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不耐烦地说:“苏语你懂点事行吗?
你又不是没听见,安雪现在……”我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你忘记带手机了。”
顾言的眼神在我的身上上下游离,终于笑了一下:“乖,你在家等我,我送完安雪就马上回来送你去医院。”
可我等了很久很久,顾言再也没有回来。
我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断渗血,拨打了120.到了医院,医生给伤口一点点的做着清创,就像是把顾言一点点的从我的心里清除。
“伤口还没长好又撕裂这么严重,你对自己的身体也太不负责了!”
医生将一大团带血的纱布扔进垃圾桶,忍不住批评我。
我的鼻尖微微泛着酸意。
是啊,这十年我对自己怎么就对这么不负责呢。
我躺在病床上,看到了安雪抖音的特殊提醒。
自从安雪出现在顾言身边,我如临大敌。
我对顾言的占有到了癫狂的程度,几乎是关注了安雪所有的社交账号。
她在上面发布了一段直播录屏。
视频中,她哭的眼睛发红,说自己在老板家门口迷了路。
她跟网友打赌,看老板听到她哭听是否会来接她。
我饶有兴趣的看了下去。
不到五分钟,顾言就赶到了那片树林,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安雪的脚边大概有一条一厘米的口子。
“小傻瓜,以后可不许一个人乱跑了。”
顾言急得满头是汗,表情格外慌张。
他眼中的爱意隐忍又克制,加上他矜贵的气质显得格外有性张力。
弹幕纷纷刷屏:“天呐,小说里霸总和白兔实习生的桥段照进现实了吗?”
“霸总好帅,小白兔好可爱,CP好甜我先磕为敬。”
顾言急匆匆的将她安置在车里,飞快的送到了医院。
小腹上传来的痛意让我回过神。
最近更新的动态里,安雪躺在病床上,脚都包成了一个粽子,顾言在一旁贴心的给她削苹果。
每一个人都在下面纷纷送上祝福。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将泪意收回。
我想起三个月前顾言的公司组织去野外露营。
半夜的时候安雪突然想去穿越无人区。
为了满足安雪的要求,顾言叫上了有徒步经验的我一起陪同。
结果因为她不听我的指挥私自行动,让三个全部迷失在大山里。
顾言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面对我的质问神情不耐:“雪雪胆子小身体不好,我护着她一点怎么了,你当谁都像你一样壮的像头牛?”
我气的手脚冰冷,委屈和愤怒让我也开始口不择言:“是她不听指挥私自行动害的我们陷入险境,死了活该,她在这委屈给谁看呢?”
话音未落,我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顾言的眼神中满是怒意和失望:“雪雪只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你就不能对她包容点吗?”
后来直升机终于定位到这里,顾言把安雪抱了上去。
他让我给安雪道歉,我坚决不肯。
顾言直接让人把直升机开走,把我一个人丢在深山。
“做错了事情还不道歉,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我在大山里忍饥挨饿还要躲避毒蛇猛兽,终于在三天后下了山。
当我浑身是伤的出现在顾言面前时,换来的却是他的无情讥讽:“行了,别装了。”
“你连罗布泊都能穿越,一座山算什么,至于搞出这幅楚楚可怜的绿茶样吗?”
“人家绿茶至少年轻漂亮,你都半老徐娘了也不嫌自己恶心。”
也许在不爱你的人眼里,就算是上吊他都以为你是在荡秋千,还顺带嫌弃你摇摆的幅度太大晃了他的眼。
虽然最后顾言解释是自己喝多了酒才口不择言,但是这件事情却成为了埋在我心底的一根刺。
他会因为安雪迷失在楼下如此着急,却把我扔在无人区不闻不问。
我想起他那嫌弃有戏谑的眼神,感觉浑身恶寒。
这种烂透了的婚姻,真是不要也罢。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陈律师你好,我想跟你咨询一下离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