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口红上使用过的痕迹笑了笑。
作为他的正牌妻子,我却总是只配得到一些安雪不要的东西。
若是以往,我会开心的将他们一个个收藏起来,总以为他也是在乎我的。
总以为他只是没有这个心思。
可他对安雪不是对的很好吗?
担心安雪一个人孤独,所有的纪念日都会贴心的给她准备礼物。
只是我不是他在乎的人罢了。
“我对二手的东西没兴趣。”
说完将口红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言的两条浓眉拧在一块,似乎十分不满我的态度,一脚踹翻了垃圾桶:“雪雪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冷笑着摇摇头,七年恋爱三年婚姻,在这一刻都被安雪秒成了渣。
若是从前我一定会大吵大闹,哭着逼他把安雪开除。
而我收获的也不过是顾言皱着眉头的嘲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神经病,雪雪一个小姑娘在A城不容易,我对员工好点怎么了?”
现在我想明白了。
若不是他的默许,安雪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我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说话,踩着高跟鞋准备出门。
见我的脸上始终淡定,顾言颇为意外。
他一把拉住站在门口的我:“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让你道个歉还委屈上了。”
安雪似乎是被吓到了,紧紧的抓着顾言的衣角:“顾总,姐姐真的不用向我道歉,我不委屈的。”
我今天的态度似乎让眼前的男人十分不爽,他执拗的拉着我:“道歉!”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顾言,转身离开。
许是我让顾言觉得我今天让他丢了面子,狠狠的拉了我一下。
我穿着高跟鞋根本控制不了力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十天前做完的阑尾炎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伤口似乎是被撕裂了,疼的我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顾言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赶紧走到了我的身边。
安雪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紧紧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马上走,姐姐别生气了。”
顾言看着安雪离开的背影,本能的想追出去。
但是迎着我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还是心虚的停住了脚。
顾言将我抱在沙发上,有些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我的心已经麻木,缓了半天才回答:“没关系。”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开始欲盖弥彰的解释:“我们真的是酒店没房间了才住在一起,我向你保证我们之前从未越轨。”
“知道了。”
顾言看到我伤口上渗出的血迹和脚踝上的肿胀,一时间有些束手无措。
“别动,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话音未落,顾言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起。
安雪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顾总,我迷路了。
我现在在一片树林里,呜呜呜感觉自己的幽闭恐惧症要复发了……雪雪你别怕,我现在就来接你。”
“对不起啊,我就是怕姐姐不高兴……”顾言似乎非常着急,飞快的套上了外套:“别理她,她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全职太太,成天闲的没事找事。”
顾言的话像针一样的扎在我的心里,尽管释然,可还是密密麻麻的疼。
“顾言。”
我轻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