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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 全集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妃,我真的没事。”宁元一脸无奈的被容妃转着圈的查看,容妃把人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眼泪说下来就又下来了。“还说没事呢,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容妃心疼的看着宁元腰上的淤青,伸手想去碰,却又怕自己会弄个合疼女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疼不疼啊,元儿。”“真不疼,母妃。”宁元回身想要安慰容妃,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疼,只是小孩子的皮肤嫩,看上去有些严重罢了。恰好此时秦嬷嬷低着头走进去,打断了容妃继续掉眼泪的氛围:“娘娘,水放好了,可以给五公主沐浴了。”容妃收起眼泪,点点头示意秦嬷嬷带着宁元进去。宁元好不容易能脱身,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时候,眼泪真的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尤其是还是母亲的眼泪。...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2 0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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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 全集》,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妃,我真的没事。”宁元一脸无奈的被容妃转着圈的查看,容妃把人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眼泪说下来就又下来了。“还说没事呢,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容妃心疼的看着宁元腰上的淤青,伸手想去碰,却又怕自己会弄个合疼女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疼不疼啊,元儿。”“真不疼,母妃。”宁元回身想要安慰容妃,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疼,只是小孩子的皮肤嫩,看上去有些严重罢了。恰好此时秦嬷嬷低着头走进去,打断了容妃继续掉眼泪的氛围:“娘娘,水放好了,可以给五公主沐浴了。”容妃收起眼泪,点点头示意秦嬷嬷带着宁元进去。宁元好不容易能脱身,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时候,眼泪真的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尤其是还是母亲的眼泪。...

《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 全集》精彩片段


“母妃,我真的没事。”宁元一脸无奈的被容妃转着圈的查看,容妃把人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眼泪说下来就又下来了。

“还说没事呢,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容妃心疼的看着宁元腰上的淤青,伸手想去碰,却又怕自己会弄个合疼女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疼不疼啊,元儿。”

“真不疼,母妃。”宁元回身想要安慰容妃,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疼,只是小孩子的皮肤嫩,看上去有些严重罢了。

恰好此时秦嬷嬷低着头走进去,打断了容妃继续掉眼泪的氛围:“娘娘,水放好了,可以给五公主沐浴了。”

容妃收起眼泪,点点头示意秦嬷嬷带着宁元进去。

宁元好不容易能脱身,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时候,眼泪真的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尤其是还是母亲的眼泪。

宁元的年岁还小,不能在汤泉沐浴,只能用小的浴桶,好几个宫女轮番侍奉,宁元自己甚至连手都不需要抬一下。

被热气蒸的甚至都有些昏昏欲睡,宁元才被宫女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擦身,穿衣,再回到自己的卧房之中。

宁元懒懒的靠在床头,将还在滴水的发垂到床下,地上垂头跪着两个宫女,一个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一个拿着手炉在发尾熏干水气。

“公主。”如意从外间走入,半跪在地上将手中的银碗递到宁元的面前。

是容妃吩咐小厨房给宁元补身的牛乳,她每晚几乎都要喝。

“母妃呢,睡了吗?”

“回公主,娘娘还在准备八殿下明日到上书房的东西。”

“小八要去上书房?”宁元侧头,有些惊异的看向如意。

如意低声应道:“是。”

宁元不喜欢太烫的东西,牛乳送来的时候就是温的,一口气喝完,宁元将头摆正,压下眼皮,没有再说什么。

在景朝,皇子三岁启蒙,便要到尚书房习文练武,上了四岁,便要和公主一样,每月十五给中宫皇后请安,一直到出宫建府,方才作罢。

而公主,是不能和皇子一样,到上书房学圣贤道,读君子书,只能养在母妃的身边,等到上了年岁,才可以有自己的宫殿,一直到及笄,有了封号,嫁人,建公主府。

宁元无意识的摩擦着指腹,她如果要做一个有用的公主,就一定不能是按部就班的走完一生,如果她只会度女德和女戒,纵使她天纵英才,也没理由拿出来那些有用的东西。

“如意,把我的小花瓶装好,明日带上一起去见父皇。”

“是。”

一夜辗转难眠,宁元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容妃看她的样子有些担心,抬手又夹了一筷子珍珠八宝鸭到宁元的小碟子里。

“这是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

宁元回神,朝着容妃笑了笑,状似无意的询问:“母妃,小八呢?”

容妃一提起这件事就满脸的笑容,她摸摸宁元的头:“靖儿他已经到尚书房了,那日你父皇来,说靖儿聪慧,便是早些去也无妨的。”

宁元点头,心下竟然有些同情他,三岁的奶娃娃,天还不亮就得到上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这规矩,简直丧心病狂。

“对了,你今日还要到你父皇那去吗?”

宁元点头。

“虽说你父皇喜欢你,但是元儿,你要记住,你们始终都是天家父女,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切不可任性而为。”

这样的话,宁元已经听容妃说了很多次了,但是为了能让她的心安一些,宁元每次都得认真的说自己听进去了。

见女儿此刻如此懂事,容妃心中欣慰,却也担心。

女儿得到陛下的喜爱,的的确确是好事,但是伴君如伴虎,她的元儿又是极任性的性子,如何叫她不担心呢。

宁元放下筷子:“母妃,元儿先走了。”

容妃点头,朝着一旁的如意吩咐道:“照顾好公主。”

如意俯身行礼:“是,娘娘。”

宁元出门,不喜欢带很多人,就像今日,他便只带了如意一个。

她到太和殿,她的奴婢又进不去,带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宁元这次到太和殿的时候,没有再等通传,康六直接就带着宁元到了书房内。

景元帝刚刚下朝没多久,宁元进来的时候,景元帝才刚刚坐下,一抬头,就看见康六牵着宁元走进来,手里似乎还捧着一个小花瓶。

“小五来了啊。”

宁元跪在地上磕头:“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景元帝这么一说,宁元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献宝般的从康六手里接过了花屏,搬到了景元帝的书案前。

她的个子还不够高,还是景元帝接了一把,才把花瓶平安的送到了他手中。

景元帝打量了一眼,有些好笑的询问:“这是送给朕的?”

宁元点头:“这是儿臣送给父皇的礼物,是儿臣最喜欢的小花瓶了。”

景元帝一听,眉眼都舒展了不少:“那小五舍得吗?”

宁元摇头:“舍不得。”

“那为什么还要送给朕?”

宁元一脸天真的回答:“因为送礼了好提要求。”

景元帝都愣了一瞬,抬眸看向一旁偷笑的康六,笑骂道:“这个小混球,还敢贿赂朕!”

康六一听,顿时像是没憋住一般,漏出好几声笑来。

景元帝瞪了他一眼,低头看向宁元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宁元抱住景元帝的大腿,小声的道:“小八都去尚书房了,儿臣也想要去。”

景元帝眉头一皱,却没有生气:“连小八你都要比,没出息。”

宁元抱紧大腿晃:“儿臣就要去,小八那么笨,连话都说不好,儿臣比他聪明多了。”

景元帝无奈,只能把宁元从地上捞到腿上,耐心的解释:“我朝虽然没有过公主到上书房的习俗,但是又没有限制女子读书,你为什么非去尚书房不可呢?”

宁元嘴一撇,将自己的小花瓶抱回怀里:“那不送了。”

景元帝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指着宁元的脑袋就快骂她没出息了。

“朕不答应,你就不送了?”

宁元点头。

景元帝摇摇头,妥协道:“好吧,好吧,朕虽然不能答应你去尚书房,但是可以像太子一样亲自教你。”

宁元面上作出犹豫的姿态:“那儿臣还要一个比太子殿下还漂亮的桌子。”

景元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巧落在书房内左侧盖着黄布的桌子上,景元帝都有些无奈了,笑着骂她:

“你怎么什么都要比。”

宁元不说话,就仰头看着他,两颗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眸荡漾着淡淡的水光,仿佛在说,你若是不同意,她就敢生气。

景元帝摇头,看向一旁的康六:“听见没有?还不快去办。”

康六笑眯眯的躬身:“是。”

目的达成,宁元顿时喜笑颜开,重新将自己的花瓶放到了桌子上,甚至还面露一丝不舍。

“那还是送给父皇吧,虽然儿臣很不舍得。”

景元帝哪里听不懂宁元的意思,这小混球,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景元帝当时就吩咐宫人:“拿下去,装了花送到朕的书桌上来。”

宁元当然不是真的舍不得,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她连夜挑了一个最不喜欢的花瓶送给景元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孩子永远都是自己教出来的是最好的,因为那是他的心血,所有的否定和指责,其实都是在打景元帝的脸。

太子是这样,宁元就也要是这样。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禁足在被三师训斥的时候,他唯一可自由出入尚书房的地位就被人威胁了。

宁元的小桌子被人抬过来后,她就没有再打扰景元帝处理政务,因为万事都有一个度,一旦过了头,就不是特殊,而是招人烦了。

宁元按照惯例,一直在景元帝的太和殿一直待到蹭完晚膳才准备回去。


如意从荷包中,又掏出了两锭金子,递到了珈蓝的手中。

珈蓝连连谢恩:“谢五公主赏赐。”

如意转身,朝着宁元的背影追去。

见人走了,珈蓝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打量了一圈,见没人看见,连忙将金子藏进衣服里。

这附近本就是荒僻的,珈蓝跑了没几步,就回到了一个用竹子围了篱笆的小院子外,这小院里里外外也就只有一间屋子,清贫的简直不像皇宫里会有的。

珈蓝回来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床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床上空无一人,急得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桌子旁看见了他家主子。

“主子,您怎么下床了。”

叶明秋轻轻咳了一声,正欲拿起茶壶,就被一旁的珈蓝给抢了下来。

“我来。”

叶明秋无力的坐回去,声音沙哑的询问:“你去哪了?”

珈蓝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叶明秋的手上,面带喜色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两锭金子,感慨的回道:

“主子,奴才遇见当初给奴才买药钱的五公主了,我们在这宫里受尽了磋磨,不曾想,还是有好人的。”

叶明秋的眼眸落在那金子上,越发深暗,他讥讽的扯起一抹笑。

“始作俑者。”

刚一说完,他就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珈蓝不敢多说,只得去给叶明秋顺气。

“主子,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呢,还是再睡一会吧。”

叶明秋被他扶着,一边咳的颤抖,一边朝着床边走去,陈旧的衣料下,少年抽条的脊背瘦的几乎没有二两肉。

珈蓝服侍了叶明秋睡去,慢悠悠的回到桌边,看着桌边的两锭金子,又想起叶明秋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宁元这头,也终于抱着小狸猫回到了舞阳宫,她直奔自己的卧房,将小狸猫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吩咐一旁的如意。

“快去请太医。”

如意应声:“是。”

容妃刚一到门口,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声,心都悬了起来,拦下往外走的如意,焦急询问:“公主怎么了?请太医做什么?”

如意给她行礼,垂头答道:“回娘娘,公主没事,是公主捡回来一条小狸猫,受了伤,公主才叫奴婢去请太医的。”

容妃一听,松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如意去吧,随后迈开步子朝着内殿走去。

“怎么没直接去你父皇那,反而捡了只小狸猫回来。”

宁元坐在椅子上看她:“母妃。”

她刚才尝试着给小狸猫喂了喂水,没喝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看身形左右也不过两个月左右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掉进那院子里的。

容妃坐下,看了一眼桌面上脏兮兮的狸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宁元些什么。

“你没去你父皇那,有没有派人去说一声?”

宁元头也没抬:“不去就不去呗。”

话音刚落,宁元心中觉得不妥,抬头一看,容妃果然沉下了脸,一副“你又这样”的神情看着宁元。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立马改口:“儿臣马上就派人去通报父皇一声,这样行了吧,母妃。”

容妃听了,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目光落到桌面的小狸猫身上,她有些嫌弃的咂了咂嘴。

“好丑,你若是想养,为何不让内廷司给你送只御猫过来。”

宁元担忧的挠了挠小狸猫的下巴,生怕它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儿臣没想养猫的,只是看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容妃欣慰的点了点头:“本宫的元儿真是心地善良。”

说句话都要被自己母妃夸,宁元现在都被她捧的觉得自己是大善人了。

宁元往外看了一眼,有些心急,如意怎么还不回来,眼看着这小猫进气都快没出气多了。

太和殿内

日上正午,骄阳洒在屋檐的二十四兽上,泛出淡淡的金光。

景元帝从奏折里抽出心绪,看向床边,被太阳晃了一下,他才想起今日到底是缺了什么。

没有小五那个小混球在耳边聒噪,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习惯。

景元帝放下毫笔,出声问道:“小五呢,今日怎么没来?”

景元帝接过康六奉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康六站在一旁,躬身回道。

“回陛下,五公主派人来说,今日过不来了。”

景元帝皱眉,放下茶杯:“怎么,是生病了还是偷懒了?”

康六笑道:“都不是,是五公主在来的路上捡了一只狸猫,带了回去,现在正请了太医在治。”

景元帝一听,连着看了康六好几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因为一只猫?”

康六点头。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就因为一只猫,还请了个太医,最重要的是还把他给打发了。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猫了吗!

景元帝这么一想,反而更不是滋味了,他起身,对着康六道:“走,去看看她那个小狸猫有多金贵,连朕的太医都用上了。”

景元帝摆驾舞阳宫的时候,太医正给狸猫包扎好,这个时代没有专业的兽医,宁元从前也不是医学生,这个小猫究竟能不能救活,其实还是要看命了。

“陛下驾到!”

宁元听到康六的声音时,景元帝已经走进来了,宁元起身在地上磕了个头。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景元帝话音刚落,宁元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回椅子上,继续埋头看着那小狸猫。

身上被擦拭干净的小狸猫,身上包了好几层的布,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喂了一些羊奶也没喝进去多少,若是没摔死被她养死了,那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这就是你捡来的那只小狸猫?”

景元帝坐在宁元的对面,打量了两眼桌子上的小猫,和容妃一样,面露嫌弃。

“宫里的御猫那么多,你若真想养,叫内廷司送一只来就是。”

宁元没看他,用指尖轻轻的挠着小猫的下巴:“父皇,这不一样。”

景元帝一挑眉,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宁元一脸正色:“这只狸猫是我捡来的,这说明我和它有缘分,它若是能活,我便养它。”

景元帝听来听去,只觉得是歪理一堆,但是看宁元神色蔫蔫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那你准备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景元帝的话,倒是给宁元提了个醒。

“那父皇觉得应该叫什么?”

景元帝眉头一挑,笑道:“你的宠,凭什么叫朕给你起名字。”

宁元噘嘴,轻轻切了一声:“小气。”

景元帝脸一沉,故作生气的点了点宁元的脑袋:“放肆。”

宁元耸了耸肩,讨饶的撒娇:“儿臣知错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不要生元儿的气了。”

景元帝本就没有真的生气,此刻被宁元乱七八糟的吹捧了一气,也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是让你拿来哄朕的?”

宁元脑袋栽倒在桌面上,她看着小猫,脑子开始转了起来:“唔··该叫你什么呢?”

“小元子?”

宁元的话音刚落,景元帝眼睛就瞪起来了:“朕的国号,你拿来乱用?”

宁元有点不服:“怎么了,小元子不是很好听吗?”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他轻轻捏着宁元的耳朵,骂道:“你这么喜欢,以后朕就叫你小元子?”

宁元一听,连连摇头:“不行。”

跟叫小太监似的,难听死了。

“那还是不叫它小元子了,叫它,旺福?”

景元帝皱眉道:“不好听。”

宁元撇撇嘴,心想,你既然什么都不满意,你怎么不取。

“那就叫有财吧。”

景元帝眉头微松,却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枉你还是个公主,怎么这么没出息。”

宁元逗弄着小猫,也不当回事:“多好听啊,是不是啊,有财。”

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原本闭着眼睛起伏小小的狸猫,竟像是听懂了一般,奶奶的叫了一声。

宁元一下就兴奋了起来:“父皇你看,有财也很喜欢它的名字啊!”

景元帝无奈的看了康六一眼,见对方一脸笑眯眯的,气的抬脚踢了他一脚:“你跟着笑什么。”

宁元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叫着有财的名字,那小猫也像是听见了一般,每一声都很努力的回应,一大一小两个小东西,瞪着如出一辙的圆溜溜大眼睛,让人看了就心软的不得了。

景元帝摇摇头,心中感慨,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那六皇子没看见她,出了门就直奔自己的嬷嬷,嘻嘻哈哈的牵着手往前走。

宁元三两步跟上,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踹了过去。

“你在作贱谁呢!”

她这一脚没怎么收着力气,那六皇子蹦蹦跳跳的时候被踹了一脚,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还是脸着地的,瞬间就破了相了。

到底是孩子,摔了或者疼了,第一反应还是哭,宁致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他的嬷嬷连忙去扶他,心疼的不得了。

正此刻,宁靖从门内走出,嬷嬷和如意拉着宁元,又要回头去管他,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哎呦我的爷,您怎么又摔了。”

嬷嬷没看见六皇子那一脚,只以为是宁靖又摔了,连忙腾出手去给他拍衣服上的灰。

她这一松手,宁元就又逮到机会窜了出去,对着还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六皇子,宁元上去就是一脚。

“瞎了你的狗眼,谁的弟弟都敢欺负,谁让你踹他的,啊!”

宁元是公主,又是如今最得盛宠的公主,边上宫人,没一个敢上来拉拉扯扯的,就连那六皇子的嬷嬷,也只敢自己上去挡。

宁元见是她,顿时收了脚,看到哪里露出来了,就又踹了上去。

“哇!你敢踹我!我要找父皇惩治你!找太子哥哥打你!”

这么大的孩子,受了委屈也只会找自己心中认为最厉害的人撑腰,景元帝也就罢了,这太子是怎么回事。

宁元一挑眉,怎么,你和太子关系还不错了?本来都不打算踹了,听他这么一说,宁元踹的更勤了。

“找啊,你找太子来打我啊!你敢欺负人,你再踹一个试试,你敢踹我一脚试试!”

六皇子连滚带爬,也顾不上疼,被自己嬷嬷扶起来怕的不行:“我没有,我没欺负他!”

“我管你承不承认!”宁元一听,又要扬手去打他,六皇子被打怕了,连忙抱着头解释:“不是我,不是我要踹他的!”

宁元的动作一顿,立刻就听出不对来了,怎么,难不成还有人指使不成了?

“不是你是谁!”

六皇子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撇清关系:“是太子哥哥,是太子哥哥!”

厉害了,这个草包。

宁元的火气立刻全涌上来了,还没上朝,就已经懂得借刀杀人这一套了,还玩迁怒那一套,奈何不了她,就去搞她弟?

宁元的脸都冷了,她一言不发,转身就朝着太和殿的方向快步走去,如意跟在她的身后,想阻止,又不敢拉她。

“公主,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公主,您可不能冲动啊!”

如意一个跪滑,扑通一下跪在了宁元的身前,宁元愣是一步也没停,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冤家路窄,宁元到的时候,宁祯刚下了台阶,正准备朝着轿辇走去。

新仇旧恨,两脚一起算!

宁元快走两步,见他弯腰,猛的一脚踹在了他腿上。

太子不防,直接就摔在了轿辇上,疼得龇牙咧嘴,周围的宫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因为可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储君,平时看见了,也是退避三步远,毕恭毕敬的。

袭击太子,是死罪啊!

宁元一脚落下,又接一脚,太子刚爬起来一点,就又被踹在了后腰,脑袋直直的撞上了栏杆,顿时血流如注。

他赤红着一双眼回头,就看见才他肩膀高的宁元,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这么大的难堪!

“你疯了!孤要杀了你!”

太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扑过来就要掐宁元,如意连忙去挡,宁元推开她,主动迎了上去,和宁祯厮打在一起。

宁元咬他,他就反手给宁元一巴掌,宁元受了这一巴掌,伸手就去扯他的头发拼命的拽。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在被一堆太监宫女分开的时候,甚至两个人还在互相拽着对方放狠话。

“孤要杀了你!五马分尸!”

“阴阳人!大草包!你杀了我啊,你能杀了我吗!你敢杀了我吗!”

而太和殿台阶之上,得到消息的景元帝,匆匆忙忙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最疼爱的一双儿女,像两头狼崽子,死死的盯着对方,一副要杀了对方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了!”康六尖声惊叫,连忙挥手指使宫人:“拉开!拉开!”

景元帝提着衣摆,被康六扶着小跑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气的手都在颤抖。

“混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见景元帝一来,太子立刻就松了手,膝行着扑到景元帝腿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父皇!儿臣真的无颜再做这个太子了!五皇妹不由分说,上来就殴打儿臣,儿臣的头,都撞破了!”

景元帝看着,心疼的不得了,他大步走到地上跪着的宁元,气的扬手就要打。

宁元仰头,倔强的跪着仰头看他,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此刻满是巴掌和血痕,又脏又可怜,景元帝原本扬起的手,瞬间就僵在了原地。

他改手为指,带着一股子怒意,大声的质问:“谁给你的胆子!叫你敢袭击太子的!大逆不道!”

宁元看着他,红着的眼眶啪嗒啪嗒就落下泪来。

“父皇,那您为什么不问问儿臣为什么要打他!”

景元帝见她还敢顶嘴,手扬了两三次,却始终没能打下去。

“不管何事,太子就是太子!你有什么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朕!”

宁元没说话,就那么委屈的看着他,良久,小声道:“那儿臣现在告诉您,还有用吗?”

景元帝心中一痛,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他委以重望,从小疼到大的太子,而另一边,是他近来无限放纵,破例养在身边的小五。

景元帝长叹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后退一步,扭头对着身边的康六吩咐道:“送太子回东宫,再请太医好好为他治伤。”

景元帝说完,回头瞪着地上的宁元:“至于你!你就在这跪着,什么时候想好了怎么回朕!再来请罪!”

宁元跪的笔直,一句话也没说,看着景元帝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她的心也越来越冷。

太子是太子,公主是公主。

宁元不意外景元帝的态度,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后果,被景元帝厌弃,又或者是被罚,反正死不了,也讨不着好,可即便如此,宁元还是做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比她预期的好太多了。

在这个冷漠的时代,残酷的深宫里,她费尽心思的讨好景元帝,她忍得太久了,帝王之家,何来温情脉脉,反正她早就得罪了太子,将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无所谓了。

“公主…”

主子跪着,如意自然也得跪着,她担忧的看了宁元几眼,眼眶都红了。

“连累你了。”

宁元的话,让如意鼻子一酸,她摇摇头:“奴婢伺候五公主,是生是死,都是公主的奴婢。”

宁元扭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轻轻的笑了。

宁元跪的笔直的身子,忽的向一边倒去,甚至她倒之前,甚至还记得倒在如意的身上,没把脑袋撞在地上。

“公主!公主!来人啊!救命啊!”

景元帝让她跪在这,除了景元帝,没有人敢从这里带走宁元,她倒了没多久,太和殿的大门就重新被打开,康六从台阶上,小跑着往下走。

“如意姑娘,你快带五公主回去吧,可别真跪出个好歹来。”

如意一愣,急问:“那陛下…”

“就是陛下让的。”

康六说完,招呼一旁的小太监:“送五公主回去。”

如意一听,连忙跪下磕头:“谢陛下隆恩,谢康公公。”


景元帝扭头看向康六道:“搬把椅子过来。”

宁元听了话,瞬间就精神了,她吭哧吭哧的爬起来,快步朝着景元帝走去。

奶奶的,不嫉妒了。

康六将小椅子放在了景元帝的身边,宁元走上玉璧,兴高采烈的坐到了景元帝的身边。

景元帝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元儿看上去好像长高了一些。”

宁元垂涎的看了一眼景元帝桌子上的美食,跪了一天,她现在不止是累,还饿。

康六怎么搬得椅子,这么远她什么也吃不到!

或许是看出宁元哀怨的小眼神,景元帝无奈的笑了笑,朝着宁元招了招手:“过来吧。”

宁元一听,立刻就笑了,起身走到景元帝的身边坐下,宁元一边夹起一块桂花酥酪,一边口齿不清的道:“谢谢父皇,父皇最好,元儿最喜欢父皇了。”

景元帝被哄得心花怒放,面上却还要佯装生气:“你啊,也就这种时候不气人!”

宁元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埋头继续吃,宫宴上人来人往,无数的小宫女埋着头,手上端着托盘缓缓撤去众人桌子上的菜肴,再重新换上新的。

宁元正低头吃着,面前的盘子被撤掉换新,刚咽了一口,却听见康六忽的惊道一声:“哪来的小宫女?怎么没见过你!”

宁元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宫女正低着头,走上玉壁准备撤菜。

御前的人都是侍奉久了的,即便是宫宴上菜的,也都是有来数有眉目的,忽的来了个没见过的小宫女,康六自是十分警敏的

宁元也有些好奇,抬头去看,却见那原本头低低的小宫女,忽的抬起头,双眸之中凶芒毕露,下一瞬,托盘下的手高高抬起,正是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景朝太平盛世,景元帝在位以来,除了最开始登基的时候对宫防查的比较严,近两年已经松散了不少。

年宴之上,侍卫退避于台下,便是想冲上来,也不能在刀落下来之前及时赶到,康六惊叫着,匆匆忙想要扑过来。

“护驾啊!”

景元帝还不年迈,他身子后缩,迅速闪身躲避,电光火石之间,那宫女飞身一扑,竟是个会武功的。

刀尖落下,景元帝眼眸睁大,却没有感到半分刺痛,那宫女手无力的松开,淡粉色宫装前已经被破开了一个血窟窿,剑身抽出,她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元子…小元子?”

景元帝声音有些颤抖,手臂撑起,托起扑在他身上的宁元,鲜红的血流逝在他的掌心,温热,粘稠,却叫人刺骨冰冷。

而宁元,其实在这一瞬间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人的本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自保。

宁元也不例外,那宫女扑上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跑的,奈何命运嘲弄,她的腿酸软的太厉害,一踩到裙摆,竟戏剧般的扑到了几乎躺在龙椅上的景元帝身上。

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伤在了哪里,不过约摸着,应该是肩膀?还是心口?应该都扎漏了吧。

宁元最后转动脑子的时候,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景元帝,只是因为无力,所以只能抬起又垂落。

宁元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景元帝怔愣着,低下了尊贵的头,将耳朵凑到了宁元的耳边。

他听见她说:“父皇…这次是小元子保护你。”

景元帝的眼眶一红,还没说话,却听见台下忽的传来一声凄厉崩溃的尖叫。


“小元子。”

听见景元帝叫她,宁元转头,带着些疑惑看向景元帝。

“今日既是你的生辰,父皇尚有两个礼物要送给你。”

宁元一听,瞬间连舞都不看了,转而撑着脑袋靠近景元帝,就差把“是什么”写在脸上了。

景元帝神秘一笑,转而看向身侧的康六,康六会意,走上前拍了拍手,歌舞演奏被叫停,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小太监抬着一个被红布罩住的东西缓缓从殿外走进来。

宁元有些好奇,站起来,微微倾着身子向前看去。

那几个小太监轻轻将东西放在地面上,随后捏着四角,缓缓掀开红布,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时候,宁元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

上元宫的琉璃灯闪耀非常,在它的渲染下,地上的东西逐渐展露了雏形,那是一尊全部都用玉雕刻而成的梨树。

半人高的梨树,甚至连花盆都是白玉制成,一整块完整度极高,从花径到叶子,再到雪白的小花,盛放的,含苞待放的,灵活灵现,十分精致。

就连宁元都被景元帝的大手笔惊到了,这样一尊摆件,从雕工到玉质,都是极好的,且不说雕的到底好不好看,就光是这么一大块白玉,就已经很难得了。

“之前你和朕说,想要永不凋谢的梨花,父皇还没找到,所以连夜让内廷司赶制了这一尊玉梨树出来,两天两夜,方得一尊。”

宁元有些凝噎,她也没想到,景元帝真的会把她随口一说的事也放在了心上。

“谢谢父皇,儿臣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看着宁元有些呆的样子,景元帝笑得更神秘了,他轻轻点了点宁元的笔尖,笑道:“还没完呢。”

他话音落下,他身侧的康六忽的接过了一旁小太监递过来的明黄色圣旨,一卷打开,所有的人瞬间起身跪了下去。

宁元反应了一瞬,随后也跟着跪到了玉壁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公主宁元,聪慧毓秀,嘉言懿行,淑慎性成,性行温良,以钦承宝命,念皇家之威仪,册封为永宁公主,钦此。”

一连两个礼物,的确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除了皇后的嫡公主,所有的公主都是在及笄出宫建府之后,才会被赐下封号,以示恩宠,得此殊荣,可见景元帝的爱重。

“儿臣,谢父皇恩典。”

宁元缓缓接下圣旨,过个生日,直接升级了,这的确是比意料之中来的快了一些。

“小元子,朕送你的两个礼物怎么样,可还喜欢。”

宁元点头。“喜欢,谢谢父皇。”

景元帝如今还是不到四十的年岁,正值壮年,高大威仪,几乎满足了一个父亲应该给予儿女的所有幻想。

他牵着宁元小小的手,笑着道。“朕赐你永宁,便是希望朕的小元子以后能永远安宁,喜乐,无忧无虑。”

“便如那永不凋零的玉梨花,永远高洁,绽放。”

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了,宁元的眼眶不酸一下都不正常,她没有忍着,反而任由眼泪肆虐,一颗颗的滴落。

“怎么哭了?”景元帝眉头一挑,伸手竟直接将宁元从小椅子上捞了起来,抱到了自己的龙椅上。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瞬间一震,可高台之上,景元帝却只伸手给宁元擦了擦眼泪。

“你这混球倒难得哭一回,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

宁元的眼泪被擦掉,她轻轻握住景元帝的手,仰着头看向景元帝,轻声道。“儿臣就是感动,现在我和父皇天下第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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