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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隔壁坐着一对小情侣,男生用头蹭着女生。
“姐姐,这是我们第一次旅行,以后每一次旅行我都要你在身边。”
我别过脸,笑了笑,不知为何眼角却湿润了。
青春年少那些真挚的感情、那些动不动就一辈子的誓言,终究物是人非随风散了。
我记得林知忆年少时真挚的表白,也永远记得第一次发现她出轨时的情景。
那天她说有个紧急项目要加班,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白雪我担心她冻着,抱着一床毯子一步一滑去她的办公室。
夜晚的办公楼格外静谧,所有的灯都灭了,我以为两个人走叉了,拨通她的电话。
熟悉的手机铃声从他的办公室传来,电话被挂断,办公室突然响起暧昧的喘息声。
“老板,林总,你好美……”
“你,你这样就不怕谢书屿发现吃醋?”
林知忆的声音沙哑带着欲色,“怕什么,他陪了我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是老男人!不跟我,谁还会要他!”
“不过到底还是你更来劲,能让我体验到极致的欢愉!我现在看到他,完全提不起兴致!”
“老板,你真坏!你放心,我会将你伺候得舒舒坦坦……”
后面的污言秽语不肯入耳,那晚我站在风雪中直到冻得全身僵硬,也想不明白林知忆为何轻易就背叛了我们八年的感情。
我不忍轻易放弃八年感情,一次次原谅她的行为,谁知换来的是她愈发地变本加厉。
“阿屿,这里!”
思绪回笼,我看向远处正向我挥手的爸爸。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我抱在怀中,“阿屿,你终于回来了,爸爸想死你了!”
说话间,他身边一个漂亮的女士上前,自然地引导我们去坐车。
那女人很漂亮,身板挺直如松,就是看起来有点高冷。
见我看向那女子,爸爸擦了擦眼角的泪,给我介绍道:“对了,这是小顾!”
我以为是爸爸找来的助理,没再过多注意。
爸爸突然指着我脖颈间的淤青,心疼地摸了摸。
“阿屿,这里怎么弄伤了,还疼不疼?”
脖颈间的淤青,是之前江照白的妹妹意欲爬床时掐伤的,过去两天淤青越发明显,看起来很吓人。
“不小心弄的,早已经不疼了,别担心!”
我小心安慰着爸爸,没注意那女子刻意放慢的脚步和瞬间阴沉的眼神。
“回来就好,以后有谁再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我回到家,家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情景,屋里到处贴着大红“喜”字,连我的房间都换上了喜庆的床单被罩。
小顾命人将行李贴心推进我的房间,我连连道谢,爸爸在旁边抿嘴直笑。
等一切安置妥当,我看了看爸爸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爸,那个婚约……女方长什么样,不会是丑八怪吧?”
我其实是个颜控,生怕爸爸给我找个歪瓜裂枣。
爸爸拍了一下我的头,哈哈笑起来。
“你看小顾长得像丑八怪吗?”
我对上小顾的含笑的眼,后知后觉才发觉她就是爸爸口中那个令他十分满意的未婚妻。
我还当着人家的面问是不是丑八怪,天哪,糗死了!
我红着脸,匆匆说了句“对不起”,转身跑回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顾暮云端着水果走进来。
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坐在我身旁,轻轻叹了口气。
“阿屿,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你如此疏离客气可如何是好……”
“谁害羞了……”我抬起头,一下撞进了她带笑的眼眸。
紧张尴尬的情绪一下消失。
她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眯眯:“还跟小时候一样,看见好看的就犯花痴……”
“哪有……”
她从手机放出一段录像,好似谁在过生日,六岁的我追在一个漂亮小女孩后面。
“妹妹,我给你糖吃,你当我老婆好不好?爸爸有老婆、叔叔有老婆,阿屿也想要个老婆……”
“这是你?”我指了指录像中那个小女孩,没想到我和顾暮云的渊源这么深。
真是从小糗到大。
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提前说清楚,正了正色认真看向顾暮云。
“我之前有个谈了八年的女朋友,甚至准备结婚……”
“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取消婚礼……”
顾暮云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傻瓜,我既然同意跟你结婚,你的过往我就不在乎,我只在乎和你的未来!”
“乖乖等着婚礼,别胡思乱想!”
说完她从口袋掏出膏药,小心翼翼给我抹在脖子的淤青处。
“这是我找朋友紧急配置出来的药膏,效果很好,等婚礼那天肯定看不出痕迹。”
她心思细腻,瞬间暖到了我的心,或许一时冲动答应的婚礼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手机响了,竟然是林知忆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