,又为何残忍到能够轻易屠戮他人性命。

但依着沈翊的性子。

不会作壁上观。

即便会惹来麻烦,他也要遵循心之所向。

以报刚刚的一饭之恩。

更何况,这些人在他的眼里,自动和潜修时间划上了等号。

如此顺应本心的杀戮。

沈翊自然会毫不犹豫地仗义出手。

于是,就在一众黑影齐齐跃上墙头的刹那。

沈翊骤然一脚踹出!

砰!

伴随着清脆的轰响!

男子身后的柴门骤然挣脱墙体,朝着他的面门呼啸而来!

这声音犹如惊雷,在静夜里炸响。

不仅让一众袭杀的黑影震惊回头。

更是让熟睡的老江一家人。

骤然从床榻上惊醒。

……

什么?!

那为首的男子惊惧回头,一道清脆的铿锵声已经传入耳中。

门板哗的一声,在男子面前一分为二。

一道雪亮的刀光从中突出。

宛如星光汇聚,从天际垂落,由上而下,坠落无际的旷野,此之谓,“星垂旷野。”

乃是一式纵斩!

为首的男子堪堪反应过来。

以极快速度提手而起。

铛!

沈翊的横刀重重斩在一柄浑身乌黑的钢叉上,兵锋处,两股内劲轰然爆开。

震荡起一股翻涌的气浪。

沈翊心中一动,从内劲反馈来看,对方同是二流高手。

只不过,沈翊乃是蓄势待发。

对方是仓促应对。

两人的内劲僵持只是持续了一息。

砰的一声!

黑衣男子的身形当即被沈翊一刀劈得倒飞出去,轰隆一声撞碎木门,摔入老江家的院子里。

“老大!”

其余黑衣人下意识惊呼。

话音未落,沈翊已经提刀跨过门槛。

宛如猎豹般,横刀扑至。

黑衣人首领到底是二流高手,他一个翻身跃起,嘴里骂骂咧咧:

“玛德,秦江河一定在里面。”

“留个人帮我,其他人进去找!”

“是!”

首领旋即钢叉一拧,舞出数道叉影,朝着沈翊迎面而上。

两人当即战作一团。

另一边的四名黑影,一个疾步来到男子身旁挥刀助阵。

其他三个则是犹如恶狼般。

扑向前后院的各个屋舍。

而老江一家人其实早已经被惊醒。

但他们哪敢出来冒头。

至于他们救回来的秦江河。

他们自己都性命堪忧。

哪里还有心思担忧别人,甚至老江已经开始懊悔,他没事儿逞什么英雄!

砰!

侧屋和主屋的房门被同时踹开。

三名黑衣气势凶狠地踏入屋中,入目之处,两间屋子皆是空空荡荡。

阿秀躲在衣柜里。

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一双明眸透过衣柜的缝隙,望着外面忽明忽暗的微光,充斥着恐惧。

她能听到那逐渐靠近的脚步。

每一步,都好像狠狠踩在她的心脏。

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嘿嘿,是个女娃的房间嘿……”

“小女娃,别躲了,我知道你在哪儿。”

猥琐而粗重的声音透过衣柜传来,让阿秀愈发手脚冰凉。

对方粗重的呼吸宛如野兽。

透着无尽的贪婪和垂涎。

嗒。

阿秀听到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衣柜缝隙处的光影明灭一瞬,而后,变得黑暗。

咚,咚,咚。

是她自己的心跳。

在黑暗里如此清晰。

“嘿嘿嘿……”

一阵肆意而狂佞的淫笑在衣柜外响起,而后啪的一下,衣柜门被蒙地打开。

一张凶恶淫邪的丑脸突兀出现在阿秀面前,粗犷的声音宛如洪钟:

“女娃娃!”

“老子找到你啦!”

阿秀当即脑子宕机一般,发出本能的,刺耳的,几乎贯穿夜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

院中。

沈翊以一敌二。

横刀舞出重重叠叠的刀影,与首领的钢叉,和另一名黑衣的长刀对撞在一起。

圆满的斩风刀。

让沈翊虽然以少打多,却是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随着破阵心诀运转,不断积累战意。

刀势越发沉重。

一刀一式,都劈得黑衣首领双手发麻,两臂震颤不已,对方身上更是平添数道伤痕。

若是无他人支援。

落败只是板上钉钉。

黑衣首领心中暗骂,这些瘪犊子找个人都磨磨唧唧。

殊不知。

他和沈翊交手也只过了短短几息而已。

忽然。

侧房的阿秀惊声尖叫响彻众人耳畔。

沈翊几乎没有犹豫。

刀锋一震,便将黑衣首领的钢叉震开。

旋身一转足踏地面。

身形宛如猛虎般,从窗户撞入侧屋。

我真傻。

我跟硬骨头较个什么劲儿。

沈翊思虑之间。一道雪亮的刀光已经宛如满月沉江,浩浩荡荡,蔓延向站在衣柜前的黑衣。


两个皂卒是不幸的,他们到死都不明白,他们的上司将他们当枪使。

但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即便他们明白,也逃脱不了被当枪使的命运。

不如就这么糊涂着死去,一了百了。

“喂!”

“里面的,沈翊是吧。”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猫着呢,但我还是劝你一句,乖乖出来吧。”

“残杀同僚,可是死罪,我们给你留个全尸,不用受太多苦。”

“要是你下了咱们镇抚司的诏狱,那里面的七十二道刑罚,道道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明白吗?”

沈翊沉默不言,他本就不是贪生怕死的性子,自是不可能被这一两句给吓住。

他躲在两名皂卒的尸体后。

以内力运转,朗声道:

“牛贲虐杀民女,残忍无度,许平和刘放助纣为虐,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镇抚司能忍……”

“我却是忍不了。”

“更不会束手就擒。”

洞窟外面沉默片刻,有人嘿然一笑:

“你倒是挺有胆识。”

“但那不过是个勾栏瓦舍的下贱女子罢了,这样的事情在九州无时不刻都在发生。”

“你又何必为了逞一时之快,断送自己大好性命,在我看来,真是愚不可及啊!”

沈翊眼中眸光闪烁。

洞外两名玄衣卫把守,他们肯定不甚着急,更不会冒险进来。

只需要守株待兔,断了沈翊的食物和水源,静静等待援手,他就成了瓮中之鳖。

只待引颈受戮。

所以他必须尽快突围。

沈翊立即将刚刚斩获的11个月潜修时间灌注在破阵心诀之上。

之所以选择提升内功,主要是他的刀法已经大成,再加11个月的潜修不知能否带来质的提升。

再就是这场突围恐怕是场持久战,提升内功,能全面提升自己的续战能力。

沈翊选择结束,他的精神仿佛再度被拉入精神空间,进入无情无我的潜修状态。

你开始潜心修炼破阵心诀,入门程度的周天运转已经顺畅无碍,你开始凝聚内力,试图打通更多的经脉窍穴,构建更加复杂的运转周天。

潜修一个月,你发现自己经脉开拓依旧艰难,但是你的内力宛如蓄水池,正在逐渐积累增多,冲击阻塞经脉的效率也提升不少,你因此越发心诚意坚。

潜修六个月,你的经脉稳步开拓,周天运行逐渐复杂,内力积蓄从小水坑变成了大水坑。

潜修十一个月,你打通的经脉越来越多,内力运转顺畅无滞,内力积蓄从大水坑进一步扩大化为小水潭,你的破阵心诀残篇达到小成。

潜修结束,沈翊恍惚一瞬。

继而浑身气势变得更加沉稳和厚重。

小成的破阵心诀残篇虽然还没突破入流的修为,但已经十分接近。

沈翊当即一手一个,拎住两个皂卒尸体的衣领,内力运转,犹如汹涌的洪水滚滚。

又好似战鼓擂动。

令他的筋骨一齐跟随和鸣。

沈翊恍惚间仿佛身处战场,这便是破阵心诀,以内力引动气血激荡。

能够在短时间迸发出极强的爆发力。

他飒然一笑道:

“在这糟烂世道,若是不能逞一时之快,苟活性命又有何意义?!”

沈翊的声音铿锵有力。

宛如金石落地,不可摧折。

话音未落,两道黑影瞬间从洞窟中先后飞砸出来,势如破竹,发出一阵疾风呼啸。

门口两名守株待兔的玄衣卫恰被沈翊的铿锵之言噎得哑口无言。

下一秒两名皂卒的尸体已经砸到脸前。

两人皆是惊喝一声,一者身形疾退,往旁边一闪,让开宛如投石般的人体暗器。

一者双手握刀,一式力劈华山纵斩而落。

哗!

皂卒的尸体当场被凌厉的一刀劈成两半,不得全尸,出刀的玄衣卫轻蔑冷哼。

抬眼,瞳孔却骤然收缩。

只见一道人影犹如猎豹一般,从一分为二的残尸之间一掠而出。

雪亮的刀光倏尔乍现,横斩而来。

这一刀玄衣卫很是熟悉,斩风刀中的,“寒月沉江”。

然而,沈翊这一刀,太快!

这名玄衣卫自认已是勤修斩风刀多年,终于练至登堂入室之境。

但是与沈翊此刀相比,却是难望项背。

那雪亮的刀光犹如满月沉江,月光在江面弥散蔓延,而后凝如一线。

在玄衣卫惊恐的眼神里。

那抹月光顷刻便至,在他抬刀之前,已经掠过他的脖颈。

噗!

鲜血飞散,沿着雪亮的刀刃滑落。

斩杀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一年零一个月

沈翊不及欣喜。

背后已是杀机骤现。

另一名唤作孙林的玄衣卫,其身形犹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沈翊的背后,一刀劈来。

他的眼中浮现冷冽。

隐隐还有一丝得意之色。

他先前面对沈翊的投尸问路,毫不犹豫疾退闪躲,就是猜到了沈翊要借投掷之势,欺身而近,但他没有提醒马成。

他就是打算让马成硬扛沈翊的第一波攻击,给他创造出手的机会。

虽然沈翊的强势令他惊讶,一刀就斩了马成一个措不及防,让其一命呜呼。

但马成的牺牲是值得的。

至少为孙林创造了可乘之机,而且,如此一来,击杀悍贼的功劳就全都归他所有。

然而,孙林的理想美好。

却是以自己的实力揣度沈翊的深浅。

只见沈翊拧身一旋。

身形似被飓风卷积的落叶,瞬间荡起,以毫厘之差避过孙林袭来的身后刀。

手中横刀顺势回头拧斩!

噗!

孙林身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肩头到腰胯部,就连肚肠都隐约从伤口可见。

孙林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他身形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单手捂着腹部,试图搂住漏出来的肠子。

“刚刚那一刀……是斩风刀?”

锵!

沈翊收刀归鞘,淡淡道:

“是。”

“这一刀,狼烟北顾。”

孙林瞪大了双眼,“狼烟北顾”,回身斜斩,他也练过百遍有余,只是他从未想过,能在那种危机情势,以那样的姿势使出。

同样一套刀法。

在不同的人手中,却如此迥异。

“你的……刀法竟练到,如此地步,为何甘愿在镇抚司当一介小卒,寂寂无名……”

沈翊竟是自嘲般笑了一声:

“我其实要感谢镇抚司,若非镇抚司烂到根上,也不会逼我走上这条绝路。”

“呃……”

孙林带着满心的疑惑,轰然倒地。

沈翊的那一刀。

本就已经断绝了他的生机。

斩杀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一年零四个月


“俯身!”

秦江河心领神会,当即不顾身后袭来的夺命双叉,朝着沈翊方向一个前扑。

沈翊手持短刀。

内息浩浩汤汤流淌全身。

心意凝如锋。

手臂疾如电。

刀光乍现,如月华流淌清江,在江天一色的边际,收束为致命的水天一线。

一式横斩!

“寒月沉江。”

破阵心诀瞬间激荡起的战意,让沈翊的状态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圆满的斩风刀法,刀光凝聚成芒,锋芒尽显,而且已初具意蕴。

铛!

三股劲力齐齐爆发,荡起宛如狂涛般的气浪,周围的蒿草更是被摧毁为齑粉。

下一秒。

短刀崩碎!

两柄钢叉更是齐齐断裂!

沈翊身形一闪,一手拎起秦江河的后领,朝着远处疾奔而去。

“各位,后会有期!”

烟尘散尽。

人影已然渺渺。

唯余长河鬼愤怒咆哮,黑白罗刹惊愕伫立。

“没再追了吗?”

秦江河伏在沈翊的背上,语气虚弱,短短三天不到,他已经几番经历生死。

如今又奄奄一息。

但是沈翊没有停下为他疗伤。

四周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若是停下为秦江河疗伤,被追兵追上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目前还没有。”

沈翊的内息奔流运至足下。

草上飞运到极致。

背着秦江河虽然做不到踏草如飞。

但是也奔行迅疾。

一步跃出便有数丈之远。

忽然。

沈翊身形一顿,稳稳踏在山道间:

“前面有人拦路。”

“我感觉这趟买卖我不划算了。”

秦江河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只见山路的尽头,一群身穿海蓝衫的人影行色匆匆而来。

秦江河笑了:

“不。”

“小兄弟,你还是划算的。”

话音落罢。

前方的一众人影骤然止步,停在沈翊前方十步处,而后训练有素地分列两队。

两道身形高大的身影,从分列开的队伍中间疾奔而来。

“大哥!”

“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沈翊眉头一挑,心中了然。

原来是怒潮帮,断刀堂的人。

他低声朝着秦江河吐槽道:

“啧,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不过,秦江河已经听不到了。

他勉力撑到断刀堂来援,已经是精疲力竭,终于在沈翊的肩膀上沉沉昏睡过去。

断刀堂的两人奔至沈翊面前。

其中一人迫不及待想要伸手向背上的秦江河探来,却被沈翊扬起短刀,刀锋相对所制止。

虬髯大汉怒目一瞪:

“你这小子要干嘛?”

“那是我大哥!”

沈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是不是你大哥,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他说了才算。”

沈翊朝着背后的秦江河撇了撇嘴。

可惜秦江河现在昏迷。

根本说不了话。

另一名身着儒服,留着书生长髯的男子抬手制止了虬髯莽汉:

“秋山,这位少侠定是救了堂主性命的恩人,你怎能如此无礼!快道歉!”

旋即,男子朝着沈翊作揖。

行了一个儒家礼节:

“这位兄弟,在下季成空,忝裂断刀堂副堂主,这位是赵秋山,断刀堂执法长老。”

“吾二人身后,皆是断刀堂子弟。”

“我们听闻堂主前日于清河遇袭,立即着人去四处搜寻,可惜接连两日未有线索。”

“不久前我们收到线报,源江异动,这才调动人马火速赶来,没想到果真是堂主。”

“小兄弟,我们堂主看起来受伤不轻,可否交于在下,速速为他医治。”

季成空这一番话有理有据。

让他们可信度瞬间提升了几分。

赵秋山在他的提醒下,也明白自己先前行为的不妥。


这对沈翊来说,太过危险。

秦江河欲开口拒绝。

赵秋山立刻冷哼—声,出声道:

“大哥,陈郁兄弟武艺高强,心怀大义,不若就让他前去—探。”

季成空竟也附和:

“秋山说的是。”

“陈郁兄弟并非帮派中人,又机敏聪慧,相信定能探知更多的情报。”

“若是陈郁兄弟不敌,欲要退走,我们也可派兄弟接应,保证陈郁兄弟人身安全。”

秦江河微微皱眉。

季成空和赵秋山貌似都对沈翊的态度都—般,如今竟还让沈翊孤身涉险。

他欲再度拒绝。

沈翊深深看了秦江河—眼。

“秦堂主,我是该走了。”

怒潮帮,和镇抚司没有两样。

我不准备留。

秦江河看着沈翊笃定的眼神,不由喟然长叹:“兄弟稍候,我给你准备—些饯行的礼物。”

赵秋山眼中浮现喜色。

终于要将沈翊这个外来者送走了。

秦江河送了沈翊两套衣服。

—黑—青。

内里劲装短打,外披褂袍。

头上—条黑缎抹额,将沈翊散乱的头发束出—种冷酷不羁的凌厉之感。

还有,便是—把连鞘黑色厚背刀。

背厚而锋锐。

刀身玄黑直挺,与断刀类似。

是秦江河委托怒潮帮中的精工巧匠连日赶造,今日方才送到。

完美适配秦江河所传的藏锋刀法。

沈翊手持厚背黑刀,单掌抚过刀身,有—种冰凉而细腻的触感。

秦江河笑道:

“这把刀是百炼精铁锻造,足够你用很长时间,这也是我之前答应你的。”

沈翊心中颇有些感动。

诚恳道:

“多谢。”

秦江河摆了摆手: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算什么,你救我性命,我自该报答。”

“你此去小心,以探试情报为主。”

“我已经说通让秋山带着兄弟与你同去。”

“等我伤势—好,调集兄弟们与你们—道汇合反攻夜叉分舵的那群夜叉!”

沈翊微微—愣。

心知是秦江河的好意。

便也没有拒绝。

秦江河道:

“此刀乃是新铸,还没名字,兄弟你给它取个名吧,它现在属于你了。”

沈翊横刀凝视,想了想:

“就叫寒夜吧。”

锵。

寒夜归鞘。

沈翊换上—身新的行头,转身大踏步离去。

断刀堂口。

铁塔似的赵秋山背上背负两柄巨大的宣化斧,—脸不爽地杵在门口。

身后是—众身穿海蓝衫的断刀堂子弟。

约有二十几人。

各个身形健硕,皆是堂中精锐。

在赵秋山看来,秦江河太过在乎沈翊的安危,不仅让他随同前往,还将自己精心培养的精锐心腹,全都调派来接应。

但他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秦江河的性子就是如此重情重义,若非这样,他自己也不会心甘情愿认其为大哥。

只不过他不喜欢沈翊。

他觉得沈翊救秦江河是带有目的性,是为了获取秦江河的高深刀法,而非出于真心。

事实上,沈翊也是张口交易闭口允诺,却半点不提患难之交的情谊。

不过秦江河却是不在乎。

或者说,他看透了沈翊的性子,因为吃过亏,所以不轻易放开心房。

但秦江河无所谓,他做事只求自己问心无愧,他送沈翊至堂口,叮嘱道:

“秋山,务必看顾好陈郁兄弟的安全。”

赵秋山不情不愿拱手应声:

“是,大哥。”

沈翊朝秦江河微微颔首,旋即朝赵秋山淡淡道:“赵长老,我们走吧。”

沈翊—袭黑衣劲装,腰挎长刀。

虎步而行。

赵秋山—挥手,—众兄弟齐齐跟上。

秦江河站在堂口远眺,直到—众人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山路尽头,他都还未移动。


晨曦的光从穿过东山的缝隙,洒落在斑驳的古城墙上,披上一层灿金,显得古韵悠长。

远处,有人高声大喊:

“开城门喽。”

这一嗓子吆喝。

蹲在城墙根的,坐在茶摊里的,等在路口的所有出城人们,全都迅速朝着门口围拢。

并排成了一条长龙。

沈翊特意挑了离城门口最近的茶摊位子,听到吆喝声,单手一撑茶摊的木栅栏,身形矫健地一跨而过,抢先排在前面的位子。

“小子,你赶着投胎吗?!”

身后,一个被沈翊一闪而至,插进空荡的大汉,粗着嗓门大声问道。

在城门前,没有人敢生事。

即便是这种头脑单一,腰挂斧头的莽汉。

所以沈翊并不在意大汉的质问。

只是微微颔首道:

“我不投胎,但我很急。”

“艹,你急尼玛呢?”

“等会儿出门城,给爷说道说道,看你急着干嘛?”

大汉骂骂咧咧中。

沈翊已经跟着队伍顺利行进。

走进城门墙洞,城防的官兵歪歪斜斜站在两侧的,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只有一个稍微年轻的,有气无力站在队伍旁,例行盘问一些基本问题。

“出城干什么去?”

“江湖游历。”

沈翊横刀斜挎,斗笠布衣,平静地回答。

年轻的官兵随意打量沈翊,俨然一个江湖浪客,开口问道:

“可有作奸犯科之举?”

沈翊注意到他的眼神已经越过自己,看向身后一脸愤懑的莽汉。

他明白,官兵只不过是例行盘问。

表示自己尽职而已。

事实上,即便真的有江湖恶客过路,官兵巴不得对方敷衍两句,便放他们过去。

毕竟若真的起了冲突。

他们这些守城的丢掉性命的可能性反而大些。

“没有。”

沈翊回答出官兵想要的那个答案。

官兵哦了一声:

“走吧。”

沈翊微微颔首,大踏步朝城外离去,身后的大汉着急挥手大喊:

“你小子,有种别走!”

“喂喂喂,喊什么喊?!”

年轻的官兵手中长枪一横。

拦住跳脚的大汉。

眼神狐疑地打量着他,这人形容莽撞,一看便是街上惹事的地痞流氓。

惹得起。

“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老实交代!”

大汉一张凶狠的脸憋得通红,却终究是不敢和官差叫板。

忽然。

城内长街远处传来一阵隆隆马蹄声,一声嘹亮的大喝声滚滚传荡而来。

“今有贼寇于城中行凶!”

“严守城门!”

“严查往来商客!”

这声音极为洪亮,将城门两边几个懒散的士兵全都从睡意中惊醒,立刻嘭的一下蹿了起来,长枪一拦,将莽汉的出城路彻底封堵。

不多时。

一连串马蹄声疾驰而至。

为首两名是身穿玄衣银鹤衫,腰配绣春刀的玄衣卫,他身后跟着四个身穿皂衣的皂卒。

其中一名玄衣卫从腰后取出一张画像,上面的人惟妙惟肖,正是沈翊:

“贼人沈翊,残杀镇抚司同僚,将受九州镇抚司全面通缉,悬赏五十两。”

玄衣卫威风凛凛,策马而行,将两张画像递给那名年轻的守门兵卒,叮嘱道:

“一张贴在城门前的告示上。”

“一张给你们手持,逐个核对往来客商,勿要放跑贼人,我们……”玄衣卫环顾四周,伸手一指离得最近的茶肆,“就在那里候着,若发现贼人,我等便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听明白了吗?”

几名城防官兵聚在一起,一边凑着头去查看画像,一边忙不迭应声道:

“明白了,明白了。”

年轻的兵卒双手抻着画像,眉头微微皱起,画像上的人剑眉星目,两眼深邃。

仿佛蕴含着某种煞气。

最关键的是,此人给他一种颇为眼熟的感觉,忽然,一个粗犷的声音斜拉拉刺出:

“哎?这不刚才出城的那小子吗?!”

被拦着的莽汉打眼一瞧,立刻认出了画像上的人就是刚才和他起了冲突的沈翊。

竟是镇抚司的通缉犯?

还残杀同僚?

莽汉顿时心中一凉,自己刚刚还想揍他来着,如今想来简直是自己找死。

他只不过在大街上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对面可是刀斩镇抚司的极恶罪犯!

怎么可能是对手……

莽汉的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氛围凝固……

忽然,铿锵一声脆响。

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在汉子的脖颈,另一名玄衣卫眼神微眯,语气宛如冬至的朔风,森寒:

“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莽汉顿时身子一抖,脚下一软,双手抱头,那魁梧的身躯当即跪倒在地:

“官爷!”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刚来的时候,这个,这个沈翊刚刚过了卡,出了城门,我看他沿着官道往北了!”

大汉的声音带着哭腔,将近九尺的大汉,此刻竟然有些委屈扭捏之相,他指着年轻的守城兵卒,连珠炮似的说道:

“就是他,他将人放过关卡的!”

年轻的兵卒当即骇然,经过大汉的提醒,他确实想起来了,刚刚那个出城游历的青年。

看起来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他连忙挥手,向镇抚司官差解释:

“大人,我……我不知……”

噗!

刀光在昏暗的城门洞中一闪而过,带起一捧鲜血,年轻兵卒的胸膛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泼洒,将画像染红。

更是直接溅了莽汉一脸。

莽汉整个人都傻了,一名守城官兵就在他面前,被镇抚司玄衣卫当场格杀?

“哼!”

那名挥刀的玄衣卫啐了一口:“私放通缉犯,贻误缉拿良机,罪该当斩!”

其他几个官差皆是怒视着动手的玄衣卫。

刚刚是他们几个老油条偷懒,故而才让小李独自守卡的,然而,小李却因此丧命!

然而,刚刚小李又怎知沈翊是通缉犯,镇抚司玄衣卫简直是欲加之罪,欺人太甚!

先前说话的玄衣见几名官兵似有不满,同样抽刀出鞘,淡淡说道:

“镇抚司乃皇家直属,先斩后奏,皇权特需,尔等是有异议?!”

在那森寒刀光的逼迫下。

几名城防官兵终究是露怯,低头道:

“不敢。”

“那还不赶紧滚开!”

“若是耽误捉拿要犯,那你们几个脑袋的试问!”

玄衣卫锵然归鞘。

一抖缰绳,骏马扬蹄嘶鸣,从人群中一穿而过,身后的玄衣卫和皂卒紧随其后。

一众人留下一具尸体,马蹄声隆隆作响,转眼便消失在城门之外。

大夏镇抚司。

专擅追踪,缉拿。

两名玄衣卫带队纵马出城,在官道上疾驰一阵,为首的玄衣卫勒马急停,凝神垂目以观。

“那人的痕迹没有了。”

“或许是转向了山林。”

“你们两个……”玄衣卫指了指最后两个皂卒,“回去通知郡城府司,那厮从城北出。”

“让咱们的人从各个要道向北合围包夹。”

玄衣卫转身向着丛林凝视:“我和马成带剩下两人沿着踪迹去追。”

“若能追到此僚,便直接将其拿下!”

最后的两名皂卒抱拳应声。

纵马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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