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盈委屈巴巴拉住我的手,眼底闪着泪光:
“语晨姐,你该不会是生我昨晚的气,来办理离职吧?
“都是我不好,看来只要我和语晨姐只能一个人留在公司……”
女人说着说着,转身便往天台而去。
路过的同事惊慌了一声:“不好,盈盈去天台该不会是想不开吧?”
闻言,傅晏清猛地撞开我,往天台方向跑去。
我闪躲不及,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身下汨出一股热流。
出院时,医院特意叮嘱我不要剧烈运动,刚做完人流手术容易大出血。
眼见我身下血迹越来越多,同事们惊慌拨通120。
被搀扶着走到一楼时,傅晏清正好抱着膝盖有擦伤的许盈盈冲出应急通道。
看见男人的满头大汗,我就知道他为了赶时间,抱着许盈盈生生跑了二十层楼梯。
傅晏清着急将许盈盈放在担架上,一个劲催促:
“医生!快!救人!去医院急救!”
可医生的目光,却落在白裙染血的我身上,恭敬道歉:
“抱歉先生,这位女士的伤情更重一些。”
话音落地,傅晏清这才发现身后的我。
见我面色苍白,男人蹙眉:“你这是怎么——”
傅晏清话还没说完,许盈盈从担架上坐起来,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卫生巾递给我,佯装温柔:
“语晨姐,我这里刚好有备用的。”
见状,离我半米近的傅晏清立马后退至两米。
捂着鼻子,一脸鄙夷:
“姜语晨,还不拿上赶紧回公司!非要在这里恶心人吗?!”
傅晏清的话很重,气场又凶。
刚刚搀扶我的同事,也都纷纷松开我的手,对我避之不及。
男人转身又对在场医生喝斥道:
“愣着做什么?赶紧送我们去医院,一定要急救!给她做个全身体检我才安心。”
‘砰’地一声,车门闭上。
望着傅晏清离去的背影,我默默重新拨打120。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坐上救护车到达医院。
医生告诉我,我天生子宫薄,又遇到大出血清宫,这辈子再无身孕的可能。
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医生这样说我心里还是跟针扎一样,泪水不争气流了出来。
这辈子,我都没有做妈妈的资格了。
一个人在医院住了三天,傅晏清一句问候都没有。
出院那天我去药房拿药,路过VIP病房时,看见傅晏清正亲手喂许盈盈喝粥:
“哎哟小祖宗慢点喝,小心烫着。你要是喜欢,我以后每天都给你熬。”
仔细想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傅晏清做的饭了。
他总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你们女人该做的事情!”
原来他不是下不得厨房。
只是不想为我下厨房。
我回了趟家,从保险箱里拿走我妈临走前交给我和傅晏清的情侣平安锁。
这是我妈在庙里跪了一天一夜求来的,傅晏清配不上。
刚将平安锁装进行李箱,别墅大门就被打开了。
没去看傅晏清,我推着行李箱出门,却被对方拦住:
“姜语晨,这三天你死哪儿去了?”
“跟你无关。”
我把听过无数次的话原封不动奉还。
傅晏清怔忡,片刻后才说: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住院三天,我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喝杯水都费劲,只能靠护士喂粥。
是个正常人都会瘦。
偏偏只是擦伤的许盈盈却能受到傅晏清二十四小时的贴心照顾。
手腕传来阵痛,傅晏清冷硬道:
“姜语晨,我问你话呢?哑巴了?”
将手从傅晏清掌心挣脱,我随意敷衍:“不舒服。”
盯着我消瘦的背影,男人喊住我:
“玩两天就回来,我带你去巴厘岛看婚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