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钰莹宝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昭昭宋钰莹宝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爱吃苹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昭昭,醒醒,快起来梳洗了。”熟悉又令人憎恶的声音传来,我猛然睁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是继母。“今天可是你的及笄礼,主人可不能缺席哦。”继母的声音激动而喜悦,但我现在竟听出了一丝深藏的恶毒。我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开口道:“知道了母亲,你先去忙吧。”我坐在妆奁前,丫鬟忙忙碌碌的替我梳妆,此刻我才真正确定,我了。回到了及笄这天,回到了事情真正不可控之前。还记得上一世,就在及笄这一天,我在后院被发现与低贱丑陋的马夫厮混在一起。家族因我而蒙羞,向来疼爱我的爹爹下令狠狠打了我五十大板。我有口难言,继母竟替我挨了十几板子。此后我大病一场,感念继母多年来的照顾,将娘亲留给我的嫁妆尽数给了她。可谁知,这一切本就...
《昭昭宋钰莹宝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昭昭,醒醒,快起来梳洗了。”
熟悉又令人憎恶的声音传来,我猛然睁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是继母。
“今天可是你的及笄礼,主人可不能缺席哦。”
继母的声音激动而喜悦,但我现在竟听出了一丝深藏的恶毒。
我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开口道:“知道了母亲,你先去忙吧。”
我坐在妆奁前,丫鬟忙忙碌碌的替我梳妆,此刻我才真正确定,我了。
回到了及笄这天,回到了事情真正不可控之前。
还记得上一世,就在及笄这一天,我在后院被发现与低贱丑陋的马夫厮混在一起。
家族因我而蒙羞,向来疼爱我的爹爹下令狠狠打了我五十大板。
我有口难言,继母竟替我挨了十几板子。
此后我大病一场,感念继母多年来的照顾,将娘亲留给我的嫁妆尽数给了她。
可谁知,这一切本就是阴谋,图的便是我那价值连城的嫁妆......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我还有机会,还能替娘亲报仇,还可以让渣男贱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样,得先把今天这关过了,后面再细细图谋。
还记得上一世,我是饮了继母身边丫鬟沁竹端来的茶后失去意识的。
看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不着痕迹的躲过这杯茶,再离开这狼窟,后面慢慢图谋如何报仇。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宋钰莹,继母带进府的无媒苟合的孽种。
素来以温婉待人。
表面对我关心有加,但背后却捅了无数刀子。
甚至及笄礼上的毒计也是她给继母出的点子,为的就是让我身败名裂,再翻不了身。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宋钰莹,自作孽不可活,你可不能怪我啊。
2.我借口自己歇息会儿,支走了梳妆的丫鬟们。
叫来了宝月,看着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的宝月,泪水潸然落下。
宝月是我的贴身侍女,自六岁随爹爹来京后,她便被娘亲买来陪在我身边,迄今为止已有九年,对我忠心耿耿。
可被我视为亲人的宝月,上一世也以偷窃罪名被继母下令活活打死。
“宝月,你还在,真好啊。”
“小姐,大好日子可不兴哭哟!”
宝月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明明年龄比我还小,但是总是稳重的照顾着我。
“要是夫人还在,该有多高兴呀,小姐都长大了。”
我擦了擦泪水,“宝月...”我打断她的唠叨,“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我细细小声向她交代着。
“我太惯着你了是吧?
这几天你就在院子里禁足,好好反思吧!”
伴随着我愤怒的声音,宝月哭着夺门而出。
余光中,瞥见一个洒扫丫鬟悄悄从墙边溜走。
窗外的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小小的槐花散发出悠悠清香。
我嘴角勾起笑意,你们准备好了吗?
......及笄礼上,我着一身烟云蝴蝶裙,头戴玉簪,简约而不失清雅,一入场便牢牢吸引了所有目光。
是了,我本似娘亲,生得清冷,又因体弱而显得弱柳扶风。
偏生上一世,继母以喜庆之名让我穿金带银,反倒显得不伦不类,引起了宾客窃窃私语。
所以我直接换了那套装扮。
不经意转身,看见了继姐眼中那抹来不及掩藏得恶毒。
原来这么明显啊,终究是上一世被所谓的亲情蒙了双眼。
“昭昭,今天可是你的及笄礼呀,怎么穿着这么素呢?”
宋钰莹的调笑中藏着刀。
“姐姐知道的,我自幼喜欢这样的装扮。”
还似上一世般,丫鬟沁竹端来一杯茶递给我。
“昭昭,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继姐端着温婉得笑。
“谢谢钰姐姐。”
我接过茶杯,刚要入口,又停下,“钰姐姐也喝杯茶吧,辛苦你和母亲为我操劳了。”
我放下茶杯,亲手为宋钰莹斟茶。
看着宋钰莹紧张的给沁竹使眼色,我就想笑。
我早知茶壶是阴阳壶,只要转动开关就可倒出两种不同的茶水。
宋钰莹的神色可真有意思。
她将茶一饮而尽,我也将茶慢慢喝完。
看着宋钰莹略显迫切的神色,我假装头晕,慢慢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昭昭本就体弱,看样子是累着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宋钰莹朝着大家解释。
我顺从的被宋钰莹和沁竹扶到了府苑的偏房。
刚进偏房,宋钰莹和沁竹就倒在了地上。
是宝月打晕了他们。
而茶中的迷药早就被替换成掉了。
我睁开眼,狠狠踢了他们几脚泄愤。
“小姐,我们快点处理吧。”
宝月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理智。
为了护着体弱的我,宝月暗地里去练过武,不说多厉害,但保护我还是没问题的。
房间内充满异香,那低贱恶心的马夫已经面色潮红,扯起了自己的衣裳。
这马夫本就是继母吴氏的人,被许以重金来玷污我。
不知这次,被玷污的是吴氏的亲女,她是否还笑得出来。
我从宋钰莹怀着搜出异香的解药,与宝月服下。
确认我们身体无恙后,宝月将宋钰莹和沁竹的衣服扒掉,和马夫扔在一起。
贴心的关上门,我们悄悄从小路返回我的院落。
3.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我假装悠悠转醒。
果不其然,吴氏已经来兴师问罪了。
“昭昭,你来说,你姐姐本来是看你累了扶你回来休息,为什么却,却...”吴氏脸上的神色似淬了毒般,恨不得吃了我。
我心中想笑,面上却一派无辜。
“母亲您在说什么?
我回到房间就睡着了啊。
发生了什么?
姐姐怎么了?”
而我亲爱的爹爹宋知礼,也站在吴氏的身旁,这是后第一次与这个男人正面相对。
还记得幼时,那时娘亲还未故去,爹爹会拉着娘亲,抱着我去逛灯会。
当时家贫,爹爹还未入仕,可仍会攒钱给娘亲买簪子,给我买花灯。
可从娘亲故去后,他娶了继母吴氏,这个娘亲曾经的好姐妹,对我的爱与关心早就转移到了吴氏带来的继姐身上,对外却装作十分宠爱我这个原配嫡女的样子,立着他那重情重义的人设。
他的面上一派愤怒与失望,想要给我定罪。
“我本以为你和你娘一样,是个良善的,没想到却如此狠毒,竟残害手足!”
呵!
良善,娘亲就是过于良善,才被你们这对渣男贱女残害。
“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中越是愤怒,我面上便越冷静。
“您怎能如此说昭昭呢?”
此时无论谁来看,我都是一副被信任的父亲母亲怀疑而心碎的样子。
当着他们的面,我甚至呕出了一口血。
我再添一把火,“而且昭昭体弱,身边又没有可用的人,能做些什么呢?”
他们早以知晓宝月惹恼我被禁足的事。
这时,宋知礼也犹豫了,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和我有关。
“老爷,老爷,晋王府来人了。”
小斯的话打断了宋知礼的思考。
一男子带着大步踏进了我的院落,带来一阵黑檀的香气。
“宋大人,叨扰了。”
“晋王殿下。”
宋知礼回了一礼。
“不知殿下驾临寒舍是...”来人便是当今圣上第三子,晋王陆翊。
因学识过人,又精通兵法,极受圣上宠爱。
如今太子未定,晋王极有可能登上这个位子。
这便是我一开始就遣宝月叫来的救星。
“说来还是缘分,当年我母妃家道中落,还是受了你岳家秦家的帮扶。”
秦家是我娘亲的母家。
原来娘亲本是京中富商秦家嫡亲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子嗣。
我的外祖与外祖母恩爱有加,虽然外祖母生娘亲时伤了身子,不曾再为秦家添丁,可外祖硬是扛住了家族的压力,只守着外祖母一人。
在一次全家下江南游玩的途中,娘亲不慎走失,从此外祖与外祖母踏上了寻女之路,拓展家族生意的同时也积善行德。
就这样,积累下了大量财富。
直至娘亲被寻回,他们才回到京城定居。
陆翊的声音彬彬有礼。
“秦家如今只剩一个外孙女,又多年来体弱多病,我母妃甚是担忧。”
不等爹爹回应,他接着说:“神医白芷已经请到,我母妃的意思,是接宋小姐去她名下的庄子里住一段时间,便于养病。
宋大人总不会不愿吧?”
宋知礼不知如何拒绝,更不敢拒绝。
毕竟多年来他对外宠爱我的形象深入人心,又怎能阻止我摆脱病体呢?
不管最后宋知礼和吴氏如何反应,我最终还是被陆翊带走了。
我以习惯宝月的照顾为由,也带走了她。
.......“宋小姐就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马车上,陆翊似笑非笑的问我。
我低头一笑,“京城谁人不知,求娶宋昭,娶的不仅是这个人,还是无尽的财富。”
“不知宋小姐以后如何打算呢?”
“不管如何打算,答应了你的事情,宋昭必不会反悔。”
哪有什么恩情呢?
不过是我以无数外祖给我留下的财产为注,帮晋王殿下成大事罢了。
而身为盟友,他救我出狼窟,为我的报仇提供助力。
4.庄子的日子表面上平静而惬意,我的身体也在白芷的调养下好了起来。
只是夜里总睡不安稳,我又入梦了。
梦见了许久许久以前,梦到了娘亲的过去,我的过去。
娘亲在和外祖他们失散后,流落到了偏远的小村庄,被一家无女的农户收养,可惜一场瘟又让娘亲成了孤女。
幸好那时娘亲已经及笄,还学了一手的刺绣技艺谋生。
后来娘亲与宋知礼相遇了,宋知礼同样双亲早亡,看重了娘亲的坚韧能干,遂求娶了娘亲。
娘亲过去从外见过如宋知礼那般面容英俊又才识过人的男子,逐渐爱上了他。
再后来他们有了我,日子虽难,但也温馨。
娘亲刺绣养家,照顾我,宋知礼准备科举的同时也会分担一些生活的压力。
六岁那年,娘亲终于熬出了头。
宋知礼本就才华横溢,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在殿试中,才学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又因貌若潘安,高中探花。
我们一家人终于熬过来了。
后来我们搬去了一个大宅子,宋知礼新官上任,很是忙碌。
娘亲也因刺绣的爱好开了绣云阁,专做绣品生意,宋知礼对娘亲的决定也一向支持。
也就是这个时候,娘亲认识了云姨。
云姨本名吴依云,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
丈夫得急病去了,被夫家赶出了门,娘家也落败了,独自拉扯着女儿,时常卖一些绣品补贴家用。
娘亲和云姨就通过绣品在这一来二去的交往中成了好姐妹。
我七岁时,娘亲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娘亲竟是首富秦家的嫡女。
可上天从不曾善待娘亲。
外祖一家本就只剩外祖父与外祖母两个老人,在找到娘亲后,许是多年心事了却,他们一下子便撑不住了,相继撒手人寰。
得而复失,再次经历双亲的离去,娘亲受到的打击非常大,可她只能强忍悲伤,打理外祖父留下的家产,同时照顾我。
当时我是狗嫌猫厌的年纪,自小又野惯了,天天上蹿下跳,逗猫遛狗,惹是生非,留下的烂摊子全留给娘亲一人处理。
那时宋知礼恰好升迁有望,忙的脚不沾地,无暇顾及家里,娘亲终于在重压下撑不下去了。
在最后时刻,娘亲是撑着病体操持里外的。
她将外祖留下的万贯家财留给了我当嫁妆;给宋知礼留下书信,撮合他与云姨。
我知道,她不愿自己走后我被继室欺辱,正好好友云姨无依无靠,互相又知根知底;还有宋知礼,她深爱着宋知礼,不忍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娘亲走了。
多年来的操劳击垮了她的身体,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让她香消玉陨。
我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日子浑浑噩噩的过着。
一年后,云姨进了门,成为了我的继母。
她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平日里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是是紧着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从未短过我的,更是亲自请名家来教导我书画,因不愿我受苦,更是不曾逼我学过管家庶务。
自从我九岁那年不慎落了水,伤了身子落下病根,她更是每年在外重金求药,花费了大量精力来保养我的身子。
我就是被她的糖衣炮弹所迷惑,才未发现她的暗中迫害。
落水伤了身子,给我求来的药,及笄礼上的丑闻,都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
也是我死后,灵魂被困在继母身边,才知,他们的算计早就开始了。
原来继母待字闺中便与爹爹相识。
那时继母家还是官家小姐,尽管与爹爹郎有情妾有意,却被继母家人拆散。
因为爹爹无父无母,独身一人,温饱都成问题。
继母也被家中逼着加了门当户对的人家,自此爹爹不再想着情爱,直到后来遇到了娘亲。
当爹爹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时,曾经的白月光却以妻子好友的名义出现了。
此时的白月光娘家落败,以克死夫君的罪名被夫家连带着女儿赶出来。
爹爹那颗心又开始跳动,以救世主的姿态与楚楚可怜的白月光勾搭上了。
又知白月光的女儿实际上是自己的女儿,便干脆趁娘亲心神憔悴时做了手脚,将娘亲送上了绝路。
呵,受苦受难时我娘亲帮扶,功成名就时白月光作陪。
考取了功名就与白月光合谋除去糟糠妻,贪图糟糠妻留给女儿的假装便让嫡女身败名裂,这渣男贱女还还真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猪狗不如。
娘亲给我留下的嫁妆,被渣男拿去打点官场,一生加官进爵,好不惬意;被贱女拿去为他们那无媒苟合的孽种做了嫁衣,最后那孽种高嫁成为了皇后,享一世荣华。
5.我大口喘着气,终于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过往的回忆如裹着蜜糖的砒霜,甜蜜却有毒。
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情该提上进程了。
还记得上一世我当游魂的时候,通过宋知礼知道了二皇子诚王与三皇子晋王为太子之位而争斗不休。
当今圣上仅有三子。
诚王出身高贵却为人平庸,晋王英武不凡母家却不出众。
原是圣上第一子被封为太子,可惜其在一次皇家狩猎中,不幸伤了命根子,从此无缘皇位。
朝中大臣皆暗暗站队。
宋知礼边站队了诚王,诚王母家强盛,胜率更高,何愁博不到从龙之功。
拿着母亲留给我的万贯家财,宋知礼替诚王招兵买马,贿赂官员,拉拢商户。
适逢国家内忧外患。
内有洪水肆虐,饿殍遍野;外有蛮人侵扰,边境堪忧。
国家财政拿不出足够的钱粮去安抚灾民,准备军饷。
诚王一方牢牢把持住钱粮,伺机登上那至尊之位。
晋王爱国忧民,如何能忍受国家遭此大患。
终究只能如了诚王的意,散尽家财,准备钱粮赈灾。
为了打退蛮人,晋王披军挂帅,亲自上阵。
在缺衣少粮的情况下,大败敌军。
没想到的是,蛮人诈降,与诚王勾结着,竟让晋王身死沙场。
可惜如晋王般的英雄,并非死于上阵杀敌,而是死在了亲兄弟的算计里。
晋王死后,消息传回京中,圣上气极,吐血而亡。
诚王终是成了最大的赢家,不费一兵一卒登上了至尊之位,还将晋王党羽一网打尽。
彼时外忧内患已基本解决,诚王的皇位做的稳稳当当。
如宋知礼等人更是水涨船高,大权在手,只此一生富贵无忧。
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可这次有我在,宋知礼,你和诚王还能笑到最后吗?
我约见了陆翊,兑现了我的承诺。
“宋姑娘与本王的交易可不是一个深闺小姐可以做出的呢?”
“可我幼时却跟着娘亲,长于市井中。”
我笑了笑,“晋王殿下不必担忧什么,毕竟我们有相似的目的,不是吗?”
不等他回答,我又道,“小女不才,虽多年来体弱,但于经商一事上却有自己的心得,您不必有任何忧虑。”
“果真是个奇女子。”
陆翊对着我拱手一拜。
我坦然受了这一礼。
“殿下还需多派人注意着雍州,特别是雍州的防洪工程。”
上一世,雍州防洪工程的款项因为官员层层贪污,在洪水来临时不堪一击,最终晾成惨祸。
正巧,负责人是诚王,很难让人不多想。
边境的蛮人也是,自从被高祖皇帝收服后,一直安安分分,朝廷也未亏待了他们。
怎会突然对边境发起进攻呢?
“边境也需多多注意着。”
我顿了顿,又道,“那至尊之位只有一个,还望殿下深思。”
陆翊极像当今圣上,看重感情。
我将现有的金银钱财皆交予他用来周转,又主动联系秦家店铺的那些管事,开始打理铺子。
将产业经营的有声有色,日进斗金,我逐渐体会到了赚钱的乐趣。
陆翊的事业也开始步入正轨。
不知不觉中,再为陆翊提供钱财的同时,他也把我当成了他的谋士,总喜欢听取我的意见。
本以为有我的先知在,事情会顺顺当当的进行下去,却不料事与愿违。
陆翊那边传来消息,雍州的防洪工程至今为止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在诚王府的卧底也没有找出任何诚王与蛮人来往的书信。
奇怪,太奇怪了。
6.我唤来宝月,让她替我去巡查商铺。
晋王今日约见,但店铺那边也不可放松,我实在脱不了身。
宝月自从和我离开宋府,我做什么都会带着她,久而久之,她也能帮我管事了。
陆翊一进门,便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道,“你的丫鬟宝月,有问题!”
“什么意思?
绝对不可能!”
我瞪着晋王,脑海里十分混乱,怎么可能呢?
六岁那年,宝月从人贩子手里逃跑,却因体力不支被抓回。
是娘亲从拳打脚踢中救下了她,自此,宝月忠心耿耿的护着我长大。
“我知道你不信,”晋王叹了一口气,“可信者如水,深则难测;亲者如火,热则难知。”
我知道以陆翊的性子,定是事情有了十全的把握才告诉我的。
真相如此,由不得我不信,我的心中满是悲伤与心酸。
那么多年的相互扶持竟然都是假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
如今的诚王没有了宋知礼拿着我的财产支持,若想赢得争斗的最终胜利,肯定不会安安分分的等待。
只是没想到,宋知礼这一世靠着宋钰莹,还是攀上了诚王。
宋钰莹也真是个人物。
那日的丑闻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无人不知那宋府的继室带来的女人是个荡妇,光天化日之下竟拉着侍女同低贱的马夫颠鸾倒凤。
她还能靠着金蝉脱壳的法子换了身份待在诚王身边,想来这两人早就搞上了。
上一世,宋钰莹就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说不定这两人还是真爱。
此后,陆翊与我议事时我故意让宝月待在一侧,借宝月向宋府与诚王那边传达错误的信息。
诚王果然上钩,抓住陆翊故意露出的破绽在朝廷上抨击他,陆翊被罚闭府思过,手上的势力也被迫移交了一部分到诚王手上。
诚王多次暗中打探,皆发现陆翊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上,陆翊的党羽也没有什么动作。
晋王交到诚王手上的势力开始起作用。
他们开始与诚王的部下抱怨,在靖王手底下当差捞不着丝毫油水,衣兜里比脸还干净。
还抨击靖王,空有一腔抱负,家世比不上诚王,又没立下什么功劳,圣上对他的好不过是激励诚王罢了。
诚王这蠢猪,轻易的信了这些话,不顾谋士们的怀疑,又开始活跃起来,准备造反。
近年来圣上身体堪忧,为防夜长梦多,他便打算放手一搏。
而取信诚王的陆翊的势力,他们表面与诚王部下同流合污,干着诛九族的事,实际却绕过层层阻碍,搜寻诚王的所有罪证。
而被禁足的陆翊却正在我的面前与我下棋,晋王府中的,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昭昭觉得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他落下一粒白子,问我。
我回一黑子,“下一步?
当然是以身入局了。”
纵观棋盘,白子已被黑子围住,不见生路。
......娘亲忌日快到了,我携宝月到大昭寺祈福。
大昭寺地处偏远,在一山顶上,虽也声名远扬,但香客的却也不多。
马车晃悠悠的向大昭寺驶去。
到了山脚,我本欲与宝月下车步行。
掀开车帘,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起风了。
不过转眼间,马车便被一群黑衣人包围起来。
黑衣人个个拿着刀,看起来凶神恶煞。
宝月挡在我的前面,谨慎的望着对方。
我带的护卫也将我们护在后方,与黑衣人对峙着。
大雨倾盆而下。
我直接开口:“要财还是要命?”
“只是想请姑娘去做个客罢了。”
一个黑衣人回道。
“你们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这便是你背后主子的待客之道?
哼!
那便走吧。”
听到我的回答,黑衣人的表情明显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
但也不信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几个家丁还能有诈。
7.再次醒来,在一间密室,我的双手被捆绑着。
宝月不在,只有我一人。
还记得当时与宝月被黑衣人请上了车,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想来是宝月向他背后真正的主子效忠呢。
“宋昭,陆翊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站在他那边?”
我的背后传来声音,我转过去一看,是诚王。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他正面交谈。
以往只遥遥地见过他几次,他牵着乔装后的宋钰莹到我的铺子里买首饰。
“有什么好?
不过是我的宋家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宋家对你不好?”
他十分疑惑。
也是,上京谁人不知吏部尚书家对待嫡亲的小女儿可谓是如珠似宝。
“这便与你无关了。”
有些事的真相如何,自己知道便好了。
“直接点吧,诚王殿下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
不只是威胁晋王吧?
何况我也没那多重要,与其绑架我,不如直接去把晋王杀了呢。”
我伸出被捆住的双手,向他示意,“这就是您的诚意吗?”
他犹豫了下,还是给我解开了手腕的麻绳。
“我知道你手中的产业可不止表面给我三弟那点儿。
暗地里流通的私盐,也和你有关系吧。”
果然是冲着盐矿来的。
我朝历来都缺盐,可以说,谁掌握了足够的盐矿,就掌握了国家的命脉。
皇室私底下也在到处寻找存在的盐矿,以稳定国本。
至于我手上这一矿脉,也是意外发现。
本是手底下管事来报,今年运城那带田地的产粮一年比一年低,甚至达不到平均标准。
直到我派遣心腹去查看,才知运城大部分地界都是盐碱地,适合钻盐井取盐。
幸好运城是秦家祖籍所在地,城里的居民甚至县令都是秦家旁亲,我及时封锁了消息,至今消息还未传出去。
我很疑惑,盐矿这事只有我知道,连宝月和陆翊都未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要运城的盐矿?
也不是不可以,拿宋家所有人的人头来换啊!”
我早就怀疑,宋家不仅仅只是投靠诚王罢了。
而据我所得的消息来看,诚王真不像自己就有那个谋逆的胆子与脑子。
包括上一世,诚王登基,最后宋知礼竟成了首辅,掌辅国大权,已成了皇帝的诚王竟也容忍他,还十分宠信。
“痴心妄想!
本王绝对不会让你伤害莹儿的家人。”
诚王十分愤怒,脸都开始泛红。
“王爷别气。”
一女子从诚王背后走出,身着一袭雪蚕缎制成的大红裙衫,裙子上用金线绣着牡丹花,还坠着嵌着珍珠与宝石的流苏,看起来奢侈极了。
是宋钰莹,这身打扮倒与她的名字格格不入。
她倚进诚王的胸膛,撒着娇,“王爷,可否让莹儿单独与妹妹说几句贴心话呢?”
在她的眼波流转间,诚王竟痴住了,哪还有任何拒绝之意。
“宋昭,我真的很疑惑,到底为什么这一世和上意识的偏差如此之大?”
听了宋钰莹的话,我一惊,她也是重生的?
“想来,你也有一样的机遇吧?
不然,那等肮脏的事怎会落到我的身上!”
我看着宋钰莹逐渐痴狂的样子,道:“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你!”
我看着她高高举起手想打我,直接一把抓住,反手甩过去一巴掌。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笑话,自从我痊愈后,锻炼可没停过,身子骨早就十分硬朗了,还能被她欺负不成。
宋钰莹捂着脸,不可置信,扑上来想和我撕扯,我一句话就让她停在原地。
“不想要盐矿了?”
近日来,两王之间的斗争已进入白热化,特别是诚王一方发现哪哪儿都不顺,所以才迫切想拿下我手中的盐矿为自己增加助力。
既然宋钰莹也重生了,看来盐矿的事是她告诉诚王的,毕竟上一世这个时间点,盐矿已经是接管我手中财产的宋家的囊中之物了。
而这一世,盐矿只我一人所有,本是我为自己留下的退路,看来这退路也不行了。
毕竟诚王都知道了,陆翊又如何不知呢?
“盐矿如今在我手里,想要的话就安分点,滚!”
无视宋钰莹愤怒的神色,我直接顺势往地上一坐,闭上眼睛,快收网了。
除了吃饭,我不再有任何反应。
8.不知道过了多久,迷失的门轰隆一声被打开,是陆翊。
刚站起来就被抱了满怀。
“昭昭,我们赢了!”
他的声音激动而喜悦。
原来,自从我失踪,陆翊便开始大张旗鼓的寻找,并声称我已是他未过门的王妃。
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连诚王的多次挑衅都不坐视不理。
诚王那蠢货认为时机到了,以我为把柄,威胁陆翊认输。
陆翊假装认输,紧张的让他不要伤害我,转头就将诚王要谋反的事告诉了圣上,与圣上合谋,来了一出瓮中捉鳖,将所有叛党一网打尽。
密室所在的这个宅子也早被陆翊暗中掌控了,我没有任何危险。
对于诚王,圣上恨铁不成钢,这个儿子,从小就没多少脑子,谁知道长大了更蠢,尽然被挑唆着谋朝篡位。
本来打算让他一生做个富贵闲人,可惜了。
想着诚王小时候甜甜的叫他父皇,咬了咬牙,还是将诚王贬为庶人,流放千里,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
诚王可以留一命,但诚王党羽就惨了。
特别是宋家,竟然是挑唆诚王篡位的罪魁祸首。
原来宋钰莹幼时与诚王因机缘巧合相识。
那时的诚王由于被自己的母妃溺爱着,长成了一个小胖子,兄弟姐妹们都不愿和他玩耍。
小诚王十分孤单。
一次灯会,小诚王出宫逛灯会,谁料却被大皇子的母妃算计,与侍卫失散,差点命丧黄泉。
在河里扑腾时,是小宋钰莹救了他。
那时的宋钰莹还未随吴氏进宋府,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小孩子。
可惜后来,终究是富贵迷人眼。
从那以后,两人逐渐成了好朋友,暗地里常有书信往来。
直到情愫暗生,直到宋钰莹到宋府后胃口越来越大,时常对着诚王挑拨,撺掇着他去争,去抢,为了心爱的女人,诚王最终决定去争夺那个位子......听说诚王在伏诛后还不顾自身安危为宋钰莹开脱,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让圣上十分恼火,下令先打一顿宋家人后在处死。
呸!
恋爱脑,我十分不齿。
我去狱里看了宋知礼一家人。
他们蜷缩在角落,各个形容憔悴,伤痕满身。
我走进去,扑面而来一股恶臭,来自馊了的事物,还有他们的排泄物。
叛党怎么可能有好下场呢?
明日,这一家三口,就要共赴黄泉以告慰我娘亲的在天之灵了。
“宋知礼,如今的下场就是你的报应!
我娘亲到底有什么不好?
你们偏要害她性命!”
我愤怒道。
宋知礼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时机不对罢了,我也本想和她过一生的。”
宋知礼的眼眶似有湿润,我撇开眼,“你自己下去跪着向我娘亲赔罪吧。”
哪里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大到能杀死陪自己经历风雨的妻子呢?
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男人一朝得道,迫不及待地想以救世主的身份在曾经的情人面前逞威风罢了。
吴氏歇斯底里的向我扑来,却被宝月一脚踹向角落。
她的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早知便将你与你那个死鬼娘一起毒死算了!”
过去那张在我眼前惺惺作态的温柔的脸十分狰狞:“要不是你爹拦着,你手上又攥着巨额财产,你怎会有如此风光!”
我不欲再开口。
不管那时是不愿害我,还是图谋我的财产,都没有意义了。
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而受尽天下人唾骂,死无全尸,暴尸荒野就是我为他们选择的下场。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想着曾被当作傻子骗的那段时光,决定出口恶气。
我给旁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他们识相的退了出去。
我捞起袖子,与宝月劈头盖脸的把这三人打了一顿,他们多日为正常进食,身体无力,根本反抗不了。
打够了,我转身就走,背后传来阵阵哀嚎。
9.我本就有怀疑,这时宝月才告诉我,她玩了一手谍中谍,并未背叛我。
宝月本是他家第六女,但家中却重男轻女,男孩儿是宝,女孩儿是草。
直到第六胎,她娘才生下男孩,直接取名耀祖,将他宠成了眼珠子。
六个姐姐全被他吸血。
大姐自小包揽所有家务还被拳打脚踢;二姐一出生就被卖去当童养媳;三姐因长得白净,刚十岁就被卖进了烟花之地;四姐五姐是双胎,那年闹饥荒,刚生下来便被猪狗不如的父母煮熟吞噬;宝月身为老六,被大姐护着长到六七岁,也难逃厄运,被卖给了人贩子。
而宝月的大姐竟因为阻拦父母卖掉小妹而被失手活活打死,死后的尸体也没放过,卖去了王员外家,成了他家那早夭儿子的妻子。
当时的耀祖虽小,却继承了那恶毒的基因,看着大姐被打还边拍手边笑:“打得好,打得好,打她眼睛,打死她!”
“他们那恶毒的嘴脸我一刻都没忘。”
宝月的声音颤抖着,“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他们!”
在被娘亲救出后,宝月曾向娘亲告了两天假,悄悄返回她家,偷偷在他们熟睡时放了迷药,一把火烧死了他们。
但不知怎么,耀祖却逃出来了,加上年龄还小,失了所有记忆。
村民怜他幼小不知事,给了他一口饭吃,他却还是偷鸡摸狗。
直到机缘巧合遇到了吴氏,因他容貌极其肖似我身边的宝月,吴氏粗粗调查下以为自己有了策反宝月的筹码,便将他好吃好喝的养了起来。
“所以当吴氏找上我时,我一刻都等不了,就想亲手了结他。”
宝月顿了顿,“我怕小姐你担忧,又加上您和晋王的计划实际上有很多阻碍,所以我找上了晋王......所以你便以身犯险?”
我很生气。
宝月嘿嘿一笑,“这不是最终及时掌控了困住你的密室所在的那个宅子嘛,而且我还亲手报了仇。”
原来密室的位置是宝月传给陆翊的。
看着宝月嬉皮笑脸的样子,我默默将她揽进怀里,一阵后怕,幸好一切顺利。
10.翠湖镇开满了槐花,好像又回到了幼时。
还记得那时家贫,娘亲常带我采花做槐花饼,那甜丝丝的滋味我至今忘不了,是娘亲的味道。
镇子里都是幼时熟悉的人,会给我煮鸡蛋羹的陈大娘,会带我到处野的铁牛哥,还有时常和娘亲交流绣艺的李寡妇......我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暖洋洋的,悠闲极了。
宝月在旁边绣荷包,这丫头,向来不喜这细致的东西,最近却迷上了绣花,还时常脸红。
小院外时常有眼生的面孔徘徊,我只当作没看见。
我早便发觉陆翊有意于我,可惜我根本不愿去沾惹情爱,我拒绝了他的挽留。
他也确实是个君子,并未强迫我,选择尊重我。
皇家人喜怒无常,今天能将你捧上天,明天便能将你打入地狱,那只能依靠情爱的日子,我实在不敢想。
况且,搞男人哪有搞钱爽!
与其如此,不如成为皇帝的金库,钱有了,地位也有了。
让我惊讶的是,陆翊竟没问责我盐矿的事。
转念一想,也是,我已入了他的阵营,盐矿间接也属于他。
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有权又有钱的小富婆罢了。
......椅子旁便是一棵粗壮的槐树,风一吹,槐花便晃晃悠悠的落下,我慢慢闭上眼睛,躺椅摇啊摇,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娘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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