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木兰葛天中的其他类型小说《摸金天师花木兰葛天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尘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叔订下的火车车票是晚上十一点多的,从太原市直达江西南昌,不过南昌也不是我们的终点,到了那里我们还得乘车去鹰潭市下面一个将余江县的小县城,然后在那里的郊区找一个名字叫张金牙的人,周老爷子给我介绍的人便是此人了,他是干什么的周老爷子也没说过,我们对此也不甚了解,不过这光路上就得折腾的三十几个小时倒是让我挺头疼的,就我这小身板坐火车上跑一千多公里还不得累散架?为了养精蓄锐,我、李叔还有周敬那小屁孩一下午再没出去,闲来无事,我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那本《发丘秘术》。这本书虽是古文字,但我小时候跟着我父亲和我爷爷没少学过这些,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专家了,且不说夏国的甲骨文、金文、籀文、石鼓文这些古文字,就连国外的象形文字以及最神秘的蝌蚪文都能说...
《摸金天师花木兰葛天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李叔订下的火车车票是晚上十一点多的,从太原市直达江西南昌,不过南昌也不是我们的终点,到了那里我们还得乘车去鹰潭市下面一个将余江县的小县城,然后在那里的郊区找一个名字叫张金牙的人,周老爷子给我介绍的人便是此人了,他是干什么的周老爷子也没说过,我们对此也不甚了解,不过这光路上就得折腾的三十几个小时倒是让我挺头疼的,就我这小身板坐火车上跑一千多公里还不得累散架?
为了养精蓄锐,我、李叔还有周敬那小屁孩一下午再没出去,闲来无事,我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那本《发丘秘术》。
这本书虽是古文字,但我小时候跟着我父亲和我爷爷没少学过这些,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专家了,且不说夏国的甲骨文、金文、籀文、石鼓文这些古文字,就连国外的象形文字以及最神秘的蝌蚪文都能说出个一二,所以读起这书来也没什么难度。
这本书前面说的是如何寻找墓穴,书上说这门手艺叫“寻龙点穴”,说白了也就是一门风水相地之法,不过我对这些没兴趣,看了几眼就放弃了,也不准备以后下墓,一来是现在干这行当是要吃“花生米”的,二来也是我八字太弱了,收个古董都能碰到现在这一摊子烂事,真要是下墓了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接下来书里说的就是发丘这一门的规矩和讲究了,我也是看了几眼就粗略翻过了,这一眨眼的功夫,这本书三分之二的内容就被我放弃了,好在翻到最后面的时候,我才终于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发丘驱邪!
这是一个大系统,里面对各种邪物的形成原因、以及什么东西能克制它们都有了一个非常详尽仔细的介绍,我看了一遍以后也是心中大为惊叹,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的这些脏东西竟然有如此之深的门门道道,仅仅是一看便彻底看进去了,不知不觉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也到了去火车站的时候了,李叔和周敬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我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行李,随身就带了几件儿换洗的衣服,后来犹豫了一下,为了防身干脆把百辟刀也拿上了。
当然,我防的不是人,而是那种东西。
对于这一点我心里也是没谱的,不过《发丘秘术》里说但凡是那些阴秽之物,都非常惧怕沾过血的凶器,就是屠夫手里的一把杀猪刀都异常畏惧,而我这把百辟刀在墓里埋了那么多年血槽里的暗红色血迹仍旧非常明显,不知道以前杀死了多少生灵,绝对是辟邪的“神器”了,带上绝对是没有坏处的,毕竟我这一次去江西可是解决我身上的这点破事去了,难免要和那种东西打交道了,有备无患!
当下,我给那把百辟刀换了个普通一点的刀鞘就带着周敬和李叔启程了,到了火车站以后给百辟刀办托运的时候倒是没费什么劲儿,毕竟这把刀保存的极为完整,换掉刀鞘光看刀刃的话,简直和现在的一些刀剑差不多,没有一点的腐败的痕迹,根本不像是墓里出来的东西,别说是安检的那帮人了,就算是和我一样同样倒腾文玩买卖的,如果没点眼力的话,我估计他也照样认不出这东西的来历!
保守估计,现在的古玩行业里,能瞧出这百辟刀来历的不足一成,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李叔也知道我身子弱,一连坐二十来个小时的车有些受不了,所以给我订的是软卧的票,好在现在不是假期,车上的人也不多,我们三个人就占了一个软卧间,因为不是去旅游,我心情也不是太好,上了车以后和李叔草草聊了几句便穿着衣服睡觉去了。
现在是夏天,车厢里的空调开得不小,而我穿的单薄,可能是着凉了的原因,大概晚上三点左右时候,我就被一阵剧烈的腹痛给折腾醒了,感觉就像是小肚子里的肠子拧在了一起一样,疼的浑身直哆嗦,连忙一咕噜从卧铺上爬起来就准备去上厕所。
车厢里黑洞洞的,列车员这个时候已经把过道里的灯全都关了,只有惨白的月光从车窗射进来,让这地方看起来有点渗人。
李叔已经睡下了,轻轻的鼾声在车厢里回荡着,不过住在我对面的周敬倒是深更半夜的还没睡,盘腿缩在床铺上的一角,在他前面放着的便是周老爷子的那一副白鼍龟甲了,想不到周老爷子竟然把这好东西也传给了他了,小家伙聚精会神的看着洒落在床上的白鼍龟甲怔怔出神。
我一看他这模样,还以为他是睹物思人了,有些想念起了自己的爷爷,毕竟他再怎么样也才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估计都没离开他爷爷,骤然和周老爷子分开心理肯定难受。
我也是一阵不忍心,毕竟周老爷子是因为我才出事的,当下就开口安慰了他几句。
谁知,周敬这小子竟然还不搭理我,估计还是心里再怪我,小家伙一口认定我就是害死他爷爷的罪魁祸首。
得,咱哥们好歹也活了二十来年了,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儿一般见识吧?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桌上取了纸就准备去厕所。
“等等!”
周敬忽然开口叫住我了,我扭头一看,发现他仍旧在盯着那些白鼍龟甲看,只不过眉头锁的很紧,也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我站门口等了半天见他不放一个屁,顿时有些郁闷:“有话能不能直接说?
没看哥们正憋屎着呢么?
没听过憋屎不是病,但憋起来真要命啊?”
“这趟厕所你去不了!”
周敬忽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列车里朦胧的灯光下,他的面色有些怪,又有些隐隐发白,缓缓道:“听我的话,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再去!”
“神经病!”
我低声咒骂了一声,这小子也太坏了,虽然你爷爷的事儿我确实是有一定的责任,但那也是无心之失啊,我哪知道给我卜一卦老爷子就会出事?
你小子现在至于这么整我不,老子拉个粑粑你都横加阻拦的,当下就准备说这小子两句,结果这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闹腾了起来,这一波来的更狠,疼的我黄豆大小的汗珠从脑门子上一个劲儿的往下滚,当下也懒得和这小子墨迹,调头就往厕所走,结果刚出门就听到软卧间里传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动,周敬这小子竟然从软卧间里竟然追了出去,在我身后喊道:“喂,这厕所你这不能去,而且你的发丘印没带!”
还他妈的管个鸟发丘印呢,再墨迹一会儿老子都拉裤兜子里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加快脚步冲进了厕所,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再加上空调吹的着了凉,我这肚子疼起来是真要命,足足在厕所里蹲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好了一些,起身冲水后提了裤子正准备回去睡觉,结果厕所的门这个时候却打不开了,任凭我怎么使劲门把手就是拧不动!
更加诡异的是,厕所里的温度在急剧下降,阴冷阴冷的,冻得我浑身一哆嗦。
这种情况我也不是头一回遇到了,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走之前周敬和我说的,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
他妈的,该不会又是碰上脏东西了吧?
这卫生间如此狭小,门又打不开,真他妈要是碰上脏东西的话,那老子可真就是被瓮中捉鳖了,跑都没地方跑!!
心里虽然怕,但这种破事连续经历了好几次,我也不像之前那么慌张了,缓缓退后到车窗跟前,贴着车窗借力准备直接踹门,哪怕踹不开也能惊动列车员过来救我,结果还不等我付诸行动,就感觉一双冷冰冰的手贴在了我腰上,从后面将我环抱住了…………
大概是今夜受到了太大惊吓的原因,上了出租车以后我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路脑子昏昏沉沉的,差点靠在的出租车上睡着,一直等凌晨四点钟稍过的时候,出租车才终于到了古董一条街的街口,这里道路狭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司机只能在道口停下。
这趟街在太原市算是老城区了,因为到处都是算命的、做文玩字画生意的人,所以被人称之为古董一条街,当然这是往好听了说的,绝大部分人都喜欢叫“神棍一条街”。
付了车钱以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下子会这么疲惫,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是被这一晚上层出不穷的怪事折腾的筋疲力尽的。
这个时候的街道上自然是没什么行人的,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弓着腰七拐八弯的淌过小道,在快要到地方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到我家店门口的站着一个人,因为天色尚黑的原因,我只能大致的看到这个人的大致轮廓,不过我仍旧从身高、体型等方面一下子就断定——这个人是李叔,没想到他听到我出事以后竟然大半夜的就赶过来。
我心中泛起了一丝久违的暖意与感动,父亲没了以后,我孤零零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饱尝炎凉冷暖,也就只有李叔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我、扶持我了。
当下我快步迎了上去:“叔,你咋不开门进里面等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听到我的问题以后李叔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凝滞了一下,随即有些僵硬的咧了咧嘴:“忘带钥匙了,你快开门吧,咱们进去说。”
也许是被我大半夜吵醒的缘故,李叔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嘶哑,和平常不太一样。
我心里这时候也是多多少少有些的疑惑的,李叔是个做事非常仔细的人,我爸走了以后的这大半年时间里他一直把店面打点的井井有条,忘带钥匙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也没有深究,“哦”的回应了一声,这才转过身子去开门。
嘎嘎嘎嘎……毫无征兆的,我背后响起了一连串怪异的笑声,就像是公鸭子在叫一样,声音嘶哑,听起来干巴巴的。
我原本有些弯下的腰“嗖”一下子崩了个笔直,扭头一看,见身后只有李叔,不禁问:“叔,你刚才笑了?”
李叔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暗自嘀咕一声,有些疑惑的转过了身。
嘎嘎嘎嘎……那笑声又一次在我身后响起!!
这一次我听得真真切切的,豁然回头问李叔:“你真没听到有人在笑?”
“没有。”
李叔摇了摇头,催促道:“你赶紧开门,刚碰到这事大晚上的还站外面,不是诚心找不自在呢吗?”
我这个时候心里也有些发毛了,那笑声我听得是真真切切的,绝对不是幻觉,难不成是那条小巷里拍我肩膀的东西追上来了?
一时间我也顾不上深究了,连忙开门进了店里,听李叔说我家这店里有东西镇着,只要不是我主动开门的话,一般东西也进不来,我这才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因为身子沉重我也着实是疲惫了,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后才问李叔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高人解决下我的事情。
这一晚上提心吊胆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折腾我,心里发毛,未知的恐惧快让我崩溃了,这样的感觉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继续了,就想着赶紧把问题解决了,再找个路子把百辟刀弄出去。
“急什么,现在这个点到哪里找人去?
稍微等等吧,等我认识的人开张了我再带你去。”
进了这屋子以后李叔很明显有些烦躁了起来,时不时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算偶尔看我,也只是看我背后,还时不时的眨眨眼睛,与他平时沉稳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遇到了这件事情,我的神经都有点错乱了,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
折腾了大半夜,这个时候我累的要命,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无聊之下只能拿出手机进了游戏准备玩几把。
游戏加载手机进入黑屏的时候,站在我对面的李叔的身影倒映在了手机屏幕上,我一看李叔的倒影有些怪,影子有点浮动就像是身上缭绕升腾着什么一样,当下不禁凑近手机屏幕仔细看了起来,这一看我愣了。
李叔倒映在收集屏幕上影子身上缭绕着一些类似于烟雾一样的东西。
而且……他在笑!!!
没错,李叔确实在笑,笑的特诡异,嘴巴咧的很大,嘴角几乎快咧到耳根了,就像是嘴巴被横向割裂了一样咧开,把满嘴的牙齿都露了出来,说不出的恐怖与狰狞!
嘎嘎嘎嘎嘎……那道诡异的笑声又一次响起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直窜,难不成……刚才在门外笑的就是李叔?
不对劲!!
今天的李叔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与平日间大相径庭!!!
我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原本就沉重的身子轻微颤抖着,过了良久才鼓足了勇气,豁然抬头看向李叔。
李叔就站在我对面,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哪里有笑容?
我被莫名的恐惧笼罩了。
咚咚!
这时,门外毫无征兆的响起了敲门声。
我浑身一个机灵,连忙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不能开!”
李叔脸上闪过一丝焦躁:“你今天刚碰到了那么多事情,这半夜被敲响的门是说什么也不能开的!”
我他妈管它能不能开呢,总比跟你呆在一块强!!
我心里暗骂一声,今晚的李叔太怪异了,根本不是我平时熟悉的那个李叔,我可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打定主意趁着开门的功夫撒腿逃跑,当下在李叔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打起精神,强忍着身上的无力一个健步冲过去,“哐”的打开了门。
门外,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里的人静静站着,脸上都带着黑色的面纱,造型很怪异,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你,跟我走!”
神秘人抬手一指李叔,声音非常悦耳,是女子的声音,只不过稍嫌冷了些。
听着这声音我只感觉说不出的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这时候屋子里的李叔很明显面色难看了起来,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最后终究是把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你小心。”
神秘女子似乎是看了我背后一眼,然后对我说了三个字,转身带着李叔转身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让我小心什么,不过我倒是松了口气,我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刚刚跟我共处一室的李叔似乎并不是我所熟识的那个李叔。
关上门以后,我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现在我也被一桩桩诡异的精力弄的有些迷糊了,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百辟刀,这好歹是一把曾经杀人无数的刀,即便带着不详,但这个时候确实能给我不小的安慰。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坐到了凌晨四点半左右,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紧接着门开了,刚刚明明跟着那神秘女子离开的李叔竟然又回来了,一脸的疲惫!!
我豁然起身,仔细盯着李叔观察片刻,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了。
这个李叔……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叔了。
他身上的气质什么的都是我所熟悉的,爬满皱纹的脸上无论何时都带着友善,最重要的是,他刚才是自己开门的,说明他有钥匙,而刚才那个没有钥匙!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刚才那东西又是谁?
我心中有些发寒。
……
第二日,早上还不到七点钟我就被张金牙那刺耳的公鸭嗓给吵醒了,穿了衣服出门后才发现这一次一起去秦岭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在院子里了,满院子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张金牙一看我和周敬出来,顿时抬手招呼我们:“小天,快过来帮忙,咱们8点就得出发。”
“怎么这么多东西?
你当这是去度假啊?”
我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包裹,轻轻皱起了眉:“秦岭大山里面可没法通车,咱们带这么多东西不诚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呢么?
到时候往那深山老林里一钻,你背着这些跋山涉水啊?”
“不错,还真得背着这些东西进山,一人负重五十公斤,除了你身边那个小屁孩,谁都没跑!”
吴胖子嘿嘿笑着凑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小兄弟,对秦岭大山还不太了解吧?
哥们告诉你,带着些东西全都是为了你好,以前哥们去过那鸟地方,那儿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完全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咱们这一进去到时候想补充物资都没地方补充,眼下还不知道要在那鬼地方待多久呢,有备无患啊兄弟,你这么想想的话,咱带这些东西还多不多?”
我一听这个脸当时就绿了……一人负重五十公斤,这简直就是要我的命啊!!
我这身子骨儿可是不比寻常人,打小就弱,体力更是差劲,咋锻炼都没用,先天气不足这玩意不是靠后天锻炼就能弥补的!!
昨天一整晚我都在为这一次去秦岭大山的事情犯愁,在那深山老林里长途跋涉好几百公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这体力能不能跟得上都是两码事呢,再让我负重五十公斤,走不出十里地我就得趴下!!
“胖子,闭嘴!”
这时,那个一直冷冰冰的罗莎竟然开口了,抬头深深看我一眼,淡淡道:“他的情况葛叔和我说过,这五十公斤的负重他背不动,到地方以后,你帮他分担三十公斤,我帮他分担二十公斤。”
“凭啥啊!”
胖子当时就瞪圆了眼珠子,嚷嚷道:“八十公斤,我虽然有把子力气,但也不至于这么折腾我吧?”
结果,还不等胖子说完,罗莎就掏出了别在腰上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胖子的脑门子上:“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行,这秦岭古墓你也别去了,我现在就一枪打烂你的头,你信不信?”
瞅着这女人的眼神,我心里面也是一冷——她看上去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女人到底是干嘛的?
看这完全没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架势,似乎也不是个善茬!
我活这么大基本上都是乖乖在学校里读书,完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有点傻眼,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个女人看样子是知道我的身体情况的,她嘴里的葛叔是说我父亲吗?
还有她为什么要帮我?
一时间,我心里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是更加的好奇了。
这个时候张金牙他们也连忙上来规劝了,看得出,似乎除了青衣以外,所有人都对这个女人非常忌惮,劝说的时候全都是好声好气的,最后答应每个人帮我分担十公斤,罗莎这才终于作罢,收起了自己的手枪看了我一眼,跟我说道:“你坐我的车,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听到了没?”
我只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出了这档子事情以后,我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似乎这一次和这些人一起去秦岭古墓,我还真的成了一个拖后腿的了,当下连忙上去帮他们收拾行李,能做多少做多少吧,总不能眼巴巴的坐那心安理得的拖累别人。
大概八点左右的时候,这些琐碎的事情才终于做完了,我们如期出发。
这一次一共出了三辆车,青衣、黑子在张金牙开的那辆别克商务上,我和罗莎一辆车,吴胖子和周敬一辆车,先去鹰潭,然后再到陕西西安,西安休整一天后再启程前往秦岭一带,毕竟这一路上可是一千多公里的路呢,如果不休整在进山的话,别说我,就算是他们几个也身体有些吃不消。
上车以后,我就问罗莎为什么要帮我,她是不是认识我爸,可惜这女人压根没有搭理我,甚至连一句话都欠奉,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自顾自的开车,我碰了一鼻子的灰也只能讪讪呆在一边自顾自的玩手机了。
这一路的路程不算短,等赶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了,吃过饭以后,罗莎就带我们去了西安当地的一家快捷酒店,我和周敬那小屁孩儿一间屋子,不过住下以后还没来得及上床休息,张金牙就打电话让我和周敬去罗莎的房间,那个女人要给我们说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我一看这架势才隐隐明白,看来这一次行动应该是以这个女人为主了。
等我和周敬到了罗莎的房间时,所有人基本上都到齐了,罗莎的房间是一间大床房,空间倒是足够,大家基本上都在大床上凑了个圆,罗莎坐在最中间正拿着一根笔在一幅地图上写写画画,正热火朝天的探讨着什么。
我和周敬这一进来,连忙掉头又把门锁上,这才凑到了床边。
毕竟我们这一次去的是古墓,说不是倒斗的估计谁都不信,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再碰上个嘴欠的玩意给我们举报了,到那时候估计还不等我们进秦岭呢就得被请去警察局喝茶了。
“人都到齐了,我来说说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吧。”
罗莎看了坐在床边的我和周敬一眼,然后才将目光再一次投到了地图上,头也不抬的说道:“咱们明天早上十点出发,走渭河和汉江中间的山地,大概一天时间的地方就能到广源村,咱们的车子也就只能开到那里了,然后就得徒步进秦岭大山了,从广源村一路往嘉陵江的方向走100多公里的大山就到目的地了,咱们白天赶路,晚上扎营休息,不出意外,五天能到。”
我一听这个就顿时皱起了眉,一百多公里走三到四天?
没开玩笑吧!
就我这体力一个小时都能走四公里,一天少说都能走五十公里地,这么点路程走五天,岂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结果还不等我提出疑问,张金牙就说:“太耽误时间了,而且我听说了,秦岭古墓群被掘开以后,吸引了不少人在那边以包山开矿的名头倒斗,后来虽然不断出事儿弄得人心惶惶的有不少人退出,但还是有很多留下来了。
正所谓这同行是冤家,咱们在路上过多停留的话,很容易和这些人碰上,到那时候荒山野岭的被人家干掉了找个地方一埋咱们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建议还是咬咬牙加快行程吧,要是日夜兼程的赶路的话,估计一天半不到两天就到了。”
张金牙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大家都在点头。
“不行!”
罗莎二话不说直接皱眉摇头否决了:“每天必须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这段时间赶路,我是这里唯一去过秦岭古墓还活着回来的人,我比你们清楚那里到底有多危险,在那片地方最可怕的不是人,而是……”说到这里,罗莎一下子停了下来,脸色隐隐有些苍白,似乎想起了某些非常恐怖的事情,就连眼里都浮现出了一丝恐惧,狠狠摇了摇头:“总之听我的没错,必须在天地阳气最旺的时候赶路,阳气一开始衰竭,立马扎营休息!”
张金牙一听这个顿时瞪起了眼睛:“难不成这路上还有东西?”
“有!
还很多!”
罗莎沉声道:“不过咱们要是晚上不赶路就在帐篷里蒙头睡觉的话应该是没事的。”
说完这些,罗莎再没管别人的建议,咬死了一定得按照她这个计划行动,大家问她路上到底是什么,她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自己也说不清楚,还让我们自求多福,如果那些东西要是找我们的麻烦的话,能不能活着走到秦岭古墓就得看我们的运气了。
接下来她又把大概的路线和我们说了一下,然后就吩咐众人下午再去置办一下当时在余江县没买到的东西。
做完这些罗莎就结束了这个简短的小会议,大家也纷纷散去了。
“行了,前两天哥几个在定陶村拼死拼活的没少遭罪,下午哥带你俩去潇洒一把放松放松。”
张金牙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我肩膀,嘿嘿笑道:“要不然过了今天咱们可就得去那十绝凶坟了,到那时候能不能活着回来就是个未知数了,还得及时行乐啊!”
十绝凶坟?
我忍不住浑身一哆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金牙:“你说秦岭那个殡葬群是十绝凶坟?”
“对啊,大家都知道啊。”
张金牙扭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别告诉我你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秦岭的古墓群是十绝凶坟?”
“是啊,兄弟,你到底是不是老葛家的人啊!”
吴胖子这个时候也凑了上来,笑的时候满脸肥肉一个劲儿的颤抖:“最先认出那墓是十绝凶坟的可就是你爹啊,现在基本上已经传遍咱们这一行了,我们都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事了呢!”
我神思恍惚,张金牙和吴胖子后面说了什么基本上都没听清,脑子里就回荡着“十绝凶坟”四个字,差点没被吓得当时就坐在地上!
……
和张金牙吃完饭大概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因为要在张金牙这里住一段时间,所以吃完饭以后我们干脆直接跟着张金牙去了他家,好在他家里也够大,有好几间平房,倒是也够我们住的。
张金牙把我们三个安排在了东南面的平房以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说是出去置办点东西,晚上吃饭前怕是回不来的,让我们自己安排就行了。
张金牙一离开,李叔就开始念叨我说我答应的太冲动了,这姓张的家伙一看就人品不咋地,我这答应了带他去倒斗的话,以后想脱身就难了。
对于这个我也只能苦笑,看来我那模棱两可的话还是暗示性太强了,就连李叔都会错意了。
可是不给那样的暗示能行吗?
这张金牙雁过拔毛,连粽子嘴里的一颗金牙都不放过,都得撬下来塞自己嘴里,这种人你要是不给他点甜头,他能乖乖给你办事?
只能先拖着了,走一步看一步。
我把我的想法和李叔说了一遍,李叔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一脸为难的在一边叹了口气。
看得出,李叔似乎不想让我和这张金牙走的特别近,安排我以后要多谨慎一点,他自己则准备今天下午就回太原,顺便帮我去学校请个长假,毕竟看现在这架势我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去的,而我爸给我留下的古董店也不能就那么扔着,我的生活来源还得靠那家店呢。
至于周敬,李叔就让他留在我身边了,这小屁孩儿虽然和我不对付,但真本事倒是有的,那相面之术也一看一个准儿,留在我身边我安全也能有个保障。
我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
学业我倒是不在乎,大学基本都是放羊,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大不了考试的时候给老师塞点钱也就过了,最后差不了那一个毕业证就行了。
我放不下的是我爸给我留下的那家店,吃喝指着它不说,那家店毕竟是我爸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留着也能有个念想。
就这样,陪李叔聊天聊了两个多小时,等下午快五点钟的时候,我才出去送走了李叔,回去时候难免有些空空落落的,李叔是我爸没了以后唯一一个真心帮我的人了,他这一走我可真就是得靠自己去面对那些鬼东西了,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但命运如此,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回了张金牙的家里以后我也有些饿了,带着周敬去旁边的一家小饭店吃了碗面后,我俩就回屋睡觉去了,颠簸了一路,着实是有些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金牙这屋子的风水好的事儿,这一觉我睡得是格外的踏实,一转眼就睡了三四个小时的功夫,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多一点儿的时候,才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下地打开门,见张金牙正一脸疲惫的站在外面,这家伙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看那发毛的裂口,应该是被撕裂了,脸上都有五道血红血红的指甲印子,狼狈的很。
我一看他这造型,顿时也有点懵,忍不住问他这是干什么去了,咋成这样了。
张金牙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遇到几个不配合工作的老娘们,没啥事,你现在快去穿衣服去,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敢情这货的脸是被老娘们给抓花的啊?
我心里一乐,可也有些怀疑,估计八成是这家伙又惹了人家了,要不人家能上来就抓他的脸吗?
不过看他郁闷,我也没好意思刺激他,就问他大半夜的这是要带我去什么的地方?
“别那么多废话,老子还能害你不成?”
张金牙的心情很不好,直接说:“你想不想活命?
想活命就跟我走,给你说一房媳妇去!”
说媳妇跟老子活不活命有啥关系?
我心里顿时就有些纳闷,不过想着前两天周老爷子给我算的那一卦,卦上说我妻妾宫隐隐发光,近期可能会有一桩姻缘,莫不是这一卦应在了这张金牙身上?
只不过这大半夜的去见媳妇也是比较奇葩了,而且我也没听说过张金牙是干媒婆的啊。
不过这些念头我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虽然不大乐意,但听张金牙说这和我活命有关系,也只能转身回了屋子。
等我收拾好提了百辟刀和发丘印出来以后,张金牙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这货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摩托车,后面还跟着一条人立起来估计得有一米七八高左右的大黑狗,体毛特别厚,两眼睛就跟铜铃似得,老吓人了。
张金牙一看我出来,顿时拉着那大黑狗一指我:“黑子,一会儿就跟在他跟前,知道不?”
“汪!”
那大黑狗叫了一声,直接就朝着我跑了过来,围着我好一顿闻,口水都蹭到我裤脚上了。
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相貌这么凶恶的狗呢,吓得小腿肚子都在抽筋了,一动不敢动,这么大一条狗,要是对着我来上一口的话,我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当下我就急眼了:“张金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瞎嚷嚷啥?
我是让它保护你呢!”
张金牙撇了撇嘴,说:“要不是看在你小子是葛家人的份上,我才懒得让黑子保护你呢,你小子咋不知道个好赖呢?
黑子可不是一般的狗,是条獒,真正的獒懂不?
我花了老大劲才培育出来的!”
张金牙这么一说我也明白过来了,民间自古就有“九犬一獒”的说法,意思就是说当一条母狗生下就个小狗崽的时候,养犬人把这九条小狗崽关在一个地方,不给吃喝的关上一个月,为了活下来,这些小狗崽就会互相厮杀,等放出来的时候剩下的那最后一条小狗崽就是獒了,这玩意异常凶猛,能撵着狼群跑不说,就算是碰上雄狮都能干上几下子!
这黑子应该就是那种獒了,不过我却丝毫没有一点点安心的感觉,反而更害怕了,一听张金牙招呼我上车,连忙坐到了他的摩托上。
张金牙也不管黑子,直接发动摩托就冲出了院子,那黑子也跑的快,竟然一直跟在后面没有被落下。
就这样,张金牙骑摩托载着我直接去了城外一座小山跟前才终于停下了,山脚下就是一片荒地。
我心里也纳闷,这家伙不是说要给我说一房媳妇吗?
怎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结果还不等我问,张金牙就拖着我下了车,二话不说直接在我裤兜里给我塞了一团东西。
因为这个时候天色昏暗,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也没有路灯,所以我压根儿没看清他到底给我裤兜里塞了啥东西,出于好奇,就从裤兜里把那东西取了出来,仔细一看,顿时一阵恶心。
这家伙塞在我裤兜里的东西压根儿就是一块儿卫生巾!
而且还是用过的卫生巾!
看着上面血糊糊的一团,我差点没有直接吐出来,连忙把这东西给扔了,有些火大的看着张金牙说道:“你自个儿变态别拉着我行不?
我没你那种爱好!”
“你个傻逼。”
张金牙瞪了我一眼,弯腰把我扔了的卫生巾捡起来就往我手里塞:“别乱丢,为了弄这玩意老子下午可是去了好几趟女厕所呢,费老大劲了,你也别嫌脏,这玩意叫红龙,能辟邪的,胸口贴上一块,一般的脏东西都不敢靠近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张金牙:“你下午是不是为了弄这点卫生巾又去女厕所了,结果厕所里正好有人,所以你的脸才被挠了?”
张金牙摆了摆手:“不用太感动。”
感动个屁。
我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声,不过也算是明白过来了,来的时候向导大叔就和我们说张金牙这人人品不咋地,隔三差五的就往女厕所钻,敢情他就是为了弄这“红龙”啊?
我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不过听说这东西能辟邪,也就只能强忍着恶心塞进了裤兜里,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行了,走吧,哥带你去找媳妇去!”
张金牙笑眯眯的贴了上来,懒着我的肩膀带着黑子就往那座小山上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这座山不是特别高,其实就是座小山,不过山里面的林子特别茂密,所以山路不太好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这山上格外的冷,阴嗖嗖的,要不是有张金牙在的话,我早就掉头跑了,经历了几次诡异的事情以后我对这种冷飕飕的感觉有阴影了,看了那本《发丘秘术》以后才知道,但凡是这种阴嗖嗖的地方阴气都特别旺盛,撞邪的几率特别大。
我有些忐忑的跟在张金牙后面,七拐八弯的在山路绕了老半天,才终于穿出了密林,眼前豁然开朗,等我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看清四周的景象以后,顿时傻眼了。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大片荒地,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小土丘,一眼看不到尽头。
我虽然没啥见识,但也知道眼前这地方是什么——那些小土丘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很显然是人堆起来小土坟,没有墓碑,这分明就是乱葬岗啊!
这种地方大都是埋着一些无人认领的横死之人,草草拿裹尸布一裹挖个坑就埋了,埋这种人埋得多了就形成了乱葬岗,《发丘秘术》里说这种地方阴气特别盛,再加上那些横死之人大都有怨气,形成孤魂野鬼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在这种地方撞邪的可能性简直高到离谱。
以前我听我爷爷说过,他的一个朋友喝醉以后就在乱葬岗里睡过觉,结果晚上耳朵跟前老是有人说话,听了一晚上鬼话,酒一醒吓得屁颠屁颠就跑,回家就大病了一场,医生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病,请了俩道士去看,结果道士刚进家门就被吓跑了,没过多久那人就一命呜呼了!
张金牙这王八蛋难道不知道老子八字阳弱吗?
大半夜的带我来乱葬岗,诚心给老子找不痛快呢啊!
我心里当时就有好几万头草泥马狂奔,一把扯住张金牙就问他什么意思。
张金牙眼一邪,当时就对我咧嘴笑了起来:“能干什么?
当然是带你来相亲、给你找一房媳妇啊!”
……
我当时浑身上下就鸡皮疙瘩直冒,这笑声我真的是太熟悉了——就是那具笑面尸的!
这玩意也真是阴魂不散了,没想到竟然一路追到了这赫连璝的墓里!
张金牙显然也是识得这笑声的,一听脸色当时就变了,咒骂道:“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玩意怎么来了?”
说到这里,张金牙连忙招呼还忙着摸金的胖子:“行了,差不多点得了,来了个大号的,咱们得闪人了!”
这时候我们几个都已经做好了撒丫子逃命的准备,笑面尸这玩意憋了一身的阴气、怨气,肉身基本上刀枪不入,擅长枪械的一类的罗莎肯定是奈何不得的,吴胖子就一盗墓的,点灯摸金的行,对付这玩意他也不擅长,我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这一队人里没了青衣也就只有张金牙能和这笑面尸来两下子了,只不过张金牙可未必是这东西的对手,眼下青衣被困在高仙芝墓里吉凶难测,估计没填上第九个煞气穴之前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放弃,至于帮我们那就更是做梦了,我们似乎除了逃跑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嘎嘎嘎,你们,一个都走不了,留下来,陪我!”
一道充斥着怨毒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紧接着一个黑黢黢的瘦小身影无声无息之间出现在了主墓室门口,轰的一声,墓门直接关上了。
我心里一沉,他娘的,这墓门关上了,看来我们是跑不掉了,这笑面尸果然不愧是智慧很高的脏东西,竟然还知道关门打狗!
这时,笑面尸已经一步步的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因为主墓室里光线黯淡的原因,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只能看清楚它的提醒轮廓,一直等他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才终于看清了这笑面尸的容貌。
它长得其实和正常人差不多,最起码脸上没有血肉模糊的狰狞模样,也没有类似于大粽子一样脸上有尸斑或者是皮肤铁青的样子,总的来说倒是并不吓人,只不过它一直在笑,嘴角已经掀起到耳根上了,连智齿都露出来了,就像是嘴巴横向割裂了一样,看起来相当的诡异,头上扎着发髻,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汉朝以后才出现的曲裾深衣,身高约莫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走起路来特别轻快,几乎是几步之间就蹿到了距离我们不足三十米远的地方,瞅着我们几个一个劲儿的笑。
嘎嘎嘎嘎……阴森森的笑声在整个墓室回荡……这已经是我第三次面对这个东西了,前两次都险些命丧这个东西的手里,这一次面对它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憷的,不过因为墓门已经被这东西关上了的原因,我们要逃跑已经没路了,只能尽力说服自己直面这东西,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平静了许多,沉声道:“这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
“你,一,定,要,死……”那笑面尸一脸怨毒的盯着我:“你不死,很多很多都不高兴……”我一听这笑面尸的话顿时扬起了眉,似乎……我遭遇的这一连串的事情,根本就是有人,或者是有东西想要我的命啊!
“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让我死?”
我盯着这笑面尸问出了心中最好奇的问题,我是确实想不通,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屌丝而已,怎么会蹦出这么多脏东西要我的命?
嘎嘎嘎嘎……那笑面尸这个时候又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们几个,都得死!”
它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不如变成别人的模样时说话利索,但大致的意思我还是能听懂的。
这笑面尸,似乎就属于这赫连璝的墓里的啊!
一个有关于这笑面尸的大致推测忽然出现在了我脑海里……前面提到过有关于笑面尸的形成原因,大概就是说当一个人在极端疲惫的时候,身体出于自我调节会进入一种类似于假死的特殊睡眠状态,因为这种睡眠状态让人感觉很舒适的原因,所以睡梦中的他们脸上会情不自禁的带上笑容,但是呼吸却停止了,通过皮肤毛孔来吸取氧气,以至于被人误以为死亡,直接钉进了棺材里,然后给活埋在了阴气特别重的地方,通过皮肤还呼吸的它们因为装在棺材里吸收不到氧气了,只能不断吸收阴气,这些阴气与它们被下葬前吊着的那口阳气交感,最终形成了一种人不人、尸不尸的东西,在地底下埋上千万年不腐烂不说,面目仍旧栩栩如生,脸上带着下葬前的笑容,一旦开棺就会立即醒来,所以被称之为笑面尸。
再看这东西身上穿的曲裾深衣,这在古代一般是只有劳作的人才穿这样的衣服的。
综合这一切,我猜测这笑面尸生前很有可能就是当初给赫连璝修建陵墓的工匠之一!!
赫连璝死的时候正值壮年,根本不可能提前给自己准备殡葬的事情,匈奴人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在加上他是横死之人,所以这座古墓应该是赫连璝死后临时修建的,当初修建的时候必然是非常仓促的,为了保证在赫连璝的尸体腐烂前就能下葬,当时赫连勃勃的监工肯定是拼命压榨那些工匠的劳动力,让其日夜劳作,累死的人不再少数,这具笑面尸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并不是真死,结果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人家肯定不会管这种细节的,随便挖个坑就给它埋了,它在这里吸收怨龙地的怨气、阴气,最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口阳气,一下子起尸变成了这笑面尸。
见到这笑面尸的真容以后,我感觉自己的推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孽畜!
想留下我们,先过了道爷这一关再说!”
这时,张金牙一声大吼,竟然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桃木剑,咬破舌尖手里捏着一个印决就朝着那笑面尸扑了上去。
罗莎也不含糊,一看张金牙动了,顿时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上沾了自己的阳血和黑子呈掎角之势扑了上去,两人一狗合力围攻笑面尸。
“周家小子,跟胖爷去撬墓门!”
胖子一声大吼,估计已经拿金符把煞气穴镇住了,离开赫连璝的棺椁,趁着张金牙他们围攻笑面尸的时候就带着周敬跑去撬合上的墓门了。
这些人动手的太突然了,弄的我一时之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主要还是我对这笑面尸心里有一定的阴影,见到这东西以后双腿就跟打了桩似得黏在地上,完全乱了方寸,直到听到张金牙的惨叫以后才终于惊醒了过来,扭头一看,只见张金牙他们两人一狗围攻笑面尸仍旧落了下风,那玩意刀枪不入,沾了阳血的凶器都伤不到,还把张金牙打的嘴里吐血。
“我说小天,你他妈的愣啥呢?”
张金牙被打飞以后爬起来就又扑了上去,一边对着我吼道:“这玩意太凶了,哥们失算,对付不了,你快抄刀大家并肩子上!”
并肩子上,有毛用?
我嘀咕了一句,心里也着急,可硬拼真的不是办法,这笑面尸有道行了,没有青衣那本事就我们几个上去也是送菜,还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忽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为什么我不用请神术呢!?
虽然我只是初学,能请来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这节骨眼儿上总得试试的。
想及此处,我已经有了决断,二话不说拿下背包,从我背包里拿出了一炷香,这香是请神用的一种香,具体是什么成分我也不知道,反正味道类似于檀香,但是又比檀香清雅三分,当初我跟着青衣学习请神术的时候青衣送给我的,数量可是不少,足足一大包,得有个几百支,青衣说这香能沟通阳间和幽冥,燃香请神,香灭神走,如果在燃香期间一直都没有请到什么神的话必须立即放弃,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才能再次尝试,若是立即尝试的话,那些本来就不待见你的鬼神就得找你的麻烦了。
我把香插在了墓室地砖中间的缝隙上,这才用打火机点上,顿时一股香气传出,这香气很特别,闻到以后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宁静了下来,同时摘下了挂在腰上的发丘印,因为有了这东西诸邪不上身,不利于请神。
做完这一切,我才盘坐在地开始按照青衣交给我的方式手上不断变换印决,这应该是道家印决,具体的含义我也不知道,只是照猫画虎。
这一刻我心里特别的宁静,所有的杂念几乎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没过多久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飘忽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喝酒喝多了一样,整个人飘飘忽忽的,然后,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片非常奇特的世界,四周雾气蒙蒙的。
“哇哈哈哈,居然有个小鬼!”
一道极其狰狞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一团黑屋中携裹着一张巨大的鬼脸飘到了我眼前。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成功了,当下,我连忙说道:“小辈葛天中,在阳间遇到魑魅魍魉作祟,特来请各位前辈助我降妖除魔!”
此话一出口,四周顿时响起了无数尖锐的叫声,一团团黑雾在远方飘忽。
我次奥,请来了这么多?
我一愣,青衣说过,请神术一旦施展,只要是肯现身让你看见的,那就一定是愿意帮助你的阴魂,我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施展这门法术就会请来这么多鬼,难怪青衣说我这种先天阳弱的人特别适合学习请神术。
“这……”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抉择了,于是便开口说道:“晚辈遇到了一具笑面尸,不知哪位前辈能助我降妖除魔?!”
这话一出口,四周的黑雾呼啦一下全消失了。
都被吓跑了?
我一愣,顿时苦笑了起来,不过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时候,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哦?
你这小家伙有意思,既如此,二爷就帮你一把,跟你走一趟吧!”
声音刚落,远方忽然冒出了一团阴气,等那阴气消散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鬼东西一蹦一跳的朝我这边蹦了过来,脑袋上扣着一顶高高的帽子,帽子上面写着四个字“你可来了”,嘴巴里伸出老长一截儿红舌头,都快垂到胸口了,有些狰狞。
一看这位的模样我当时如遭雷击——他娘的,请神给白无常白二爷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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