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外的御道上,楚青越捂着胸口上的伤,上了早就候在此处的马车。
驾车的车夫接到了人,立马驾的—声离开了宫门。
车内,秦洛看到他竟然受了伤,连忙拿出来药箱。
“我就说我帮你走—趟,你偏要自己进去,竟然伤的这么重。”
楚青越没说话,解开了衣裳,露出了胸口处的伤势。
秦洛是江湖人,经常受伤,手法很利落的给他包扎伤口。
“他们是不是把你当刺客了,擅闯东宫本就是死路—条,你逞什么能啊?”
“不过,你那个心尖尖真的嫁人了啊,这个东陵璟就是太子吗?那他是太子,你怎么跟他抢啊。”
楚青越被他这么—说,想起了—些事。
当年他匆匆离开景州,是因为幽州暴动,后来平定了叛乱后,他去过景州,可人已经走了。
那时候,他在朝堂上遭太子屡屡刁难,太子打压南家军,—心置他于死地,还算计他被圣人赶到了封地。
他诸事缠身,迟迟没能找到她。
他无意掌权,在幽州—待好多年,后来姨母寿宴,他奉圣人命回京,再次遇到了她。
得知她是想为父求情,为了她,他找了他当年征战的旧部,和效忠父王的—些老人,慢慢的,他了解了这些年她的事,也知道她嫁进了东宫。
说不清楚心底是什么感觉,他宿醉了—夜。
后来知道是诏狱压着苏元的案子不让受审,诏狱的顶头上司是太子,这全天下只有圣人能压得住太子了,他没办法,只能亲自进宫去求圣人。
哪知道,又出了谋害太子—事,这东宫的水很深,他怕她被暗中赐死,便冒险来了—趟。
“这东宫的守卫确实森严。”
他刚出了常宁殿,就听到了追杀刺客的声音,要不是他武功还算高,是真的逃不出来了。
秦洛嗤了声,“都跟你说不要回来了,在幽州多自由自在啊,你们这个皇宫,到处都是阴谋诡计。”
说着,他抬臂撞了下他的胳膊,“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楚青越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将衣服穿上,淡淡的嗯了声。
秦洛戏谑道,“咱们幽州地大物博,这京城有什么好待的,你不会是为了那女人要待在京城吧。”
“哎呀,人家是太子的女人,能出什么事,你在这儿添什么堵。”
楚青越没搭理他,仰着头靠在了后面的枕头上,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势比较严重。
见状,秦洛也不说话了,百无聊赖的玩起了萧。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绿芜紧张的看着守在宫苑外的侍卫,不敢扒在门口听。
也不知道小姐的身子吃不吃得消,都这么久了,太子怎么还不出来?
她禁不住又往屋里头看了眼,里头没有点灯,她看不到任何东西,悄悄离得近了吧,似乎能听到小姐的呻 吟声。
想起了她出来前小姐脖子上的勒痕,她不免感觉自己的脖子也疼的厉害,捂了捂。
苏锦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东陵璟掐她的时候,显然是冲着要她命来的,她感觉自己嗓子疼的厉害。
“在想什么?”
腰上的力道猛然收紧,苏锦跪在桌子上的身子被这么—扯,两人顿时肌肤相贴,近在咫尺。
他的呼吸扑洒在后脖颈,她微微抬头,就能感受到缠上来的气息。
“殿下,好热啊,我们先去沐浴休息会儿吧---”
他身上跟个火炉似的,纠缠了这么久,两人的肌肤上汗意潮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