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侯爷还未成家,自然不知这是夫妻间的尊重,宁小侯爷应当没有真心爱慕之人,若是与相爱之人成婚,旁人只会是更加暗淡。自然,宁兄不懂也是正常。”
宁远舟眸子微眯,唇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他最不喜欢被拘束,朝堂如此,婚姻亦是如此,怎的听到这徐晏时这话,他竟有些吃味。
他比徐晏时还要长两岁,早已过了弱冠两年,却迟迟未定下婚事,他虽在传言中浪荡不羁,可毕竟是候府世家,且相貌也是一流,这上候府送贴暗里有意结亲的数不胜数,那掌家的胡姨娘好几次问了他的意思,都被他笑着给拒了,宁远候也拿他没办法,气急还说他是不是等再过些年看破了红尘,就要去出家了,宁远舟听到后,还点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气得宁远候更加不愿让他再无所事事下去了。
元姝锦在二楼的雅间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徐晏时,但是她是聪明的,不用进去趴在外头听听里面的声音就能知道里面是不是她要找的人,有在里头闲聊的,有在里头办事的,但是那里头的声音虽然低哑,却明显不是徐晏时。
忽然,她在三楼一柱子旁见到了无聊的愣神的季风,抚平刚才弯腰弄的有些褶皱的披风,往三楼走去。
拍了拍季风的肩膀,想问他徐晏时在哪的话还未脱口,季风一见到她,就跟见到了鬼似的,脸上就惊的差点原地跳了起来,元姝锦一时无语,他这样子倒像是徐晏时真在干什么坏事了。
“带路吧。”
少女甜甜一笑,眉眼弯弯,但在季风的眼里只是瘆人。
完了,郎君。
季风担心元姝锦不清楚全貌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他开始解释。
“夫人,郎君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从来没来过万花楼,跟你成亲之后这是第一次,虽说郎君不是来干那事,也不是会干那事的人,但是你要是生气其实也能理解,但是……”
好的,越描越黑。
元姝锦白了他一眼,季风是徐晏时身边的护卫,但是怎么就一点都不随这主子,实在是笨的很。
“快!些!”
元姝锦捂住耳朵不想听他再“解释”,扬起下巴朝季风威胁,季风无奈住嘴,指了指一旁的隔间。
“郎君在里议事,还有外男在,夫人稍等片刻,我去跟郎君说一声。”
徐晏时早已“劝说”了宁远舟,哪怕那人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自己也不恼,他只是答应劝说,并没说成功与否,也算是跟宁远候交差了,正想起身离开。
宁远舟扇子一展,笑得妖冶,抬眼望向面如冠玉的徐晏时。
“今日可是一月之尾,万花楼的琉璃姑娘今夜会出台,徐尚书不留下一道观赏观赏,这琉璃姑娘的舞技可不比宫里的乐坊司差。”
“砰”的一声门从外头被打开,打断了宁远舟后面的话,徐晏时见季风眼中藏不住的焦急,皱眉温声道。
“发生何事,如此着急忙慌,不是同你说过,要时刻冷静,遇事不慌。”
不慌?我是替你慌啊。
季风见徐晏时神情淡然,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迟疑开口道。
“郎君,夫人在外头。”
里面的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变,宁远舟一脸看戏的笑,还顺手拿了颗葡萄随意的塞进嘴中,徐晏时抬眼眼睛微颤,心想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的,又担心她免不了乱想,急忙朝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