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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时元姝锦结局免费阅读尚书郎他是个闷骚番外

伊人何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阿福,你能不能乖些。”元阿福?除了晚上做那事时他会唤自己“阿福”,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乳名。那时候都没仔细听,怎么同样的字,偏偏徐晏时叫的,就比其他人叫的好听呢。她的夫君,不仅模样俊朗,声音也好听的紧,怎么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呢!见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满脸的痴汉样,徐晏时无奈气笑,实在是没办法跟一个女流氓交流。几日后大相国寺郊外小道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行人排着长长的队伍,皇帝为首,国师随后,随后依次,再是皇子,后宫妃嫔公主,官员女眷,文武官员,随行侍卫。元姝锦坐在马车内,对面坐着皇后,她原是坐在自己的马车中的,可硬生生的被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上来了,实在不是她显摆,是皇后太爱她了,哪怕自己做不成她的儿媳,依旧对自己很好,这...

主角:徐晏时元姝锦   更新:2024-11-13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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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晏时元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徐晏时元姝锦结局免费阅读尚书郎他是个闷骚番外》,由网络作家“伊人何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阿福,你能不能乖些。”元阿福?除了晚上做那事时他会唤自己“阿福”,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乳名。那时候都没仔细听,怎么同样的字,偏偏徐晏时叫的,就比其他人叫的好听呢。她的夫君,不仅模样俊朗,声音也好听的紧,怎么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呢!见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满脸的痴汉样,徐晏时无奈气笑,实在是没办法跟一个女流氓交流。几日后大相国寺郊外小道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行人排着长长的队伍,皇帝为首,国师随后,随后依次,再是皇子,后宫妃嫔公主,官员女眷,文武官员,随行侍卫。元姝锦坐在马车内,对面坐着皇后,她原是坐在自己的马车中的,可硬生生的被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上来了,实在不是她显摆,是皇后太爱她了,哪怕自己做不成她的儿媳,依旧对自己很好,这...

《徐晏时元姝锦结局免费阅读尚书郎他是个闷骚番外》精彩片段


“元阿福,你能不能乖些。”

元阿福?除了晚上做那事时他会唤自己“阿福”,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乳名。

那时候都没仔细听,怎么同样的字,偏偏徐晏时叫的,就比其他人叫的好听呢。

她的夫君,不仅模样俊朗,声音也好听的紧,怎么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呢!

见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满脸的痴汉样,徐晏时无奈气笑,实在是没办法跟一个女流氓交流。

几日后

大相国寺郊外小道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行人排着长长的队伍,皇帝为首,国师随后,随后依次,再是皇子,后宫妃嫔公主,官员女眷,文武官员,随行侍卫。

元姝锦坐在马车内,对面坐着皇后,她原是坐在自己的马车中的,可硬生生的被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上来了,实在不是她显摆,是皇后太爱她了,哪怕自己做不成她的儿媳,依旧对自己很好,这点是元姝锦没有想到的。

她大婚那日,皇后虽然没有去,但是送去的贺礼都抵得上她一半的嫁妆。

“姝锦啊,在尚书府可待的习惯?予一直想召你入宫陪予说说话,但想着你们新婚燕尔,也不好打搅你们夫妇。”

皇后亲昵的拉过她的手,像母亲一样同她说道着,眉眼间尽是温柔。

元姝锦看着这个慈善温柔的女人,眼眶有些微红,微笑道。

“姝锦也一直想着娘娘呢,我在尚书府一切都好,婆母和善,夫君也事事都宠着,倒是娘娘近些时日瞧着瘦了许多。”

前世她回到京都后不久便嫁给了李承瑞,李承瑞是宠妃的儿子,她入宫常见的人也是那位宠妃,她也有意识的尽量避免跟皇后接触,怕李承瑞在他母妃前不好做,随后不到一年的时间,李承瑞夺位,弑父,皇后自刎于长明殿。

人群中,皇子们走在那妃嫔女眷们的马车之前,一道视线时不时的落在那皇后那华丽的马车上。

行至大相国寺

马车里雍容华贵的妃嫔贵女们纷纷落轿,元姝锦一下来,眼神就朝后四处张望着,看到那暗红官服下身资如玉的男人,似感觉的了她的视线,抬眼也望过来,女子清丽的舒然一笑,朝他挤了挤眼。

徐晏时眼睫微颤,无奈的垂目,不去看她,她便能安分些。

皇天上帝,浩渺无垠,乾坤造化,日月星辰。地神祇灵,山川草木,水火风雷,皆为神力。今吾辈以虔诚之心,奉献牲醴,祭祀天地神明,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国师在皇帝一旁,高声宣读着祭祀的祈语,龙袍下的天子,威严耸立。

结束后,每个人都要轮着去上香,元姝锦想找徐晏时一起,可此刻他正跟其他官员在谈话,实在是不敢打扰,便只能她自己去了。

还是在家中好,徐晏时就只是自己的夫君,不向在这,什么都束着他们。

手中接过几根长香,元姝锦跟在人后排队,刚一站好,身后就排上了人,总觉得身后阴森森的,有人盯着自己。

她转头向后一看,险些腿软,李承瑞一身黑色锦衣站在自己身后。

众目睽睽,嘴里要骂人的话也咽了回去,元姝锦皱眉转过身,身后响起男人异样温柔的声音。

“元娘子将香拿的远些,快要落到袖摆上了。”

元姝锦忍着心中别扭的感觉,垂目,一抖,那香灰差点落在自己手上。


不对,太不对劲了。

徐晏时温润如玉的坐着,见两人时不时偷瞄自己一眼,又是一眼,放下碗筷。

“今日休沐,叫你之前读的四书五经,可都会了?”

元姝锦听后汗颜,得亏她不是徐晏时的妹妹,也太苦了。

四书五经,她话本倒是看了有几叠了。

徐玉颜垂眼心虚喃喃道:“会了。”

徐晏时闻言温声道:“如此,待会你来书房找我背诵。”

心如死灰的少女,饭也不香了,袖中的手指揪在一起,声音软糯。

“阿兄,要不明日吧,今日我头有些昏,记不起来。”

徐晏时垂目,无奈道。

“是想不起,还是本就没记。”

元姝锦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凑近到如松的男子耳畔。

“夫君,妹妹都说了头晕,那便明日吧,这一口塞不成一个大胖子,慢慢来。”

徐晏时偏头,看着元姝锦,眼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

“娘子也一道吧,明日一起,如此便能少些看话本的时间。”

什么?我不过仗义执言罢了,你可以当做没听到啊。

徐玉颜闻言,抬头连忙道好,还说两个人读起来不无聊。

她欲哭无泪,这天杀的两个兄妹,徐玉颜是读起来无聊,她是要命啊!

“郎君,宁小侯爷送来拜帖。”

门外的小厮手里拿着拜帖恭敬道。

徐晏时闻言微愣,接过拜帖打开一看,冷哼一声。

好一个讨教棋术。

徐晏时的棋术是公认的好手,但鲜少会跟人切磋,一般别人下不了几步便输了。而且,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宁远舟是一个喜爱棋艺之人。

徐晏时温声:“说我不在。”

元姝锦坐在一旁,看着那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趴在桌上,摇头晃脑道。

“徐郎君,你为何要撒谎说自己不在,这宁小侯爷又是怎么回事,你同他很熟吗?”

快告诉我不熟,物以类聚,不然你也是不是常去那地方。

元姝锦等了他良久,只见面容清润的男人轻笑道。

“他说来找友人切磋棋艺,可我并不是他的友人,自然不在,又谈何欺骗。”

(宁远舟:好狠的心)

徐晏时良久看着她,垂目温道。

“大楚的祭典马上就要到了,到时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带着家眷前去,你可想去,若是不愿便称病不去。”

祭典,她是知道的,前世她成为皇后之后也举办过一次,可她没有去,除了三品以上的官员,自然也还有宫里那些妃嫔皇子们。元姝锦垂眸,她不想见到那个人,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不能被前世困住,她现在是尚书夫人,她现在有人可以护着她,她也要护着徐晏时。

元姝锦一直都没有忘记前世徐晏时的结局,凉州,这一世李承瑞还没有袭位,可不代表他没有那个野心,不靠她元家的兵权,他也还是有自己的暗线。

所以她必须警惕这李承瑞的一举一动,一旦他袭位,那前世的一切,都只会是延迟了而已。

抬眼,女子的神色轻快从容。

“我去,徐郎君都要去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元姝锦挽着男人的一只手臂,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还趁其不备,凑近在薄唇上落下一吻,感受到那异样的柔软,男子清润的脸色有些微红,身子也被蹭的起了一丝波澜。

徐晏时垂目扫了眼四周,亭中虽有纱幔挡着,但是微风拂过时,从外头看还是若隐若现,他实在不知,元姝锦如此大胆的性子是如何养成的,无奈的摸了摸她后脑。


后日,后日,元姝锦垂目,明日便是徐母许氏的生辰,那或许便是她最后的机会,若是徐晏时真的对她无意,那她该如何?跟他说她不想当太子妃,求他帮她?可若是二人两情相悦却迟迟不成婚,也会惹人起疑,被发现了那便是欺君之罪。

想到这,元姝锦猛地拍了拍桌,柔柔的杏眼神色坚定。

“阿爹,成败与否,就在明日了!”

元不闻被自己女儿的举动吓了一跳,担忧的眼角的褶又多了几条。

第二日东方还泛着青色,元姝锦就起床梳洗,准确的说,她是一夜未眠,看着铜镜里自己眼下的那两片青,无奈道。

“芙蓉,脂粉打的厚些。”

“姑娘,已经很重了,如是过多便衬不出您原本的美貌了。”

铜镜中的女子,螓首蛾眉,目若秋水,再加上妆容修饰,仿佛一尊漂亮的小玉观音。

“娘子,您昨夜明明很早便熄灯歇下了,怎么这眼色如此疲惫。”

春桃在一旁看着眼皮沉沉昏昏欲睡的女子,不解道。

元姝锦困的小脸贴在镜台上,合上眼皮,嘟囔着。

“还不是想着今日该如何发挥,才能让那个人可怜可怜你家娘子我。”

这么一想就看着这天光亮了起来,元姝锦憋屈的皱着小脸。

一直到马车上元姝锦都是昏昏欲睡,下巴搭在春桃的肩膀上,垂着眼皮,闭目养神。

到了尚书房门口,门口的小厮早就受了徐玉颜的嘱咐,虽是第一次见元姝锦认不出,但是他们都认得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春桃。

一大约四十有余的面相老实敦厚的管家赶来拱手有礼的请她到中堂,稍等片刻,通禀过后,听到远处管家笑盈盈的声音,应是主人家来了,原以为第一个见到的人应当是她那善良娇憨的徐家妹妹,感觉身后有人停住,周围空气仿佛停滞下来,元姝锦愣了一下,皱眉心想,徐家妹妹何时气场也跟她兄长一般周围都清冷无比。

这种习惯不好,她还是喜欢那日的徐妹妹,想着自己要再次感化徐玉颜,元姝锦笑盈盈的眯着眼转身就要给她来一个大姐姐的温暖拥抱。

看都没看前面到底是何人,摸到那宽大僵硬的胸膛,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她那香软乖巧的徐妹妹怎么可能突然长的这么高,这么壮,身材跟硬朗的男子一样。

松手,眼前是月白的衣襟,她瞳孔一缩,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怔怔的抬眼,入目是一双清冷温和的眼眸,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远处,一身月白,身资挺拔。

“抱…抱歉,认错人了。”

元姝锦垂目咬唇,一上来就对人家投怀送抱的,完了,徐晏时只会越来越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子,不会更讨厌她了吧,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找个洞给自己埋起来,徐玉颜那丫头跑哪去了,亏她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唤她,真是把她坑惨了。

“无碍。”徐晏时温声道,视线落在那一身蜜色裙衫,眼神迷迷糊糊四处张望的女子身上,眸色柔和,自楚州过后,他许久未见她了,这些时日总觉得身边过于安静,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的响起元姝锦唤他的声音。

“元姐姐!”

外面传来徐玉颜软糯慌张的声音,她快步跑了过来,也不顾许氏平日里教她要守的女子体态淑仪。

她把元姝锦拉到身后,低着头带着歉意的对着自己兄长道歉,以为元姝锦跟之前的那些娘子一般,私下去寻她兄长,又冲撞了徐晏时。

元姝锦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但又咽了下去,她想说,她是被管家带到这来的,可她又确实冲撞了徐晏时,虽然不止这一次,但是毕竟这次她是徐玉颜带来的,她也想看看这兄妹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徐玉颜请来的,怎么管家没去通禀徐玉颜却先把徐晏时叫来了,莫不是他知道自己来了所以迫不及待开看他了?

想到这,元姝锦突然也不困了,那混浊困倦的眼睛此刻忽闪忽闪的清亮无比。

“阿兄,元姐姐是我请来跟我们一道给母亲过生辰的。”徐玉颜怯生生道,还不忘偷偷瞥一眼她阿兄的神色,果然她阿兄生气了。

徐晏时收起眼底的温色,竟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她竟不是来寻他的,徐晏时方才刚好从书房出来,就碰到步履匆匆的管家,问起何故,管家只道元家娘子来了,徐晏时问她在何处,让管家带路,徐晏时第一次觉得那长廊怎的那般长 ,现在他妹妹却跟他说这人是她请来的,还是为了给他母亲过寿,她不是来寻他的?视线落在春桃手里那一堆礼品上,心道果然如此。

许氏听到下人说元姝锦来了府上还是给她祝寿,笑得乐开了花儿,原本还跟一旁的婆子说随便穿什么就行,转眼就嚷囔着要穿那身新做的最喜庆的那套衣裳。

厨房在备菜,许氏拉着元姝锦和徐玉颜在内院谈心,慈眉善目的夫人眼底对元姝锦尽是满意,夸她的眼睛生的好看,又夸她鼻子也好看,若是在寻个好看的夫君,日后有了孩子那孩子只会更好看,元姝锦自认为自己的脸皮如今是练得比较厚了,可羞得红了脸,寻了个上茅房的借口离开了。

徐玉颜说要带她去,元姝锦连忙拒绝,说让下人带她去即可,等离的远些了,她让下人给她指了茅厕的方向,便让下人回去了,转身又让春桃在原地等她。

春桃皱眉不放心道。

“娘子,你一个人能行吗?这尚书府这么大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元姝锦伸手轻轻的揪了揪春桃头上盘着的两个双丫髻,狡黠笑道。

“走丢?你家娘子何时走丢过,放心吧。”心道这尚书府就连有几个狗洞你家娘子都摸得清清儿的,而且她待会儿就算是走丢,那也会只是她故意的。

眼前的院子与刚才的院子颇为不同,刚才的院子种着各色时令花卉,花团锦簇温馨十足,而徐晏时这院子却清雅简约,有些冷清,从进来开始她就没有瞧见一朵花,清一色的竹、或是不开花的树。

“郎君、元娘子来了。”

坐在书房中的徐晏时听到,起身朝外走去。

“一个人?”

“是。”


“宁小侯爷还未成家,自然不知这是夫妻间的尊重,宁小侯爷应当没有真心爱慕之人,若是与相爱之人成婚,旁人只会是更加暗淡。自然,宁兄不懂也是正常。”

宁远舟眸子微眯,唇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他最不喜欢被拘束,朝堂如此,婚姻亦是如此,怎的听到这徐晏时这话,他竟有些吃味。

他比徐晏时还要长两岁,早已过了弱冠两年,却迟迟未定下婚事,他虽在传言中浪荡不羁,可毕竟是候府世家,且相貌也是一流,这上候府送贴暗里有意结亲的数不胜数,那掌家的胡姨娘好几次问了他的意思,都被他笑着给拒了,宁远候也拿他没办法,气急还说他是不是等再过些年看破了红尘,就要去出家了,宁远舟听到后,还点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气得宁远候更加不愿让他再无所事事下去了。

元姝锦在二楼的雅间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徐晏时,但是她是聪明的,不用进去趴在外头听听里面的声音就能知道里面是不是她要找的人,有在里头闲聊的,有在里头办事的,但是那里头的声音虽然低哑,却明显不是徐晏时。

忽然,她在三楼一柱子旁见到了无聊的愣神的季风,抚平刚才弯腰弄的有些褶皱的披风,往三楼走去。

拍了拍季风的肩膀,想问他徐晏时在哪的话还未脱口,季风一见到她,就跟见到了鬼似的,脸上就惊的差点原地跳了起来,元姝锦一时无语,他这样子倒像是徐晏时真在干什么坏事了。

“带路吧。”

少女甜甜一笑,眉眼弯弯,但在季风的眼里只是瘆人。

完了,郎君。

季风担心元姝锦不清楚全貌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他开始解释。

“夫人,郎君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从来没来过万花楼,跟你成亲之后这是第一次,虽说郎君不是来干那事,也不是会干那事的人,但是你要是生气其实也能理解,但是……”

好的,越描越黑。

元姝锦白了他一眼,季风是徐晏时身边的护卫,但是怎么就一点都不随这主子,实在是笨的很。

“快!些!”

元姝锦捂住耳朵不想听他再“解释”,扬起下巴朝季风威胁,季风无奈住嘴,指了指一旁的隔间。

“郎君在里议事,还有外男在,夫人稍等片刻,我去跟郎君说一声。”

徐晏时早已“劝说”了宁远舟,哪怕那人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自己也不恼,他只是答应劝说,并没说成功与否,也算是跟宁远候交差了,正想起身离开。

宁远舟扇子一展,笑得妖冶,抬眼望向面如冠玉的徐晏时。

“今日可是一月之尾,万花楼的琉璃姑娘今夜会出台,徐尚书不留下一道观赏观赏,这琉璃姑娘的舞技可不比宫里的乐坊司差。”

“砰”的一声门从外头被打开,打断了宁远舟后面的话,徐晏时见季风眼中藏不住的焦急,皱眉温声道。

“发生何事,如此着急忙慌,不是同你说过,要时刻冷静,遇事不慌。”

不慌?我是替你慌啊。

季风见徐晏时神情淡然,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迟疑开口道。

“郎君,夫人在外头。”

里面的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变,宁远舟一脸看戏的笑,还顺手拿了颗葡萄随意的塞进嘴中,徐晏时抬眼眼睛微颤,心想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的,又担心她免不了乱想,急忙朝外头走去。


元姝锦紧紧拧着身上的薄被,发丝被汗水打湿,心神未定的看着头顶的纱幔。

还是熟悉的场景,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

如今已经元嘉十三年,上一世她就是在这个冬日遇到的李承瑞,转而在元嘉十四年的秋日与他完婚。

直到李承瑞与元父起了争执,元父被杀害后她则被软禁了起来,而她的兄长元逸在收到妹夫传来的,父亲被“圣上”赐死的消息时,连夜从边关带兵攻入京都,最后在宫门下,为护妹夫受万箭穿心而亡。而李承瑞也如愿坐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皇位。

他杀了她父兄,却不愿让她死,李承瑞命宫女日日看着她,他一下朝也守着她,只是他再怎么小心,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空隙,一夜里,她打碎了早膳时藏好的玉碗,割腕自尽。

再醒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她想,这不就是上天给她纠错的机会吗。

“春桃,芙蓉。”

房门被打开,名唤春桃和芙蓉的两个婢女齐齐走了进来,为元姝锦洗漱穿衣。

“今日是阿娘的忌日,要去大相国寺进香,找件素雅的衣物便可。”元姝锦坐在榻上,看着春桃从那紫檀衣柜中众多鲜色衣裙里拿出的那件月白色绫罗袍点了点头。

“我家娘子,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春桃看着元姝锦穿上她挑选的衣裙,眼里全是自豪与惊艳。

“是啊,是啊,咱们小姐在这京都怕也能算是第一美人了。”

春桃和芙蓉你一言我一语的捧着,元姝锦无奈的笑笑。

她是武将之女,去年元不闻打了胜仗受圣命回京,皇帝也让他把她带回来了。

不过突厥一日未定,边塞不能无人驻守,元逸便留在了那,在边塞长大的她性子比寻常的京都贵女要跳脱许多。

许是已经死过一回,所以元姝锦也比之前多了几分沉稳,比起当初过于任性的性子如今却是刚刚好。

“阿爹!”

元父刚一下朝身上的朝服都未换下,自家的女儿就朝他奔来,抱着他的胳膊摇个不停,实在可爱至极。

“你这姑娘,又是在耍什么鬼主意了。”

元不闻心里甜滋滋的可语气还是十分严肃,如今元姝锦已过了及笄之年,同龄的小娘子都要么已经嫁人要么就已经议亲,他这个老父亲实在是舍不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阿爹,兄长何时入京?”

“逸儿已经入宫拜见圣上了,算算时辰差不多该回了。”

元姝锦便站在门前等着,她重生过来时已经在京都了,所以她还没见到元逸,想起前世自元不闻不在后,她们兄妹二人连面都没有见到,心里就十分苦楚。

许久,远处马蹄声传来,元姝锦见到了马背上意气风发的男人,终是忍不住红了眼。

“阿兄!”

元姝锦朝那人小跑过去,水汪汪的杏眼带着些潮气,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元阿福,不过是一年未见,怎的哭哭啼啼的,莫不是惹了事,不敢告诉阿爹,叫我给你擦屁股?”

元逸挑眉,双臂环胸,嘴角噙笑。

“阿兄就如此见不得我好。”

元逸回府后,一家人收拾好齐齐上了马车,元姝锦坐在轿中看着去往大相国寺的路,心中惴惴不安。

春桃见元姝锦脸色苍白以为是吹了寒风,拾起早先准备的雪羽披风给她系上。

“如今已是深秋,寒气重,娘子多穿些。”

“今日天朗,不必忧心,你家娘子我的身子也没有那般娇弱。”

元姝锦摸摸春桃的头,叫她安心,春桃是元不闻从乞丐堆里带来的,听说家人因战乱都死了,给她当丫鬟的时候才不过五六岁,一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女娃,照顾起来人却异常贴心,她也当她做自家妹妹一般,这些年给她喂的还有些肉乎乎的。

掀开轿帘,茂密的枝叶遮住日光,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一时只听得鸟叫声伴随着车轮滚滚。

“今日天气这般好,回来咱们去茶馆听戏。”

“小姐,可今日郎君回来了,要是被捉到。”

“无事,反正阿兄知道我什么德行,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有娘子我扛着呢。”

元姝锦拍拍胸脯,挑了挑眉,语气松快。

“元阿福,还不下来。”

外头传来清脆的嗓音,元逸斜靠着马轿,伸手敲了敲窗口。

元姝锦从轿辇上下来,抬眸看着眼前威严的大相国寺,四周宁静,佛音袅袅,钟声悠远。

她以前并不信鬼神之论,如今却信了,想着这一世要有个好结局,她待会儿得好好去拜拜。

跟在元父身后,兄妹俩难得的安静一会,可元姝锦心里到底是有些慌张了,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台阶之上一身锦黑色蟒袍的男人,那般白玉的面容却叫人阴恻恻的。

偏偏这入寺又只有这么一条路,元姝锦想着不理他便是,反正现在她与李承瑞并无干系。

“元将军。”

元不闻见到三皇子在此,按照礼节也应该上前打个招呼,谁知这三皇子竟主动上前了。

“三皇子。”

元不闻拱手回礼,后头元逸和元姝锦也跟着行礼,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近日母妃头疾犯了,我来求个符,听闻今日是元夫人的忌日,不知本王能否也去给元夫人进根香?”

话是对着元不闻说的,可那深邃的眼眸却是望着元不闻身后的人,狭长的丹凤眼隐约藏着些什么。

元姝锦低着头根本就没注意到谁看没看着她,她现在是听到那人的声音就作呕,尤其是元不闻和元逸也在这,心里的不适感更强烈了。

李承瑞叫随身的侍卫待在外头,同元不闻一同入了寺内,佛殿中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的俯视着众生。

元姝锦进完香便离开了香堂,看着这硕大的古寺。

“春桃,你在这等着,我去转转,要走了你再来叫我。”

她先前来这都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一边想着,穿过石道不知不觉到了一小佛堂外,一只小猫惬意的跑过入了佛堂。

这佛堂里面没有什么人,莲花台上也是一座巨大的金身佛像,元姝锦跪在团蒲上,作揖过后起身准备出去。

“子裳,要这大楚海晏河清,吏治清明,要多些你这样的臣子才好。”

“你总唤老衲老师,可老衲终是当不得这老师二字了。”

佛堂内的小隔间里老儒平缓的叹息。

元姝锦眸光一动,这里头还有个朝臣,不过她向来对这些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这佛堂里的沙弥居然还是那个朝臣的老师。”

她心里想了片刻才想起好像是有一个大臣前些年因不满政策多次弹劾未果,最后辞官剃度出家的事。

但这唤他老师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出是谁了,指尖不经意的点着唇,盯着那隔间,不知为何她实在是好奇这里头一直未说话的那位被唤做子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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