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舒傅承则的其他类型小说《余温炙热 番外》,由网络作家“适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你可以戴上试试。”小女孩指了指镜子,“这有镜子哦。”傅承则从她手中接过发卡,“我帮你戴吧。”他抬手,将发卡别在了她头发上,点点头,“好看。”姜云舒莞尔,看了一眼镜子,“嗯,那就买这个吧。”傅承则又挑选了一个钩织的铃兰花小挂件,一并付了钱。回去的路上,哥哥嫂子和小侄子走在前面。景洲哥一手抱着小侄子,一手牵着嫂子的手,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往前走。这幅画面给姜云舒带来不少冲击,心里软的不可思议。身旁的男人突然顿住了脚步,姜云舒眼睛看着傅承则问,“怎么了?”傅承则嗓音低醇,“出去散散步,有开心点吗?”姜云舒眉眼弯起,点了点头。傅承则低着眸看她,忽地弯腰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然后继续牵起她的手,“走吧。”晚间凉爽的夜风拂面而过,姜云舒感受...
《余温炙热 番外》精彩片段
“姐姐,你可以戴上试试。”小女孩指了指镜子,“这有镜子哦。”
傅承则从她手中接过发卡,“我帮你戴吧。”
他抬手,将发卡别在了她头发上,点点头,“好看。”
姜云舒莞尔,看了一眼镜子,“嗯,那就买这个吧。”
傅承则又挑选了一个钩织的铃兰花小挂件,一并付了钱。
回去的路上,哥哥嫂子和小侄子走在前面。
景洲哥一手抱着小侄子,一手牵着嫂子的手,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这幅画面给姜云舒带来不少冲击,心里软的不可思议。
身旁的男人突然顿住了脚步,姜云舒眼睛看着傅承则问,“怎么了?”
傅承则嗓音低醇,“出去散散步,有开心点吗?”
姜云舒眉眼弯起,点了点头。
傅承则低着眸看她,忽地弯腰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然后继续牵起她的手,“走吧。”
晚间凉爽的夜风拂面而过,姜云舒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微翘着唇角跟他一道踱步回家。
洗完澡,姜云舒换上了棉质的睡裙,刚在床边坐下,傅承则就端来了洗脚盆。
“刚才在楼下喝水,罗姨叮嘱我,说你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泡会脚会舒服一些。”
“好。”姜云舒抬起脚,将脚放在了洗脚盆里,温度正适中。
十几分钟后,傅承则冲完澡,拿了一条柔软的毛巾走了过来。
“不能泡太长时间,出来吧。”
姜云舒应了一声,将书放下,正要抬脚时,白细的脚踝就被一只大手扣住,睁眼看着傅承则抬起她的双腿,搭向了垫在他身上的毛巾上。
傅承则给她擦干脚,轻轻给她揉起了腿。
姜云舒下意识想躲。
傅承则抬眸看向她,“是不舒服吗?”
姜云舒与他深邃的目光对视,声音有些飘,“有点痒。”
傅承则低眉,继续给她揉腿,“揉一揉会舒服一些。”
姜云舒静静地瞧着他,男人鼻梁高挺,灯光映着侧脸阴影,让她看多少次仍觉得心动。
傅承则一抬头,发现姜云舒正盯着他看,眸子清清亮亮的,双颊染了粉。
姜云舒默默咽了咽喉,傅承则眸光晦暗,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往身前一推,侧头吻了上去。
和刚才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不同,这次他吻的很深。
一吻结束,姜云舒眸子含水,双手抓着傅承则胸前的衣服没放。
此刻无声胜有声。
灯光关掉后,房间里只有百叶窗下淡淡的月光剪影。
“谨慎些比较好。”傅承则声线沾着一丝哑。
姜云舒被他一双手弄得浑身涨热,轻吟声从唇边溢出,到最后脑袋迷蒙一片。
傅承则抽纸擦了擦手,然后耐心地帮她处理。
姜云舒反应过来,心口似被烫到。
“先睡吧。”傅承则眸光幽暗,刚要起身就被姜云舒拉住了手腕。
傅承则回头看她。
床头柜边萦绕着加湿器的水雾,飘来舒服宁静的木质香。
傅承则脑袋偏在姜云舒的肩膀上,呼吸粗重,声音里带着强势,“握紧。”
这一晚,两个人都睡得很沉。
……
在云江待了一周多,姜云舒和傅承则回了北城。
因为工作的原因,傅承则刚在北城落地,甚至来不及回一趟家,就要连轴飞到国外谈生意。随行助理已经替他收拾好了文件和行李,在北城国际机场等候着。
来接姜云舒回傅家老宅的是李叔,一早也来到了机场接机。
站在车前,傅承则看着姜云舒,微垂下目光,
“云舒,实在是抱歉。时间安排的太紧凑了,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
夜深人静,卧室内只有棋子落下的声音。
残局棋盘中,黑子几处陷落。吸取上次败给姜云舒的经验,傅承则这次格外注意并不起眼的零星黑子。
姜云舒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游刃有余地运子,采取了跟上次兀自规划布局截然不同的进攻策略。
在她落下一子围堵掉一枚白子后,傅承则颇为意外地抬眼看她。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睨着黑子获胜的棋盘,傅承则轻点了下头,抬眸,“恭喜。”
姜云舒唇角弯起,“承让。”
傅承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时间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他正要去收棋,只见姜云舒目光依旧专注地盯着棋盘,问道,“怎么了?”
“我再研究一下,怕你也是为了哄我开心,故意让给我。”
傅承则低敛着眸子看她,嗓音低缓,“故意让给你,才是惹你不开心。”
姜云舒抬头看他,眼里蓄满笑意,“去睡觉。”
傅承则收了棋盘,洗漱过后发现姜云舒已经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睡着的人恬静柔和。
原本她就有亮着灯睡不着觉的习惯,连床头灯都不能开。这会儿卧室大灯还开着,却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下棋确实费脑筋,看来她是困的不行。
回想起她刚才下棋时认真的神态,傅承则嘴角的弧度顿了顿。
她好像做什么事儿都很认真,看球赛也是。
只是那时她眼中的人还不是他。
关了灯,傅承则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他刚合上眼睛,手就被睡梦中的人握住。
怔愣一瞬,他侧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她睡熟的眉眼,心底一时微动,凑近吻在了她额头。
现在她是他的妻子。
只要以后她眼里的人是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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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两个人都起晚了,一睁眼已经是早上九点。
姜云舒摸到床头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向还在熟睡中的傅承则。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时,床边人睁开了双眼。
“已经九点了。”姜云舒提醒道。
傅承则目光缱绻,嗯了声,“不着急,今天没有早会,晚去一会儿不要紧。”
姜云舒:“好。”
等两个人一同下了楼,客厅里只有罗姨一人。
“罗姨,奶奶和爸妈他们都吃过饭了?”姜云舒问道。
“都已经吃过了。”罗姨将早餐摆在餐桌上,面色很是为难。
姜云舒注意到了罗姨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道,“罗姨,您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傅承则闻言,也看向了罗姨。
罗姨看着这对小夫妻,叹口气说道,
“小舒,承则,我来傅家这么多年,幸得你们称呼一声罗姨。你俩别嫌我逾越,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姜云舒神情认真,“罗姨直说就好。”
傅承则跟在姜云舒话后点头。
罗姨握住双手,刻意压低了些声音,
“虽然说小舒已经过了孕早期,但是孕期总归是不安全的……”
两个人瞬间明白了罗姨的意思。
对视一眼,姜云舒耳根热了起来,有些无奈笑了下,连忙解释道,
“罗姨,您误会了,我们昨晚没有,就是睡得比较晚而已。”
罗姨怔愣住,不确定性地看向了傅承则。
傅承则淡定点头,“云舒说的对。”
罗姨先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姜云舒眉眼微弯,“没关系罗姨,我知道您是关心紧张我。”
罗姨开了个话头,索性就顺着这个话题叮嘱几句,
“你们两个年轻,也是头一次经历这事儿。其实这个事也不是不行,但是要适当。还有就是承则要多在意点,把握着一个合适的度。”
姜云舒目光微闪,感觉脸上控制不住的发热,但面容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点头。
傅承则侧头看了一眼姜云舒,嘴角不甚明显地弯出一个弧度,气定神闲地同罗姨说,
“记下了罗姨,您不用担心,我们会谨慎行事的。”
姜云舒怔住两秒。
谨慎行事?
这个词还能这么用?
罗姨笑着应道,“好好好,你俩有分寸就好。我就不多嘴了,再说几句,小舒就要害羞了。”
旁边人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姜云舒轻舒口气,“没有…”
“快吃早餐吧,我先去忙。”罗姨说完进了厨房。
傅承则若无其事地盛了一碗粥,递到了姜云舒面前。
“我今天上午去产检,不能吃早餐。”姜云舒说着就将这碗粥又推给了傅承则。
傅承则拿着汤勺的手顿住,侧过头去看姜云舒。
看着他颇为严肃的神情,姜云舒有些懵,“怎么了?”
傅承则微微皱眉,脸部线条绷的紧,“上次不是说好了,再去产检的时候要提前告诉我。”
“我给忘了。”姜云舒语气轻快,
“你工作那么忙,其实不用陪我去。有罗姨在呢,这次妈也要陪我去,我真的不用这么多人陪着。”
傅承则微叹,缓下声来,“云舒,我是孩子的爸爸。”
姜云舒眼睫眨了眨,视线停在男人沉静严肃的眸子上,情绪像开了闸的阀门似的,让她难以控制。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从傅承则口中说出爸爸两个字。
许是因为在孕期的原因,姜云舒情绪很容易激动,垂下眼,眼泪啪地一下落在了手背上。
傅承则微顿,半个身子侧过去,嗓音比平时放轻了几分,
“云舒,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是陪你去产检的时间还是有的。”
姜云舒点头嗯了声,但眼泪还是一滴滴地往下掉。
傅承则连忙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泪,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落泪,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是我不对,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别哭了。”
傅承则站起身来,将姜云舒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颇为生疏地哄道。
好半会儿,姜云舒才收住情绪。
傅承则松了口气,见她哭得眼睛鼻尖微红,又心疼又怜爱。
“我没有记下你产检的时间,而是让你去提醒我,是我的疏忽。以后我记下来,提前让助理安排好空档出来。如果我实在是忙的脱不了身,提前告诉你,行吗?”
姜云舒点头,眼眸微抬,“行。”
傅承则瞧着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问道,“什么时候去医院?”
姜云舒:“等你吃完早饭。”
“不用了,陪你上楼洗把脸,现在就去。”
姜云舒拉住他的手,声音是软的,但语气是强硬的,“你先把早饭吃完。”
傅承则凝视了她几秒,很轻地笑了下,“好,听你的。”
姜云舒松开他的手,心口有些快。
傅承则来不及细想,快步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是很紧急的事情,我必须得去一趟。等回来再跟你好好解释,你先休息。”
他把话说完,急匆匆地出了门。
关门声响过后,室内一片沉寂。
一种失落到近似绝望的情绪奔涌而来,几乎要将姜云舒淹没。热泪啪地落在手背,那片皮肤像是被灼烧过般。
她原本以为,婚姻本就是相互需要,哪怕她不是傅承则的挚爱,他们也会细水长流般一起携手过完这一生。
但此刻想想,这种想法真是荒唐。
她从小就是在毫无保留的爱中长大的,长大后却选择了委屈求全,以自以为的傅承则对她的那点喜欢为底气,不计得失地选择跟他走进婚姻殿堂,甘愿成为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她甚至都在想,他究竟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跟她生的孩子?
那些压抑许久的情绪,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酸胀又苦涩。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她就这么坐在床上,无声又汹涌地放任自己发泄情绪。
好半会儿后,眼泪似乎流尽了。
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空空的,再没有一点情绪。
关上灯,姜云舒闭上眼睛,身心疲惫地沉沉睡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少有地做了噩梦。
先是梦见了母亲去世,她亲眼看着母亲下葬,而后画面一闪,她不慎从楼上滚了下来,鲜血从自己双腿间流出,在地板上染红一片。她用力抓住医生的手臂,哭着求医生救救她的孩子,但医生根本不理会她的恳求。她又哭着喊站在一旁的傅承则,却见他一脸平静冷漠地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反正他本就不喜欢孩子。
姜云舒就这么被吓醒了。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姜云舒坐起身,看着梦中的人一下子跟眼前的人重合,前所未有地对他心存排斥。
傅承则打开床头灯,抽了两张纸巾给姜云舒擦额头上的冷汗,伸手抱住她安慰道,
“梦都是假的,别怕,有我在呢。”
微疼的眼睛提醒着姜云舒睡前落泪的汹涌,而此刻她除了孩子,什么都不想了,那些苦涩绝望的情绪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傅承则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看着她喝了几口放下后,开口跟她解释,“云舒,我……”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姜云舒语气如常,说完躺下闭上了眼睛。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傅承则抬手关上了台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很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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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艳阳高照,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映射在地板上。
傅承则醒来后,看见姜云舒还在熟睡中。他看了一眼时间,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掀开被子起了床。
睫毛上落下的温热呼吸存在感还很强,姜云舒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木木地盯着天花板,心里仍旧没有什么情绪。
主卧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时,姜云舒也随之再次闭上了眼睛。
傅承则走到床边,换好衣服,边看着姜云舒的睡颜边戴腕表。
等他穿戴结束,轻轻关上卧室门,迈步下了楼。
他没来得及在家吃早饭,只叮嘱了家里的佣人不要上楼打扰姜云舒睡觉后,就坐上车去了公司。
进了办公室,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医院病房内,姜云舒在一片浑沌中睁开眼睛,视线慢慢聚焦。
她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轻声开口,“奶奶。”
傅老太太握住姜云舒的手,“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姜云舒摇了摇头,“没有。”
徐淑萍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听见姜云舒讲话,连忙站起身走到病床边,语气是遮挡不住的兴奋,“小舒啊,你怀孕了,咱们傅家有后了!”
听到这话,姜云舒并不意外。
虽然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核实,但两条杠的验孕棒和连续的呕吐反应已经让她几乎能够确定腹中有了一个新生命。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射进来,姜云舒逆着光,视线缓缓上移,望向了站在傅老太太身后的傅承则。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沉沉,仿佛深邃的河流,薄唇抿成一条线,极致冷静。
姜云舒读不懂他现在的心情,更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怎么能这么大意?幸亏晕倒的时候身边有人,这要是万一出点事儿,都没有地方后悔去。”徐淑萍话里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行了,淑萍,你少说两句没用的。”傅老太太收了收不耐烦的神情,继续同姜云舒说,
“小舒,你是低血糖晕倒的,但是不用担心,问题不大,孩子也没事儿。医生说了,孕妇在孕早期妊娠反应比较明显,导致恶心呕吐食欲下降,很容易出现血糖不稳定的情况。不过以后还是多加注意,早饭还是要吃的。”
姜云舒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奶奶。”
傅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姜云舒的手背,“让承则在这儿陪你,我们就先回去了。”
姜云舒:“好。”
“小舒,最近就搬回老宅住一段时间吧,尚柏悦府那边只有陈姨一个人,怎么能照顾好你跟肚子里的孩子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多陪陪妈跟奶奶。”徐淑萍边走边说,“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姜云舒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傅家对于子嗣的重视。
哪怕是没给她施压过的傅老太太,在知道她怀孕后,也是肉眼可见的欣喜。
徐淑萍跟傅老太太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傅承则和姜云舒两人。
“要喝点水吗?”傅承则脚步向前,黑眸平静地看向她。
姜云舒睫毛轻颤,点了点头。
傅承则转身去倒水,姜云舒默默盯着他的背影几秒,撑着病床要坐起身。
“躺着,我来。”傅承则转身看到姜云舒要坐起身,连忙将水杯放下,扶着她重新躺好,又将病床一点点摇起来。
姜云舒靠在床头,“我没事儿,就是身体有点虚。你要是工作忙的话,不用在这儿陪我。等挂完吊瓶,我打电话给李叔,让他把我送回去。”
傅承则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将水杯递给姜云舒,“不忙,这儿总得有人守着。”
热水蒸汽熏上来,姜云舒紧了紧手中杯子,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是在你生日那天。”
傅承则抬眸看向她,知道她是在说孩子是怎么怀上的。
沉默几秒后,他问道,“事后你没有吃药?”
姜云舒:“嗯。”
傅承则惯常冷峻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隐约透着后悔和无奈。
默了约莫半分钟,他对上姜云舒的眼睛,语气诚恳,“这件事情责任在我,是我心存侥幸。”
顿了下,他直白问道:“这个孩子,你想要留下来吗?”
姜云舒垂眸,不再去看傅承则的眼睛。
即使猜到了他会这么问,可是真正听他问出口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嗯,我想留下来。”她试图用最平静的语气,遮掩她低落的情绪。
傅承则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又问,“是你想要孩子,还是妈给你施加压力了?”
听傅承则这么问,姜云舒微微有些诧异。
她并不知道,在她还没有醒来之前,傅承则得知徐淑萍逼着姜云舒喝助孕的汤药,就在病房门外跟徐淑萍发生了争吵。
傅承则继续问道,“妈让你喝助孕汤药的事情,怎么没跟我讲过?”
“你工作太忙了,我不想你因为这些小事被打扰。”姜云舒顿了顿,一五一十地解释道,
“跟妈没关系,孩子就是那晚怀上的。妈让我喝汤药的时候,孩子已经怀上了。至于汤药,我没敢乱喝,带回家后,让陈姨倒掉了。”
傅承则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姜云舒抬头,正好撞上傅承则的视线。
“那你呢?”她的声音里多了些许试探,“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傅承则神情依旧平静,郑重开口,“我尊重你的选择。”
姜云舒还未分辨出她听到傅承则这个回答后,心里究竟是何感受,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傅承则站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提着一篮水果,自我介绍道,
“傅总您好,我是茶艺师选拔大赛的工作人员宫妍,我来看望一下姜老师。”
傅承则误以为是一些报道记者,不想让人打扰姜云舒休息,正要厉声拒绝时,只听背后传来声音,“让她进来吧。”
宫妍将水果篮放在桌上,“姜老师,您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低血糖而已,多谢你帮我打120。”
“您客气了。”宫妍说,“我应该在您醒来后再离开的,但是现场还有工作需要我收尾,只好先离开了。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傅老夫人,她说您已经醒了。正巧我回家路过这家医院,就想着来看望一下您。”
姜云舒弯唇:“谢谢。”
宫妍没再打扰姜云舒休息,再次表达了姜云舒对她工作配合的感谢后便离开了病房。
傅承则关上房门,迈步走到床边,瞧着姜云舒些许疲惫的面容,问道,“还要再睡会儿吗?”
姜云舒仰头望了一眼吊瓶,“嗯。”
傅承则扶着她躺下后,坐在床边凳子上,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这会儿姜云舒才体会出她心里是何感受——不可名状的酸涩。
被子下,姜云舒将左手慢慢移动到小腹上,脑海里重复着傅承则刚才的回答。
“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只是接受了他们有了一个孩子的事实,而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好像并没有欣喜和期待。
傅承则凝视着姜云舒,满腔的涩然几乎要溢出胸口,说出的话显得苍白而无力,“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就这一次。”
姜云舒冷静开口,“只有两种方式能弥补。”
傅承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急切问道,“哪两种?”
“第一种方式就是你能让时间倒流,在我恳求你别出门的时候,选择留下来。”
听到这话,那种混杂着愧疚、悔恨的情绪如潮水般一样淹没傅承则的心脏,然后听到姜云舒继续说道,“第二种就是尽快签了离婚协议书。”
姜云舒垂眸,眼眶里蓄着泪水,只是很努力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这段婚姻带给我太多的情绪内耗,我现在只想宝宝能够健康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尽力不去想跟你有关的事情,避免情绪波动。如果你真的有为我在考虑的话,就签了吧。”
平静的态度透露着姜云舒强硬的决心,让傅承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仿佛他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姜云舒微微仰头,用手抹去眼眶里蓄满的泪水,走到床边坐下,低头沉默着叠着宝宝的衣服。
今天天气特别好,她叫家里的佣人把宝宝的几件新衣服都洗了一遍,等晒干收回来的时候,她叫佣人放在了床上,她想亲手叠放。
坐在床边,她垂着头,单薄的身影透出一种无言的疲惫。
只一眼,愧疚和心疼的感觉就在傅承则心里交织翻涌。
他走过去,抬手扶上姜云舒的后脑,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缓缓收紧,
“云舒,我没有不喜欢我们的孩子。确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更多的是责任。但是上次陪你去产检,尤其是感觉到胎动的那晚,我是真的有了为人父的实感。不只是责任感,还有幸福感,我是爱这个孩子的……”
自她怀孕以来的无数个画面纷涌入脑海,姜云舒捕获不到一瞬是他为人父的喜悦。
也许他是期待,是欢喜的,但她感受不到。
“有责任感就够了。”姜云舒垂着的睫毛敛去了眼里的光,“当然你能喜欢这个孩子是最好的,我也希望它来到这个世界上能获得更多的爱。”
傅承则在床边半蹲下身,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又轻轻贴在她肚子上,
“以后我们一起爱它好不好?之前我对你和宝宝都不够关心,是我错了……”
姜云舒将手指从他指缝中抽出,语气决然,
“这几天我会叫家里的佣人把我的行李收拾好,搬到婚前我住的公寓里。我也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到时候你还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话,我就回云江。”
这是一种无声却有力的威胁。
回到云江,他再想见姜云舒一面比登天还难。
姜云舒就是这样的人,她沉静温柔,可以毫无怨言默默承受所有的压力和委屈,但一旦她攒够了失望,就会决绝离开,再不给任何挽留的机会。
傅承则端倪着她好一会儿,喉结微滚,艰涩地开口,
“你留下,我找个理由搬出去就是了。罗姨过两天就要回来了,有她照顾你,能更安心点。但是云舒,我不同意离婚。如果你现在不想见到我,对我很抵触,我搬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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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则搬到了尚柏悦府。
尚柏悦府距离公司的距离,远比距离傅家老宅的距离要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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