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清下了飞机,拒绝了卓远安排了居所。看着卓远略微惊讶的表情,她笑道:“我母亲给我留了一处房子,你先送我去那吧。”
她和卓远达到了地点,打开门的夏穆清还是被惊讶到了。
她以为房子这么久没人居住了,会很杂乱,却没想到房子里十分整洁,感觉经常有人过来做定期打扫。
夏穆清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房子,按理说不会有人知道。
她按下心中的惊讶,走向房子里,房子不算太大,但却布置得十分温馨,甚至还摆着新鲜的花草。她决定下次有人来打扫时,要问一问情况。
帮夏穆清整理妥当之后,卓远便起身告辞,屋子里只剩下夏穆清一个人。
夏穆清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的想着自己再一次回来了,这次她想为自己活一次。这么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在母亲留给自己的房子里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卓远时不时过来蹭饭,夏穆清觉得这样的日子十分舒服。
她靠在沙发上,就在她快要睡着时,门口传来门锁的声音。
夏穆清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家门口。
“咔哒。”
门锁开了,打开门进来是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她看到家中有人十分惊讶,出声问道:“你是?”
夏穆清看着进来的阿姨,听到她紧张的询问,笑了笑说:“我是原来屋主的女儿,夏穆清。最近搬过来住了,阿姨,这些年都是您在打扫房子吗?”
家政阿姨呆呆看着夏穆清的脸庞,她和她母亲十分相似,阿姨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目光柔软的望着夏穆清说:
“是的,夏先生吩咐我每周来打扫一次。即使他离开了,但我发现每个月还是会有人把工资结清,所以一直在打扫。夏先生和夏太太的感情真好啊。”
夏穆清听到阿姨这么说,迟疑地笑了笑。心下只觉得奇怪,如果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那为什么母亲会被拍到和别人亲密的照片。
阿姨打扫完就离开了,而疑惑一直盘旋在夏穆清的内心,不肯消散。
她走向她母亲之前的卧室,似乎想从中找到答案。
夏穆清环视母亲的房间,最终目光停在了房间里的保险箱上,她走过去,望着保险箱在想着什么。
最终,她伸出手想打开保险箱,保险箱却被锁住了。她输了几个密码,包括父母亲的生日都不对。夏穆清皱着眉,最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一次伸出手按下密码。
门开了。
保险箱里只有一个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却十分精致的小木盒。夏穆清微微颤抖着手将小木盒拿了出来,她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因为保险箱的密码是她的生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家人中是有人期待她出生的。
夏穆清努力不让自己的手抖得太厉害,打开了小木盒。
木盒里是三束头发,以及一封信。
她将信打开,片刻之后泪水涌上了她的眼帘。信上是她熟悉的字体,只见信中如此写道:
“薇薇爱妻,谢谢你将小清带到这个世界。在你走后的几年我做过了很多错事,看着小清和你那样相像的脸庞,我就忍不住责怪起她来。怨恨她的来到,让我失去了你。因此,我对她始终十分冷漠,当我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样貌越来越像你,性格却软弱无比时,心里十分生气。
不仅是对她更是对自己,我从来不是个好父亲。但当我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小清已经完全长大了,我没有脸请求她的原谅,在她被欺负压迫的时候我甚至还帮了恶人一把,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她和她喜欢的人结婚,尽力补偿她……”
看着父亲苍劲有力的字体,夏穆清痛哭失声。
她以为木盒里会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却没想到是父亲的遗物。她一直以为父亲讨厌自己,厌恶她的到来,却不知道真相竟是这样。
泪水打湿了信纸,她敷在床上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心里千回百转。她想起了她出事前,继母的指控,那是一直缠绕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她盯着小木盒,这次终于有东西可以帮助她将那根刺拔出来了。
她拿着父亲留下的小木盒,里面的三束头发她已然明了是谁的,她打算去医院在做一次鉴定报告。
夏穆清下定决心,一刻也不想在等,她起身洗了把脸,便往家门口走去。
她刚打开门,就看到她相当熟悉的男人站在门口还没放下抬起想要敲门的手,是顾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