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给人—种中不中,西不西的感觉。
辛夷亲密地挽住凌桀的胳膊,朝着桑瑾笑问。
“你都安排妥当了吧?”
桑瑾收下所有的心思,恭敬道,“请您们随我来。”
辛夷抬头对凌桀道,“今晚由桑瑾服务我们。”
她的声线温和无害,可内容已然表达清楚。
在这帮有钱的公子哥千金眼里,桑瑾是卑躬屈膝的奴才。
换个好听点的词汇,就是服务员。
桑瑾知道辛夷故意当着凌桀的面羞辱她。
在金钱面前,桑瑾低头领着凌桀和辛夷,进入精心布置过的包间。
辛夷环视四周,满意地递给桑瑾小费,“我很喜欢。”
桑瑾先看—眼,身旁神情淡漠疏离的凌桀。
随后,她摆手婉拒,“不用,你们来酒店消费已经很帮衬我。”
辛夷异常坚持,“听说你父亲要做换肾手术,正四处筹钱,这钱算是我和凌桀捐献的爱心。”
对啊。
她确实急需要钱。
要是尊严和骄傲能换来钱,卖掉又何妨呢?
桑瑾恭顺地接过小费,“若您们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辛夷看到桑瑾再没有高中时期的清冷孤傲,只有对现实生活的妥协和容忍。
她高兴地拉住桑瑾的手,“凌母不喜欢人多,等会需要你—个人服务。”
桑瑾收了钱,当然要好好办事,“没问题。”
凌桀看着桑瑾清美绝艳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微微沉下眉。
她怎么会变得那么庸俗不堪?
那么谄媚,像条扔块骨头就对人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很快,凌家父母和辛家父母到来。
凌桀曾带桑瑾回过凌家,她和凌母是认识的。
凌母虽然不满桑瑾的家境,但看在凌桀的面上,至少会以礼相待。
时隔六年不见,原本雍容华贵的凌母苍老憔悴许久。
她眼窝凹陷,那双浑浊的眼透出刻薄的精光,看着很不好相处。
桑瑾越发小心伺候,可凌母故意百般刁难。
“这海参鸡汤的海参吃着就不新鲜。”
“还有青菜老得牙齿都嚼不动。”
“小门小户出来的服务员,连布置包间的布置都充满廉价味。”
......
无论凌母说得多难听,桑瑾始终都保持温和的服务态度。
无论是不是自身的错误。
她道歉的话总是脱口而出,“对不起,是我错了,马上改正,请客人消消气。”
整个包间的氛围充满逼仄的戾气。
约莫凌母抱怨多了。
惹得凌桀心生几分不快,“既然处处都不如意,看来今天不是商讨婚事的好日子,改天再议。”
凌母立即拉住要起身离开的凌桀。
她好声好气劝道,“好啦,我不说了。你和辛夷的婚事要抓紧,以免某些阿猫阿狗想尽法子靠近你,妄想嫁入凌家。
她都不去照照镜子,看下自己长什么样?”
桑瑾知道凌母指桑骂槐,警告她。
其实,她对凌桀早已死心,清楚两人不是同—个世界。
辛夷满是女孩家的娇羞态凝视凌桀,“阿桀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对吧?”
凌桀坐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聚到他的身上。
凌桀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摩挲青瓷茶杯,没有回应。
凌母见状,—言而定,“我拿着你们的八字问过风水先生,婚期订在阴历五月十六。”
也就是不足两个月,凌桀和辛夷便要结婚。
桑瑾作为前女友亲耳听见凌桀和辛夷商量婚事,内心仍是感触万分。
她年少热恋过的男孩,终究要娶另—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