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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文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卫衡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属下在。”任治平忙拱手道:“秦大人,只是家里琐事,是我没处理好,婉乔她没有闹事。”“是么?”秦伯言看着婉乔问道。父亲到底是维护自己的,婉乔虽然恨他的包子性格,但是他从前和现在对自己的那些默默地关心和呵护,却是无法抹杀的,见他替自己给秦伯言说软话,闷声“嗯”了一句。卫衡阴阳怪气道:“怎么回回都是你这个女人?”婉乔心情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卫衡见她还敢瞪自己,不由怒道。秦伯言看着婉乔的脸,觉得十分刺目,转开视线不看她,对任治平道:“再有下次,即使是家事,闹得影响不好,我也不能轻轻放过。”婉乔下意识想说“你想如何不轻轻放过”,她现在就想找人打一架,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去。可是任治平挡在她面前,连连称是,态度...

主角:婉乔阿槑   更新:2024-11-14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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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文》,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衡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属下在。”任治平忙拱手道:“秦大人,只是家里琐事,是我没处理好,婉乔她没有闹事。”“是么?”秦伯言看着婉乔问道。父亲到底是维护自己的,婉乔虽然恨他的包子性格,但是他从前和现在对自己的那些默默地关心和呵护,却是无法抹杀的,见他替自己给秦伯言说软话,闷声“嗯”了一句。卫衡阴阳怪气道:“怎么回回都是你这个女人?”婉乔心情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卫衡见她还敢瞪自己,不由怒道。秦伯言看着婉乔的脸,觉得十分刺目,转开视线不看她,对任治平道:“再有下次,即使是家事,闹得影响不好,我也不能轻轻放过。”婉乔下意识想说“你想如何不轻轻放过”,她现在就想找人打一架,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去。可是任治平挡在她面前,连连称是,态度...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全文》精彩片段


卫衡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属下在。”

任治平忙拱手道:“秦大人,只是家里琐事,是我没处理好,婉乔她没有闹事。”

“是么?”秦伯言看着婉乔问道。

父亲到底是维护自己的,婉乔虽然恨他的包子性格,但是他从前和现在对自己的那些默默地关心和呵护,却是无法抹杀的,见他替自己给秦伯言说软话,闷声“嗯”了一句。

卫衡阴阳怪气道:“怎么回回都是你这个女人?”

婉乔心情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卫衡见她还敢瞪自己,不由怒道。

秦伯言看着婉乔的脸,觉得十分刺目,转开视线不看她,对任治平道:“再有下次,即使是家事,闹得影响不好,我也不能轻轻放过。”

婉乔下意识想说“你想如何不轻轻放过”,她现在就想找人打一架,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去。

可是任治平挡在她面前,连连称是,态度甚至有些刻意讨好的意思。

婉乔心里一酸,任治平从来都是个刚正耿直的人,何尝有过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他对自己,也是真心好的,只不过他始终拎不清和大房、三房的关系罢了。

秦伯言被任治平哄走了,带着还很不平的卫衡。

“秦哥,”卫衡狐疑地问,“我怎么觉得你是过去给他们父女调解的?”

秦伯言道:“你想多了。”

“哦。”

“吃饭去。”

婉柔的蛋花汤到底要走了,婉乔虽然在孟氏和婉静的挽留下,没有真的做出和父亲割袍断义的事情,但是也和任治平陷入了冷战。

她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孟氏,照旧背着大包小裹的行礼,但是每次到饭馆食肆用饭,却不肯跟任治平一桌,自己坐在旁边桌上啃干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委屈得紧。

孟氏反复劝她,但是也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她去了,跟任治平私下里道:“这孩子,也是个倔强脾气。”

在这个时代,没有父亲会给子女认错,更何况任治平虽然觉得自己那一巴掌打得重了,但是本质上并不觉得自己管教女儿有错,心里也有火气,便没好气地道:“随她去。”

等到露宿的时候,婉乔偶尔偷偷摸摸去弄鱼,却发现秦伯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胆子便大了起来,禁水令她也只当解除了。

弄来鱼,她处理好就交给孟氏,让孟氏给婉静开小灶。

任治平再也没让孟氏给另外两房送过。

婉乔脸上的肿痕已经消了,但是和父亲之间,始终没人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给。”这天早上,婉然偷偷过来找正在啃一种不知名野果的婉乔,塞给她一个馒头和两块肉脯。

孟氏请一天买的干粮少了,早上只剩下两个馒头,婉乔便没伸手,在周围转了一圈后抱回来几个梨子大小的野果,只是尝起来酸涩,有点难以入口,婉静咬了一口便还给她了。

婉乔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把肉脯放到一边,打算留给婉静。

婉然挨着她坐下,道:“二姐姐,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别跟三叔较劲了。说句软和话吧,你看三叔这几日,精神也不好,憔悴了许多。”

婉乔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嗯”了一声。她这些天也想明白了,人都有缺点,任治平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顾及亲情,但是要说这是什么天怒人怨的缺点,也委实谈不上。

他对自己的疼爱,虽然默默无言,却一直无处不在。今早,看到仅剩的两个馒头,他还示意孟氏给她送一个,虽然她拒绝了,但是心里却是感动的。


罢了,这是自己这辈子的亲爹,哪个孩子没挨过揍?这样想着,婉乔心里就松动了,正好婉然也劝她,估计也是想给他们父女做个和事佬,她也就就坡下驴了。

“瞧瞧,有人又开始装好人了。从前在家里便是如此,仿佛天下就她一个善解人意,会为人处事的。”婉柔阴阳怪气道,话锋直指婉然。

她巴不得三房使劲闹呢,偏偏这个婉然,又要出来刷存在感,装贤慧人。她就看不上她这副样子。

婉然拉住要暴走的婉乔,低声道:“她便是这等尖酸性子,我只当没听到,你也别跟她计较。你越是看她,她越觉得得意,怕是闹起来更没完没了。”

婉乔这才作罢,真诚地谢过婉然,决定今日好好想想,晚上找机会跟父亲和解。

任治平其实一直关注着姐妹俩的对话,见婉然神情轻松地离开,还给了自己一个安抚的眼神,心中对这个懂事的侄女夸赞不已,心里也想着总算可以和女儿解开心结,精神也好了许多。

中午众人行进到一处简陋的食肆中用膳,婉乔还是自己坐着——她还没准备好,不知道如何开口。

孟氏偷偷问过婉然,心中有数,也放心下来,不催促她,让小二给她上了一笼包子。

婉乔本身是个十分警惕的人,可是被父女矛盾的事情一闹,今日竟然没有发现异常,不知道危险,在悄悄逼近……

卫衡今日有些暴躁,吃饭的时候呵斥了小二好几次,一会儿嫌桌子油腻腻的,一会儿嫌菜色简单。

小二被他骂得诚惶诚恐,点头哈腰地不断道歉。

婉乔看了秦伯言好几次,发现他也没有开口制止的迹象,不由撇撇嘴,心里不由同情那小二。

“客官您稍等,后院刚刚杀好羊,羊肉已经炖上了。”掌柜的出来赔笑解释道。“回头羊骨汤随便免费喝。”

“这还差不多。”卫衡道,又问,“你这羊,可是好羊,不是病死的吧。”

那掌柜脸色涨得通红,连连摆手道:“那可不敢,诸位都是官爷,万万不敢糊弄官爷的。”

“知道就好。”卫衡道。

看着卫衡仗势欺人的样子,婉乔很不满。掌柜的看起来四十多岁,面色和善带笑,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在年轻的卫衡面前唯唯诺诺,屈身站在一边,他不发话就不敢走。

婉乔大声道:“掌柜的,给我来一碗凉水。”

掌柜如蒙大赦,扬声答应,跑到后厨去给她取水去了。

“你——”卫衡怒目相对。

婉乔手捧着腮,转头看向外面不理他。

秦伯言压低声音对卫衡道:“别闹事。”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后厨。

卫衡以眼神回应,嘴上却恨恨道:“蹬鼻子上脸,我还没押解过这么嚣张的囚犯。任婉乔,你给我老实点,等你小卫爷腾出手来,收拾不死你!”

婉乔才不会管他放的狠话,悠然地看着外面马儿吃草。

不一会儿,外面来了十几个身穿褐色短打的男人,看起来都是些贫苦的力工,衣衫褴褛,脚穿草鞋,身上都汗流浃背,他们赶着几辆驴车,车上装的满满的草料。

掌柜的有些害怕地看看卫衡,然后出去对力工领头的低声说了几句话,眼神不时往里面瞥,似乎在说里面的人不好惹,让他们先别进来。

食肆本身就很小,里面就七八张桌子,秦伯言的手下和任家三房的人已经把食肆挤得很紧,确实也容纳不下更多的人。而且有卫衡这样的霸王在,掌柜的确实不敢再让这群一身汗气的苦力进来。


任治平显然和婉乔想法不一样,脸上流露出些许慌乱,道:“大哥,她们小孩子玩闹,不懂事,我让婉乔给婉柔说好话……”

田氏在旁边心疼地搂着婉柔,抢白道:“下这么狠的手,说几句好话就行?那能不能反过来,婉柔打婉乔,再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好话?”

任治平语塞,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都够了!”秦伯言冷言道,“你们现在以为自己是谁?卫衡,把这两个寻衅滋事的抓起来,到那边,每人赏十鞭。以后谁敢再闹事,加倍!”

他指着一边的树林,却又对跃跃欲试的卫衡使了个眼色。

卫衡便知道他这只是吓唬她们,有些泄气,慢慢腾腾地道:“这惩罚,是不是轻了点?想上次,那个谁家流放来着,路上就吵了几句嘴,被大人吩咐一人赏了二十鞭,我没记错吧。”

这下,没人吵闹了,任治平忙求情,婉然也在旁边焦急道:“秦大人,您手下留情。我们自己姐妹吵架,并没有敢寻衅滋事,以后再不敢了的,请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婉柔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攥住田氏的手:“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田氏道:“秦大人明鉴,小女无辜啊!都是被那有心人挑衅,才……”

“闭嘴!”秦伯言呵斥一句,顿了片刻,“看在你们都是女子,又是初犯的份上,就罚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反省!”

婉乔心里不厚道地乐了,站军姿都不怕,她还会怕罚站?当即道:“好,我接受。”说完,身姿笔直地站在一边,面上神情淡然。

众人:“……”

婉柔哭丧着脸,也不敢直接跟秦伯言说话,对田氏道:“娘,我白天走得脚疼,这要站到什么啊?”

秦伯言冷冷的一眼扫过去,他的眼神像淬冰一般,吓得婉柔立即噤声,不由委屈地站直了身体。

“都散了。再有下次,不管是谁,一律鞭子伺候!”秦伯言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走了。

“娘,没事,你快带着婉静去休息。”他还没走远,就听见婉乔劝孟氏的声音,浑不在意,还仿佛带着几分欣喜。

这个女人。秦伯言心里叹道。

“秦哥,你干什么要插手?让她们狗咬狗去!”卫衡愤愤不平道。

秦伯言没法告诉他,他觉得在任家的大家长压制下,任治平那般软弱,婉乔肯定要吃亏,才会出口的。

不知为何,他现在已经有些习惯看到她意气昂扬的笑脸,不想看到她垂头丧气模样。

“事情真闹大了,你我难脱责任。”秦伯言严肃道。

“她们能闹出什么大事?”卫衡不屑一顾地道,“不过我看这任婉乔,怎么像练过的样子?而且,身手很是利落。秦哥,难道这大家闺秀,还有擅武的?”

秦伯言明显也看出来了,目光中也露出几分不解,却淡淡道:“我对她,也不了解。”

他和她,就在她六岁那年见过,那年他也不过是十一岁的少年而已。

那时候,她还天真烂漫,并没有后来所见的刁钻刻薄,也没有现在的疏朗大方。他已经知道,她会是他未来的妻子,所以见到她会忍不住脸红,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她的模样,他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刚刚开始换牙,上面三颗门牙都掉了,说话漏风,她很介意,所以基本不说话。

那是过年时候,秦伯言等一众少年都有许多鞭炮。

“湘涟,那是你小媳妇儿,你敢过去跟她说话吗?”身边的朋友都起哄。

秦伯言红着脸,却梗着脖子:“有什么不敢?”

他往她那里走去,粗声粗气把手中的鞭炮和燃着的檀香递给她:“你要放鞭炮吗?”

小婉乔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连连摆手:“我不要,我不要。”

“胆小鬼。”秦伯言鄙视道,但是心里其实觉得,她害怕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正好孟氏和他母亲廖氏赶了过来,廖氏呵斥他:“别吓唬你婉乔妹妹。”

孟氏笑道:“不打紧的。就是婉乔前些日子被香烛烫伤了肩膀,还没有彻底好,所以心有余悸,一直害怕……”

廖氏忙道:“下人怎么伺候的,这么不小心?我这里有上好的药膏,可要给她涂些?”

孟氏推辞,廖氏却是个热心的,坚持带婉乔进去,亲自给她上了药。

“秦哥,你看那边,又怎么了?”

卫衡的话,打断了秦伯言有限的回忆,让他不由又往婉乔的方向看过去。

原来,婉柔站了不消片刻,就“晕”了过去。田氏正抱着她,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呢。

秦伯言带着卫衡走回去。

“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刚刚走近,田氏就用尖锐的嗓音道,“刚才婉柔还好好的,怎么站了一下就晕倒了?肯定是被婉乔气的……”

婉乔简直想笑了,她眼神都懒的给婉柔一个,又怎么气到她了?分明是婉柔自己想偷懒,谁特么晕倒的时候,还是慢慢,慢慢,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躺下的?

她刚想说话,就见赶过来的婉然对她直摇头,用嘴形道:“晕倒,晕倒……”

婉乔皱眉看了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婉然怕她吃亏,让她也装晕。

可是,她的神情变化太过明显,包括秦伯言在内的许多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她突然间恍然大悟,然后露出一个赤裸裸的“我明白了”的表情,甚至“呵呵”一声,慢慢,慢慢,简直一模一样复制婉柔的动作,口中道:“哎呦,我也被气得,要晕倒了……”

说着,她倒在婉柔身上,头倒地的时候,故意用了几分力气,砸在她的小腹上。

婉柔吃痛,“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婉乔得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慢腾腾地坐起来,道:“二伯娘,您别哭了。您看您的宝贝女儿,不是醒了吗?”

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冲婉然眨了眨眼睛,却见到后者眉头紧皱,很是替她发愁的样子。

艾玛,不好。

难道,她领会错了意思?


秦伯言忽然出声,让婉乔唬了一跳,险些栽到湖里。

她忙把手里尴尬的东西,拽住一角,放到湖水中来回摆动,不想让他看清。

“没什么,洗,洗衣服。”她尴尬道,心里把秦伯言骂个狗血喷头。

有病吗?你特么有完没完,先是偷窥,现在大半夜不睡觉,来看女人洗贴身的东西!

秦伯言多年战场洗礼,对血腥之气分外敏感,看着被她在水中晃来晃去看不清形状的东西,道:“你,受伤了?

婉乔:“……”

老天爷,来个雷劈死这蠢货吧!再不,你劈死我得了!

见婉乔不说话,秦伯言露出狐疑之色:“你这几日白天并未与人发生冲突,如何会受伤?”

莫非,她跟自己一样,还有别的身份,趁人不备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任务而受伤?秦伯言开始想得多了。

婉乔现在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把姨妈巾摔倒他脸上!

可是她是个怂货,她不敢。

她有气无力地道:“秦大人,您就算没成亲,总不会没过女人吧。”

他二十多岁了,就算从前家里落败,现在也混得人模狗样了,她就不信,他身边没个伺候的女人。

这是个多卖了三五斗的农夫,都想买个欢的完蛋时代啊!

秦伯言脸色微红,不过月色下,并不明显。

“谁让你说这个!”他带着几分恼羞成怒,严厉呵斥,“我问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都这般说了,他竟然还不明白,婉乔是真的愣住了——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快说。”秦伯言见她呆愣模样,冷着脸道,“别想欺瞒我!若是敢有一句谎话,我就,我就把你吊起来拷问!”

你狠!

婉乔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女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每个月都流血几天,还能够顽强活下来的物种吗!!!”

秦伯言一顿,联想起从前母亲和妹妹总是避着自己的“神秘举动”,依稀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原来,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是因为流血?而且他好像一下懂了,是何处流血。

他顿时面红耳赤。

秦伯言发誓,他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尴尬过。

“你,你早点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婉乔看他模样,原本郁闷得想杀人的心情,突然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这秦伯言,看起来还真是个纯洁的老——处——男啊!

秦伯言听见她的笑声,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厚颜的女人!他甚至有了一种被调戏的感觉,简直岂有此理!

婉乔匆匆忙忙把东西洗完了,回去晾在火堆旁,提醒自己明日一定要早起收起来。

可是这一睡,她就睡过头了,第二天,是孟氏把她叫醒的。

“娘,那个,我的那个……

看着空空如也的树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放心,娘早上给你收起来了。”孟氏见她难得露出小女儿情态,笑着替她拢拢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道。

“谢谢娘。”婉乔道。

“傻孩子,跟娘说什么‘谢谢’?”孟氏嗔怪道,又责备她,“都跟你说了,不准碰凉水。你这孩子,现在是要强的时候吗?跟娘还要不好意思?”

婉乔吐吐舌头,在她怀里蹭蹭:“知道了,娘。”她心里暖暖的,虽然打定主意这样的事情绝不假手于人,但是心里到底受用母亲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来姨妈之前闹得凶,但是真正来了之后,大概一下子通了,反而没那么疼了。

还剩下一碗鱼汤,准确的说,是孟氏昨日特意给她留的。


婉乔觉得奇怪,觉得这话有漏洞,前些日子被王世奇暗算的时候,也不见他对小梁另眼相看,怎么忽然之间,就派他去执行“重要任务”了呢?

但是看着他眼中热情激动的小火焰,她没好意思打击他,而是笑嘻嘻地道:“那就恭喜梁哥了。梁哥此去一路顺风,早日高升。”

小梁这才露出几分伤感,道:“就是不能照拂三叔了,本想着,把你们一路护送到甘南,安顿下来……”

任治平道:“这已经多亏你照拂了。年轻人,前程要紧,秦大人手下,并无恶人,你自去奔自己前程要紧,来日方长,总有再见机会。”

婉乔也点头:“对,现在方哥,陆哥他们,也很照顾我们,梁哥你放心忙你的去吧。”

她口中的“方哥陆哥”,都是押解的衙役,现在婉乔跟他们混得都很熟。

小梁郑重道:“好。你好好照顾三叔三婶,等我有时间一定去甘南看你们。”

另一边,卫衡无聊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对轻抚着爱驹的秦伯言道:“秦哥,怎么突然想起给京城里送信了?”

秦伯言的妹妹秦子歌,是徐王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虽然现在只是侍妾,却颇得徐王宠爱。当初秦伯言被母亲以死相逼,前去投军,家里只留下母亲和妹妹两人。

子歌是个要强的性子,对于父亲的冤情始终耿耿于怀,背着母亲卖身徐王府,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徐王的枕边人。

很多嫉妒秦伯言的人,也会暗地里说酸话,说他是凭借裙带关系才能升起来的。卫衡对此愤愤不平,秦伯言倒是很淡定,从不解释。

秦伯言让小梁去徐王府给子歌送信,卫衡有些奇怪。因为秦伯言对于妹妹的私自决定,一直耿耿于怀,内心高傲如他,对于妹妹的选择,并不赞同,而且也不希望和她往来过密——子歌实在太掐尖要强,会忍不住干涉男人外面的事情,他不因为他的缘故,使她被徐王厌弃。

“只是平安信,问问她近况如何。”秦伯言淡淡道。

“那还用巴巴地派个人去?”卫衡不解道,“让驿站的人捎个信儿不就完了吗?”

“到底自己人靠谱些。”

这个话题算是终于带过了,只有秦伯言一个人知道他的私心,不,准确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他只知道,看到婉乔和小梁言笑晏晏,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小小插曲过后,众人继续行进,来到一个小镇上。去甘南的路,因为前一阵子雨季造成的泥石流,被堵住了,秦伯言只能下令原地整修,焦急等待通路。

婉乔也很着急。在客栈里每多住一日,就是一日的花费,虽然多得了几两银子,但是总归还是心里没底。

“这要把人憋坏了。”婉柔嘟囔着埋怨道,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热闹繁华的大街,着急不已。

他们住的客栈挨着一条河,打开后窗能看到粼粼河水,正面窗户则对着大街。这个小镇很富庶,商业很发达,外面热闹无比。

衙役们还能轮流出去,而婉乔她们作为囚犯,只能乖乖地呆在客栈中。

婉然和婉乔一起坐在窗前说话。

“要是能出去买些针头线脑就好了。”婉然也有些伤感。虽然有些小东西可以托小二买,但是针线这些东西,还是自己挑的合心意。

婉乔笑道:“我看看,有没有货郎,招呼他来。”说着,她从窗户探出身去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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