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尤坚徐晓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查案是门技术活儿尤坚徐晓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甲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继欢凝着脸盯着门口的位置,她等的人还没有来。她斜斜的倚做在椅子上,右手随意搭在长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清脆的声响无不暗示着她的心底完全没有底。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老头子昨天写给她的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六个字。时晏,白湖监狱。这座监狱位于C城以北的白湖中央的小岛上,父亲让她找的人就是在这里。来的路上,她就犹豫了。这里关押的人虽然不是重刑犯,但都是高智商、高危险罪犯。和这种极具危险性的人打交道,必须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忽悠进去。继欢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让她来寻这么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难道是被她气糊涂了?就在这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继欢坐正身姿,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一个身穿橘色狱服的高瘦男人被狱警押着走...
《查案是门技术活儿尤坚徐晓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继欢凝着脸盯着门口的位置,她等的人还没有来。
她斜斜的倚做在椅子上,右手随意搭在长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清脆的声响无不暗示着她的心底完全没有底。
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老头子昨天写给她的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六个字。
时晏,白湖监狱。
这座监狱位于C城以北的白湖中央的小岛上,父亲让她找的人就是在这里。
来的路上,她就犹豫了。
这里关押的人虽然不是重刑犯,但都是高智商、高危险罪犯。和这种极具危险性的人打交道,必须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忽悠进去。
继欢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让她来寻这么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难道是被她气糊涂了?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继欢坐正身姿,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一个身穿橘色狱服的高瘦男人被狱警押着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深邃的眼睛里透着漫不经心,嘴角微微上扬,透着雅致的邪气,
继欢知道男人在打量她,她也不躲,反而直接对了上去,近距离的看清他的样子。
虽然男人的头发没有打理,脸上也有不少鸦青色的胡渣,但仍看得出男人的外表十分鲜艳俊俏,比当红男模还强几分。
他就是时晏,那个游戏于规则边缘的天才,在几年前的一次贩卖情报时,不小心被父亲抓住,关进了白湖监狱里。
在他们追与躲的游戏之中,继欢不止一次听到父亲夸他是天才,只可惜环境使然,让他走上了歪路。
于父亲而言,时晏既是罪犯,也是对手。
继欢抬眸看着时晏脸上的漫不经心,心底暗道:高智商的人都高傲得很,就算被圈禁在这里,与生俱来的桀骜却磨散不了。
不过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关进了这里。继欢淡淡的抬眸看着时晏这种好皮相的脸,心叹:就是可惜了。
时晏双手搭在桌子上,扬着下颚,颇有绅士风度率先开口,性感惑人耳鼓的声音响起:“这位漂亮的警探小姐,敢问我是否有荣幸知道您的芳名?”
继欢往后靠了靠,抄着手看着时晏,淡淡的笑着:“我姓继。”
“噢。”时晏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继队长的千金,不知道继队长可还好?”
继欢应着,“劳时先生挂念,父亲很好。”
“想来也是,他应该升职了吧?队长?局长?”时晏漫不经心的看着继欢的眉眼,笑了笑:“原来升局长了,恭喜恭喜。”
继欢心底微沉,这个时晏果然十分难缠。
“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不错。”
“托继局长的福。”时晏朝椅背上靠去,懒懒散散地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继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继欢淡淡笑着说:“我听说你自小对绘画很有天份。”
时晏直视着她,“我的确对仿照名画很有天份。”
继欢:……
她其实觉得挺没脸的,她堂堂一个警探还需要向一个罪犯寻求帮助去辨别文物真假,说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继小姐觉得很羞耻吗?我也觉得有点。”
继欢双手一紧,胳膊被掐得有些疼,脸皮也忒厚了!
“时先生,切莫太自负。”
时晏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自负吗?可A国的文物专家的确不怎么样!”
“你知道些什么?”继欢她可什么都没说。
“我记得我被抓住那一年,继小姐刚好毕业进了警探局,入的可是特案组?”时晏回忆了一下,“要不是我大意了,进来了,也许咱们早两年就见过了。”
“只可惜时先生里阴沟里翻了船。”继欢淡笑着,直接怼了回去。
不过,时晏倒是浑不在意的,“继小姐查的案子和文物有关?”
脸皮倒是厚,继欢撇了撇嘴,直接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中央,“我这里有幅画,需要时先生鉴定一下真假。”
时晏斜睨了一眼照片上的万里山河,“单凭一张照片,我可看不出真假。”
继欢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将实物带过来。”
“呵呵。”时晏轻笑两声,语气恶劣的说道:“我和继小姐又不熟,我凭什么帮你?”
继欢被噎了一下,冷声说道:“为查清真相,还公众事实。”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时晏嗤笑。
继欢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流露。
她倒是忘了像时晏这种高智商的罪犯,都或多或少会有反社会人格,没有责任心,没有同情心,根本不会在意所谓的正义。
“你想揭示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实世界,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这迷乱的表象。”时晏高傲又玩味的腔调继续响起,十分令人讨厌。
继欢凤眸微敛,看着时晏那双漆黑如深潭的深邃眼眸,不起一丝波澜,令人捉摸不透。
时晏也不动,眼睛也不眨,懒懒散散地任由她看着。
半响,继欢唇角微微上扬,“既然这样,那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拉开椅子朝后退开。
继欢刚一转身后,就听到时晏的声音,“我是可以鉴定,但我有什么好处?”
继欢勾了勾唇角,坐回椅子上,双手搭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低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有所图,那就好办了,左不过是想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舒坦一点,继欢笑了笑:“说来听听。”
“我想的,你确定你能给我?”时晏倒是上了一分心。
继欢张了张嘴,强烈的预感告诉她,他的要求可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时晏说:“我要出去。”
继欢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那个意思,“什么?”
“我要离开监狱。”时晏一字一字的说道。
“这不可能。”继欢摇头拒绝。
时晏将桌上的照片转了一圈朝向继欢,“继小姐不用着急拒绝,你可以先回去问一问继局长,问他想不想抓住那个人。如果想,这就是我的条件。”
继欢凝眉看着他,“那个人?”
没有等到时晏的解释,门外的狱警已经走了进来,“时间到了。”
被粗鲁拉起来的时晏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继欢,绅士的笑了笑:“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很符合常理的说法,继欢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看向拄着拐杖的馆长,话锋转得极快,“我听周副馆长的学生说他最近一直忙着修复一批古陶器,这批古陶器极为珍贵?”
“是上古时期的文明部落遗留下来还算完整的陶器,世间再难寻到了,十分的珍贵。”馆长一说起文物,混沌的双眼里就透出精明和热忱。
一旁的中年人立即附和,“馆长说得对,迄今为止整个A国就只发现了这一处,绝对称得上世间仅有。”
工作台上随意摆放的几块碎裂的陶片和修复工具,在继欢的脑中逐一闪过,垂眸思索须臾后又说,“周副馆长平日在工作中还算敬业?”
“何止是敬业啊,老周一辈子都扎在了里面,对文物的热爱不比我少。”馆长立马说道,脸上是止不住的惋惜,“我再有两个月就要退了,原本……”
听馆长的意思是想将馆长之位留给死者,如今周永死了,馆长之位会给谁?继欢不由自主地想。
“馆长,您身体也不好,别太难过。”一旁的中年人搀扶着馆长,小心翼翼地替他顺着气。
见中年人适时打断了馆长的话,继欢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二人间的交流。
“我只是气啊。”馆长跺了跺拐杖。
“馆长莫气,人有旦夕祸福,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更何况您还有咱们呢。”中年人低声宽慰着,“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查出真相才是。”
“你说的对。”馆长点点头,看向墙上的古画,怅然不已,“博物馆上千件藏品中老周最喜欢这一幅画。”
站在一旁的继欢也不再沉默,“这幅古画确实好,连我这个外行人看了都被绵亘山水吸引。”
听到她的话,馆长连连点头,深觉有了知音,“这幅古画乃王希孟十八岁时所画,历时半年绘成了名垂千古的画卷,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继欢看着墙上的画卷,“馆长可知周副馆长为何最喜欢这幅画?”
“里面故事倒是有些浪漫。”馆长嗟叹一声,“当年这件古画从君王墓出土之时,正是老周和他爱人相识之时,又因修复此画而相知相爱。这幅画称得上他们的媒人,只可惜他爱人去世太早了。”
中年人接着说:“他这几日坐到这儿,多半也是想念去世的爱人吧,我记得老周的爱人就是秋天去世的。”
馆长点头,“是这个月底。”
原来如此,周永喜欢这幅古画多半也是因他早逝的爱人,时常坐在这幅前,也说得过去。
继欢暗忖,爱情令一切都美好。
“哎,可惜了。”馆长拄着拐杖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向继欢,“继队长,就劳你上心了,望早日结案。”
“馆长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继欢应声,“今日多谢馆长的配合。”
“这是我应该做的。”馆长朝中年人吩咐道,“老周在博物馆干了几十年,他儿子现在在国外怕是没那么快赶回来,你就多注意一点。”
“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中年人看向继欢,“继队长,老周是猝死,那他的遗体?”
继欢瞥了一眼一旁负责记录的警探,“周副馆长的死因现在还不明确,恐牵连过深,所以还需再等待几日,届时会让局里的同事通知你们。”
中年人也明白这是警探局的规定,也不再多说,“继队长,那这些同志什么时候可以撤走?我们博物馆毕竟是对外开放的,不能一直这样无理由闭馆。”
继欢不太喜欢这个圆滑世故的中年人,“找个理由便是。”
C城警探局。
继欢出了电梯,迈着大长腿朝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鞋跟碰撞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声响回荡在整层楼。
走廊两侧办公室里的人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朝迎面走来的继欢看去。
继欢一心想着博物馆的案子,倒是没注意到四周的异样。突然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冲到了她的面前,手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满脸通红的看着她。
继欢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扬了扬高傲的下颚,冷声问道:“有事?”
男人被继欢的女王气场震慑得脸一下子胀红了,双手哆嗦着将花递过去,吞吞吐吐地说:“继副队,我喜欢你。”
继欢被眼前这纯情的男人逗笑了,“你新来的吧?”
男人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有希望了。
下一瞬就看见继欢朝他伸手了,心底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幸福来得太快了,他都不敢相信。
见男人一副傻了的模样,继欢勾了勾唇角,按着男人的肩膀然后微微用力一转,指着各个办公室里门口,“他们没有告诉你,向我表白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吗?”
“……”男人不懂。
继欢十分同情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这两天等着操练通知。”
继欢进了特案C组的办公室,就看见一个身穿制服的艳丽女人倚靠在桌沿边,手捧着咖啡喜笑颜颜地看着她,“哟,副队,最近桃花运不错嘛,小伙子挺帅气的!”
“很闲?”继欢越过女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
“我也是局里的一枝花,怎么就没人给我送花呢?”艳丽女人佯作忧愁,拉紧宽松的制服,性感火辣的身材立显。
“嘉嘉,你想要什么花,我都送给你。”尤坚屁颠颠地凑到沈嘉身边,讨好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本地温室红玫瑰,我立马让人从F国空运过来。”
“你走开,万恶的富二代。”沈嘉冷哼了一声,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嘉嘉,我是正义、英勇、为人民服务的警探。”尤坚上诉。
继欢抬眸,目光越过电脑看向眼巴巴望着沈嘉的尤坚,淡笑着摇了摇头,打情骂俏什么的,真是讨厌。
但戳破粉红泡的事儿继欢也干得很顺手,敲了敲桌子:“过来,开会。”
会议室里,几人围坐在会议桌旁,除了因伤未归队的队长以外,C组的骨干成员都在这儿了。
继欢问:“沈嘉,手机修复得怎么样了?”
之前负责去死者家中侦查的警探找回了一个摔碎屏幕的老式手机,已经交给了专长是电脑以及修复的沈嘉。
沈嘉将笔记本端到了会议桌旁边,“继队您看,死者手机不是智能手机,没什么功能可言,连短信都只能存四十条,而且都是保险卖房的信息。”
沈嘉继续往下拉,“我从通讯公司调来了死者的通讯记录,通讯最多的人是这个叫徐晓云的女人,其余的号码都比较少,还有一个国外的号码,是死者的儿子的,我试过了,这个号码一直无法接通。”
“还有这个号码,连续呼入过九次,最后的呼入记录在上周三,通讯时间有一分钟,而且这个号码现在是空号。”
继欢脑中闪过黑色的笔记本,“死者记事本上涂黑的字迹查清了吗?”
尤坚说:“刚打了电话,技术科那边已经在弄了。”
继欢将墙上的显示屏打开,“这两段视频分别是两名死者生前的坐在展厅里的片段,你们有什么看法?”
尤坚盯着视频看了半天,“太诡异了。”
继欢盯着他,“还有呢?”
“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得等法医验尸报告才能进一步推断。”尤坚摊了摊手,“也许就是鬼怪所为,网上就有个专写博物馆鬼怪的写手,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继欢捏了捏手关节,转头看向沈嘉:“你呢?”
沈嘉说:“视频没有任何剪辑的痕迹,死者应该就是坐在那儿死亡的,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过。”
“还有呢?”
沈嘉苦着一张脸,“副队,你让我分析电脑还行,分析死人尸体那是法医干的事儿。”
继欢来到了长青博物馆,下午四点,还有半个小时就闭馆了,只有零星的几个游客徘徊在展厅里。
穿过一条悠长的空廊,进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展厅,这里是专门陈列古画的地方,也是发现第一起望画者的地方。
时隔一个星期,警戒线早已经撤去,连一点痕迹都没了。
继欢站在朱漆长木椅后方,看着墙壁上的画,画面中央是一张长桌,后宫嫔妃十余人围坐于长桌四周,团扇轻摇,品茗听乐,悠然自乐。画卷虽有破损,但画泽艳丽,可见妇女脸上胭脂,裙襦花纹。
看得正入神,耳旁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小姐,这幅宫乐图绘的晚唐时期后宫嫔妃围坐一起,品茗听乐的悠闲惬意,虽不知画者,却能能与其余几幅传世名画相提并论,足以居三。”
继欢偏过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穿着黑色的工装,还带着一个工作牌,牌子上写着讲解员刘燕。
“排名第一二的又是什么?”继欢凑近了细看墙上的宫乐图,想要看看防盗玻璃上有没有可疑痕迹。
“第二的千里江山图收藏于大央博物馆,第一的则在国家博物馆。”刘燕见继欢越凑越近,忙出言阻止:“这位小姐,切莫越过红色的警戒线。”
玻璃上没有任何的痕迹,继欢转身指着长木椅:“上周猝死的安保队长就是坐在这个位置?”
刘燕脸色变了变,戒备的看着继欢,安保队长猝死是对外封锁了的,没有媒体和无关人士知道,“我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
继欢轻啧一声,将证件拿了出来,“我是来查案的,还请你配合。”
刘燕仔细看过证件后,这才回过神,“继警官,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要不我通知知情的领导?”
“不急,你知道什么就和我说说。”继欢锐利的凤眼审视着她,“你别担心,我就是问问。”
刘燕松了一口气,“继警官,你想知道什么?”
“半个月前,你们这儿停过一次电?”区队递过来的资料没有这项记录。
“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供电。”刘燕点头,“当时我们还联系了市政,说是电路维修。”
果然如此。
区队的资料上还说死者也是在停电后的第二天开始,巡逻的时候曾频繁出现在这幅古画前,所有人都不以为意,只以为他是因为最近手气欠佳,打麻将输了钱心情不好。
继欢盯着墙上的画,犹豫了一下带上白色橡胶手套后直接朝玻璃罩抹去,刚一碰到警报声立即响了起来。
刘燕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去掀防盗玻璃,目瞪口呆了片刻后连忙上前去拉继欢手,并高声阻止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继欢没搭理她,直接连着防盗玻璃的金属框从凹陷的墙壁中掀了出来,露出下面的插电线板,还有防盗玻璃镶嵌的划痕,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厚重,像是很多条重合在一起的。
继欢伸手摸了摸墙壁上的划痕,有些痕迹很陈旧,有的很新鲜。
“不准动!”安保队员们已经围了过来,手中拿着麻醉枪和电棍,“举起手来!”
继欢皱了皱眉,将防盗玻璃放回了凹墙里。
“转过身来!”
继欢默默转过身,将证件递了过去,挑眉看着安保以及安保身后赶来的馆长等人,不紧不慢的说:“我是特案组的人,特意来查前安保队长死亡的案子。”
馆长看了一眼证件,“就算你是特案组的人,也不能损害我们文物,我们可以将你送警探局!”
“在你们将我送去警探局之前,我想先向馆长求证一件事。”
馆长面如寒霜的看着她。
“敢问博物馆近半个月有没有动过这幅古画?”
馆长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后,“没有。”
继欢了然的点了点头,面露同情的表情:“那我很抱歉的告诉馆长一个消息,还请馆长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馆长的脸越发难看了。
继欢轻轻摇头叹气,“我发现宫乐图后面的墙壁上有不少新鲜划痕,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若是博物馆没有拆装安保设置的话,那很有可能这幅画已经被人盗换了。”
“什么?”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好几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谁都不愿意相信继欢的话。
“你不要以为胡编乱造就可以掩盖你试图盗取文物的事实。”馆长说完后问一旁的安保,“警探来了没有?”
“在路上了。”
“馆长可以让人仔细看看这幅画,让局里的技术科现场勘查一下,我这也是为博物馆好不是?”继欢倒是不在意,顶多回去挨一回训。
警探局,下午六点,局长办公室突然传出拍桌的响声。
外面的行政后勤人员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心底都在猜测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连睿智的老狐狸都怒了?
“我就是这么教你查案的,刑侦讯问手段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继欢耷拉着脑袋,偶尔瞄一眼办工桌里面的继局长,他的两条眉毛气得都皱着一起了,像蜡笔小新似的。
怪好笑的,继欢头垂得越发低了,嘴角微微的往上翘。
“笑,你还有脸笑!你都被人家投诉了!有你这样查案的吗?这和强拆队的有什么区别?”继局长端起茶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消火,“迟早被你气死!”
继欢看他头顶上的电闪雷鸣好似少了不少,这才开口:“局长,我这不是为了查案嘛。”
“你不会打申请啊!”
“我倒是想啊,可时间不等人啊。”继欢小声说道:“就这个办事效率,申请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继局长放下茶杯,“你说什么?”
“局长,这个案子的两名死者死前都曾连续在古画前徘徊,在他们开始徘徊之前博物馆都曾停过电,我有理由怀疑墙上的画被换了,而且凶手不可能停手,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等不及打报告的原因。”继欢说道。
继局长长叹了一声,“长青和大央博物馆都说古画没有被换过,绝对是真品!”
“这不可能!”继欢高声道。
“有什么不可能,你一个外行还不信专家的?”
“我就是知道。”
继局长无奈的看着继欢,半响后看了一眼门外才压低了声音说:“你的直觉不能作为证据。”
“爸,难道就因为专家辨别不出,就断定文物没有被盗?”继欢显得有些沮丧,“两名死者都有可能是因为文物而死。”
“难道无法证明就文物是假,你就不能查出真相了吗?你就是这样办案的吗?”继局长沉声道,局长威严尽显。
继欢脸一僵,垂头不语。
沉默良久后,继局长又道:“你的第六感很厉害,但我不想它变成你独立推理办案成为一个好警探的阻碍。”
继欢叹了口气,“我明白。”
“我会和博物馆的人解释清楚,你出去吧。”继局长无奈朝继欢挥了挥手,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还是很偏疼的。
继欢不再说什么,起身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后又折了回来:“爸,就没有人比这些专家更专业更厉害的?”
继局长思忖须臾,拿出一张便签纸,唰唰唰写下几个字,递给继欢:“你可以找这个人试一试。”
继欢皱了皱眉,正要开口,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沈嘉惊讶的看着进来的人:“司法医怎么来了?”
继欢转过头,就看见司南穿着法医白大褂,带着一副很斯文的金丝边框眼镜,风度翩翩的模样,往外说他是华尔街精英也有人信。
“继队,这是验尸报告。”司南将装在文件袋里的报告递了过来。
“谢了。”继欢接过报告仔细的看了起来。
司南也没离开,反而是在继欢身旁坐了下来。
“司法医不是去邻城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沈嘉忍不住八卦。
司南淡笑了一下,“那边已经没事儿了,就赶回来了,正好听继局说C组的案子,就过来帮忙。”
说完将一张盖了章的条子递给继欢,“这是暂调令。”
继欢看了一眼条子上的字迹,的确是继局的,这老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提前通知她?
“欢迎!欢迎!”沈嘉立即鼓掌,“能请到司法医到咱们组里来,这案子再诡异也能破。”
尤坚立即附和:“就是,就是。”
“我也只能分析死人了,离了工作室还是你们才行。”司南不敢居功,看着屏幕上在案发现场拍摄的死者图片,直接开口:“死者周永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外在致命伤,解剖后发现心房血管有肿胀倾向,这一般是心脏疾病刺激过后引发猝死会形成的现象。”
尤坚说:“他没有心脏病,身体很健康。”
司南点头:“我知道,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在死者的血液检验中发现了残存的奎尼丁成分,奎尼丁是治疗房性早搏、阵发性室上性心动过速的主要成分之一,使用不恰当会导致心脏停搏,加上外界因素影响容易导致猝死。”
沈嘉托着下巴,“可第一起望画者的死者的尸检中没有发现奎尼丁。”
“我推测是和死者的身体素质有关。”继欢看向司南,等着他的解释。
司南温声说:“继队说的没错,两名死者的身体素质相差巨大,很有可能是死者曾服用过其他药物,导致尸检结果出了问题。稍后区队将死者的尸体送到局里后,我会再重新化验一次。”
“关键是死者体内的奎尼丁成分从哪里来的?”尤坚问。
继欢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仔细回忆着去案发现场的所有片段,“从死者工作室里拿到的那一瓶维生素C在哪里?”
“还在技术科,怎么了?”尤坚很快反应了过来,“副队,你的意思问题出在那瓶维生素上面?”
“我也不敢肯定。”继欢转头看向司南,“就麻烦司法医了。”
司南温柔地看着继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现在也是组里的一员,你别和我客气。”
司南的心思,继欢明白,但她却没这个心思,面不改色的继续翻验尸报告。
沈嘉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继欢翻了尾页,法医在死者的眼眶下方发现了少许白色结晶,经化验过后是眼泪风干后形成的粉末。
死者死前是眼含泪水的,是对爱人的思念,还是什么。
沈嘉见继欢陷入深思,左右看了一眼其他人后开口问道:“副队,你有什么线索?”
“验尸报告上称死者眼眶下有少许白色结晶,这证明死者死前曾哭过。”继欢将验尸报告递给沈嘉二人,“我从博物馆馆长那里得知死者是因这幅古画和亡妻结缘的,爱屋及乌也十分喜欢这幅古画,刚好这个月底是亡妻的忌日。”
“太过思念亡妻,心力交瘁,导致猝死。”尤坚说完又向司南验证,“司法医,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我不好断定。”司南摇头,“推理断案不是我的专长,继队你说呢?”
继欢往后靠在椅子上,翘着了二郎腿,如果没有奎尼丁,没有在死者家中发现的文件,她倒是会这般认为。
“死者家中又有几份考核鉴定书,证明死者还是很上进,为了争取馆长的位置,一直加班熬夜修复上古陶器,就是为了再给自己增一份成绩,更何况他妻子已去世十余年,不可能这么久了猝死。”
“你们看,这是从死者家中垃圾桶发现的纸。”继欢敲了敲电脑,屏幕上就跳出一张拼凑好的毛笔字。
“呀,这什么鬼画符!”尤坚嚷道。
“这是小篆。”沈嘉翻了个白眼,“没文化,真可怕。”
“嘉嘉……”尤坚气弱,他虽不会小篆,但会八国外语,哪里没有文化了?
“沈嘉说的没错,这是小篆,我请博物馆的专家看了,这个字同愧,愧疚的愧。”继欢将这个字咬得很重。
“愧疚?”
“他愧对谁了?”
继欢又敲了下电脑,指着图片中的圆底陶尊,“有没觉得奇怪的地方?”
“看不出。”司南的确不擅断案。
沈嘉说:“副队,你是想说这些文物好像是随意放着的,没有仔细收起来?”
“博物馆的人都说死者是一个敬职敬业的人,将这些文物当儿子一样的爱护。”尤坚目露精光:“这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什么事儿影响到了他,以至于连珍贵的文物都不在意了。”
继欢点了点头,将画面调回最开始的图片,死者后背绷得很直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墙上价值连城的古画,幽暗的光线将这个画面衬得像个艺术品。
望画者。
的确像艺术品一样的死亡。
继欢突然说:“死者周永死前的一周,大央博物馆曾停了电。沈嘉,你去查查市政那边有没有电路维修。”
“我立即联系他们。”沈嘉起身去了外面。
“继队是怀疑博物馆有文物被盗吗?”司南问。
“有股直觉,两人的死亡都和墙上的古画有关。”继欢说完,沈嘉很快推门走了进来,脸色凝重:“副队,市政那边说这一个月除了西边有两处电路检修以外,其余地方也没有,也没有接到过博物馆方面的电联。”
几人脸色均是一变。
司南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停电不过一分钟,不可能会被盗的,而且停电刚好已闭馆,不可能轻易带出去。”
“我再去博物馆看一看。”继欢看向尤坚,“区队调过来的资料说第一个死者有经济纠纷,你带人继续跟进。”
“沈嘉,你将博物馆里面和周围的视频再仔细查一遍,停电前后都要仔细查看,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还有继续查查那个电话号码。”
“明白。”沈嘉应下。
“至于司法医,送过来的尸体还需要你跟进一下。“
“你放心。”司南低声说,“现场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
司南略带磁性的声音令继欢觉得有些不适,玩笑般的拒绝,“现场太干净了可没有司法医你的用武之地。”
继欢一回到警探局就朝局长办公室走去,路上遇到了行政后勤小周,“局长在吗?”
小周压低了声音,“在,不过火气正旺。”
老头子脾气挺好的,能发这么大的火,一定不是小事,继欢朝紧闭的办公室门看去:“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了一耳朵,好像和安全局那边有关。”小周好心提醒道:“继副队,你小心一点。”
继欢轻轻挑眉,这才敲响了门。
“进来!”阴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看来老头子的心火气还没散呢,继欢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局长,是我。”
听到女儿的声音,埋头看文件的继恒才抬起头,冷哼一声,“没事少往我办公室跑,走后门走上瘾了是吧?”
继欢坐到椅子上,“您这说的什么话,说得我这特案组副队长是走您的关系才捞着的似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考进来的,没掺水分的。”
“再说了,我来这儿也是向您汇报工作的。”继欢说回正题,“今天我去了白湖监狱。”
听她这么一说,继恒将手上脱漆的钢笔小心放下,慢腾腾地朝宽大的靠椅上靠去,沉吟半响后才缓缓开口:“怎么样?”
继欢想了想,中庸的说道:“很危险的一个人,但若是能控制,是一个大利器。”
继恒抬了抬眼皮,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你在他手里吃过亏了吧。”
继欢脸上一烫,垂下了眼睑。
一看她的表情,继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在他手里吃亏也不算冤枉,不过你还能说出这么中肯的评价,证明你心性还很坚定。”
时晏把她叫停的时候,继欢还以为自己能略胜一筹,但当他提出传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输了,也许从她一开始接过父亲递来的便签纸时,她就输了。
也是怪她太急躁了。
继恒问:“他都说什么了?”
“他有条件。”继欢将二人的对话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看着一脸沉重的父亲,“那个人到底是谁?”
继欢直觉‘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而且还是父亲的一个心病,要不然时晏不会以此作为条件。
“没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事。”继恒敛眼,将眼底的那一抹惊愕掩去,又恢复了睿智精明的样子,“你出去吧。”
继欢没动,“那时晏……”
“他就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没有任何的顾虑,你不必再打他的主意。”继恒肃声敲打着继欢,“他不是你我能控制住的人,趁早给我死了心。”
“我只是问问而已。”继欢无所谓的耸耸肩,在回局里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这个人沾不得,比毒药还毒!
办公桌的老式电话叮叮叮地响了起来,继恒看了一眼上面一长串的号码后脸色又是一凝,朝继欢嫌弃的挥了挥手示意她退出去。
“今晚回家吃饭。”继欢说完也迅速地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瞥见他已经提起了电话,语气十分和气的冲着电话那头说着:“是老李啊?”
从办公室里出来,继欢直接去了死者周永的家中。
技术科昨天送来的现场照片,继欢有几个地方没有看清楚,想来现场再仔细瞧一瞧。
死者的家是博物馆分配的老房子,是个没有电梯、没有监控的老式小区,一楼两户,他的家在五楼的左侧。
因为死者的职业关系,家里也是古色古香的味道,往前一看就能看到一扇朱漆色的镂空雕花屏风,半遮半掩,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三室一厅,两间卧房,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上摆着纸墨笔砚,看得出死者身前受职业影响,偏爱风雅之物。
继欢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纸碎,那个愧字就是在这里面被人发现的。
他写了又撕了,是怕人看见。
他死前多次出现在展厅里,望着墙上的古画,是因为心底的愧疚。所有人的证词都说死者是一个有责任心,把文物当儿子的人,是什么引得他对墙上的文物下了手?
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连文物儿子都比不上了。
虽然这一切都还只是她的推测,但继欢却有直觉就是这样的。她虽然不是心理专家,猜不透人的心理,但她的直觉比心理理论还更有用。
从书房退了出来,进入死者的卧室里,屋子里打扫得很整洁,看不出这是一个鳏居多年的老男人居住的地方。
继欢将衣柜拉开,里面挂满了衣服,都是一些旧衣服。衣柜角落还挂着一只灰色的布袋,里面空荡荡的,应该是专门用来封存西装的。
口袋上用黑色笔写着时间,应该是十几年前添置的。死者身上的西装布料一般,也是老款式。但看上去很新,应该是被死者仔细保存着的。
死者穿着珍藏的西装去了博物馆,然后猝死了。
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将死了呢?
继欢叹了口气,朝后退了好几步,将整个衣柜纳入视线里,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继欢仔细回忆着技术科昨天带回来的照片,一寸一寸的对比过后,突然明白少了什么了。
昨天的照片里角落里有一条淡紫色的裙子,今天怎么没了?
裙子是谁的?
继欢轻轻皱起了眉,谁来过这里?
拿出手机将整面衣柜拍了下来,这才退出卧室走到客厅中央,靠着窗往楼下看去,小区绿树成荫,草木丛生,隐约听见鸟儿欢快啼叫的声音,还有退休老人在林子下拉二胡的动静。
“谁在里面?”门外传来老人的声音。
继欢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打扮得很精神,手里还拿着一把跳舞用的粉红色的扇子,正神情戒备的盯着她。
她刚才进来并没有关门,应该是隔壁邻居出去跳舞回来看见了,特意过来问一声,“我是特案组的,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进贼了。”老太太说话挺不客气的。
继欢走到门口:“您是周副馆长的邻居吧,这是刚跳舞回来?”
老太太笑着应道:“对,人老了没事儿,就去林子下面的小广场跳一跳。”
继欢笑了笑,“您和周副馆长是邻居,那平时可有注意到有什么人常来吗?”
老太太想了想:“老周的几个学生啊,常来!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卫生的,比亲儿子还好。”
“您见过他的儿子?”
“以前倒是常见,现在好像出国留学了,好长时间没见过了。”老太太见继欢面善,话茬子很快打开了,“老周还经常怨这儿子离得远,有个伤风感冒的也指望不上。这老周都死了,他这儿子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继欢笑了笑,心道:都还没联系上呢,怕是赶不回来了。
心底这么想,但嘴上却问:“婆婆,这一周有没有什么人上门?”
老太太缓缓摇头,“昨天就和你们警探说了,我没看见人来过。”
继欢看着门口处摆着的鞋架忍不住皱了皱眉,鞋架上只放着两双男士的拖鞋和布鞋,空荡荡,十分的不协调,“那您再仔细想想昨天我们警探离开后有没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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